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位皆襄阳之顶梁柱,某远在江州,鞭长莫及,日后襄阳,还需要靠诸位的努力,才能让地方太平,百姓安居,今日吾在此,以茶代酒,敬你们的!”
牧景举起茶盏,遥对众人,微笑的说道。
这时候,他需要的和睦可亲的态度,让众人感觉到如沐春风,安抚好这些人的心情,就能安抚好的襄阳。
“敬明侯府!”
“敬主公!”
众人纷纷举起茶盏,以茶代酒,回应牧景。
一盏茶之后,气氛倒是放开了不少,众人也显得没有那般的聚集,这一次会面,才算是渐入佳境。
牧景在襄阳的时间不多了,最多两三天而已,他必须尽快北上,巡视南阳之后,还要进入汉中,督战北疆,中原的局势太乱了,他都一些看不住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战场感受一下。
站在局外,或许冷静一点,看着清楚一点,但是没有进入局中,始终感受不到整个棋盘的变故,不亲自看看战事的紧张程度,他推算不出来的董卓能做到那个地步。
所以他趁着这次机会,干脆来一次襄阳会议,人这么齐,也好商讨一下襄阳未来的发展。
襄阳郡,是从南郡和南阳割据出来的一个郡域。
这从地理位置上来说,都是很重要的,而且牧景正在准备对荆州动手,一旦对荆州动手,襄阳就会首当其冲。
刘表卧薪尝胆也有几年时间了,要说他不想夺回襄阳城,不想重振荆州,牧景自己都不相信,一旦荆州战役打响,襄阳肯定会爆发战争。
爆发战争不可怕,可怕的是城中人心。
襄阳本是荆州主城,刘表经营多年,各大跟随刘表的世家豪族,在这里根深蒂固,不怕外面的进攻,就怕他们鼓动内乱,内外夹击之下,襄阳根本就是不攻自破。
所以在这之前,牧景最好是能让襄阳更稳一点,这样才能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
不过这些事情,牧景先放在心上,这里这么多人,牧景的主要任务是让他们认识自己,也让他们足够的安心,这样首先保证的治理层的安稳。
牧景主动去认识的这些官吏。
“谭素,本来不想让你回来的,但是没办法,现在的襄阳城,你得多用心,好好辅助蒯郡守,尽可能的让襄阳安稳!”牧景不算是长袖善舞,但是的这点忽悠下属,还能让下属感到亲切的本事,还是有了。
“属下定好好辅助府尊大人,保证襄阳安稳!”
谭素当初是的侯庆的部下,建立襄阳郡的功臣,但是后来为了缓解和荆州的压力,侯庆被抓回江州,为表公允,还在牢里面待了一年,去年才放出去,但是现在暂时不激发和荆州的矛盾,就赋闲在家,什么时候和荆州开战,他就会被重用起来了,而谭素本来是调去江州去了,在南书房当主簿,仅次于南书房主事从事之下。
因为蔡图调职,他才被调回来。
毕竟当初他治理过襄阳郡,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襄阳了。
“你是明棱!”牧景走到中年男人的旁边,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去年还只是樊城县令,因为能力出众,被蔡图亲自提拔为襄阳令!”
“你在樊城,治三大乡绅豪族之事,某略有耳闻,做得好,明科之下,无高贵低价之分,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有些遥远,但是的执法,就当有的公正严明之心!”
“无畏压力,才能的公正为名!”
“蔡图提拔你,很多人说是徇私,但是我认为,他做得对,不是仅仅为了我们明侯府,更多的是为了百姓的生活,所以希望你日后做得更好!”
牧景很看好明棱。
这个蔡家外戚,和蔡图有深刻交情的中年人,是一个能力不错的人,性格也足够刚毅,他甚至有心调去法曹任职,不过现在还需要继续考察一下。
“属下铭记主公教诲!”明棱神色有些激动,他大声的回应牧景的话。
“你是卢俊,襄阳郡守府主簿,善于的治账,大小事情,做的井井有条……”牧景忽悠一个有一个,肯定他们的工作,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的安心了。
这大部分的官吏,其实都是的荆州士族旁系庶子出身的读书人。
他们缺乏的不是能力。
而是被人认可的态度。
牧景算是抓住了重点,三言两语之下,把让他们一个个心思都抓稳了。
这一次会面,虽然时间上的紧促,但是还算是的很顺利,牧景算是很满意,当初让蔡图出任的郡守,是最正确的选择,不是蔡图,也笼络不到这一批能治影响襄阳的人才。
一直到了子时,众人才带着满意的心情而才散去。
最后牧景还独自把郡守的蒯武留下来了。
“永立,襄阳的根基,蔡图算是理顺了,目前来说,襄阳的发展,我也很满意,但是有一点……”牧景眯眼,看着蒯武,幽幽的道:“襄阳必须是明侯府的襄阳!”
