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你算哪根葱啊,敢在小爷面前充大爷,爷的包袱是您能碰的吗?啊!”贾蔷一马当先挡在了众人前面。
贾蓉心知有所不妥,但也没拦着,一行人中女眷不少,女眷的包袱被人碰了,贾家的姑娘哪还有脸在京城了混。
不同于贾府众人的金尊玉贵,不知愁苦,陆高扬和韩齐经历过家道中落,心思更为缜密,尤其是陆高扬,瞧着这门口没什么人守着,检查却严苛至此,那小厮看着与旁个并不不同,但刚才伸手接过帖子时,陆高扬注意到他虎口茧子颇厚,腰间那根腰带更是鼓鼓的,应该是常年行武之人,知晓众人身份也不曾有半点紧张之态,明显不和常理。什么。
那小厮也不知听懂了没,脸上不失半分恭敬,却没任何改变,“请各位公子小姐体谅!”
这次不仅是贾蔷气着了,贾蓉也被蹿起火起来,这里那个不是天之骄子,还没这样被人打过脸呢!就连陆高扬都皱起了眉头,这小厮也不像是个不同世情的人,怎的这般死板?
气氛越发剑拔弩张起来,贾璐还不曾见过这般情况,不就是过个安检,何至于此?不禁有些后悔提议来这玩了。
这时从门内走出两人,小厮见此,退至他们身后,贾家众人顿时放缓了表情,一时间气氛和缓了下来,要问这两人是谁?前者温润如玉,后者面容刚毅,正是北静王水溶同镇国公世子一等伯牛继宗,前者与贾府多年交好,后者是八公领头羊镇国公府的人,镇国公府与荣宁二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既是交好之人,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了,双方热情攀谈起来,贾蓉又将陆高扬与韩齐介绍给二人认识,韩齐出生伯府,虽不相熟但也能混个面熟。陆高扬出自乡绅,却是从未结交过这种层次的骄子,虽然顶了个状元的名头,但在他们这样的人家里,区区一个状元还真看不上。毕竟科举年年有,状元也是年年有的。不过看在与贾府交好的份上,也算客气热情。原想着贾府青黄不接,辉煌不再,略有的轻慢也被小心收了起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样得无能,这人脉也是不容小觑的。回头看了一眼在姐妹中聊得正欢的贾璐,宁国府嫡女,荣宁两国公府最尊贵的姑娘,有了她,这人脉岂不唾手可得,这姑娘,他陆岘山势在必得。男人的野心啊,总高过一切。
“水溶兄,你在这儿,太好了,快让我们进去吧,我们都等了好久了。”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与水溶交好的贾宝玉,宝玉内里有些怕生爱熟的性子,刚刚对外并不多言半句,如今见了熟悉的人,倒是活跃起来了。
“当然当然,竟是我不注意,让你们站了许久,快请进来吧!”水溶的祖母和贾家老太君是自幼的好姐妹,与贾家荣国府最为亲近,和宝玉的关系也是极好的。
正当众人言笑晏晏,将要入门之时,那讨人厌的小厮又一步向前挡在众人面前,“王爷,众位还未检查完毕。”
“大胆,王爷的客人还能有什么问题不成?”这次说话的跟在北静王身边的随从,北静王水溶一直以温和恭敬示人,遇到麻烦的问题,一向是他的随从说话的。
只见那小厮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小人失礼,还请王爷赎罪,只是王爷莫忘了里头还有谁?”
还有谁?虽说朝堂之上比王爷、国公权利大的人也有,但能这么严(无)苛(礼)得对待他们的也就那一家了吧?贾家一众的都不是蠢人,那小厮讲得如此清楚,自然都明了了。瞬间,刚刚积攒的火气便下来了。然而此时却无人多言,那家自然是尊贵无比让人敬重的,但这小厮又算什么,尽然敢搜他们女眷的衣物包袱。
水溶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驳了自己的面子,他的随从正要上前训斥,水溶手袖一摆给拦了下来。
“刚刚瞧着身份既已查明无疑,况他们女子甚多,又岂能随意开包检验,不若这样,我做个担保,如何?”水溶虽言语温和,眼神却一刻不离盯着对方,身为一代王爷,即使是年龄幼小,其威势也不是寻常人物能抵挡的。
“十一。”牛继宗嘴唇微动。
那小厮耳朵一动,让开了身子,“是小人失礼了,众位请。”
刚才那一声音量极低,自幼习武的贾蔷似有所觉,但毕竟隔得远了些,只以为是错觉,并不在意。
水溶转身,略有深意得看了牛继宗一眼,与众人说说笑笑进去了。
牛继宗偏过身,后退一步,自觉站到水溶身后跟着众人,若不是那一身锦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水溶的侍卫呢!
