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装备设计图,是一种经由工匠大师绘制的魔法卷轴,主要用来记述工匠大师最为得意之作的载体,你觉得这样的设计图纸,可能会被普通的火烧坏吗?”
见我很配合的摇摇头,它继续道:“这种设计图不但放火,而且防水,还防腐蚀,如果保存环境良好,它甚至能够留存亿万年,不过呢,你这张设计图,与我以前见到过的不一样,总感觉。。。。。。有点赝品的味道。”
赝品。。。。。。这可是从皇宫禁地里拿出来的,怎么可能是赝品!
不过,转念一想,我似乎又明白了亚德炎想要表达的意思。
它是真正见到过上古工匠大师制作的装备设计图,而眼前,我带回来的这张,很可能是古代工匠大师参照上古工匠大师的手法,仿制出来的a货。
第二千二百九十章 斯卡迪女王的印章()
尽管是A货,可毕竟出自工匠大师之手,装备的品质还是有保障的,至少不会打折扣。
见亚德炎识货,我心情大好,急切地指着其中一样材料,问道:“这个斯卡迪女王的印章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亚德炎撇了撇嘴:“我那个年代,没有哪个女王叫斯卡迪的。”
一句话,我心凉了一半。
好在除了斯卡迪女王的印章外,其他材料,亚德炎都认得:“这个红色大晶体,嗯,是用红色小晶体凝练而成的,你问我红色小晶体在哪儿弄?这东西可没有固定产出场所,它属于自然结晶产物,随即生长,不过我倒是能给你提供一处参考场所,火山,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晶体的颜色和它蕴含的元素属性基本一致,红色晶体内部蕴藏的多为火元素,哈?你问我哪儿有火山?不会自己查去啊!住口!收声!再啰嗦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烤熟了!”
在亚德炎恶狠狠的目光中,我不得不将心中疑惑重新咽回肚里。
“火焰石的是用血滴石凝练出来的,这东西得看运气,也得看工匠的技术,运气好技术不好的话,弄出来的就会是一堆灰,技术好运气不好的话,弄出来的照样是一堆灰,两者都好的话,一颗血滴石就能炼出一颗火焰石来。”
“下级元素结晶。。。。。。这东西和晶体一样,随即生长,长相就像是一堆乳白色珍珠,富含浓郁的魔法波动,哎,其实说白了,制造附魔装备,主要依靠的是浓郁的魔法元素与魔法波动,以两者的力量,将基础材料烧融到一块儿,就成了所谓的附魔装备了,至于什么斯卡迪女王的印章之类的东西,要么是借助印章里面的魔法波动作为催化燃料,要么就是溜须拍马的奸佞之辈,趁着锻造装备之余,拍一波掌权者的马屁。”
听它这么说,我总算放下了忐忑的心情。
目光落在图纸最上端,一行小字映入眼中:赤凰战刀。
“这把刀的名字真不错,与凤凰挺相称的”我随口道。
“也就只有名字相称”亚德炎在一旁泼冷水道。
“对,只有名字相称,不过说起来,战刀类武器在和风大陆似乎并不怎么吃香啊。”
“不是战刀不吃香,实在是用战刀的冒险家,没几个出名的,就和用太刀的冒险家一样,除了太刀达人西岚,你还知道谁?”
“不知道,一个也不知道。”
“再看看曾经享誉一时的四剑圣,一个用太刀,一个用钝器,两个用剑的,足可见,各类短兵相接的武器中,剑,还是很吃香的。”
“那钝器呢?”
“钝器比太刀好得多,别看历史上只有钝器大人布万加一个名人,可人家钝器就算单独拿出来,也是一件顶好的大杀器,再看看太刀,要么太细,要么太薄,要么太短,要么太长,没点基本功,根本杀不了强大的敌人,我虽然不知道你以前应付没应付过强敌,就算有,肯定也是苦战。”
这事儿还真让亚德炎给猜中了。
想想当年与牛头人boss那一番血战,再想想与精英怪物的遭遇战,无一不是苦战血战,甚至几度近乎殒命当场。
最惨的一次,全身骨头碎裂一大半,内脏遭受严重创伤,若不是泰勒老爷子施救的及时,咱可就去陪创世之神喝茶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有唏嘘。
晚餐时候,我又蹭了点饭,毕竟和艾米丽那场切磋消耗了不少体能。
饭后,院中,我拿着通话水晶,拨打了老爷子的通话。
很快,老爷子接通了水晶,语气中带着淡淡醉意,以及丝丝疲惫:“是小毅啊?”
“是我,老伙计。”
“这么晚了,和我联系,是有什么要拜托我办的事情吗?”
