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语气却又突然轻了下去:“你就把他放出来吧,好不好?你看阿墨那么长时间里,其实也没做什么……他本性不坏的……我带他走还不行吗?我保证不会……”
慕寒远闻言,却是冷冷的笑了笑:“让你带他走?”
男子眯了迷眼:“你休想。”
“你到底什么意思!”肖语一瞬间表情终于变得极为狰狞,“慕寒远,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慕寒远听了这句话,竟是低声笑了笑,他微低下头,靠近肖语,在她耳边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声音低沉,竟是在不经意间带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暧昧意味。
“你、你、你,你敢!”肖语本就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她指着慕寒远结巴了半晌,却只吐出了这么一句毫无威慑力的话。
果然,听到肖语这句话的慕寒远只是冷冷的笑了笑,道:“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慕寒远瞥了肖语一眼,用不屑的语气道:“他现在被关在我的场所里,还不是我想干什么,他都得受着?”
“你、你!”肖语急红了眼,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偏偏对方还在继续火上浇油。
慕寒远看着肖语,竟是慢慢的露出了一个笑意,说话的语气却是恶劣。
“我以前不敢,不过是因为担心小墨他生气离开,现在……他还能怎样?”
“就算他不愿,又能怎么样?肖语,你一定不知道……楚墨他现在连反抗我一下,都做不到。”
“你!”听了慕寒远的话,肖语终于被刺激的失了神智,开始口不择言,“那又怎么样?”
肖语的语气颇为咬牙切齿,虽是说着“那又如何”,可那表情却是明显的介意到恨不得将对面这人挫骨扬灰了才好:“慕寒远,那、又、怎、么、样、呢?!阿墨他根本不愿意的不是吗?!就算你、就算你……阿墨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的不是吗?!”
肖语抬头看向慕寒远,语气里的恶劣比刚才的慕寒远更甚:“你晚了就是晚了——楚墨他喜欢的是我!曾经他还是人类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我!后来刚进入末世,陪在他身边也是我!你有牵过他还有温度的、温暖的手吗?你有见过他害羞的时候红了脸的模样吗?”
“慕寒远,你什么都没有。他不是你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你的。”
话落,肖语还抬头瞪了慕寒远一眼。
“谁说他无能为力的?我会救的……我一定会救他的。”
慕寒远皱了皱眉,胸口一下子竟起伏的有些剧烈,明显也是被气狠了的模样。
却是道:“你?你能如何呢?就凭你这连中级都勉强的金系异能?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这里的阵法——除非你能完全隐藏自己本身的气息,变成一个‘死物’。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进去!”
“他这辈子——都只能陪着我!”
“说起来,我还该感谢小墨他欺骗了我!不然我一辈子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慕寒远又最后看了肖语一眼,抬腿走进前方的院子。
对肖语而言似乎是铜墙铁壁的防护罩,在对上自己的布阵者的时候,却就算是不存在一般的,毫无阻碍。
慕寒远走得很快,片刻后便不见了身影。
独留身后的肖语一个人站在原地。
女子狠狠的瞪着前方慕寒远的身影,紧了紧手中握着的不知什么东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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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远独自走进小院。
其实这院子与他原本住的那个并没有太大区别,仍旧是一院的梅花、一地的美景。
唯一不同的,也许就是这院子显得比原本那个宽敞的多,却也……冷清的多。
这里没有其他人。
——自然是不会有其他人存在的。
慕寒远走进屋子,并没有打开灯,关上门后便径自上了二楼。
屋子里并不冷,哪怕是知道了楚墨的真实身份,慕寒远仍在屋内铺了厚厚的地毯、以及24小时供应了暖气。
很温暖……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感觉。
这栋楼房虽是大,却只有两层,不过是每间房间都被建造的很是宽敞罢了。
慕寒远在门口停顿了几秒,伸手推开门,又用很是随意的动作将手中一直拿着的盒子放在门旁的一张桌子上。
嘴里却是突然道:“我回来时遇到肖语了……”
说着,他抬眼看向屋子里面床上的人。
果然,就见本来还似乎对他的到来无动于衷的楚墨闻言,动了动,抬眼看向他,眼神却是突然在他手中的盒子上停顿了下来:“这是……!”
