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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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水浒-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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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官人救命!”这时迁是一等一的机灵性子,梁山众头领中,论机巧灵便,只怕也就燕青在其之上,此时听得这话,立时开口讨饶道,“只求大官人救得性命,小人愿做牛马报答!”

    “时迁,‘鼓上蚤’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若你不嫌弃,我身边倒是缺个伶俐的帮手,不知你是否愿意?”

    “愿意,愿意!”

    跪在地上的时迁这会儿也是满肚子疑惑,自己除了些贼名,哪里来的大名?这“鼓上蚤”的诨也不过是自己私底下混叫的,怎么就传到了眼前这位锦衣豪强的耳中。不过眼见有机会逃出生天,这时迁也顾不得这许多,一个劲的点头应了下来。

    西门庆现在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松的开口闭口决定一名死囚的生死,不外乎是因为其在官场上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当初西门庆之所以没将武松瞧在眼中,就是因为有此倚仗,可万不曾想,那武二是个火气上头就动刀子的愣头青,这才有了后来西门庆血溅狮子楼的结局。

    现在的他,自然明白武松是何等人物,因此根本就没有倚靠权势让对方屈服的打算,而只能另寻他法。

    关于这衙门中的事情,刚刚在班房守候的时候,西门庆就从来旺口中旁敲侧击出许多内幕。没想到自己的前任在这阳谷县还真称得上手眼通天,竟然到了包揽县内诉讼诸事的地步。那等指黑为白,颠倒是非,偷换人犯的勾当,竟都是由其居中牵线作引。

    没等西门庆有所表示,那边刘节级就已经上前解了时迁身上的枷子铁链,笑着拍其肩膀道:“刚刚手下人多有得罪,以后时迁兄弟跟着大官人,前程远大,可别记仇哦!”

    “不打不相识吗?等会儿酒席上,节级多敬几杯酒不就行了!”

    王押司难得有机会搭上西门庆这样的“贵人”,也是在一旁帮衬凑趣,眼前这时迁既然入了西门庆的眼,那以后在阳谷县肯定也算是一人物,趁着这个机会,那还不赶紧拉拉关系。

    “刘押司的兄弟那也是承奉知县相公的令,要怪也只怪小可做事孟浪了些!”

    见着前一刻还是阶下囚的时迁,这会儿已经神色如常的同刘节级和王押司两人把臂言欢,一旁的西门庆也是暗自点头。

    今日这一场意料之外的会面,倒是让西门庆瞧出时迁这人不但眼光敏锐,而且既有决断,又有机变,加上他那一身“手艺”,怎么说也称得上是一个偏才。

    西门庆也知道自己前任没干什么积德的好事,以自己以往的风评,对于林冲鲁智深这等江湖豪侠而言,那简直就是欲除之而后快的败类,能够机缘巧合下笼络到一个时迁,就已经是意外之喜啦。

第6章 蛇鼠一窝() 
中午,归林居一顿酒,四人吃的是宾主尽欢,推杯换盏之间,“鼓上蚤”时迁也就成了西门庆的随从帮闲。

    席间,那时迁为在西门庆面前显露手段,免不得多言了几句,而在西门庆的有意撺掇下,习过几套军中刀法的刘节级也甚是卖力的吹嘘了一番自己的能耐。

    “两位都是好身手,我自小也是甚喜枪棒,不若等会儿去我府上耍上一番,也让我见识下真正的好汉手段!”

    这西门庆十七八岁时也曾请的几位武师在府上教习,只不过都是些乡野路子,没有几分真材实料,最后只是在前院留了一处小教练场,他也没学得什么真手段,不过打熬了一份好身板而已。这回想见识下时迁的能耐,见这刘节级也凑趣,就借机道,“我愿出个五十贯的彩头,就看你俩的能耐啦!”

    五十贯可不是小数,寻常在死牢里捞个人出来,差不多也就百贯上下。这钱还得分润县衙上下人等,真能落到这刘节级的手中,至多也就一二十贯罢了。因此乍听得五十贯的彩头,哪还能坐得住。

    一行人借着酒兴就回了西门府,等到两人放开架势过手时,刘节级才发现对方这短小的汉子实在是个极难缠的人物,纵横腾挪之间,还真就和个跳蚤一般,极为灵动油滑,凭他往日军中习得的几路刀法,竟连个衣角都碰不着对方。

    当然,时迁这机灵鬼也知道,这五十贯彩头根本就不是给自己准备的,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把自己脱死的惯例钱送到对方手中而已,自己只要在大官人面前显出自己的能耐即可,若是真将这刘节级当场拿下,只怕众人脸上都不好看。

    因此,这时迁同刘节级走了二三十合就主动抽身退下,装着气力不继的模样拱手认输,算是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刘节级也知道对方是给自己留了面子,当即也将时迁的武艺好好夸赞了一番。