“没事,就是关心一下您。”
“关心我这老头子有什么意思,好好关心关心我那几位孙媳妇,我还想早点抱上重孙儿呢。”
得,这位和杜威大师一个德行。
“你那边情况如何?阿特拉斯和歌利亚都被干掉了吗?”
一阵沉默,令我不安。
“干掉了”半晌,泰勒沉声道:“但也死了不少人,你那新英勇公会的冒险家,阵亡将近一半,铁狼公会阵亡三分之一,玫瑰军团阵亡也差不多三分之一,矮人军团阵亡五分之一,这还算是比较幸运的,最惨的要数那些杂牌冒险家公会的成员,阵亡将近三分之二。”
我听后,不禁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损失?阿特拉斯不是已经强弩之末了吗!”
“阿特拉斯的确已经强弩之末,但三巨人却并不是最终灾厄。”
“难道说,在我离开以后。。。。。。”
泰勒‘嗯’了一声,缓缓道:“在你离开之后,又有一群骷髅从灾厄源冒出,它们乍一看行动速度极慢,可跳跃速度却是快的惊人,而且攻击手法也极为利落,刚刚遇到之时,就连我都险些中了它们的阴招。”
老爷子轻叹一声,道:“这一战损失惨重,幸好应对及时,灾厄源也没再蹦出什么更加可怕的怪物来,总算是留下了不少苗子。”
“您没事就好”我安慰道,转而冷笑一声:“老公爵一定恨死我了吧。”
“这还用想吗”泰勒苦笑道:“损失的大多都是达赛城的苗子,他没有下达公文通缉你,已经是看在兽人王的面子上了,你请辞宰相一职之事,也被他修改为因临阵脱逃之罪,而被革职处置。”
“临阵脱逃之罪吗。。。。。。哎,算了,这罪名也不算空穴来风”无奈的撇了撇嘴:“新英勇公会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本来那家伙是想对混小子你的公会不利,可你也真机灵,竟然在短短时间内,联系上兽人族大祭司,把公会背景由皇家转为大祭司,这就由不得那家伙胡来了,现在啊,那家伙一肚子火,正考虑找什么人的晦气呢。”
“那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并不适合在达赛城露面,是这样吧?”
“最好近段时间不要露面,否则必定会招来熊熊怒火。”
失落的叹了口气,看来近段时间,是没办法联系兽人族大祭司,询问斯卡迪女王的印章的相关事宜了。
第二千二百九十一章 笼络人心()
无论老公爵记恨与否,我都很庆幸,能及时撤出战场。
能够给十几万联军造成重创的怪物,一定是既强大又棘手的,如果没能及时退出,势必我的家人也会和老公爵的军队一样,遭受重创。
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老头之所以会恨我,多半并不是因为我中途撤退得原因,而是我的家人都全须全尾的活着的原因。
我敢打赌,倘若在撤退之前,我的家人就已折损过半,即便我临阵脱逃了,老公爵也只会出言安慰我,并假惺惺的劝我:节哀。
是的,就是假惺惺的,表演一手好戏,感动其他人,同时收拢我们的人心,为下一次挥霍做好准备。
或许有人会忿忿不平,认为我太过自以为是,总把别人当坏人看。
事实上,如果他当真心存善念,就不会在我即将被捏死的瞬间,还选择远远眺望,静观其变。
别说当时没有战机,泰坦被废,歌利亚被围攻,阿特拉斯正和我较劲儿,三个敌人都在忙乎自己的事情,根本威胁不到阵地其他人,而且阿特拉斯眼已盲,只要以猛烈的攻势,吸引它的注意力,并迫使它不得不松手,只要这样做了,我必定会承所有救我之人的情。
要知道,被紧紧攥在手心的那一刻,我是多么的痛苦,多么渴望能有个人来救我。
然而,老公爵没有,他就像个陌生人一样,远远的眺望我,看着我的骨头被捏断,看着我被捏到吐血,看着我的生命一点点消亡。
幸好,天道有轮回。
上天赐予了我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却又拯救了我与家人,以及施恩与我的人的性命。
同时降罚给那些冷漠的人,夺取了至少一半人的生命。
在我看来,这是报应。
既然不宜在达赛城露面,那就不回去了,反正那里也不是家。
而后,我又询问了泰勒关于艾瑞城的情况。
老爷子告诉我,艾瑞城那边暂时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将灾厄彻底消除。
当问及艾瑞城损失时,老爷子轻叹一声,道:“这场灾厄,艾瑞城一共丢了十三座城镇,虽然就国力而言,算不上重创,但也伤筋动骨了。”
我幽幽一叹:“贪念,这一切都是贪念作祟,如果卡特·霍顿那老家伙肯听劝,又或者没那么贪的话,艾瑞城何至于此?说起来,卡特·霍顿那老家伙现在大概正在考虑要如何将民愤转移到灾厄身上吧,同时还要考虑如何封住知情人的嘴,因为真相一旦泄露出去,将会对他,包括卡特家族的统治地位产生极大地动摇。”
“你分析得不错”泰勒道:“就在昨天,卡特·霍顿发布诏书,细细列举灾厄所造成的灾难,并召开誓师大会,决定将所有怪物一个不剩的统统铲除,以此安慰那些不幸遇难的子民。”
“还真是会选时机,初战告捷,无论是苦战的冒险家,亦或是普通人,每个人的内心都自绷紧的临界点得以片刻松懈,这一瞬间的松懈,给了卡特·霍顿可乘之机,以诏书、誓师的方式,调动人民对灾厄的痛恨,同时收拢民心,稳固政权,怕是这一战之后,艾瑞城人民对卡特家族的拥护又将重回高峰,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啊!”