待看清了那盒子里的东西,楚墨霎时瞪大了眼睛。
——那竟是当初在凌庄里戴在凌洛头上的白玉发簪。
慕寒远见楚墨这样,便忍不住勾了勾唇,他伸手点了点手边的盒子,笑道:“现在看来,她还是很在意你的;不过……”
男人走近,来到楚墨的床边,唇边带着点恶意笑意地道:“不过……就是不知道,在她的心里,你有没有某些东西……那么重要了。”
楚墨不言,只沉默着抿了抿唇。
慕寒远却是不在意,只伸手捏住楚墨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他:“你不好奇吗?她到底能为你放弃到什么程度?”
“放开。”楚墨眼神沉了沉,却是冷声道。
慕寒远却是只勾了勾唇,看了楚墨半晌,突然就直接附身吻了上去!
楚墨瞪大了眼,然而他的四肢都被锁链牢牢的锁着,这般坐起来已是极限,如何做的了其他?
只能微仰着头,仍其为所欲为。
——如今确实是慕寒远想做什么,楚墨都只能乖乖受着。
——慕寒远这句话说的其实是事实,并不是单单只是为了气肖语。
慕寒远吻的很是激烈。
他将楚墨牢牢的压在床头的床倚上。
动作间带出的摩擦,使周围的温度一度飙升。
楚墨睁着眼,眼眶竟有些红。
慕寒远将楚墨慢慢的压在床铺上。
身/下的人一头青丝铺了满床,衣衫凌乱。
慕寒远一边舔/舐着楚墨颈侧的肌肤,一边用一只手压着楚墨被黑色锁链锁着的手腕。
却突然觉得手掌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隔着。
慕寒远楞了楞,微微抬起身,看向楚墨被他压着的左手手腕。
这一看,霎时间就楞了一下。
——只见楚墨此时显得极为纤弱苍白的手腕间、纯黑色的锁链下,还戴着一串艳红色的珠子。
红色的珠串、黑色的锁链、玉色的手腕,显得极为煽情而……脆弱。
慕寒远楞了一下,抬眼看向身/下的楚墨。
男子正偏着头,死死的抿着唇。
慕寒远就突然叹了口气。
他伸手抚了抚楚墨腕间的珠子,仿佛又想到了当初自己亲手为对方带上它的模样。
“别怕,”慕寒远突然笑道,“现在你的木系异能还没缓和好,我不会做什么的。”
慕寒远的声音里带了丝笑意:“第一次嘛……如果不让你好好记得,怎么行呢,对吗?”
“而且,”慕寒远在楚墨的耳边笑了笑,道,“有个你一直在等的人,还没有等到对吗?你放心,我会让你等到的——我会让她看着的。”
楚墨的胸口一下子起伏的厉害。
——就像是被气的狠了似得,明明是没有呼吸的丧尸。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良久,终于道:“滚……”
声音虚弱,却极为咬牙切齿。
第135章()
“阿墨,快一点!快一点!”女子转身,笑着看向身后的人,“就是这里啦,好看吧?”
“嗯。”光线明灭,在白雪漫布的山坡那头,有个修长的身影迎风而站。
不经意间抬头的一个微笑,便美得胜过了这十里雪景的风光。
“哈哈,我说吧——阿墨你一定会喜欢这个的。只可惜来得抬眼……我上次来的时候是春天,这里开满了花呢,可漂亮了。”
“你喜欢花?”那男子似乎楞了一下,下一瞬,男子抬眼间便突然有漫天遍野的花朵开满了原本满是积雪的山坡。
微风过处,美不胜收。
“喜欢吗?”那人似乎是笑着接近,“那么,你可愿……”
“阿墨——”昏暗的房间里,侧睡在床铺上的女子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场景。
她砸了咂嘴,双颊微红,表情里满是幸福。
突然,女子的表情变了变,像是梦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一样,表情渐渐狰狞了起来。
“快走!你快走!”跌坐在地的男子脸色有些苍白。他费尽全力的攻击着眼前次第出现的各色障碍物,却浑身无力的连连身后的女子推出攻击圈都做不到。
“怎么回事……怎么会?!明明、明明城主说……”被男子死死的护在身后的女子却是一脸的呆滞,她明显没有任何要逃离的意思,反而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四周。
“呵——”男子身影晃了晃,笑容苦涩,“这是个结阵——我之前受了伤,攻击力不足……看来这次……我是……”
男子的脸色惨白,完全是一副下一秒就会死去的模样。
然而,他并没有——
有时候肖语甚至想,如果楚墨当真是在那时就死去,也许也是件好事。
那他们的结局……就不会那么……绝望了。
床上的女子瞬间瞪大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肖语睁着眼睛呆坐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是在哪里。
