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龙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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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龙图天下- 第5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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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的死,对于整个益州的影响是无比巨大的,这代表益州,即将要换一个主人了,换一个主人,就是换一个官府,事关益州将近六七百万百姓的未来,不得不让人担忧。

    而对于牧景而言,他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只要刘焉一天不死,对于自己的威胁就始终存在,牧景谁也不敢看小刘焉这个人,这是一个枭雄,若非他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哪怕是这场博弈,输赢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主公,这是刘使君生前,耗尽了他自己最后一口气,写给你了信函!”赵信递上一份帛书“命我必须亲自交到你的手中!“

    “血书?”

    牧景摊开帛书,入目之处乃是娇艳的鲜血。

    此书非墨写之,而以血写之。

    这帛书上的内容简洁而普通,一目可了然,只是其中蕴含的意义却非同一般,换一句话说,牧景有此帛书在手,几乎已经可统领刘焉所有的旧部。

    任何质疑他的人,都会被这帛书打倒。

    “另外,他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赵信又递上的一个锦盒。

    锦盒之中,装着的是一方玉玺,此乃大汉朝的传国玉玺,古之瑰宝,和氏璧,代表天下最正统的位置。

    “他这是用心良苦啊!”

    牧景笑了笑,算是明白了刘焉的意图,低沉的感叹了一句。

    他有点佩服刘焉,行事之果决,非常人能媲美。

    他在死之前,为牧景铺路,目的就两个,第一个施恩牧景,让牧景记住这一份恩典,第二是断绝了刘璋未来的道路,让刘璋尽量处于一个没有威胁的状态之下,这样牧景就不会杀他。

    双管齐下,牧景要是真的敢杀刘璋,那么他在益州,必然是人心尽失。

    这算是刘焉死之前,最后的一个算计。

    也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付出。

    “董扶呢?”

    牧景突然问。

    刘焉死了之后,整个益州,唯一一个对他有威胁性的,就是董扶了,董茂安当初为刘焉策划进入益州,一手付出刘焉坐稳益州,整个益州的军政,他最为熟悉,他要是不甘心,强行扶持刘璋,还是有可能一呼百应的。

    “在刘使君死的前一个时辰,董长史服毒自尽了,去了很安然,仿佛他早就算好了这一日!”赵信回答。

    “他是真的一点空隙都不给刘璋留下啊!”

    牧景不得不再一次敬佩刘焉,刘焉断绝了他儿子刘璋所有能登顶了机会,换来的,就是牧景对刘璋宽余。

    “传令胡昭,对刘焉,选址立碑,风光大葬!”

    牧景沉声的说道“就以益州牧的身份下葬,另外请人写碑文,抹去称帝之事,他这一辈子,也算是留下已经清名吧!”

    “诺!”

    赵信点头。

    …………………………

    很快,刘焉病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益州大地,益州麾下八郡两国,一百余县,瞬间引起的动荡,相对于怀缅刘焉的人,更多的其实是担心益州未来的人。

    “使君病故,谁能成为益州之主!”

    “当今天下,乃是大乱之世,少主刘璋,年幼懦弱,如何能撑得住大局!”

    “我益州多年战乱,好不容易才迎来了太平,难道又要陷入战乱之中吗?”

    “听说明侯乃是非凡之辈,南征北战,所向披靡,若有他镇之,必能让益州稳定!”

    “非也,明侯善武,必是穷兵黩武之辈!”

    “张任将军雄才大略,或许能担当重任!”

    “我们如今该向谁效忠?”

    “不知使君大人病故之时,又没有定下州牧之人!”

    “难不成我们益州要内乱了吗?”

    “若是战乱,吾等又该何去何从!”

