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顿时明白,这是上百年的积累沉淀,不由就如同打了鸡血,愈发兴奋起来:“这样说来,果真是有那执念之山,信仰之森,**之火,记忆之土?”
司马寒不置可否的说道:“这你倒不需知道,还是先介绍一下吧?”
张梁一听,就有了七八分把握,当下便滔滔不绝起来:“执念,就是意念,信仰,就是。。。”
司马寒是聪慧的人,被张梁这一点明,立刻就有所悟,明白了其中道理:
执念属金克木,任你信仰多么雄壮,在锋锐意念坚定意志之前,都会遭受砍伐,而被断绝。
**属火克金,任你念头多么坚定,在七情迷乱六yu丛生之中,都要被其烧毁,陷入癫狂。
心血属水克火,任你**多么炽烈,在付出心血坚守jing神之下,都会被其浇灭,不能作乱。
记忆属土克水,任你心血多么宝贵,在时间流逝成为记忆之后,就要被人遗忘,再无光彩。
信仰属木克土,任你记忆多么丰富,当原始图腾生于内心之上,都会化作肥料,而被吸收。
这一下知道了深处的道理,它们外在的作用反而无足轻重了,无非是本质的延伸,或是加强,或是减弱罢了。
于是就直接再问张梁道:“既然如此,你现在可否绘制出符箓,给我看看?”
张梁毫不迟疑,接过司马寒兑换的纸笔桌椅,就开始制作起来。
只见其执笔而立,口中念念有词,一个眨眼,眉心沾着的一滴心血就消失不见,似乎凭空蒸发,又彷佛融入其中。
这一下过后,张梁双眼一睁,就定定的盯着桌上黄纸,目光彷佛要刺入其中,足足看了一刻钟,等待众人都不耐烦,才起笔带过,只是一瞬间,一张符箓便一挥而就。
“大人,这张乃是我太平道独家秘术,消灾避祸符!”
张梁露了这一手,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显得很得意,就介绍道:“有此符箓,就可保住福运,下等可保一月平安,中等一季,上等一年,我这张又是其中极品,不但可保一年平安,还能聚起吉气,可谓是避祸趋吉符!”
司马寒听了,接过细看,同时在脑海光柱中查询同种符箓。
接过一看之下,就发现光柱居然只能提供下等符箓,不要说这样的极品,就是中等的符箓也找不到。
顿时,望向张梁的目光,就渐渐灼热起来,暗自思咐着:“原先以为他除了先天命格强些,也没什么作用,所以才不以为意。”
“可光凭他能够制作符箓这一点,就分明是战略级人才,若是一张两张还罢了,看上去,低级的符箓,分明是可以批量生产,若是能够开馆授徒,传授下去。。。”
这样想着,司马寒就有了主意,但是也不急于一时,当下就说着:“阁下本领,本官已经见识,确实不凡,既然今ri辛苦了,便先回营休息吧。”
张梁听了,似乎有些失望,却也没说什么,就跟上去了。
于是回到军营,司马寒便将邢南招进自己营帐。
第五十八章 自凝真种()
这邢南自从跟上司马寒之后,一路乖巧,听的多,少的说,因此也让司马寒很是满意。
不只是一味的飞扬跳脱,吸引自己注意,就说明她是知道分寸的人,想必接纳了,也不至出太大的乱子。
这时在军营之中,司马寒吩咐了全军休息两天,自然就没有了下人,于是就借这机会,将邢南掉做了自己亲卫,入帐伺候。
而邢南倒也懂事,如今这时,已经烧好了热水,就端来伺候司马寒洗脚。
跑着热水,看着邢南白嫩的手臂,司马寒不由大感满意,等到洗完,就兑换了一套衣裳,对其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先换了这男装,待会再谈。”
邢南听了,脸上闪过一丝红,也不多话,就接过衣裳,到屏风后边换去。
稍刻之后,再走出来,就让司马寒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白玉少女,亭亭而立,小嘴琼鼻,杏眼淡眉,不但五官是一等一的标致,而且皮肤犹如羊脂,身材温润如玉,配上一身汉服,气质更是隐隐超越凡俗,真正是超出了司马寒想象。
看着如此美人,司马寒虽然心中惊讶,却也感到一丝欢快,就说着:“先报真名,然后说说生前详细吧。”
邢南听了,显得很是乖巧,就回道:“小女子姓赵名紫嫣,生前乃冀州常山郡人士,因病死于家中,年仅十八。。。”
这时声音,婉转而动听,让司马寒心情不由一畅,数息才回过神来,不由就一惊,连忙打断:“赵紫嫣。。。你是不是有个叫赵云的兄长?”
