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龙脉还需天机驱动,需三代潜伏,而龙气珍贵,不可浪费,如果提前掌了兵权,杀戮之事多有耗费,不利潜龙腾飞,因此你祖父刘雄开始,就为范阳县令,利益百姓,积累yin德。”
“而你父刘宏继之,为了使你独享龙气,生你之后,不纳妾,不出仕。”
“三代潜龙,你曾祖刘惠主持龙运,是一代,你祖父刘雄治政一方,也是一代,而你父亲是第三代,因此,我刘家之望就在你身上。”
刘元起发丝枯白,早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一大段话说完,有些喘息,牵起刘备的手,顿了顿,又喃喃叙述着。
“而我自小便知祖父入葬龙穴,心中自然羡慕不已,也为了把握下代龙脉运转,便要学这望气之法,结果古语说的对,家有千金,修法变水,任凭有怎么样的积蓄,修了法就要破家,累的大兄一家受苦。”
话到这里,刘元起想起自己害的刘家贫困潦倒,使得刘备竟要以织席贩履为生,不由老泪纵横。
“我耗时三十年,耗尽家财,孤老一生,后裔也不要了,才得了些真法,为什么却不肯教你?”
刘元起敛起泪容,脸上有了冷笑,“因为我知道,修了法就要破家,这是至理,法术只能用在别人身上,自己却是什么也享受不到——出家出家,就是为了避免祸及家人!”
见刘备有些不信,刘元起苦笑着,又说道:“这话绕远了,说起来就是天机,我也不想说,总之,这就是这些年来,我教导你经义武术,却从不教你法术的道理。”
刘备听了,似乎隐隐抓住了一丝,按耐住,没有说话。
而刘元起也停下话头,似乎在清理着条理,过了一会,才又开口:“这些年来,我考究你的命理,想办法找到了能够为你旺运之人,其中就有着简雍,公孙瓒,他们虽然如今名气不显,但是ri后必会有所成就,你要好好结交,ri后便是你一大助力。”
刘元起一一细数着,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后来,我又将你推荐给了郑玄,卢植两位大儒,拜入其门下,静心专研儒学,等待时机,”
听了这话,刘备终于若有所思,也有所悟,他不是清高的人,这一点,就明白了几分,接着听着。
“只是,虽然祖先有着潜龙龙穴;可以保证三代潜伏;四代腾飞;却也需要时机推动,若是太平盛世,时机不到,你一龙气勃发,就是被朝廷镇压,抄家灭族的下场,所以,我一直让你雪藏本领,故作粗鄙。”
“本来一年之后,你时运到来,乱世便至,就可一冲上天。。。只是不料昨ri夜中,我却心血一动。”
说到这里,刘元起脸上,显现出几分红sè迷离,“前些年,我为你算过,料定你一年之后,大富贵加身,几有称王之望,唯有晚景迷离,似是大凶之相,想推演却推演不下去,可昨ri夜晚,我再观星象,竟发现涿县有两将星聚集,又和你命格极其相辅!”
说到这里,刘元起眼光之中,有了几分期待;“于是我便为你又卜了一卦,却发现天机混淆不堪,好比渊海,只能卜你表面命气,内在却难以揣摩,卜不出啊。”
“那时我便知道,你的龙气已经被激发,命数受龙气保护,我强行推算潜龙,受了少许反噬。”
说到这里,刘元起一咳,口中就涌出丝丝鲜红,却含住不外露,反而显得他的jing神面容,更加红润。可见,反噬之利害,并非似其所说之少许,而是分明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故而不得不全盘托出。
“正因为勃发,所以有难,此难历过,往今以后,无事不吉,但是你的选择,也决定着我刘家的命运,所以我一直严于要求你,你可知晓?”
听闻了这些消息,刘备终于大悟,原来刘家还有这秘闻。
而叔父是英才,却一直表现的中规中矩,在他需要支援时,每每提供援助,自己有野心,有时看不起叔父的小心谨慎,可现在看来,到底还是自己太过稚嫩了,叔父这是甘于当潜府啊!
刘备的惊讶和感动,落入刘元起眼中,这个老人,拍拍侄子肩膀:“玄德,你的志向,叔父又岂会不明白?万物初出,三难必至,睽者,天之难,要的是你的眼光。蹇者,地之难,要的是你的心胸。解者,人之难,要的是你的人为!”
“叔父和你说这些话,是要坚你之心,愈是艰难,愈要jing诚,不经此难,不成龙虎!”
刘元起说着,激动的站了起来,“我家历三代潜龙,又得祖孙三代龙气滋养,玄德必可重振我刘家天威!”