待众人说笑声渐渐淡去,那小厮才站直了身,仿佛一根柱子一般又站在了门边。忽地旁边伸出一只胳膊环在了肩上,那小厮一动未动,只有那条胳膊的主人才知道,那胳膊下的是多么坚硬如石。
“哟,兄弟胆子够大的,驳了国公府的面子不算,还驳了王爷的面子,一起共事这么久,还不知你小子长了这么大的胆!”
小厮轻轻拂开那只胳膊,用着一成不变的语调,“食君俸禄,为君分忧。”
切,皇上都说了低调行事,不可扰民,就你小子能!
那人也不理会,“那你继续守着吧!我接着去巡逻了。”这脾气,怪不得被排斥到这来守门。
原来这两人来自同一个地方,是皇帝的暗兵,皇帝登基前,并无一人知晓他们的存在,然而登基后,上有不甘大权旁落的上皇,下有野心勃勃的义德王爷(原二皇子),还有被野心勃勃的家族推上前台旧太子、景王(原六皇子),心思不明的恭王(原七皇子),可以说由于上皇的提前退位,手中大量权利并未交个新皇,加之对其他王爷的态度暧昧,看似风平浪静的皇位传承,实则暗流涌动。新皇不得已动用手中这支暗兵,渐渐得这支不为人知的队伍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人前。
第一百零五章 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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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兄,这园子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这次这么严格,里面来了谁了?”宝玉见着熟人就热情,这不当仁不让地和水溶攀谈起来。
水溶对这个弟弟一向喜欢,温和道“上皇突然有了心思想要来这看看,圣上一向颇有孝心,便也陪同来了,几位王爷也跟着来了。”他所言的王爷正是他们本家的王爷。
“既然如此,为何不封了园子?”说话的正是贾蓉,虽然是贾璐起的心思要来玩乐,但最终定主意要来这边的正是自己,不禁有些懊恼,竟然撞上了这类事情。
“圣上仁慈,并不扰民,所以没有封园子,不过检查严苛了些,刚才的事情还望诸位海涵。”
“无妨,既是圣人在此,那再怎么严苛也是必要的。”贾蓉这点礼数还是知道的,“不过,我们既然进来了,是否需要去向圣人请安?”
水溶瞧了一众人,贾家几个嫡系子弟,贾蓉、贾蔷、贾宝玉,还有这一届的状元探花,女眷也都是面熟的,想来身份都不低,圣人刚到,他们也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蓉兄知礼,理应如此,几位公子随我来吧!不过并没有女眷随同圣人而来,恐怕要委屈几位姑娘稍等片刻。”
贾璐上前一步,“无妨的,本是我们没有注意,不小心扰了圣驾,心中已是惶恐非常,还望王爷替我们向圣人告罪。”
“四姑娘无需多礼,不知情者不为过。”水溶也没想到女眷中竟是这个小姑娘出来说话,一时愣了一下。
随后水溶让身边的随从领她们去一旁客舍小坐,自己带着一众男子往园子里头去了。
园子颇大,为供游人休息,客舍小亭随处可见,不远处便是一个,贾璐等人进了小舍,也不要那小厮伺候,打发他在门外守着。门一关,小丫鬟们烧水泡茶,准备点心,伺候着几个姑娘家坐下,才算放松下来。
“真是倒霉,还想着大家一起来玩的,我连风筝都准备好了,谁知道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贾璐抱怨道。
“禁声,遇到圣上是万分荣幸的事,岂能口出抱怨。”蒋伊雪严肃道。
“好阿雪,这不是没外人嘛!难道阿雪会把我说的话说出去不成!”贾璐和阿雪认识也有几个年头了,当初认识的还都是个小孩子样子,几年下来,贾璐这个伪小孩不说了,她倒是迅速长大了起来,严肃谨慎全然像是在深宅大院了打滚了多年的贵妇人,偶有听闻她家似乎麻烦得很。
“哼,璐姐儿不过多说几句,在座的又都是自己人,哪里出什么事呢!”章燕菡一向爱玩爱闹,原先和阿雪还算是性格脾气相投,但随着蒋伊雪的成熟,章燕菡不比贾璐有点理解她的处境,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没事没事,阿雪也是为我着想,对了,阿雪,你见过圣上没,你们不是表兄妹吗?他是不是真的长得,额,年少?”圣上在为皇子的时候,贾璐还太小,等她大了些可以出来玩的时候,他成了皇帝。自从贾蓉科举殿试后,在家发了一声感慨,圣上看起来真小!要知道圣人都而立之年了,还被说小,瞬间点燃了贾璐的好奇心,笼统地从她爹嘴中得知,圣人面容青涩,且多年不变,这也正是他当年虽为年长的几位皇子之一,却从不引人注意的原因了。
“面容青涩”、“多年不变”,这不就是娃娃脸吗?他可是皇帝诶,在古代呆久了才知道皇帝在普通人心中一般都是威武高大的形象,贾璐表示她真的是非常想要知道他的长相,发誓!
