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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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水浒-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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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西门庆一头雾水之际,许是听见外面的动静,内厅的帘子从里面给掀了起来,一位姿容端庄,身段窈窕的年轻女子从里面迎了出来。

    “官人。”

    听到这称呼,西门庆立马醒悟过来,这位就是西门庆的续弦正妻吴月娘。

    “恭喜大官人,贺喜大官人!那孟小娘子应了!”

    从吴月娘身后探出一个四十许的妇人,头上簪花,一脸浓妆艳抹,倒是把西门庆给吓了一跳。

    这一瞬间,西门庆很是敏感的察觉到吴月娘眼中一闪即逝的落寞。不过,仅仅瞬间,吴月娘脸上又带出几分笑意:“这府中止我一人,以后多了一位姐妹,也热闹些。”

    话说到这里,西门庆要是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还真要买块豆腐一头撞死拉倒啦。

    感情是自己要纳妾啊!

    西门庆这会儿心里也是苦笑不止,对于这具身体前任勾搭女子的能耐,只能说佩服的五体投地。

    家中的吴月娘虽算不得绝色,却也雍容端庄,身子丰腴,放在后世,那至少也是班花一个层次。另一边,潘金莲还攀扯不清,尚没个结果,加上翠云楼的那位李娇儿,这就是三个女人啦。眼下又出来一个“孟小娘子”,还真是乱花渐欲眼。

    现在西门庆满心满脑都是关于武松的事,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哪还有心思去享那“齐人之福”。

    “这事先放放。”

    西门庆挥了挥手原本一脸喜庆的薛嫂愣在当场。

    “官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家中人丁单薄……”

    身为大妇的吴月娘倒是劝了一句,却不想被西门庆接下来的话打断。

    “过些天有桩祸事临头,且看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再说吧!”

    说这话时,思及《水浒传》中的情景,西门庆脸上不由带出几分狠戾狰狞之色,把个吴月娘吓得再不敢有半句言语。

    让小丫鬟送走了薛嫂,在内厅上坐了半晌,期间吴月娘同七八名大小丫鬟都候在一旁,整个内厅静的落针可闻,的丫鬟,包括大妇吴月娘,都是小心翼翼,唯恐惹恼了这位大官人。

    “你们都杵在这干吗?都散了!”

    呆愣了许久,只觉得一脑子浆糊,还是没想到对付武松的办法,西门庆这会儿醒过神来,才发现内厅里还杵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

    此刻内厅红烛高燃,照的周围纤毫毕现,吴月娘下首站着的六个大小丫鬟,还真就是各个姿容艳美,春兰秋菊,各有各的特点,想来都是这具身体的前任收罗来的。

    被这样一群**美婢众星拱月一般奉承,西门庆原本烦闷的心情竟一下子清爽了许多,倒是定下心思,眼光从这几个丫鬟脸上一一掠过,好似欣赏一件件艺术品一般。

    “官人,今夜就让春梅侍寝可好!”

    以为自己这位夫君起了兴致,吴月娘强忍心中悲苦,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将为首一个脸庞消瘦,面貌精致的大丫鬟指了出来。

    说起来,这吴月娘是三年前嫁到西门家,刚结婚那会儿,夫妻两个也是恩爱异常,兼之西门庆本就是个油嘴滑舌,嘴里能吐出花来的浪子,自然让吴月娘一颗心都系在了自家夫君身上。可不过三月,西门庆一向贪新厌旧的秉性就暴露无遗,终日流连于城中的勾栏瓦舍,把个新妇扔在家中,几如弃妇一般。

    俗话说,爱越深,伤越重。

    这话放在吴月娘身上可谓入骨三分,只不过本身又是恪守妇德的性子,纵然心中苦似黄连,可平日里行事说话,还是要做出一副贤惠模样。

    现在的西门庆虽说比不过前任那般甜言蜜语,可却多了几分真心相待的赤诚。

    “不用了,今夜我就宿在夫人房中。”

    吴月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认为自己了无情趣,新婚三月后从未再进自己房间的夫君,竟然会破天荒的要宿在自己房中,一时心情激动,原本端庄秀丽的她,一时间竟多了几分女儿态,倒是让一旁的西门庆心头砰砰直跳。

    这一夜,夫妻两人恩爱缠绵,痴缠至后半夜方才止歇,倒是把之后进来收拾床第的丫鬟庞春梅闹的脸泛桃花。

    “若是官人喜欢春梅,奴家明日安排她侍寝可好?”

    觉得重拾夫妻恩爱的吴月娘,眯着眼,这会儿已在雕花大床上摊成一堆,嘴角还竟带着几分笑意。

    “你就这么想把自家男人分给其他女人?”

    “家中人丁单薄,公公也仅有夫君这一支独苗,想要开枝散叶,夫君广蓄美色也是应该,只是千万注意身子。”

    这吴月娘只要西门庆心中有自己,就满怀喜悦,至于丈夫纳妾与否,倒真不放在心上。

    还是古代的生活好啊!

