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长生[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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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长生[重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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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奚晕乎乎和双胞胎激动非常的目送下,高大的元帅大人扛着大刀走了。

    “阿兄,元帅果然有山那么高。”

    “阿弟,元帅的腰有我们三个那么粗。”

    “元帅摸我的头了……”

    “阿兄,元帅的脸果然是红的。”

    “阿弟,元帅的毛是黑的,眼睛好大啊。”

    “元帅摸我的头了!元帅摸我的头了——”

    朱定北:“…——…”

第5章 骑射大赛() 
第五章

    朱定北从小的玩具和洛京的孩子大不相同。

    他匆忙回京,不指望那种情形下阿爷和老爹能记得给他捎上点小玩意,他那心思比碗口还粗的老娘更不做想。因此小伙伴们参观下来,都对朱定北投以同情的目光。

    管家估摸着差不多了,吩咐人把茶点端上。

    在朱定北远离的回廊石桌坐定,对于老元帅的“赞美”总算消停了,朱定北抹了抹不存在的冷汗,默默地给阿爷掬上一把同情泪。

    他们对于朱定北在塞外的生活十分好奇,朱定北捡了好玩的同他们说笑:什么夜狩,什么降服狼群,什么成群的骏马还有刚出生的小马驹,什么冰川里摸鱼。诸如此类,凭借他那双能把黑的忽悠成白的,死了也讲活的嘴,三言两语,秦奚和楼家兄弟恨不得立刻收拾包裹奔向塞外。

    又问鲜卑人和匈奴人的长相,问他们是不是茹生饮血。年幼的孩子似乎对这些充满好奇,朱定北一一说明,谈起色目人的时候,果然让三个小鬼张着小嘴连连惊呼。

    待用了午膳,三个小鬼又要到侯府最神秘的兵器房“探险”,朱定北看连宁衡都兴趣盎然,只好带他们去了。

    管家亲自守在门外,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等到楼家兄弟和秦奚对武器的大和重量,换句式连连夸赞之后,几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侯府。

    临走,老侯爷特意遣管家送了他们每人一把小木刀。他看几个孩子也喜欢,府里难得这样热闹,又是孙儿的朋友,怎么也得有点表示。孩子们惊喜交加,秦奚尤甚,据说足足抱着睡了一个多月,才在秦大统领的勒令之下小心地收进藏宝箱中。

    这是后话,一日休沐过后,便是国子学月考。

    一张卷子,涵盖所有学科,历时两个时辰。到了第二日发放卷宗,也没有专门讲解,答卷上该注意的地方,夫子都专门批注出。如果还有不明之处课下寻了夫子,也能得到解答。

    朱定北的答卷不出意料地布满朱笔,上书一个中正鲜红的丙字。

    后面的秦奚捂着自己的答卷探头探脑,朱定北攻其不备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着“丁”字,对于自己居然不是最末等很是诧异。

    秦奚显然也看见他的考评,一下子蔫了。“你上面红字比我还多,居然比我高一等。”他念了两句,瞪着朱定北,最讨厌背后偷偷用功的小伙伴了!他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和谁较劲,把卷宗塞进书篓里,没精打采地低下头。

    坐在朱定北右手边的贾家铭担心地看过来,朱定北一笑,“别管他。”他也把自己的卷宗收起来,对此并不在意。

    课间的时候,得了乙等的楼安康兄弟手拉手地嘲笑了丁等的秦奚一顿,这是两兄弟的固定项目。蒙学的时候他们就在一处,据说某次两人发挥失利比秦奚低了一等,熬出头的秦小公子大肆炫耀了一番,从此便难逃兄弟二人的魔爪。

    到底是少年人,用过饭,秦奚又生龙活虎,与楼安宁嬉闹起来。

    教授书典的言夫子这一次动了真火,两个时辰的一堂课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挨个点名教育。对于“再世宰猪”他更是重点关照,朱定北都不知道是受了谁的迁怒,言夫子义愤填膺地恨铁不成钢,末了丢下一句:“把弟子规抄五十遍,明日送到我房里来!”

    “……”

    朱定北忍了。

    第二日交了抄写的东西,言夫子很是怀疑,仔仔细细地对了笔迹,放下书稿道:“诚信乃立身之本,你竟欺骗蒙混师长,孺子不可教也!”