    经过这番现场观摩,对于时迁的武艺路数,西门庆也算是心中有数,以贴身短打为主,讲究的是一个灵动如猫,迅捷如鼠。当然,由于力量方面的限制,身量不足一米六,又是精廋的时迁,自然无法同武松那等武艺精熟且力量惊人的强悍人物相较。不过,若是碰见其他弱上一筹的其他人物,比如解珍解宝那般的,配上件趁手的兵器,却是足够与之周旋。

    不过,时迁的真正长处与此。况且他一个飞贼,之前也是尽量避免这种面对面的厮杀,江湖眼光虽然老辣,可胆气不免弱了一些,足以影响其临场发挥。

    西门庆让一旁侍候的来旺去家里账房取了一锭三十两的足银元宝,权且当做彩头交到了刘节级手中,倒是让这刘节级喜出望外。

    这时节银贵铜贱,这三十两纹银足抵百余贯铜钱,比之先前的五十贯彩头翻了一番,怎能不令人眼热心动。这回时迁这勾当,原本就算是自家人的事,能得个二三十贯意思下经手的一应人等那就算不错了,不想这西门大官人如此会做人,竟然依着老规矩办事。这三十两纹银,除去那王押司和两个经手的属下,自己怎么也能分润一半,这可是好大一笔进项。

    送走了两位衙门中人,西门庆亲自在自家府邸前院选了处向阳的房间给时迁这“鼓上蚤”感激不已,也让宅邸中其他人知道这时迁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免得如同那柴进一般,当初虽然收留了武松,最后却被宋江那黑厮三言两语收了这武二的忠心,徒为他人做了衣裳。

    “时迁兄弟,我看你这身手,若是配上一副铁爪,定能如虎添翼啊!”

    这灵魂来自后世的西门庆,刚才见到时迁腾挪自如的身法时,就想起了那款经典街机“街头霸王”中使用双爪的角色。

    “铁爪?”

    身为职业飞贼,夜走千家时,自然少不了要用到飞爪这一类的小巧物件,可讲其拿来做兵器,却是从未有人想过,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疑惑。

    西门庆见时迁不明白,就吩咐来旺取来纸笔,画了一个草图,加上自己的讲解,顿时让时迁眼中为之一亮。

    十八般兵器中倒是有抓一说,不过那是长兵器的一种,至于贴身短打中的抓功,却是徒手搏击之术,至于此等武器,时迁是闻所未闻。

    西门庆这会儿手下就只有时迁这么一个江湖人物,恨不得一下子给其全副武装,好抵挡那杀神一般的武松。因此也没耽误时间,扯着时迁就上了街,径直去了县城的一家铁匠铺子。

    这铁匠铺的老板一见西门大官人领着人上门,心下惴惴,面上却是巴结讨好,直待西门庆说明来意,方才把心放回肚子。

    西门大官人那好人妻的名声,整个阳谷县无人不晓,偏这铁匠家的那位也有少许姿色,见着西门庆上门,那还不心里直犯嘀咕。

    把西门庆一行人送走后,那铁匠干脆弃了其他生意,关门上板,径直在自己后院捣腾起来,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不吃不睡,也得先把那两只铁爪打出来,且送了那瘟神再说其他。不然的话,以后得日子,还真就是吃不好,睡不着啦。

    不过一日光景,也就在第二日中午时分,那铁匠就主动送货上门。那时候,西门庆正在前院时迁屋子里聊天,了解些江湖秘闻,才知道这武松自从景阳冈上打虎之后,名声鹊起,在江湖上闹出好大动静。

    时迁得了称手兵器,自是满心欢喜,不过西门庆这会儿却是一肚子苦水,自己的生死对头在江湖上名望越高,自己与之放对,不论胜负如何,恐怕在那些绿林豪杰眼中,肯定都是腌臜不堪的人物。

    什么叫做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只看眼前自己同这时迁的组合,那还真就是实至名归的一对。

    其实做些坏事又有何干系,像周通王英那等货色尚能在梁山有一席之地,以西门庆的家底,只要学学宋江柴进那等做派,哪还不能在绿林中留下个好名声。可恨自己这前任一心走官府的关系,却不知在这乱世将起的北宋末年,手上掌握的武力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第7章 一斧了账() 
时迁自投了西门庆,满心欢喜,不但有了住所,大官人还找那县城中一等伶牙利嘴的媒婆薛嫂,也就是前两日来过西门府的那位,前后花了两百余贯的财货,给这时迁介绍了一门姻缘。

    对于大官人这般看顾自己,时迁是真真感恩戴德,恨不得将其当成再生父母一般,那真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皱下眉头的。

    不过,随着时日迁延,时迁进府也有三日光景,西门庆虽说心下烦闷,可忆及当日扈成所托,想想闲来无事,就干脆带着吴月娘一众家眷以及时迁去了城西二十余里外的丈人家,权当散心解闷。