    半梦半醒之间,西门庆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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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时迁盗墓() 
温柔乡乃是英雄冢,更别提现如今的西门庆不过是后世一个普通的大二学生,一下子陷入这脂粉阵仗中,哪能立时抽身。

    第二日一整个早晨,西门庆都窝在吴月娘的房中,同这个被冷落了三年的大妇卿卿我我。而重获丈夫欢心的吴月娘,也是放下平日里的矜持,一心奉承。夫妻两人自然是琴瑟和鸣,好不快活。

    “大官人,二门外来旺传过话来,前些天南岗子的贼抓着了,这会儿正往衙门送呢!”

    时近中午,通房丫鬟庞春梅在外间嚷了一句。

    “那杀千刀的贼抓着啦,真是佛祖保佑!”

    卧房内,吴月娘双手合十,不住摇动。

    原来,这南岗子位于阳谷县城西外一处小丘陵,依山面水,端得是一处风水宝地,城中历代乡绅显贵,莫那处岗子安置坟茔,而西门庆的老子西门达,其坟地也位于那一块。

    也就在半个月前,有个盗墓贼一晚上竟掘开了其中四处大墓,墓中的金银器皿和贵重物品被收刮一空,可算是在阳谷县掀起了轩然大波。身为现如今阳谷县乡绅的代表人物,西门庆也曾会同其他乡绅前往县衙施压,这件案子自然也成了知县相公的心头病,每日都催着三班衙役破案,为此,这些日子,又不少衙役挨了知县相公的板子。

    说起来,那时恰逢武松替知县相公押解财货上京,倒也是躲过了一劫。

    前世在网络上看了不少的盗墓,可真正的盗墓贼,却是从未瞧见过,西门庆不免心中好奇,将窗外的庞春梅唤了进来,帮着夫妻两人穿戴齐整。

    说起来,这北宋时的男子服饰,平民百姓倒不会像古时那般宽袍大袖,只不过身上的配饰挂件颇为繁复,若是让西门庆自己倒腾,估计没半个小时不算完。而最令其感觉麻烦的是,古人不论男女尽皆蓄留长发,对于西门庆这种有一定社会地位的豪绅来说,不能同穷人百姓那般随手一缚,更需要有婢女在一旁伺候打理,不然出门徒惹人笑。

    至于女子的服饰,却是让西门庆叹为观止,外套裙装,内里竟然会是一条开裆裤。昨日上街的时候,西门庆也曾瞧见路上有其他妇人穿着裤装,都是合裆裤。

    难道内宅女人穿成这样是方便自己这男主人?那这丫鬟裙下是否也是春/色无边?

    心里想着,西门庆忍不住往庞春梅的的胯下瞅去,引得此刻房内两个女人表情颇为古怪。

    若是以往的西门庆,说不得这时候已经伸出手去,可现在这位,却是连问都不好意思多问一下,仅是偷摸着撇上几眼。

    待到夫妻两人收拾利索,庞春梅去了外间,吴月娘忍不住嗤笑道:“难怪书上有窃玉偷香这个词,不过是个丫鬟,官人若真喜欢,收用了即可,哪需要这般,我又不是善妒的性子。”

    不得不说,北宋这个时代,服饰虽然没有如同唐代那般豪放开明,可对于以皇族和士大夫为代表的社会上层阶级来说,在男女情事上却是更为荒诞不经。不提现如今那位喜好风月,专宠李师师的道君皇帝,即便是留下“十年生死两茫茫”这等千古绝句的东坡先生,一辈子也是风/流韵事不断,当朝“隐相”梁师成据说就是当年东坡先生送人姬妾所生的血脉亲子。

    正因整个社会风气就是如此,对于丈夫的行径,身为主妇的吴月娘并没有感到的不适,在她眼里,西门庆只要心中有她这个正妻的位子,哪怕是“广蓄美色”也没什么。

    对于自家夫人的“开明”,西门庆只能苦笑连连,借着要去衙门瞧瞧贼人的由头,三步并作两步就离了后院,一直到了前院中门处,才见着来旺一个人杵在门边。

    “大官人好!”

    西门庆同来旺一对主仆穿过前院中庭,刚出府邸正门,就有十几名膀大腰圆的壮汉从街对面涌了上来,将两人拥在当中,嘴里一个个问着好。

    西门庆只认识昨夜陪他去过翠云楼的其中两个,一个叫草里蛇鲁华,还有一个叫过街鼠张胜,都是城里有名的泼皮混混,因能使些枪棒,因此被西门庆网罗到手下,至于其余人等,也是差不多在市面上厮混的人物,平日里充做西门家的打手。

    见到如此情景,西门庆哪能不清楚,眼前这些家伙,都是自己前任的狗腿子,说不得做了多少恶事。不过“初来乍到”,他也不能立时更弦易辙人瞧出破绽,因此吩咐守在门栏上的管家去取了一贯钱分给众人其找地吃酒耍乐去,自己则带着来旺一个往县衙方向行去。