    朱定北瞠目:“弟子不明,还请夫子赐教。”

    “哼!”言夫子重重哼了一声,“短短一夜你如何能誊抄五十遍弟子规?分明是请了枪手哄骗于我。”

    朱定北翻了一个白眼,“公道自在人心。夫子若有实证但说无妨,可无凭无据污蔑于我,弟子可不能任你一张嘴点是非黑白。”他不客气地转身就走,朱少帅可从不会平白受这种鸟气。

    再过一日到国子学,便听说讲学黄品书典的言夫子被门砸伤。

    告知他消息的楼安宁幸灾乐祸,“该他命中有此一劫。瞧瞧他平日对我们作威作福的模样,也不知哪路神仙路过发了善心,这下可算少见他几面喽。”

    神仙·朱微微一笑,没有说明他昨日走的时候在门上动的细微手脚。

    宁衡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干得不错,矜持的朱定北干笑两声,拒不承认。

    到了月末休沐的前一天下午,国子学也有固定项目:骑射大赛。

    大靖文武并重。自降服鲜卑之后,大靖上下振奋,武学一时更是兴盛,在洛京儒生众多的地方,武学的盛事也越来越频繁。

    讲学也有射箭比赛,但那都是小打小闹,他们更愿意摩肩擦踵守着进学和大学的师兄们看他们在马上射箭。更重要的是,每月这个时候,琼山那边的女学子们也会过来一睹学子的风采。

    大靖礼仪也有言男女之防,婚配尤其看重媒妁,但对女子的束缚却并不严苛。富庶的县城皆设有专门的女学便可看出,若是女子足不出户,朱定北的娘亲也不能跟随朱振梁到边疆了。往上两代大靖皇帝,朝廷更出过政令明言寡妇可以再嫁,也正是因此,民间的风气才渐渐开放起来。

    秦奚很是期待,撞钟声才响起,拔腿就到大学校场占地盘,连午膳都不用了。

    朱定北取笑他:“你那杆小枪又不好使,你往这凑什么热闹?”秦家虽驻守上京多年,但到底师出军营,这种荤话也是打小听着长大,两人扎堆说起话来往往荤素不忌。正咬着朱定北带来的馅饼狼吞虎咽的秦奚也不跟他计较,一边往嘴里塞东西,眼睛还没停下到处乱飘。

    把嘴里的东西都吞下去,一抹嘴说道:“我爹说了,使不了也得多看看,要是看中了就把人定下来,下手要快才不会被人抢了。”

    朱定北抽了抽嘴角。一旁的贾家铭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一双眼睛在熙熙攘攘的学子们身上梭巡,要是看见自家兄长的身影马上换一个方向,也不知是看新鲜还是找人。说话的功夫,前去与族兄打了招呼的楼家兄弟也朝三人走来。

    秦奚往另一个方向看,登时瞪大眼睛。

    他拉扯朱定北,后者看去,竟见素来冷淡的宁衡身边竟然跟着三个女孩。那三个女孩或动如脱兔,或静若处子,身量最高的那个抓着宁衡的袖子,遇到新鲜的东西就要看上半晌,走走停停间也不见反宁衡有半点不耐烦。

    秦奚顶了顶朱定北的胸口,附耳道:“宁衡兄艳福不浅啊,啧啧,当真是真人不露相,海水不可斗量。”

    朱定北见宁衡不知怎么皱起眉头,也觉得新鲜,回道:“成语用得不错。下次书典考试你若是不会,就把你能想起来的成语全部写上去,我看即使是言夫子,都舍不得不给你丙等。”

    “去去,提这个多晦气。”

    两人嬉闹起来,一人比他们快一步迎上前,却是一直东张西望的贾家铭。

    “见过六公主。”他腼腆地笑,先有模有样地对牵着宁衡袖子的高挑女子作揖行礼,又分别对一身桃红和一身湖蓝的女孩行礼道:“表妹,景宁妹妹。”

    他表妹柳菲菲笑嘻嘻的,“你个小正经,想问你姐姐的去处吗?”

    贾家铭害羞地点头,柳菲菲看着有趣,故意道:“你给我什么好处呀,不然我可不白白告诉你。”

    “这……”贾家铭急了,看他满脸通红,柳菲菲掩唇直笑。一旁高景宁睨了她一眼,尽可着老实人欺负,温言对贾家铭说道:“别听她胡说,贾妍姐姐今日与夫子论琴,没有过来呢。”

    贾家铭哦了一声,可见十分低落。

    柳菲菲奇道:“你这是什么样子。你姐姐回家便看到了,少看几眼还要了你的命不成。哎呀,你这样,你日后的小娘子可要吃醋了。”说着她又忍不住笑起来。

    高景宁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当真什么话都敢当着外男的面胡咧咧。

    贾家铭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他对柳菲菲可是敬谢不敏,要不是今日没寻见姐姐,他也不想凑上来让她取笑。

    朱定北等人也行了礼,他看了贾家铭一眼。

    从前从未听说贾家还有一个女儿。要知道他对贾家之所以记忆如此之深,全赖当朝中书令火力够猛,连连生了十二个孩子全是儿子,比坐拥后宫的贞元皇帝都能耐。不知是他孤陋寡闻,还是那女子后来出了什么意外……宁衡打断了他的沉思。

    被拉了手,朱定北奇怪地看了宁衡,见他没开口的意思又没有别的表示,索性不管他。

    倒是六公主对他很感兴趣,“我从未见过你。”她轻描淡写地看了宁衡拉着朱定北的手一眼,兴味一笑,“表哥,这是你的新朋友?”