那不过是个梦——
梦的是她“前世”的事。
而梦的结尾,停留在那慢慢从结阵伸出走出来的人影上。
一身精制白衣的男子脚步顿了顿,在一地白雪的反射里,慢慢的向他们看来。
肖语叹了口气,下床擦了把脸,企图以冬季冰冷的清水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肖语上辈子最后悔的事有两件——第一件是她方面不该因为好奇去触摸那突然出现在她家中的白玉发簪,二……是她不该在听那时的慕寒远几句在某地见过一支白玉发簪,就固执的一定要让那时还重伤未愈的楚墨陪她去找。
不然……
上辈子的楚墨……怎么会死的那么惨?那样……毫无尊严的死法。
肖语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只觉得眼前又出现了那时的情景。
衣衫不整,只穿着一件浅蓝色外套的楚墨推开紧闭了许久的门。
男子的脸色极为苍白,他慢慢的朝瘫倒在门外一侧的肖语走去,脚步却极为虚度,仿佛用尽了全力。
肖语抬起头,只看到那人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以及……那凌乱的衣衫内隐隐露出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痕迹。
楚墨的长发极黑、垂下来的时候柔顺如云,此时却……占满了某种白色的液/体。
肖语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楚墨一步步向她走来。
那天的阳光太烈,白雪太冷,那不停反射的阳光几乎灼烧了她的眼。
肖语后来知道,其实那天慕寒远在那里摆那个阵,是为了狙杀麒麟姬的;
只是不知为何,那肖语传到她的耳里,便变了模样。
据说那天城主与麒麟姬缠斗了很久,才成功狙杀了麒麟姬。
只是……在缠斗的过程里,不慎沾染上了麒麟姬特有的……春/药。
本来是没有什么的——麒麟姬一族的春/药,若中招者不先主动动情,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这其实更应该叫做是“催/情/药”。
只可惜那天肖语执意……将楚墨带去了那里。
重伤未愈的楚墨。
那天肖语在那阵外的门前将手都拍肿了,喉咙更是喊得嘶哑异常,却仍只能听着屋内楚墨那一声声似有似无、隐隐约约的哭喊声,一无所能。
后来,那天楚墨在黄昏时脸色苍白的走出屋子,看着肖语慢慢的向他走来,然后——毫无预兆的昏了过去。
再也没有醒来。
楚墨有轻微的心脏病——慕寒远那天为了能让楚墨动情,不惜不停的将自身的雷系异能输入楚墨的身体。
雷电对心脏的负荷太大,更何况是楚墨那般的情况?
而且想来……那时他的心理压力,也是极大。
肖语记得,后来那天的天空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下雪。
雪下的极大。
肖语就这样呆呆的,任由楚墨的身体慢慢的变冷。
——多讽刺,自从楚墨变成了丧尸,肖语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他有体温的身体;好不容易饿一次,却竟好在这种情况下。
肖语清楚的知道,若是方面自己不那么固执的一定要楚墨陪自己去,楚墨就不会踏足那里。
若她不是一定要让楚墨在重伤未愈的时候前往,楚墨根本不会面对慕寒远毫无反击的能力。
说到底,前世的慕寒远也许是受了□□才控制不住自己……
她却是……一直都那么清醒的、在任性。
肖语吐了口浊气,又打量了一眼四周。
不过这一次,她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再发生了。
我一定会去救他!什么事情都组止不了她!
阿墨,你等我!
肖语盘腿在床上坐下,开始“修炼”。
这是一间很寒酸的屋子。
屋子里除了一张并不算柔软的床铺,便只有一边的一张木制的椅子。
甚至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空间也很是狭小,显得逼兀的很。
这屋子与她曾经住的那间,相差的实在太大了。
肖语修炼了一会,忍不住起身喝了口热水,又原地跺了跺脚,微蹙着眉朝手心里吹了口气。
天气却实在太冷,吹出的热气一出口立马在眼前凝成了一道水雾。
今年的冬天很是寒冷——至少对于肖语而言是这样的。
肖语又看了眼手中紧握着的东西,再次盘腿在床上坐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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