“大人何出此言?小女子是家中独苗,且是随母姓,家母不曾说过有此兄长。”
赵紫嫣一脸诧异,否定司马寒的问题。
“哦。。。”
司马寒听了,暗叹自己失仪,于是闭口不言,默默听她介绍着。
“由于祖父喜好儒学,而我这一代只有我一女子,因此自幼我便男扮女装,做男儿生活,jing研儒学,如今有十八年。”
赵紫嫣说着,展颜一笑,问道:“因为我学儒的缘故,感觉到大人身上,有一股诚挚之意,而且颇为浓郁,似乎已经达到了真种子的境界了?”
“嗯?”
司马寒听了这话,不由奇怪,便直接问着:“真种子?这是什么说法?”
“大人不知,莫非是自凝真种?”
赵紫嫣眉头一蹩,轻声说道:“明真文,得真意,凝真种,成真人,这是各家学派统一的进程,大人如何明知故问?”
“呵呵,只是这样一问罢了,”司马寒只好说着:“有些遗忘,还请你详细介绍。”
“是,大人。”
赵紫嫣也不多话,就打住这话头,寥寥数语就将这事讲了个清楚。
原来读书人,不论哪一家学派,都有着同样的境界划分,用来辨别深浅,而儒家之划分,便是如此:
能够读懂经典,真正学出道理,就是明了真文,天下文人雅士,十有仈jiu位列于此,可称儒士。
能够引经据典,参悟出自己的见解,就是得了真意,这样的人才,可谓是百里挑一,称小儒。
如果能够酝酿这股真意,使其渐渐走上自己的轨道,不逆行,不停留,就会渐渐发展变得完整,然后便可以凝聚出真种子,这样的人就已经是千中无一,可称为大儒。
如果还能够用道理滋养这种子,同时本身意念坚定执着,不疑不惑,助这种子历尽劫数,破障而出,开始生长,就可以立刻彻悟自家学说,成就一代真儒。
而司马寒被这一点,结合着自己所知,立刻就明白了许多,知道这jing神的成长,其实就和**的成长一样。
各家的道理就是基因,真文就是jing子,真意就相当于受jing卵,真种子就是胚胎,只有真人才是生命。
说得难听些,大多数人的jing神境界,其实连个jing子都不如,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司马寒现在,就相当是有了一个儒道的完整胚胎,还需要提供源源不断的坚定意念,为其提供营养,让其破除三灾九难,成长不停,直到成为婴孩,落地出生。
而在这过程当中,司马寒作为母亲,自然是要小心翼翼,本心意念,就如**,在处理诸事之时,稍微有一丝动摇,对腹中婴孩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横来之祸,轻则生出畸形,道心蒙尘,再无寸进,重则一尸两命,道心破碎,变成白痴。
于是司马寒就感到了这其中危险,不由就问到:“那你觉得,我离这真人境界,还有多远呢?”
赵紫嫣听了,不由掩嘴一笑:“大人说笑了,真人几百年未出,那是哪般容易成就?”
司马寒一窒,暗道果然没有那样简单,想起其方才所言,不由再问:“那你方才惊讶我自凝真种,这其中又有什么缘故?”
听了这话,赵紫嫣不由有些吃惊,问道:“莫非大人真是自凝真种?不是由长辈高人出言指引?”
“当然不是,我这一身本领,都是自己修来,与他人何干?”
于是赵紫嫣就显露出了惊诧,盯住司马寒,联想着其神通广大,不由信了三分,这时就全盘解释道:“原来如此,大人可知,我们的境界,为何都要加上一个真字?”
见司马寒摇头,也算在其意料之中,话不停顿,有接着说道:“就是因为,有真道,则必有伪道,有真种子,则必有假种子,何况,天资纵横之人,哪有那么多呢?”
说到这里,她便叹一口气:“我苦心专研十余年,也不过得了些许真意,就是伪种子,也是相差千万里,遑论自凝真种?以我的资质,想必是今生无望了。”
司马寒听了,正待相劝,就又听其说道:“可是大人就不一样了,这般年纪轻轻,若是真能自凝真种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几分真人指望呢。”
“毕竟,但凡是伪道,都不能突破,唯有真种子,才有一窥至道的希望。”
听到这里,司马寒才知道,所谓的假种子,乃是借助外力而成就,本身已经是不纯了,基因不纯,哪里还能孕育出婴儿,进而打破屏障呢?