    这一贯钱,依着西门庆昨日在翠云楼时心中的估算,差不多等于后世的三百块,对于厮混在下层的这些破落户而言,足够找地方好好折腾一天,倒不用担心他们再闹出什么麻烦事来。

    这般想来,那已经上了梁山的晁盖一伙,倒真是发了大财,十万贯的财富,大抵等于三千万,后世抢银行也没这般大数额,的确了得。

    等西门庆一路晃悠到衙门时,知县相公早已下堂,衙门口聚着看热闹的百姓也已散去,倒是一个四十余岁,皮肤白皙的落第秀才拦住了西门庆。

    “大官人也是过来瞧那盗墓贼的?”

    “王押司,那贼胚知县相公可审问明白了?”

    “那贼胚的口供都在此,大官人请”

    这落第秀才姓王,是县衙中的一名押司,倒是同那宋江是一个行当,不过是衙门中一个无品无级的勾当,等于后世没有编制的政府临时工而已。这等人物,对于西门庆这位能够同知县甚至知府说上话的“贵人”,那自然是极其逢迎。

    西门庆笑着接过对方手中的一纸供状,却不想抬头标注罪犯姓名的一栏上,赫然是个自己熟知的姓名。

    “时迁!”

    “那贼胚还有个诨叫‘鼓上蚤’,是个夜走千家的惯偷飞贼。”

    王押司在一旁凑趣,却不想西门庆这会儿脑海里已是翻江倒海。

第5章 生死一念() 
“走,去牢狱里瞧瞧去!”

    王押司没想到西门庆会有如此兴致,一时间倒有些不知所措。

    古语有言,狱不通风。一方面是指牢狱内外隔绝,不通消息,防止有人串供欺瞒,可另一方面,也如实反映了牢狱的恶劣环境。

    防止犯人逃脱,从古至今,这牢狱中都是门窗狭小,走廊幽深,犯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兼之刑房也设在其中,时日久了,牢狱中不免有股子浓烈馊味。寻常人进去,都难免要掩鼻而走,更不用说西门庆这样一位豪商富绅。

    “大官人,那牢狱之中环境阴暗,莫污了大官人才好!”

    “那就把那贼提到衙役班房让我见见吧!”

    在古代,这偷坟掘墓的罪名,可是比杀人放火更加恶劣,不但是杀头的罪名,严重者甚至可能被判腰斩,即便是在刑法相对宽宥的北宋,也是个“斩立决”的重罪。

    这样一位重犯,依照一般的情况,恐怕除了知县外,没有人有权将其提出牢狱,可那王押司听得西门庆这话,根本就没半分疑虑,赶紧点头应是:“大官人请去班房稍候。”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正坐在班房中百无聊赖的西门庆见着县衙三名衙役连同刚才那名王押司,解着一个身被重枷,脚缚铁链的矮小犯人走了进来。

    “跪下!”

    三名衙役中领头的那位一脚揣在那犯人的小腿肚子上,由于身上戴了刑具,那犯人脚步不稳,当即扑跪于地。

    “这是西门大官人,好好回话。”

    “刘节级和王押司先坐一边吧,这时辰都没用过饭吧,等会儿归林居一起坐坐可好?”

    刚刚一瞬,西门庆就瞧见这人犯容貌,一对滴溜溜的老鼠眼,嘴上两撇八字胡,配合上五短,还真同他想象中的“鼓上蚤”颇有几分相似。

    说起来,这时迁在那一百单八天罡地煞中排名倒数第二,倒不是因为其人本事差抑或是功劳小,而仅仅是因为其出身,估计不受那黑三郎的待见。纵然其人上山后屡立奇功,可最终排座次时,却只落得末流,连宋清那等身无尺寸之能,只可安排宴席的人物也远远排在他的前面。

    如果说,梁山座次排名中有被低估的人物,时迁毫无疑问是其中翘楚。

    “大官人客气了!”

    县衙牢头刘节级同王押司对视了一眼,随即坐到了西门庆的对面,而那两个尾随而来的衙役则退到门外。

    能够县衙里混上一碗公家饭,这刘节级同王押司自然都是精细人,听话听音,这西门庆既邀上两人去归林居用中饭,必然有其深意,而且十之**都着落在眼前这名飞贼身上。因此,两人都未多言,只安静落座,别无他话。

    “偷坟掘墓是什么罪名,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水浒传》中,时迁是同杨雄、石秀两人一起上的梁山,途径祝家庄时,时迁偷鸡才引来了后来宋江三打祝家庄。其实这事的起因,若是细细分析,倒不是这时迁贼性难改,而是想在另外两人面前显露下身手,免得因为出身被人小觑。

    显然,这人不是如同武松鲁智深那般善恶分明,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江湖人物,更像是在市井间厮混的泼皮无赖,要降服这等人物,倒用不着宋江那般手段。只要有足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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