“主公,吾等既从了明侯府,归顺主公,那就绝无二心!”蒯武本来被牧景单独留下来,就有些忐忑,现在更加不安了,迅速的表态。
“我不怀疑你们!”
牧景对蒯武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的原则,既敢用你们,我就相信你们,但是你清楚,我清楚,这里曾经是荆州的襄阳城,这里的人,怀旧,这里的势力,同样怀念故旧,一旦的刘景升率军反攻襄阳,你可知道,城中多少人会投敌乎?”
蒯武闻言,神色一下垮下来了,微微的苦笑,沉默不语。
因为他也不敢否认这种存在性。
就算是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从哪些家族出来,虽说已经和家族决裂,但是一旦家族承认了一些人在家族之中的地位,请他们回归,即使是这些投靠明侯府人,也未必一个个坚决无比。
家族,有时候比个人前途还要重要。
“永立,你心中也明白这种存在是不可避免了,作为郡守,明侯府之下襄阳郡的郡守,你知道你接下来的任务有多重了吗?”牧景问。
襄阳郡未来的发展方向,不是经济,而是安民,准确来说,是宣扬明侯府的存在感,尽量压迫荆州州牧府的存在,这才是襄阳立足的根本。
襄阳,只能是明侯府的襄阳,不能是的刘景升的襄阳。
“属下明白!”蒯武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
“你可有信心吗?”牧景问蒯武。
有些事情,牧景不能做,影响太大,但是蔡图蒯武这些身份的人,却能毫无顾忌的去做,他们做的越狠,明侯府的存在感就越是深刻。
“有!”
蒯武咬一下牙齿,坚定的点头。
这是一个危险,搞不还,他会成为的襄阳公敌,但是一次机会,转正是需要功劳了,熬过这一关,他就能成为正经八百的襄阳太守。
就好像当初的蔡图抓住这个位子,尽可与家族翻脸,被荆州士族很多人唾弃,但是为了前途,为了走出另外一条路,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家族,前途,这本来就是需要抉择的。
蔡图当初做得很好。
如今他也面临这样的抉择,而且他必须要比蔡图更加坚决,才能的更加的有说服力。
第一千零二十章 徐庶出仕()
清晨,鹿门山上。
左边的山腰有一排排的房舍,搭建的有些简单,但是并不显得简陋,地方很大,布置雅致,宛如一个个庭院分布,前方还有一个湖泊。
这就是书院学子们的宿舍。
喔喔!!!!
当大公鸡的声音鸣动了整个山头,一个个学子从宿舍里面出来,简单洗漱一下,然后就开始了新的一天求学。
“子月兄,今日洪夫子教中庸十九章,我们复习一遍吧!”
“……”
“叶兄,昨日岳夫子将的论语微子篇,你可有感悟,不如吾等交流一番,待会能与夫子共论!”
“……“
“莫兄,我昨夜新作了一篇文章,不如我们一起鉴赏一下!”
“……”
学子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有人坐在湖边论文章,有人站在树下颂书本,如今的求学困难,敢于出外求学的,不管是世家子弟,还是寒门弟子,都有一颗执着的十年寒窗苦读之心,他们对学习是争分夺秒的。
山腰上。
一个雅致的院落门前,司马微一席长袍,双手背负,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这里,一双眸子凝视着前方的那些欣欣向荣的学子们,脸上有一股开怀的笑容。
教学的成就感,往往不是结果,而是看到自己的学生努力的一个过程,然后在自己的扶持之下,走向未来。
半响之后,他的神色之中又有些落寂,长吁了一口气,才转过身去,眸光看着五步之外,跪了一夜的青年,幽幽的道:“起来吧!”
“学生不敢!”
徐庶缓缓抬起头,幽幽的说道。
“过来!”司马微轻轻的招招手。
“诺!”
徐庶这才站起来,迈着有些的麻痹的双腿,走过去。
他来鹿门山求学之前,曾是一个游侠,武艺虽比不上那些顶级大将,但是也算是有自保之力,所以即使跪了一夜,也并没有显得太疲惫。
“看看这下面!”司马微轻声的到:“他们很努力的在学习,看到了吗?”