“原来如此,想不到我前世已经到了真种的境界,可惜却不自知,枉自哀叹。”
司马寒通了这一层道理,想起自己前世贪心不足,居然想在那样的时代成就真人,不禁失笑。
毕竟低层基础,就决定了上层高度,只有人人如龙,顶层才会有祖龙身影,若是人人如虫,那么其中最强大的,不过还是条大虫罢了。
“只有这样人心淳朴的时代,才能够诞生出真儒。。。”
体会到了时代的变迁,司马寒不由感慨:“而这样的美事,在jing神之道早已衰败的前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 阴阳媾合()
这时知道有了修成真人的机会,司马寒不由就期待起来。
若是修成至诚之道,可以前知的境界,还有什么可惧怕?
ri后岂不是可以每每逢凶化吉,回回大难不死?
而想到这里,司马寒不由就猛的停住,刚才这些,不正是刘备的真实写照?
联想到汉朝独尊儒术,司马寒瞬间就恍然:“怪不得他可以早早成就真儒,获得前知的本领,原来不光是汉室气运遗留,连儒家遗留的气运,也应在他身上!”
这样想着,不禁大为疑惑:“上次看过曹cāo,也不觉得有什么本领,怎么后来那般强盛,居然还能够压他一头?”
虽然一时不解,却也不深究,回过神来,看着赵紫嫣,就又说道:“自凝真种既然这般困难,那许多大儒,莫非都是伪种子?”
“那倒也不尽然,”赵紫嫣回道:“卢植,郑玄,都乃当世大儒,而我祖父,其实是伪儒。”
“看得出来,男扮女装的法子都被他想出来了,可不是伪儒么?”
司马寒呲笑一声,颇为不屑,说道:“既然你还通晓些经典,那么从今往后,就跟随我左右,做个文书,等到我军真正有所成就,我便再纳你为妾,你看如何?”
“大人之命,安敢不从?”
赵紫嫣脸上再次泛起一丝鲜红,就安静地答应下来。
而司马寒虽然看着心下大动,好歹还是按耐住了,就又问道:“那么,你有些什么条件,就都说出来吧。”
赵紫嫣美目一流转,也不耍小聪明,就将这事全盘托出:“起初紫嫣只是想要找个依靠,料想大人必然可以看出紫嫣伪装,然后幸运嫁于大人,也好过又是一生孤苦无依。”
“哦?那现在呢?”
“后来眼见大人在军营大发神威,虽然紫嫣眼拙,但是还是看出,大人练的也是内家功夫,而且已经步入大成,开始修炼暗劲了。”
赵紫嫣说着,脸上嫣红一片:“紫嫣也有一身内家功夫,如今亦到了小成顶峰,然而迟迟不得突破,才导致之前惨遭横死,现在只求大人助我一臂之力,突破大成。”
“你也是内家功夫?”
司马寒听了,脸sè一动,就说道:“那便搭把手吧。”
这也不怪司马寒粗心大意,没有发觉,实在是因为内家武功,和外家特征鲜明完全不同。
内家功夫,内敛而不显露,基本上不动手,不发劲,任谁也不能光凭眼光,就看出虚实,因此练内家武功的,通常见了面,都是搭一搭手,就算是比过了。
这时和赵紫嫣一搭手,司马寒就感到她的内息,丝毫没有普通女子那种yin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中正平和的气息,深沉而又厚重,可见确实是有功夫在身,而且已经颇为可观,到了小成后期。
“你这一身武艺,确实是锻炼到了极致,筋如弹簧膜如鼓,在踏入大成之前,已经没有了在进一步的可能。”
司马寒搭手完毕,得出结论:“奇怪,你的明劲也已经大成,才十八岁,怎么武艺这般高强?”
“大人有所不知,紫嫣三岁起习武,祖父就是将我当作ri后的庭柱来培养,所以才会各种支持不断,用了无数珍贵资源,才将紫嫣武艺硬生生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赵紫嫣轻声细语,一一向司马寒解释着:“也因此在武道和儒道上耗费了过多的jing神,才导致jing神亏空过重,死于一场大病。”
“原来如此。”
司马寒听了,顿时就明白,这是由于揠苗助长,导致的根基不稳。
虽然身体强健,jing神超凡,却都只是表象,内里没有根基,就如同无源之水,无根之木,一旦生出变化,就会枯竭腐朽。
“那么,我又如何能够助你突破大成?”
想起她的要求,司马寒才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办法,不由就改口道:“你不是你凝聚真种无望,而假种子又需要他人指点?”
“不如,就由改为助你凝聚假种子?”
“大人有所不知,您修的乃是至诚之道,虽然远胜过我大仁之道,但却道路不同,我若是受您一言指点,只怕道心就会立刻破碎,从此无缘大道。”
看着司马寒若有所思,赵紫嫣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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