    秦奚心想,难道自己便见过这位金枝玉叶?可看着朱定北白嫩嫩漂亮脸蛋,不由心中叹服:老爹说的没错,这世上女子都肤浅。他继续张罗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管这边打什么秋千了。

    介绍了身份,六公主讶异:“你是父皇新封的镇北侯世孙?你长得这么白呀?”

    朱定北:“……”

    也不知这位千金是在谁口中听说过他,也不好反驳,只好道:“洛京水土养人。”

    “我生长在京里,怎么这水土就这么偏心你——”

    “慧宁。”宁衡淡淡打断,虽没有表示,六公主也知道自己惹他不快了,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六公主是宫中陈妃所生。因陈妃常伴太后左右,所以六公主出生后也格外得贞元皇帝和太后看重,出生后除了排行而得的洁字为名,又被赐字,封慧宁公主。太后宁氏出生长信侯府,后来因诸多变故府中人丁凋零,最后竟只剩下宁衡一脉香火,担心他长不大便时常接到宫中小住。是以六公主才喊他一声表哥,在众姐妹中与他多一分亲厚。

    朱定北倒是不介意,笑着接着道:“我初回京中时,祖母生怕饮食上克了水土,我吃了两三个月的清粥小菜,一晃神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六公主若有兴趣,或可一试,在下可不曾藏私。”至于这话中到底真情以告还是藏了什么祸心,可就不好说了。

    六公主哼了一声,再要计较,校场里敲锣打鼓,骑射大赛就要开始。

第6章 董家二少() 
第六章

    一月一次的国子学骑射大赛可以说是每半年举行一次的诗书大赛之外,最受瞩目的赛事。

    尤其是大学府的校场,出场的师兄在学子们之中都是很有名气的存在。

    场下神采奕奕的学子身着修身的暗色武装,腰衬由腰带牢牢绑住,挺直腰身骑在马上。一排十数人,一个赛一个的英俊硬朗,看上去很是赏心悦目。

    宁衡站在朱定北左侧,秦奚现在也不忙相看美人,挤在朱定北右侧给第一次观看赛事的同窗一一介绍下场的师兄。

    这第一个说的,正是秦奚最看好也颇为崇拜的董明和。

    “明和师兄骑射在咱们国子学可是所向披靡,禁军里能比得过他的都不多呢!听说他想从军但是宰相大人不让,等明年他加冠礼成,我猜他定要在禁军或巡防营小试身手。不然这般天纵奇才,浪费了多可惜,我阿爷都夸他呢。”

    话语中十分推崇。

    朱定北桃花眼微微撑大,不由倾身多看了几眼。

    他当然不是被秦奚三言两语煽动,而是这位董宰相的次子董谨行后来做了许多壮举让人刮目相看。而且恐怕要让秦大统领失望了,据他所知,这个人弱冠后可是潇洒地离了董家。再闻其名,不再是董二少爷,而是人称平州海王的董校尉,之后功勋累累,在他去世之前已是将军之衔。

    朱定北前生征战近三十年,因边防之重统领陆战,对于海师从来只是听闻。如今有幸看到日后将扬我大靖海师之威的一大人物,自然有心结交,但看自己此时的小身板,与那人实在无处亲近。这一落差,不由有些兴致缺缺起来。

    秦奚没有发现小伙伴的失落,换了一人兴致勃勃地介绍:“喏,那边那个绑红边腰带的,还有他左手边那个。”

    “那是咱们家铭兄的哥哥,排行□□。瞧见那边嚷嚷得最卖力的家伙没有?那是户部尚书的外孙,家里是咱们大靖的皇商,脑袋贼精了,每次大赛都偷设赌局。赌贾八哥和九哥夺魁的人非常多,可受欢迎了。”

    他再要说,开赛的铜罗已经敲响。三声过后,中正员用力挥旗——十数骏马扬蹄而出。

    单是这场面已经让不少少男少女脸红心跳,再看马上男儿挽弓射箭的英姿,已有人忍不住低呼起来。

    这第一场比赛的规则很有些趣味性。场内依参赛人数设下相应的靶子,却不限制每个人射箭的靶子,射中即可,最后根据箭羽上的标记判定中靶的数量和位置,以定胜负。

    选择更多不仅更考验参赛者的眼力和箭术,也意味着任何参赛人都可以干扰射箭——当然这仅限于以箭扰箭,若是箭射人或马,此人不禁会因犯规禁赛,更会受到所有国子学学子乃至外人的唾弃,名誉扫地。

    “明和师兄厉害!再射他一箭!”

    秦奚激动地大叫起来。场中只见董明和一箭射中另一对手的箭矢,与其空中相会,将那箭矢射落的同时,自己的箭矢竟接着相撞的劲力改换方向,一举射入另一个箭靶之中,虽未正中红心却也不远。

    但看这一手,便知他出手的瞬间已有了严密的测算,射箭的角度,力度,更甚至对方出箭的轨迹和力度都在指掌之间。

    朱定北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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