“看到了!”
徐庶点点头,正因如此,他不能让外人破坏这一切。
“你的天赋,比他们都高,在我看来,除了庞家的小凤雏之外,日后论成就,他们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你!”司马微语气深长的说道:“可如若你不努力,他们随时都会超越你,学问之道,在学!”
庞家大尚书庞季留下来一个麒麟子,年岁不大,天赋甚高,学问了得,看天下事之的眼光也独到,去岁的时候,年纪十余岁,已经可以出师游学了。
司马微常常戏称之为凤雏。
“学生知道!”
徐庶道:“学生当初一心行侠仗义,以为可管天下不平事,可直到在颍川犯事,身陷牢狱,放明白一个道理,一人之勇,非天下之福,一人之智,方能造福万民,因此学生前来求学,然学生本乃武夫,自比不师弟们的天资,今学生弃学出仕,更违师命,不敢让祭酒原谅,不要说与庞统师弟相提并论,日后也不敢一众与师弟们比成就,只是学生意已决,路已选,还请祭酒成全!”
司马微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庶。
“当初我与德公,承彦兄志同道合,在这鹿门山上的修办学府,目的是希望,在这乱世之中,能有一个让你们的这些求学的人,得到一个求学的机会!”
半响之后,司马微到轻轻的道:“奈何世道不如人!”
人心不盲,能看到很多。
他了解徐庶。
所以他即使不知道一些事情,也能猜到三分。
“我这鹿门山上百学子,他们还能如此安分的读书,或许都应该谢谢你!”司马微。
现在鹿门山的书院约莫有上百学子同时求学,在当世的书院而言,算是一个不错的学生数量了,一般的书塾也就是几个学生而已,即使颍川这些大型的私人学府,最多也就七八十个学子。
当世而言,当年也只有太学,鸿都门学这种公立学府,才能有超过百人数量的学子,私立学府因为创办的儒道大贤都略显清高,没有人有营运的意识,所以都只是里尽所能,不会去刻意经营。
师资力量薄弱,难以教育更多的学生,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想要让教育更多的学子,就要有更多的老师,可老师也要吃饭的,请老师不是凭借名望就可以的。
他们又不愿意让外力进入,比如当年刘表就曾经表示,支持他们办学,提供经费,可他们又认为过于教育是一种美德,不愿意和政治挂靠。
他们并没有意识到一点。
教育是大计,但是有时候也需要和利益挂靠。
不懂的经营,就算再有名望的大贤教学,也不会有很多学生,不是没有人愿意来,而是书院朝不保夕,很多老师学生都没希望,读书很重要,可是也没有吃饭来得重要。
当世读书人少,一个是经济决定的,温饱都顾不上,还想要多有出息,也是假的事情,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为了读书人愿意吃不上饭的决定的。
就好像如今的益州,教育大兴,可是在教育司的投入,几乎是军费的三分之一,这已经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了,要是放在其他的诸侯身上,未必敢这么大魄力。
牧景敢,两个方面,一个他足够的富裕,益州作为天府之国,可不是吹的,在粮食上无后顾之忧,在经济上他的发展绝对是天下之最,他有足够的本钱。
另外一个,那就是牧景看的更长远,打仗都只是眼前的事情,而教育,却是未来了。
所以他才敢在益州的兴办县学府,郡学府,高等学府,一系列的教育。
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即使益州教育大兴,所有的书院加起来,学子的质量,或许都没有这鹿门山书院的人数多。
鹿门山上的学子,不仅仅只是荆州读书人,有很多事来自天南地北,仰慕三位祭酒的名望,千里迢迢前来求学,这些克服重重困难,来到鹿门山求学的学子,要么就是天赋异禀,要么就是的对读书有无穷执念,宁可挨饿吃不上饭,也要读书出人头地的青年。
这也是牧景为什么对鹿门山学院这么执着的缘故,当年的太学,如今的鹿门山和颍川两大书院,都是未来各大阵营之中的人才储备处。
太学已破,如今长安虽重立太学,但是根本已变,鲜少有人去求学,唯有鹿门山和颍川,名望甚也,天下有志向的读书人,都愿意求学。
颍川书院被颍川世家把持,鹿门山书院倒是显得的清雅很多,三大祭酒的名望更高,吸引的人才也更多。
若能把鹿门山书院纳入明侯府教育司的体系之下,那么对于高等学府的需求,就算是满足了。
现在明侯府创办县学府,创办郡学府,但是相对而言,对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