“哦?是何计策?”
“袁绍此人,无甚本事,却居盟主之位,恩相只需对其稍加安抚,必可令其驻军不前。”
司马寒说着,不由一笑:“只要盟主不思进取,曹cāo,孙坚等激进派,就必会与其产生矛盾,划分出内部派系。”
“派系一立,而我军又坚守难克,久必生乱!”
“乱军虽多,又何惧哉?”
随着这话出口,司马寒心中猛的一惊,这才发觉自己一不小心,竟是被李儒推到了危险之处!
“自己根基不稳,却越过李儒这第一谋士献策,这是要将我高高捧起,狠狠摔下啊!”
计策说完,司马寒才发觉李儒不怀好意,竟是已经开始算计打压自己了。
不过,心中暗骂晦气的同时,司马寒也知道自己文治武功,都过于显露锋芒,若是这样李儒还不jing惕,反而是庸才了。
“得罪了吕布还好说,反正本就是敌人,但若是得罪了李儒。。。”
这样想着,司马寒就担忧起来:“ri后怕是真的要举步维艰了。”
当下又细细琢磨了一番,不由就有些懊悔,刚才轻易献策,确实是被大胜冲昏了头脑,实属不智。
因此这时这一计说完,司马寒就决意不管董卓之意如何,自己也再不献上一计,真正开始韬光养晦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仁义之道()
两ri后,司马寒中军大帐内,两人对面而坐。
原来前ri,董卓果是采纳了司马寒之计,下令坚守的同时,告知袁绍不治其罪,并对其进行了安抚。
结果当ri兖州刺史刘岱,就朝东郡太守乔瑁借粮,乔瑁不与,两军火并之下,乔瑁竟是当场战死!
这样诸侯混乱之下,又过了两ri,司马寒计策便彻底见了功效。
因此这时,就见陈宫就正和司马寒汇报着此计战果。
“哦?诸侯离心,袁绍引兵投关东去了?”
听着陈宫汇报,司马寒心中暗喜:“果然和历史相同,如此用计,实在不难!”
当即就笑着问道:“那曹cāo如今,却是如何?”
“曹cāo依旧在汜水关外徘徊,并且收得刘关张三人。”
“恩。。。嗯?”
司马寒听着前句,还在意料之中,结果再听下去,不由大吃一惊,问道:“刘关张在公孙瓒帐下,如何却投了曹cāo?”
“公孙瓒已回幽州去了,至于为何刘关张三人不走,反留在曹cāo军中,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司马寒听着,沉吟片刻,也摸不着头脑,只得接着道:“既然如此,如今还有哪几路诸侯?”
“不多,除曹cāo外,只剩下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济北相鲍信,以及南阳太守袁术,长沙太守孙坚。”
听到袁术还在,司马寒满意一笑,却依旧将其忽略过去,暗自想着:“张超是张邈之弟,鲍信更是曹cāo好友,这样看来曹cāo这一系,决计是不肯走了?”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冷笑:“反正你攻不进来,看你粮草够用多久!”
而成功汇报完毕,见司马寒沉吟不语,没有说话的打算,不由就急道:“当ri相商刺杀董卓,莫非已经忘却?”
司马寒听了,不由一怔,这才想起陈宫还有此大计,顿时头痛起来。
“对了,趁这机会,岂不正好让他预料一下吕布举动?”
司马寒想到王允连环计将出,顿时有了主张,就打算借陈宫脑子替自己思量一番,看看吕布在连环计中,究竟会如何行事,也好让自己做到料敌制胜。
于是便道:“公台莫急,我早有良策在心!”
“哦?”陈宫不信:“是何计策?”
“我发现一人,亦有除去董卓之心,有他相助,大事可成!”
“这等机密,如何又多外人?”陈宫听了,虽然不满,却还是问道:“那是何人?”
“温候,吕奉先!”
“什么!”陈宫一惊,怒道:“莫开玩笑!”
“公台休惊!”司马寒一笑,接着道:“那ri虎牢关前,莫非看不出吕布防水,是存心饶过联盟军诸将?”
陈宫回忆着那一战,顿时生疑:“说来也是,若是起初他便拿出全部实力,不给众将喘息之机,怕是那四人都要横死在场!”
“不错!”司马寒见陈宫自己上道,不由大为满意。
“不对!”
不料陈宫沉思一阵,却猛然道:“他杀丁原,却如何解释?”
“公台有所不知。。。”
司马寒一叹,面带悲sè道:“丁原之死,其实是计,正是为了让吕布混入董卓身侧,得其信任!”
陈宫疑道:“这等机密,如何会泄露出来?”
“并州旧部,谁人不知丁原忠义,吕布孝敬?”
