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是善忘的,他们之前记仇,可现在,已经忘仇了,而且他们能看得到益州的变化,能感受到益州越来越好,自然对你越发的敬重!”
胡昭在旁边,小声的说道。
自从征讨南中成功之后,明侯府的声望在益州就开始飙升到很高的地步,民心民意的顺从也变得乖巧了很多,而且很多年轻一辈把年轻有为,雄才大略的牧景当成了信仰。
人生的成功,就会成为榜样。
牧景才过了弱冠之年,就能南征北战,手握数百万甚至以千万的百姓,数十万的大军,坐拥西南疆域,当之无愧的一方诸侯,而且还是出身寒门,一路奋斗。
励志这玩意,在什么时代都是很好用的,年轻人热血青春,向往成功,当他们看到了一个成功的对象,他们就奋不顾身的沿着成功的路走下去。
牧景在益州年轻人的心中,已经开始渐渐的封神了。
即使益州士族,也难以压制牧景的声望,毕竟牧景的成就,摆在那里,无论他们怎么去压制,读书人开了智慧,就有自我思想的能力。
他们能感受江州的变化,能感受益州的变化,自然不能睁眼说瞎话。
这也变相的让明侯府提高了声望,最近一段时间,明侯府得到了不少益州儒师的举荐,各方各地,多了不少人的投靠,这就是名望带来最实际的利益。
“还是我们老百姓最可爱!”
牧景跳下马背,一路走过来了,想要和百姓们亲近亲近。
金九上前,低声的道:“主公,还是不要太靠近,人多眼杂,难免有的心怀歹意之徒,到时候控制不了局面!”
“算了吧!”
牧景想了想,也对,就不去做那些的亲民的动作,毕竟他现在是很惜命的。
周边都是人,牧景在无数的阳光之下,走到了街头的位置,看着前面的一条的铺着红布的道路,心里面有一抹的灼热和急切的心情。
“长空,可有信心?”牧景问科技院的马肃。
“有绝对的信心!”
“那就拉布吧!”牧景豪气的说道:“我们拉开一个新的时代来了!”
“是!”
鸿都科技院一个个研究员特别的兴奋,他们亲自上前,拉开了那张红布。
一条道路显露出来了。
这是一条水泥路。
在这个时代,将会是一条全新的道路,是一条能跨越时代的道路,这条道路的出现,必将会引起的时代的进步。
“这是什么?”
“还奇怪的一条路!”
“以前修路,不都是用青砖的吗?”
“其实大部分的修路都是填平了,然后倒上碎石,一到雨天,都会的湿哒哒的,即使是城里面,能用青砖修路的街道也不多,但是这条路,看起来好平坦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在这条路上面了。
这条道路,宽足足有两米多,能并肩两辆马车,从街头到街口的位置,长度是只有五百米不足。
“试一试!”
牧景说道。
“是!”
左右赶着两辆压着重物的马车,然后开始的在道路上的跑起来了,跑得很快。
“这是什么路啊?”
“马车走的很快啊,而且你看,这马车根本没有什么颠簸!”
“我看这马车上面压着多少石头啊,但是地面上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这么坚韧,根本就压不下去!”
众人越来越好奇这条道路了。
“岳老,现在你可满意!”牧景笑着问身边的一个老头。
“主公,如此神物,能在三天之内,凝固为路,老朽彻底的服了,有了此物,我工曹日后必能大展拳脚!”工曹主事,老工匠出身的岳祝显得的十分激动的说道。
“哈哈哈,岳老,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且这东西可是鸿都科技院的,你想要的话,还得何人家科技院好好谈!”
牧景笑着说道。
他很高兴。
水泥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大规模修路,大规模基建的希望。
“这里交给你们,我回去了!”
牧景今日来,就是做一个见证的,这里这么多百姓,鱼龙混杂,保不定会出什么事情,现在的江州,还经不起人性的折腾,牧景不能主动犯险,不然肯定的又要大乱一阵子。
……
回到了明侯府昭明阁的大堂,就看到陈宫已经坐在那里恭候了。
“公台,什么事情啊?”
牧景把身上的大袄脱下来,交给了霍余,才问陈宫。
“主公,南阳,寿春,分别送来消息了!”
“很重要!”
“需要主公马上过目一下!”
“好!”