人民是既朴实又愚蠢的,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再给他们一点点生存的尊严,立马会将对方奉若再生父母。
这次收敛人心之后,只要卡特家族不做太过出格的事情,皇家的地位依旧无人能够动摇。
本以为能够借灾厄之手,瓦解卡特家族对艾瑞城的影响力,只是没想到,卡特·霍顿如此精于摆弄人心。
看来,我这次当真失算了。
不过,失算就失算了吧,只要精金秘银仍在,卡特·霍顿就不会放任它们被别人挖掘,毕竟贪婪之心,人皆有之,而卡特·霍顿更甚。
只要贪念不消,待好了伤疤忘了疼之后,他必定又会偷偷挖掘精金秘银,以此扩充国库。
只不过,卡特·霍顿一定料想不到,这次所谓的灾厄,也只不过是一群被封印在灾厄源浅层的小喽啰罢了,真正算得上灾厄的存在,还没露面。
挂断了通话,仰望满天繁星,我的内心,既渴望又忐忑。
艾米丽很喜欢我送她的咖喱棒,一大清早,就开始练习剑术。
虽然隔着一扇玻璃门,听不到声音,还隔着两幅窗帘,也看不到身影,但那种熟悉的气息波动,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我。
看了眼怀中正沉睡着的白云英和小蕾米,用最轻柔的动作,抽出被她们压在身下的胳膊。
刚一起身,就觉得手臂两点又湿又黏,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俩小丫头,竟然流了好大一片口水。
脱去睡衣,换上外装,拿着西岚的妖刀,蹑手蹑脚进了院子。
刚关好门,就听一声锐鸣响起,一抹剑影,随后而至。
长剑的剑身,轻轻搭在我肩膀上,在朝阳的照射下,绽放出炫目的彩光。
呵呵一笑,我将骑士长剑拨到一旁,轻声问道:“这把剑怎样?合不合手?”
艾米丽微微颔首,又继续练起剑来。
我也在一旁不断练习起自创刀法来,同时将西岚的刀法也一并糅杂进去。
练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我突然忆起大太刀之前的叮嘱:如果想要早些掌握杀意,就每天都要练习。
于是乎,我收起刀招,屏息凝神,一股股细弱清流,却凝若实质的黑红色杀意,自全身毛孔析出,并在短短数秒内,覆盖全身。
耳畔中,剑舞声骤停,同时,两道疑惑的目光投到我身上。
睁开眼,我对着艾米丽摆了摆手,道了声没事,就继续聚精会神的凝聚起杀意来。
听我这么说,艾米丽这才放下心来,没多大会儿,剑舞声再起,与之前韵调一致。
沉浸在杀意之中,内心却没有丝毫躁动,这是我目前的状态。
与过去刚一凝起杀意,就立马狂暴似疯狗的状态大相径庭。
这种结果我也不知原因,唯一可能,大概是用的久了,适应了。
然而就在我心陷空灵之际,陡然间,耳边响起一连串儿熟悉的声音。
第二千二百九十二章 女人间的战争()
那是一串儿如歌剧般跌宕起伏的声音。
既不悦耳,也不难听,似缭绕于幽深空谷的猿鸣,又仿若徘徊于耳畔的低语。
这歌剧一般的声音,却只有寥寥一个字的台词:杀。
是的,这正是战场之上,阿特拉斯咆哮之后,萦绕在我耳畔的古怪声音。
不知为何,它又再次出现在我耳中,难道说,它的诱因,并非阿特拉斯的咆哮?
而是另有他因?
不知不觉间,我蹙起眉头,屏息凝神,陷入深思,我要寻觅它的根源,发掘它的真相。
心神随杀意而动,钻入毛孔之中,没入皮肤之下,沿着杀意的脉络,不断攀岩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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