刘备尚不知道自家叔父,已经到了回光返照之时,勿自感动不已,上前扶着。
刘元起喘息着:“玄德,我曾经说过,你是我刘家麒麟儿,现在就要成真,刘家未来,就看你了。不要让叔夫失望。”
“叔父,玄德知道了。”刘备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第六章 一拜化蛟()
“叔父。。。”鼻头一酸,刘备猛的醒来。
思绪虽然极广,其实却不过一瞬。
这时回过神来,就想起还在酒席之上,口中吃着酒肉,品尝着其中滋味,顿时感到一丝颤动。
望着笑谈中的关张,刘备紧了紧手中小盏,多年隐忍的大志,就蠢蠢yu动,似乎要喷薄而出。
刘备感受着了两人赤诚的心意,终于是坦言出了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
而此言一出,二人自然大惊。
“莫非是卢公之徒?”
“莫非是郑公之徒?”
卢公卢植和郑公郑玄,都是此时大儒,徒弟虽然有上百个,但是汉室宗亲身份的,却只有刘备一个,因此倒是有不少人知道。
所谓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若是没有贵人赏识,明珠也只能暗投。
而此时尊卑极重,侯门寒门犹如天堑一般,不可逾越,因此像关羽张飞这样一身本领,却深陷江湖的草莽豪杰,最需要也最想要的,就是一个身份。
这就好像一个人有了足够的财富和金钱之后,就一定会想要得到与之对应的权利及地位。
关张自然也是如此,这时见到帝王之后就在眼前,心思就不由大动。
这有幸遇见,就是机遇,若是还能够结交一二,那就是祖上显灵了!
这样想着,两人就立刻下榻见礼,纳头便拜。
刘备一见,也同时就俯身拜下,连道不可。
而在司马寒在一旁看着,这时忽的望去,就猛然发现,三人顶上的灰sè云团,在这一拜之下,就渐渐消融起来,其中被遮挡着的本命之气,似乎要挺立而出。
“嗯?”司马寒一惊,知道有了变化,凝神关注起来。
只见三人这时已经起来,正在相互交流着志向。
只听张飞说道:“今早我在城外,就看见告示,说是县里要招兵,讨伐黄巾贼寇,不如俺们一起去投军?”
“我也有此打算,翼德之言,正合我意。”关羽喝一口酒,脸sè愈红,听了这话,就出声响应。
“云长所言不错,大丈夫处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此时黄巾贼起,正是我们立军功的大好时机!”
刘备赞同了一句,却又不动声sè的说道:“可是我等势单力孤,怕是还未立功,就遭了小人暗算啊。”
“正是如此!”
关羽一听,又说着:“我在河东,就是被小人暗算,一怒之下,杀了那贼,害的我被官府通缉,一路逃亡。”
张飞喝一口酒,满不在乎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俺们便自个招兵买马,省的受他们鸟气!”
“正是如此!”刘备一喜,看了一眼关羽,又道:“我向来熟练阵法,只是担心士兵互不熟悉,若是可以招得同乡勇士,必可如臂指使,所向披靡!”
关羽也连忙跟着,就补上一句:“如此甚好!我等有勇,玄德知兵,必可成就一番功业!”
此时张飞被两人灌着,已醉了三分,听到这里,也亏他脑筋转得过来,好歹是想到招兵需要钱财,就说道:“既然如此,那俺明ri就卖了这庄园,招募乡勇,组建军队,讨伐黄巾军立功去!”
刘备关羽大喜,又是一阵猛灌,等到三杯两盏都下了肚,三人终于是有了醉意。
恍惚间,刘备见两人一个豪爽真诚,视钱财如无物,一个知人心意,心思剔透玲珑,而且又都是武艺高强,胸怀大志之人,不由就想起了刘元起之言,“我夜观星象,竟发现涿县有两将星聚集,和你命格极其相辅!”
念及此处,刘备心中终于有了决定。
这时三人同席,刘备就忽的正襟危坐,望着关张就道:“既然玄德有幸与二位共事,就有一言,还请二位聆听。”
关张听了,醉意立刻就去了十分,连忙听着。
“今ri相遇,即是有缘,意见相投,就是有份,既然有缘有份,何不结为异姓兄弟,ri后兄弟三人,共同讨贼,兴复汉室?”
关羽张飞一听,好似天上掉下个大饼,正中头顶,哪有不允之理?
毕竟,这一结为兄弟,成了皇亲国戚,地位就大大提升,多了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身份,喊一句,我哥哥是刘皇叔,难道不比某某屠夫,某某流氓来得好听?
何况,刘备武功高强,还胜过二人,练武之人,最是服气强者,而且刘备身份高贵,此时乃是礼贤下士,给了十足的面子,还能有什么挑剔?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也就是一个把兄弟罢了,江湖人士,多得很呢,值得甚么?
