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沉吟一会,又道:“兄长眼力过人,任何事都瞒不过你,只是这古锭刀又有何玄机呢?”
见华雄面sè不满,司马寒诚恳道:“非是愚弟不信任兄长,实在是确实只知它是宝物,其余一概不明。”
华雄见司马寒十分诚恳,不由叹一口气道:“不该啊。。。我修的是儒家至诚之道,正善于分辨虚实,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不过既然如此,我便和你详说一番,”华雄沉吟一下,才接着道:“那古锭刀和你那刀煞神通,其实乃是同类,都是兵家神通。”
“而神通草创之初,无论何家,都要借外物而出。”
“例如兵家外物,就是神兵利器。”
只见这些事情,在华雄口中说来,如数家珍:“收集上好材料,如百炼jing钢,千年寒石,万载玄玉,天外陨铁之类,就可打造出绝世神兵。”
“然而,既然是绝世神兵,若是没有传世之法与之匹配,又如何能够降世?”
华雄说着,渐渐语出惊人:“所谓传世之法,就是随着那些神兵主人,配合着自己的使用心得,战场经验,同时将自己领悟到的jing神意念融入其中,一代代传授下去,累积起来,就产生了所谓的传世之法。”
华雄说着,感慨道:“而传世之法突破到最高层次时,就可以从有形至无形,彻底抛弃外物,真正出现神通!”
“原来如此!”
司马寒心思通灵,被这一点,瞬间就明白:“我那七杀化血神刀,就是前人遗留下的神通!”
“而且我也记得,这门神通的最高境界,确实是可以舍弃外物,五指并合上连于臂,将整条手臂都炼成一把神刀。”
司马寒默默回忆,心中顿时清楚,想到华雄说的神通又借外物而出,不由暗道:“这样看来,那柄七星宝刀,必然就是蕴育了这门神通的神兵!”
“只是按华雄说法,岂不是传世之法最为重要?”
想起自己只和孙坚索要古锭刀,却没有要来传世刀法,司马寒不由大为遗憾,暗暗决定一定要让其补上。
当下华雄见司马寒沉吟着,便喝着酒,等其消化之后再问。
而司马寒回忆着,想起自己得到神通之时,受到的那股意念,不由就问道:“那这传世之法,究竟是如何传世呢?”
听了这话,华雄深深看了司马寒一眼:“你得到神通之时,想必是受过其中意念的洗礼吧?”
司马寒料定瞒不过,自然坦诚应是。
“嘿,你也无须担心,一份神通,只是意念被吸收,除了吸收之人,就再也没人可以炼成了。”
华雄看出司马寒顾虑,一言将其打消,就不再看司马寒脸sè,自顾自说道:“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一份完整的传世法门,其中修炼方法,心得经验,都是被上代拥有者留在锦缎上,并对其灌注以自身jing神意志,封印住了。”
“为何封印?”听到这里,司马寒不由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哈哈,若不封印,一股脑全部发出,初学者哪里吃得消?”
华雄一笑,接着道:“由于意念有真文,真意,真种子,真人四层级别,所以封印也有四层,只有练习达到下一阶段才能将其解开,同时,获得其中意念之后,才能真正领会其中奥妙。”
听到这里,司马寒终于明白,为何刀煞施展出来之时,自己总是难以将其控制住,使得自己在对战程普之时,明明有着神通在手,还是险些丧命。
“原先那份文书上的文字,就是被曹cāo吸纳了真种子级意念之后,才显现出来的。而最后一层,有是真人意念,故而他不敢触碰,才被我无意吸收。”
想到自己竟然是直接就上手了最后一层,学到了最重要的神通,司马寒不由既兴奋又担忧。
兴奋自然是因为虽然危险,但是自己还是将这门神通成功练成。
而担忧自然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前三层的修炼之法,高屋建瓴之下,只是凭着身体本源强劲,强行将其练成,ri后自然是后患不小,也难以大成。
不过这时,却来不及细思,就又听华雄接着说道:“而孙坚那柄古锭刀,我也知道,乃是他家三代祖传。”
“只是,刀虽然是好刀,但是他的传世法门,却还不成熟,和神通更是相差千万里,贤弟若是有意,还需小心学习!”
司马寒一听,反而暗喜:“我正缺一把好刀,岂不正相适宜?”
只是还是有心那刀法,不由就问道:“他那传世法门,又是如何?”
“他那法门,正是其‘江东猛虎’名号之由来。”
华雄脸sè一变,说道:“心比天高-白虎杀道!”