牧景坐下来,陈宫直接把承载消息的奏本送上来,牧景直接摊开,先看南阳的消息。
南阳这边,是戏志才亲自的汇报,还有他的一些想法。
“皇甫印,他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另有所图啊?”牧景有些怀疑。
“不清楚,但是的戏司马认为,他什么心思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把宛城拱手送上,已经奠定了我们夺取南阳的胜利,现在关键是怎么把吕布驱赶出去,怎么堵住武关的关口,不让西凉军进来!”
陈宫说道。
“对付他们,我们鞭长莫及,交给戏志才和张辽,他们两个都在南阳,这点事情要是都做不好,那就不要回来了!”牧景把消息放在一边,然后打开从寿春来的消息。
他看了一眼,眼眸闪烁了一下,拿着手中的奏本,抬头,看着陈宫:“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写的很明白了!”
“这么大规模的兵马,失去踪迹,你这叫写的明白啊?”
牧景大喝起来起来。
“不是我们不查探清楚,是真的找不到,自从两天之前,关中军突然离开寿春之后,就已经失去踪迹了,本以为他是突袭纪灵的兵马的,但是对付纪灵的是曹军主力!”
陈宫道:“我这才有些担心,皇甫嵩会不会憋着什么坏,突袭返回南阳!”
“不无可能!”
牧景想了想,又摇摇头:“但是可能性也不大!”
他站起来,来回踱步,半响之后,问陈宫:“公台,你怎么看着皇甫嵩?”
“就是想不明白,才来求教主公!”陈宫苦笑。
“理清楚关键的就行!”牧景道:“你觉得,皇甫嵩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什么样子?”
陈宫想了想:“有能力,但是过于迂腐!”
“迂腐?”
牧景眸子闪了一下,又沉思了半响:“他迂腐,是因为他忠心,有些人来说,原则就是原则,是不可能被忤逆的,背弃原则,就是背弃人生的,所以……”
他深呼吸一口气:“告诉下去,不用盯皇甫嵩了,在南阳边界盯着就行,只要皇甫嵩不出现,那就不用管皇甫嵩的踪迹!”
“为什么?”陈宫道:“他一万余大军行军,我们想要打听消息,还是有机会的!”
“天下这么大,他要是想要藏起来,谁能找得到他!”
牧景摇摇头:“现在不用费这么大力气去查探他的行踪,更重要的是摸清楚他的目标!”
“万一他奇袭南阳呢?”
“所以我才让你安置人手,在南阳边界候着就行了!”
“那好吧!”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牧景眯眼,道:“你亲自上汉中,和黄劭联手坐镇北疆,我总感觉,北疆要动的!”
“北疆?”
陈宫瞳孔有些的变色。
益州北疆,那可是直入长安,正面关中的位置。
“去吧!”
“诺!”
陈宫领命。
第九百九十三章 进退两难()
南阳,依旧被战火给笼罩着。
此时此刻的吕布,有一股的发泄不出来的怒火。
他憋足了气,气沉丹田,全身力气都凝聚一拳,可这一拳挥出来的时候,牧军突然之间的就撤出去了,他就好像在积聚力量,对着空气打了一拳。
这种憋屈,让他的怒气值飙升起来。
不过在这时候,他还是有理智的。
牧军突然的后撤,始终给他带来一股的未知的紧张感,他丝毫不敢牧军主将,那个小看这个从小就玩到大的兄弟张辽,要是轻视半分,都会吃大亏。
“君侯,官道打通了!”
宋宪前来询问:“我们需要迅速南下吗?”
“先停一下!”
吕布斟酌再三,还是的停下脚步来了。
弄不清楚张辽突然放开防御线的原因和目的,他总是不放心,并州军又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他可不能把并州主力给折损太多在这里。
要是那样,即使打下南阳,恐怕在西凉集团之中,他也很难站稳地位。
“斥候全出,给我打听清楚,牧军为什么后撤,撤去了什么地方,还有如今宛城是什么情况,另外督促曹性,让他率领后翼兵马,迅速与我军会师,必须集合兵力,我才有足够的底气!”
吕布沉声的说道。
他没有底气,是因为他分兵了,只要并州军集合起来了,他有自信能应付任何的意外情况。
“诺!”