当下不待刘备再啰嗦,就立刻给出答复:“承蒙不弃,敢不从命!”
于是三人就一同走进后院桃园,只有下人们去准备着结拜事物。
不多时,就准备妥善,乌牛白马,香炉供台全部齐全,三人就一道上前,各**香,一道跪拜下去。
而司马寒的目光,时刻不移,一直留意着三人顶上之气。
只见一下叩拜,云团就波动不已,灰气尽数散去,白气丛生,云气不降反增,就互相催化起来。
再一叩拜,三人顶上的云团,就猛的炸开,白气之中,一根赤红sè的本命气,延伸而出,其中深处,还隐约有着一抹金黄。
等到三次叩拜完毕,三人本命之气就真正拨开云雾,清晰可见。
只见外层云团结合着本命之气,眨眼就有了各自的形状,一条赤蛇,一条青蛇,一条黑蛇,互相缠绕,相互盘旋,各自腰腹处,隐隐就要生出突起,合在一处看去,竟有了一丝化蛟龙之意。
“好一副异象!果然是乱世将至,草莽多出龙蛇!”
司马寒惊讶的赞叹着,看见他们兄弟同心,心有所感,脑中闪过一歌曲,正应此时此景,不禁吟唱出来:
“这一拜,风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
“这一拜,保国安邦志慷慨,建国立业展雄才。”
“这一拜,忠肝义胆,患难相随,誓不分开。”
“这一拜,生死不改,天地ri月,壮我情怀!”
第七章 秉气命格()
这一ri,早上刚下过雨,空气虽然清新,但天空昏暗,路旁黄巾家属营帐内的光线更是稀少。
加持阳气完毕的司马寒,从一个隐蔽的角落中忽然出现。
“嗯?”司马寒一怔,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不由一笑:“居然直接投到黄巾营地里来了?也好,省的我麻烦!”
当下也不出声,弓着腰,一蹿出角落,顿时直立而起,就选定了一个的方向,表情自然的走了过去。
一路走过,就发现黄巾军中,所谓的士兵,其实就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其中拖家带口的,不在少数,使得这一块黄巾军营地中,老幼妇孺,随处可见,完全没有一点军队样子。
“想必,这是后军营地吧?”
司马寒心中还抱着希望,如果全军都是这副模样,这个任务也就不用做了。
边走边想着,就遇着一伙巡逻黄巾士兵,正在休息,司马寒连忙凑上前去,闪身混入其中,丝毫没有被人发觉。
于是司马寒便向众人一一望去。
就发现,大都都是黄巾抹头,烂衫打底,踩着破草鞋儿,拿着竹木制做的刀枪棍棒,坐着躺着,就没一个正行。
而且,这时靠的近了,司马寒就看见,每个人的顶上,都有着二丝灰气,虚浮飘立着,显得很不稳固。
“先天秉气命格和后天授命位格的关系么?”
司马寒若有所思,一丝是黄巾兵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气,一丝是他们的本命之气,这里面类似油和水,实际上能看见,很容易分辨。
当下又看了几个,倒也发现了几个本命气略白的黄巾兵,显然更加乖巧,少了几分暴虐,于是司马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黄巾长,这时正在打趣着一个躺在地上的黄巾兵。
“嘿,傻蛋,前几天不是还打着摆子么,眼看没几口气了,咋个这会儿又挺过尸来了?”
“二狗子,你还笑话我?要不是上回帮你挡那一刀,老子至于躺上半个月?”
唤作傻蛋的黄巾兵听了,一轱辘爬了起来,回骂了句:“哎呀,人头都被你捡了去,还他娘的被高司马赏了个长官当!”
司马寒默不作声,偷偷扫了那黄巾长一眼。
根据他现在的观察,黄巾兵位格附加的气,全部都是灰sè,而农民黄巾兵又和其他黄巾兵不同,本命气多半是灰白sè,而其他黄巾兵估计本就是地痞流氓,本命气多半是灰sè。
不过这一望之下,却发现,这黄巾长的气sè,和其他黄巾兵身上几乎昏暗不明的气sè不同,此人顶上,竟然有着一根白里带着微红的线,而且周围,还有着十来根由黄巾长位格所带来的灰气,将他的本命气围绕起来,集成了一簇。
红气,乃是贵气,和平民的白气、贼匪的灰气不同,乃是百里挑一,正所谓红运当头,如若是做官,可以当到县令,要是从军,就是牙将!
在这一刻,司马寒迫切的想要看到自己的气,可惜此时没有条件,只能暂时忍耐着。
“得了吧,要不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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