司马寒反问一句,又道:“公台若还有疑惑,到吕布军中稍加打听,便可知晓!”
陈宫也知道,这等军中消息不可为证,但却也极少空穴来风,十有仈jiu为真,因此这时,沉吟一阵,便道:“既然如此,在下却还有一问!”
“他若有心杀董卓,为何还不动手,白白浪费这许多时间?”
司马寒见陈宫面sè稍缓,心中一喜,就道:“这正是你我二人,思虑不如丁原之处啊!”
见陈宫听着一愣,司马寒竟是直接将丁原遗书借用,就说道:“董卓非是一人,杀了一个董卓,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董卓!”
“若是不能将其贼党一网打尽,则其麾下西凉诸将连最后一丝秩序也失去,搅乱洛阳之下,祸害群臣,危及陛下,我等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这不是危言耸听,ri后李傕,郭汜二人,就是这话的真实写照,故而陈宫听了,便瞬间明了,不由呆了。
“公台,之前你我思维,皆是被曹cāo所误!”
见陈宫呆住,司马寒又反过来劝道:“曹cāo刺杀董卓,不是为了救国,而是不顾大局,陷国家于水火!”
“他只是为了在搅乱天下的同时,获取足够的名望,为其在乱世称雄奠基!”
“曹阿瞒。。。真正是jiān雄之姿!”
陈宫听着这些,如梦方醒,不由感慨万千:“如此说来,吕布一直隐忍,竟是在等待杀尽西凉众贼的时机?”
“不错!”
司马寒见陈宫终于信了,顿时套话道:“不知公台可否创出良机,使得吕布动手?”
陈宫默然,沉吟许久,才忽的一笑。
接着,竟是独自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司马寒一惊,“公台何故发笑?”
“我笑董卓死矣!”
陈宫豪气万千,彷佛看见董卓尸体,“不需我计,董卓早晚将死!”
司马寒奇道:“何出此言?”
“我闻董卓早有建立郿坞之心,曾放言,事成,雄踞天下,不成,守之足以终老。”
说着,陈宫又是一笑:“郿坞建成之ri,就是董卓身死之时!”
“郿坞!”
陈宫才说一句,司马寒顿时便如醍醐灌顶,整件事情所有过程,就全部连贯起来。
从王允献上貂蝉,到董卓为貂蝉所迷,不思进取入住郿坞,然后调李傕郭汜等人,率飞熊军把守郿坞,以致西凉军将领逐渐转移到郿坞,使得朝中势力空虚,最后李肃又趁李儒不在之时,将董卓诈出,以致其为吕布所杀,顿时一切种种,在司马寒眼中清晰呈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司马寒终于是呼出一口浊气,明白了今后大计,就是加强西凉军朝中势力,同时阻止董卓全军转移郿坞!
当下一想明白,再看陈宫时,就觉得颇为可亲,于是笑道:“公台所言甚是,等到郿坞建成,董卓必会调离西凉军拱卫,届时朝中董卓势微,吕布必可再无顾忌,一举除去董卓!”
陈宫笑道:“正是如此!”
说完,即便两人心思迥异,却也相视大笑。
当下送出陈宫,司马寒心中暗喜:“陈宫果然多谋,一语便拨开我心中迷雾!”
“只是。。。事情果真有这样简单?”
想着连环计的鼎鼎大名,司马寒不由又困惑起来:“貂蝉和吕布在其中,又各自扮演什么角sè呢?”
再想到一直不动声sè的李儒,司马寒不禁就又有些头疼起来,叹息道:“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一步步细思下来,司马寒就又想起了诈董卓出郿坞的李肃。
心中正期待间,大帐一掀,就见李冰领着一人进来。
顿时,司马寒就展颜笑道:“子凉此来,莫非事情已办妥了?”
“主公,请看!”
李冰笑着,身后那人就献上一物。
司马寒上前一看,就见盖头一掀,一颗大好头颅呈现,正是李肃首级!
“哈哈!”
司马寒顿时大喜:“华雄办事,果然痛快!”
看着李肃头颅,还面余不甘,司马寒心中只觉大为爽快,原来那ri汜水关一战后,他就对没有杀掉李肃一直耿耿于怀,于是来到虎牢关后,便送去大把金银,吩咐华雄借机将李肃除去。
毕竟董卓就是被李肃诈出郿坞,才遭惨死。因此他若不死,司马寒实在难安。
而华雄也早就厌恶李肃为人,当下得了司马寒授意,自然是再无顾忌,在随后与诸侯的一次交战之中,就将李肃趁乱害了,割了首级,来献给司马寒。
这时见李肃身死,为董卓多求得了一分生机,司马寒自然就大为满意,暗道当初到底没有白救他一命。
当下又端详了一阵,满意的收回目光,司马寒就见那士兵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不由问道:“这是何物?”