第九十七章 机关算尽()
结束了和华雄的对话之后,司马寒就直接离开了宴席。
而后一路走着,一路回味,司马寒只觉得自己实在是获益良多,不由对华雄十分感激。
同时,他也思考明白了,对自己而言,传世法门的重要xing,远远高于绝世神兵。
毕竟,冥土可以兑换出阳世一切物品,却必然不能兑换出别人的jing神。
只要自己学会这些法门,再教授给属下诸人,然后兑换出大量神兵,岂不就人人都能够施展神通?
虽然可以意料的到,这其中必然艰难颇多,不过司马寒也不畏惧,总归又是一条强兵之路,正合他中意的军伍之道。
当下一路深思,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己营帐。
不料才一进入,就发现一蒙面之人,正在和陈宫交谈。
而旁边的李冰,见着司马寒进来,连忙制住二人交谈,对司马寒介绍起来。
“主公,此人乃是孙坚遣派来的使者,特来与我军商议,程普,祖茂二人尸首归属。”
接着,又想使者介绍司马寒道:“这位是我家主公,司马寒副都督!”
那人听了,连忙起身,就对司马寒作一揖,算是见礼。
“嗯。。。你是怎么进来的?”司马寒见其直接入了自家营帐,还蒙面不肯见人,不由略带不满的道。
“在下前来拜见副都督,乃是光明正大,自然是径直入关而来!”
“什么!居然不是暗中潜入?”
司马寒心中惊讶,不由暗道:“此人莫非没有脑子?不想出去了?”
只是面上,却不能露相,反而是点头道:“好胆sè,真是好胆sè,果然是做‘死者’的料!”
这样说着,其实司马寒心中,已经没有让他回去的想法了。
毕竟,若是公事,不先去拜见华雄都督,反而找上自己一个副都督,算是什么意思?
而若是私事,他这样进来,自然是全军都知道了,司马寒放他离去,有什么后果,岂不是都要司马寒担当?
不料正想着,使者下一句话,就让他大吃一惊。
只听其言:“大人过奖了,在下此来,其实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司马寒面sè一窒,反而不好意思道:“何出此言?”
那人默不作声,就取出一封书信,道:“大人请看!”
司马寒不由疑窦丛生,当下接过,便拆开看了起来。
而陈宫听了使者这话,心中也惊惧起来,不由以目示意李冰:“你这般轻易,就将此人引了进来,实在是大意!”
李冰也知道陈宫意思,不由暗叹:“若是主公有个闪失,皆我之罪也!”
不过这时,任凭二人如何猜测,那使者都是巍然不动,彷佛司马寒是一朵花一样,只是盯着他看。
而过了数息,才见司马寒放下书信,呼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孙文台你好天真!”
见使者依旧不惊不惧,司马寒不由冷笑道:“古锭刀不在他手中,反而在袁术处?”
“谁信?”
“又有谁人可证?”
“而且,参悟白虎杀道,还有丧命之危?”
司马寒一字一顿,一连三句,连贯而出。
说完,竟轻笑起来:“看来文台兄并不看重二位将军,那倒也好,就给我留着做珍藏罢!”
使者被司马寒一连三问,却彷佛没事人一般,只是数息,就回答道:“都督岂不看仔细?”
“参悟杀道,岂可没有危险?若是谁人都可学习,岂不是要烂大街?”
“况且,何人可证?袁术自己,便可证实!”
“大人只需想想,之前袁术断了我军粮草,后来却又补上,便可知宝刀在谁手中矣!”
当下使者也是三句,慷慨而出,就答应着司马寒三问,倒也显的不卑不亢。
不由得,就让司马寒对这使者身份,产生了几分兴趣,只是略一回忆,却又奇怪道:“此时孙坚手下,似乎并没有这等人?”
望其气,也不过是赤红之sè,不由就暗叹道:“又是一个埋没的人才!”
不过司马寒本就清楚袁术德行,此时其实已经信了三分,只是他也知道,想让袁术将吃下去的吐出来,实在是难如登天,当下便道:“可没有古锭刀,我要白虎杀道又有何用?”
说着,不由得想到鸡肋,同样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而使者也是直接,就道:“我军之中,如今也只有此物,都督请自酌之!”
“嗯。。。”
司马寒终究是清楚了法门好处,想着自己留着两具尸体,也是无用,总不能真的拿去做僵尸吧?
当下沉吟一阵,还是无法,便只好说着:“既然如此,如何换取?”