“圣人当初被养在原德妃身下,连牒子都改了,从礼法上讲不算是我的表兄,况且我一女眷,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圣上。”蒋伊雪保守地回应道。
“哼,真无趣!”章燕菡嘟嘴小声抱怨着。
这边小儿女们关起门来笑着闹着,另一边,几位年轻的公子哥儿上前面见了贾璐好奇的圣人。
圣人正在园子里和上皇、太后娘娘说着话,不想水溶领着一群人进来了。略略皱眉,显然不愿意被打扰,但考虑到上皇对水溶的一向看中,并未多言。
水溶带着众人向圣人、上皇、太后娘娘请安,上皇见众人,两个本届榜眼、探花,他自然是认得的,但贾蓉、贾蔷、贾宝玉等人不知为何十分眼熟,便问,
“北静王,这几个是何人?我瞧着有点眼熟啊!”
“上皇好眼力,这几位正是荣宁二府之后,这两位是宁国公贾代化之玄孙,这位是荣国公贾代善之孙。”水溶指着三人道。
“原来如此。”上皇抚手笑道,上前虚手将几人扶起,“不知史老太君身子如何?”
史老太君正是贾母,贾宝玉为贾母正宗嫡孙,只得上前回答,“老太太身子硬朗,平日里和姐妹们玩玩闹闹,十分快活。”
上皇见他粉雕玉琢,不失女子,眉眼里又有几分贾代善的模样,一时间想到十几年前京城里头闹得沸沸扬扬的宝玉来。
“你不会就是那个含玉而生的宝玉吧?”
“正是草民。”
上皇来了兴致,上皇在几年前新皇登基那年几经鬼门关,对这些鬼神之说最是相信了,“你那宝玉在哪,取来给朕瞧瞧。”
宝玉不敢耽搁,忙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项圈,从中取出那与,双手捧与上皇,上皇取来细瞧,之间那玉子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迎着阳光,瞧见上头有几个字来着,正面图式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反面图式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见着“仙寿恒昌”、“除邪祟”、“疗冤疾”等语,上皇渐渐失了神,短短数语,正中了他的心思。玉在手中握着那玉,竟有几分不舍,但也晓得这样的仙物也不是可以硬夺的。
“好玉,好玉,真是好玉,可要好生保管着,你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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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异相()
贾敬听着贾珍此语,便想着太过夸张了,必然是不信的,但既然到了这个程度了,也就让人过来瞧一瞧。
因着人早就跟着贾珍回了府,贾敬便请了他过来,这张友士倒是个有本事的,进来拜见贾敬,便盯着贾敬猛瞧,
“先生为何如此瞧着我?”
张友士一边瞧,一边摇头道,“老爷这面相违和得很啊!”
又道,“瞧着是远离尘世的幽居独处更兼子孙不利之象啊,可老爷官运亨达,子孙出息,着实怪异啊!”
贾敬心头一动,笑道,“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便是这随意一个举动都能生出这万种可能,便是我前头做了什么事儿才改了这命吧!”
张友士摇头,“老爷倒是同道中人,你可知这命运儿子,运可改,命难改,便是改了这一点两点,这天,”
张友士指了指上头,“也会让你回到原来的位置,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便是棋子,又如何能脱得了棋手的手心呢?”
贾敬皱眉,“先生的意思是,这天意不可违,这,做得再多依然是枉然吗?”
张友士又摇头,“我虽不知,却也听闻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的道理,人本是复杂的,便是天也算不得全部。”
这模棱两可的话并不令贾敬满意,但见张友士不再开口,也无法。
“内子生病多日,还望先生救治。”
张友士道自己今日才来又费了深思,怕是不能尽心,待明日好了。
贾敬想着这也不差这两日的,便也同意了。
第二日,张友士梳洗过后前来丛绿堂给韩氏问脉,进了屋子,见一总角小儿趴在病患身边睡着了,贾敬既也看到了,微不可闻叹了口气,上前将小儿抱了起来,正要放到外间睡去。
路过张友士的时候,张友士瞧着这小儿面色也有异像,喊停了贾敬,仔细打量了起来。
贾敬想着昨日这张友士神神道道的样儿,难不成他的姐儿也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