宋宪立刻去安排起来了。
………………
这时候,并州大将高顺和并州成廉和侯成会师了。
成廉和侯成率领五千兵马,从西鄂过博望,然后绕路南下,走博望南下宛城的官道,本来是很顺利的,但是中途出了一点点的意外,倒是他们拖了好几日。
现在才抵达完成北郊,汇合高顺,但是已经晚了。
高顺有些惋惜。
在前几日,他就感受到了牧军已经顺利的进入了宛城,牧军大规模的兵马进入宛城,自然是瞒不住的斥候的,而且牧军也没有要瞒住他的意思。
宛城,对于如今的并州军来说,已经很难攻下来了,即使吕布的主力亲自南下,恐怕希望也不会很大。
毕竟并州军对于攻城战,并不是很精通,攻城器械也是缺乏的很。
并州军真正精通的是平原战。
“现在怎么办?”成廉站在河道边,眺望远处,看着远方雄壮的宛城北城,眸光有一抹阴沉。
“先稳住!”
高顺想了想,道:“我已经派人把消息急传给了君侯,是打是撤,还需要君侯亲自定夺!”
“如果打,我们有机会打下这座城吗?”
“如果只是关中军那点兵马守城,自然是打得下,如击牧军入城,坚守城池,我们就算再多一倍的兵力,都难以奈何这座城啊!”高顺摇摇头。
想了想,他又说:“也是的太大意了,我本以为就算关中军和我们不对付,我们终究还是一个阵型的,所以就算他们不放我们进城去,也不至于献城给牧军,想不到这皇甫印倒是果断,三两下的直接把宛城献给了牧军,也不知道牧军给了他们什么优厚的条件!”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侯成向来是一个谨慎的人,他有些警惕起来,道:“如今牧军拿下宛城,那么他们会不会不满足于此,甚至出城围杀我们?”
“不是没可能!”
高顺一下子谨慎起来了,他想了想:“不如我们放弃现在的营寨,先后撤十里,这个地形还是显得有些危险,左右两个口子一包扎起来了,就能封死我们的路,只要避开左右这地形对我们的围攻,就算他们牧军有心进攻我们,我们也可以保证后路不断,可攻可受,进退自如!”
“这个主意好!”
“谨慎一点没错的,我们并州军就这点兵力了,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
成廉和侯成都表示赞同。
半个时辰之后,并州军的主力就开始的后撤,撤出了目前的营寨,直线向后面,撤出差不多有十几里的路,在淯水河边的一个石滩上扎营下来了。
………………
“并州军撤出去了?”虽然牧军顺利入城,但是交接防御的事情,足够戏志才忙碌。
其实戏志才不是没想过利用宛城来引诱城外的并州军上党,但是任何行动都有风险,很容易就会引起别人的反算计。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目前的宛城,对于明侯府的战略部署核心而言,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所以宁可失去这次机会,戏志才也不愿意的那宛城作为诱饵。
另外,现在牧军也没有必要和并州军成为死敌人。
吕布得不到南阳,并不是很重要,但是如果把吕布的前锋都歼灭在这里,那么南阳注定就是的一个血腥战场,无间地狱。
这不是戏志才愿意看到的。
更不是明侯府愿意看到的。
这么说吧,现在宛城到手了,南阳已经大半都是的明侯府的了,没有人愿意在自己的地盘上的打仗的,最好能把他们赶出去,再来打一场。
所以皇甫印献城归降,戏志才就抓紧接替了宛城再说,只要把宛城防御好了,这南阳,别说并州军,就算关中主力杀回头他,他也不畏惧。
不过戏志才忙碌接城事宜,也没有忘记在北郊上,还驻扎这一支并州军先锋,他有意想要算计一下,战虎营和五溪营已经连续两日赶路行军。
再给他布置一点时间,就算不能歼灭,起码也能重挫一下。
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并州军就反应过来了,主动撤出了北郊,让牧军的布置一下子扑空了。
“撤到哪里去了?”
“大概有十余里之外的一个石滩上!”
“斥候们先盯着哪里,遇到他们家的斥候,打一打也无妨,至于主力……”戏志才想了一下,也在犹豫要不要在他们撤之前打一场,不过最后还是的放弃了这个想法:“让五溪营和战虎营先撤回来吧!”
“诺!”
传令兵去迅速去传令。
“令行禁止,入城之后,秋毫不犯!”
皇甫印施施然的从内堂走出来了,看着戏志才,淡然的说道:“我总算是明白,牧军的战斗力是从哪里来的!”
“天下人都说,牧军的战斗力强,可我们牧军,最强的不是战斗力,而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