使者听了,顿时后退数步,就又取出一道文字,一抖便展开。
同时,就飞快道:“我家将军光明磊落,白虎杀道就在我手中,都督可远观之,若是不差,请即刻将二位将军尸首送出!”
“如若不然,我扛不住刀兵,薄纸更禁不起撕扯!”
司马寒见了,却不怒反笑:“好个使者!难怪要蒙面,你绝非普通之人,说吧,你叫什么!”
“在下无名小卒,何足挂齿!都督休要耍诈,可速观看!”
听了这话,司马寒心中愈发冷厉,“此人绝不可留!”
不过这时,却不显露,反而大笑道:“好,好,不意孙坚手下,还有这等豪杰!”
当下司马寒也不靠近,就远远看着起来。
这一看过去,就感到一股意念,在其中呼之yu出,然而由于隔得稍远,并不能真正接触。
当下就知道,这确实是真品,于是便吩咐李冰道:“子凉,去将那二人尸身取来。”
见李冰离开,使者手中捻着薄纸,毫无惧sè。
不过正因如此,司马寒反而疑惑道:“你这使者,莫非真不惧死?”
“惧有何用?都督还能放过我不曾?”
“你若诚心投靠,又有何不可!”
使者毫不动摇,道:“不巧得很,在下来了,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再次听到这话,司马寒心情却截然不同,看着眼前这人,豪气云天,胆sè俱全,不由竟大为怜惜起来。
不过这时,忽见李冰入帐,就听其言:“主公,尸体已经备好,正在帐外等候。”
司马寒嗯了一声,就向使者:“将白虎杀道交给我,我这便将二位将军尸体送去。”
“都督休要戏我,可速速送走二位将军遗体,再谈刀法。”
司马寒怒道:“若你临时将它撕了,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都督放心,只要送走二位将军,在下必然将其双手奉上!”使者说着,声音变得冰冷:“何况,我还指望你参悟它而死,怎会轻易撕破?”
听到这般诚实的说辞,司马寒终于无奈,总算是明白为何这使者从不求活了。
“料定我必然会换取白虎杀道,然后被其中的意念搅乱jing神而死?”
看着使者,司马寒不由苦笑:“我若死,你必然要死,怪不得,原来是死士!”
不过司马寒也对自己自信,孙坚的兵家jing神,也不过是真种子级别而已,这白虎杀道再猛,难道还能比真人意念的七杀刀诀更猛?
当下觉得一切都清晰明了,便不再迟疑,下令道:“既然如此,即刻下关,送走二位将军!”
而陈宫自从听了使者这话,就yu言又止,又听了司马寒下令,只得作罢。
于是一起出营帐,将尸体抬上车,送到关下。
而汜水关外遥遥可见处,早有一军等候,为首一将,正是孙坚。
眼见车夫将二将尸体送了过去,司马寒才回头,望着使者,笑道:“如何,现在可以将白虎杀道,交与我了?”
说着,司马寒就打定主意,一定要逼迫此人,臣服自己。
毕竟此人大勇无惧的气度,已经是深深打动了他,这样的人才,正该重用!
不料这时靠近了,却见其毫无动静。
司马寒心中一跳,望见其顶上依旧是一抹赤红,不由暗道:“莫非咬舌自尽了?”
正待再靠近一些,就听后面李冰猛的惊呼道:“主公,快看!”
司马寒急回头时,就见对面车夫,居然跟着孙坚走了!
同时,高升从关上赶来:“主公,有人刺杀车夫!”
司马寒呲目yu裂,反身上前,一脚踹开那使者,就见其砰地一声,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其中那页纸张之上,还弥漫着一股赤气。
一时间,司马寒将牙咬的咯咯作响,想到这使者一直不惊不惧,巍然不动,自己还以为他是大勇无惧,有恃无恐,不曾料到,他根本就不是人!
而这时陈宫上前,在一堆零件中翻捡着,同时说道:“在下本来正奇怪,既然那白虎杀道那般危险,他又愿意交出,何不以此脱身,ri后送上?”
“原以为他是一心寻死,没想着,竟是有这本领!”说着,陈宫拾起一张纸,交到司马寒手中。
看过去,其文如下:
都督休惊,其实在下一直潜在帐外,并未入内。
所依仗者,无非机关,傀儡,口技,顺风耳。
非是在下不敬,实在是畏惧君枭雄之道。
不为我所用,则必为我所杀。
何其怪哉!
墨家-江东孙静。
司马寒强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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