“此乃另外一事,属下正待禀报!”
李冰见了,连忙说道:“今ri我在俘虏营中巡视,就见上回抓获的俘虏之中,有一人自称关羽亲兵,yu献上关羽宝物求得脱身,我想主公或许有用,因此便取来献上。”
说着,便让那人拆开取出,交给司马寒。
司马寒才一接过,顿时就发现这一卷竹简,正是秋!
再分出一丝心神,顿时就发觉其中意念,跃跃yu出,居然还真是一件宝物!
当即细细观察,就发现其中还有详细解注,显然是关羽极为重视之宝。
结合此宝,想到刘关张三人竟未随公孙瓒离去,司马寒哪里还不明白?
“正愁如何得到刘备那门神通,这下真是瞌睡送来枕头!”
司马寒大喜之下,立刻就吩咐李冰道:“你速速传话给刘备,若要这秋,就拿其当ri在战场施展的那门神通来换!”
第一百二十章 幼凤命格()
正午,洛阳,司徒王允府邸。
吕布居客座,正和王允交谈甚欢。
只见吕布举盏,笑敬道:“多谢司徒昨ri送金冠一顶!”
“哎!将军客气了!”
王允摆手道:“不知那冠,可合将军之意?”
“哈哈!在下原先那顶,在虎牢关时为贼将所毁,正愁未有合适替换,”吕布说着,面现满意之sè:“司徒那顶,九颗偌大明珠,世所罕见,在下深爱之!”
“哈哈,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王允笑着,吩咐上菜。
顿时佳肴美馔,依次而上。
吕布吃着,心中想起丁原说过王允可信,不由就有些疑惑:“只是如今我乃董卓义子,明面上还是贼党,这王允既是忠诚,请我作甚?”
心中疑惑,吕布便吃不下了,当下就直接问着:“在下不过丞相麾下一将,司徒是朝廷大臣,何故如此抬爱?”
这话说的简单,王允听了,却愈发满意:“果然,背信弃义之人,最是头脑简单!”
心中惋惜好友丁原,竟死于这等人手中,面上却只是笑,反问道:“莫非将军以为,王允是以官职高低看人?”
见吕布摇头,王允又笑:“我所看重的,无非是将军之才也!”
“看重我之才?”
吕布听了,心中顿时一凛:“莫非是要和我合谋,害死董卓?”
念及此处,吕布顿时心中大喜,连忙殷勤敬酒。
于是两人畅饮,不多时,兴致渐生。
酒至半酣,王允见吕布兴致高昂,便吩咐道:“唤蝉儿来。”
于是左右下去,须臾,引出貂蝉。
吕布见了,不由奇怪:“俺还等着和他相商大事,如何引出一女子来?”
当下心中不乐,就要埋头喝酒。
不料低头之间,随意扫了一眼,顿时,就觉得魂儿都被勾走,情不自禁道:“真美!”
只见貂蝉艳妆而出,青衣白裙,在席间翩翩起舞,彷佛仙女。
吕布痴了片刻,方才醒悟,问道:“此是何人?”
王允见了,心中暗喜,笑道:“小女貂蝉!”
说着,便让貂蝉为吕布把盏劝酒。
貂蝉送酒而来,吕布目不转睛的看着,只是早已sè意全醒,眼神清明看着貂蝉,只是在揣摩着王允之意。
而王允还以为吕布被貂蝉所迷,当下又饮了数盏,就指着貂蝉,问吕布道:“我yu将貂蝉送与将军为妾,不知将军可愿接纳?”
吕布一怔,这才明白王允设这宴席目的,竟是要为自己纳妾!
“这是何意?”吕布想着,忽的灵机一动,暗道:“莫非是嫌人多口杂,特让其女嫁入我家,来回通报消息?”
“是了,诛杀董卓事大,岂是一两ri就可定下?若是泄露,岂不是万事皆休?”
吕布思量着,看着这王允女儿,顿时大喜:“这等至亲之人,传递消息既安全隐蔽,又不易外泄,岂不正是适宜?”
想着这里,不由感慨王允果是忠心,为了诛杀董卓,连这般美丽的女儿也舍得献出!
当下连忙下座,谢道:“司徒抬爱至此,吕布当效犬马之劳!”
“将军客气了!本yu留将军住宿,又恐丞相生疑。”王允说着,指着貂蝉道:“待我择一良辰吉ri,必送至将军府中。”
听了这话,吕布越发肯定,顿时告辞离去,期待着貂蝉携带良策而来。
而王允见了,就引着貂蝉回了内室。
而貂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