    这西门庆的前任头脑灵活,手中但又银钱都用来打理黑白两道的生意,除了城中的一座宅邸和各色营生店铺外,竟没有购置丁点土地恒产。不得不说,对于金钱和资本的认知,这西门庆倒是远超那些只知购置田产的地主。也难怪他能够在短短十数年间,将西门家就从县内普通富户经营成为阳谷县的第一豪绅。

    吴月娘的父亲吴远是东平府厢军驻守阳谷县的营指挥使,这一营厢军在册足有五百之数,不过实际人数估计都不及三成。实际到了这北宋末年,别说是厢军,即便是驻守京师及各地要冲的禁军,那也是败坏殆尽,兵无战心,将无斗志。整个大宋,也就童贯这阉宦手下的十多万西军还能上得战阵,其余不过都是些充数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历史上南方摩尼教的方腊起事后,横扫十余州,朝廷最后还是调来了西军方才最终剿灭了这位“教主”。由此可见,北宋禁军厢军战力之孱弱,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吴家地有千倾,算得上阳谷一等一的大地主,在这人烟稠密,耕地稀少的京东西路,此等人家却是比比皆是。如此土地兼并,使得贫民无尺锥之地,也难怪闹得现在满地盗匪,四处强梁。

    最近几日,西门庆夜夜宿在吴月娘的房中,倒是把自己媳妇滋润的面如桃花,肤若脂滑。恰好又是初夏时节,道路两旁阡陌纵横,满眼翠绿,生机勃勃的景象让这难得出门一趟的吴月娘心情大好,在车中同时迁那位新娶的浑家相互说笑解闷。

    吴月娘也知道,对这时迁,自己家那位可是相当上心,引为心腹臂膀,自己同这时夫人多多交流,也算是帮着官人笼络手下人心。

    时迁这浑家是小门小户出身,自比不得吴月娘这类大家闺秀,同坐一车,刚开始时颇有些手足无措,倒是一旁服侍的庞春梅口舌伶俐其慢慢释了紧张,三个女人之间的话语方才渐渐多了起来。

    一行人马迤逦而行,上午从县城出发,路上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这才远远望见吴家的庄子,吴远的二子,也就是吴月娘的二兄吴达,也领着四五名庄丁迎出庄外,候在道旁。

    “妹婿一向可好,难得来庄子上,可得多呆几天,老父前两日还念叨着三妹呢!”

    之前西门庆就有所了解,自己那大舅哥平日里都在营中代父当值,难得回家,因此眼前这人自然是二舅哥吴达,因此也上前颇为亲热的同其招呼。

    吴达见妹夫如此热情,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只因吴家两兄弟,长兄随父学武,这二弟却是习文,只不过屡试不中,同那吴用一般,也是个落第秀才。他老父亲在军中虽说有一定关系,可同文官一系却是毫无瓜葛,反不如西门庆这个女婿关系广博。因此往日里,这西门庆倒更像是吴达的舅哥一般。

    “听闻妹婿不日就将纳妾,那孟玉楼可是个财色兼具的妙人,妹婿端是好福气啊!”

    西门庆可没想到,自己这正牌二舅哥,一见面竟然聊的会是自己的风/流韵事,却不知道对方是投其所好,心中只是感慨这时代的风俗,同那后世相比,还真是不一般。

    不过,对那孟玉楼,现任的这位西门大官人却是毫无印象,并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因此随口将跟随在自己身旁的时迁介绍给吴达,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谈话。

    对于时迁这等草莽人物,吴达哪有半分兴趣,不过碍着西门庆的脸面,随意敷衍了两句。

    时迁对吴达也没丁点好感,只是随在西门庆马旁,待行至庄口时,却突然止住脚步,顺带着一把拽停了西门庆的坐骑。

    “大官人看那人!”

    顺着时迁所指的方向,只见一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的精壮大汉,赤着上身,挥舞着一柄柴斧,正在庄口外的晒谷场上劈柴。

    如此身形高大的人物,在这北宋可绝不多见,那一身在阳光照射下不停鼓动曲张的结实肌肉,足以让人感受到内蕴的惊人力量。

    “这人是谁?”

    时迁在江湖上也是厮混许久的人物,眼光老辣非常,西门庆不由问了一句。

    “那厮是个吃货,好像是姓卞,刚来庄子没几天,应该是家乡闹饥荒,从河北那边逃难来的。虽说一膀子气力,能顶半头牛,可吃的也多,一餐能有四五人的食量!”

    吴达话中提到一个“卞”字,西门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禁想起了《水浒传》中的一个人物,同样是河北人氏。

    西门庆心下也不能确定两者是否是同一人,因此同身边吴达道:“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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