    “……”

    上至各郡的郡守,郡丞,都尉,长史,主簿,下至各县的县令,县长,县丞,县尉等等,都有些惶惶不安。

    新日换旧月,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的益州,就是闭塞四方,独立一方,行政军事,经济民生,皆然独立,即使没有名,也已经是一国之实,他们谁也不能保证,新的益州之主,能让益州安享太平,也不能保证新的益州之主会如同先主般信任自己。

    …………………………

    在这种情绪之中,益州明显有乱局是象,但是牧景很稳得住,他依旧以右长史的身份行政,但是州牧和左长史都已故去,整个州牧府来说,权势已集合在他的手中。

    “传令胡昭,闵吾,黄权,立刻收缴庞羲高定麾下兵马,关押两人,但不得伤害之!”

    牧景最近很忙碌,整个州牧府的运转,可不是这么好支持的,他每天都有无数的政令下去,都是安抚人心的,但是见效不大,说到底,是他巧取豪夺益州,而并无太大的根基,所以下面的人,对他不够信任。

    信任是慢慢建立起来了,是通过一次次的合作稳固起来了,而不是一蹴而就。

    这时候,牧景首先理清楚的是兵权。

    益州所有兵力,他必须要收拢起来了,这才能稳得住他在益州的掌控。

    “你不会成都,能行吗?”

    戏志才问道。

    “成都一些人的根基太深了,我反而是寸步难行,上令下之,他们或许会接令,但是大多都是阳奉阴违的,我想要理清楚这政务,需要时间太长!”

    牧景看着外面下的一场滂沱大雨,眸光幽幽“我只能另起炉灶,以巴郡为中心,或许更方便我掌控益州!”

    “你在防着这些益州世家?”

    “不能不防!”

    牧景冷声的道“虽然是我利用了他们,嫣不知道他们也在利用我,刘焉不从他们之意,他们就敢反,那一天,如果我也不从他们的意思,是不是他们也要反我!”

    “大局未定,卸磨杀驴太快了,不好!”戏志才沉声的道。

    “正因为我不想这么快卸磨杀驴,所以我才要略略避开他们的锋芒,而不受他们的挟持,没有这缓冲之地,我还真怕我忍不住,直接就打掉他们了!”

    牧景回答。

    他转过头,道“此事我已决,你准备一下,迁徒明侯府南下,益州定府江州城,我们想要稳固益州,首先就要稳固我们内部,明侯府和益州州牧府融合,势在必行!”

    “关键是,益州牧的位置,你想好了没有?”

    戏志才道“这个不能早点定下来,人心难安!”

    “益州牧?”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低声的道“张任快到江州了,我见了他之后,再说这事情!”

    董扶已死。

    他唯一忌惮的刘焉旧部,唯有张任,张任行军打仗,是能独当一方的帅才,而且在军中影响力很大,东州军,益州军,他提拔的将领无数。

    这个人不能杀。

    而且牧景也舍不得杀,乱世之争,多一个人才,多一份实力。

    ……………………

    初平五年,五月十九日。

    早晨。

    一支舰队从长江而入,在白帝城而停泊。

    “主公已恭候良久,张中郎将,陈参将,还有张任将军,还请入内!”陌刀校尉陈生在外等候,看到众人上岸,立刻说道。

    “请陈校尉带路!”

    张辽沉声的说道。

    主力撤回来要时间,大军还在后面,张辽率领一直舰队,与陈宫一起,押送张任率先返回。

    他们联袂入内面见牧景。

    此时此刻的白帝城,并非雄壮之城,只是一片破落的废墟,主要的建筑反而是白帝山上的白帝庙,不过此处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屯兵之所,所以从刘焉出兵荆州开始,就修筑了一些旧城,也算是能安置人。

    牧景在的位置,就是昔日的一座旧府邸,翻修之后,算是白帝城之中,最好的房屋了。

    “末将张辽!”

    “末将陈宫!”

    张辽陈宫,躬身行礼“拜见主公!”

    “张任,见过明侯大人!”张任也行礼,不过只是虚礼,他在告诉牧景,他还没有彻底的从心里面臣服。

    “都不用多礼!”

    牧景摆摆手“文远,公台,你们的事情往后再禀报,如今志才正在白帝城整合这巴郡兵,你们去帮忙一下,某有事情和张任聊聊!”

    “诺!”

    张辽陈宫拱手领命。

    他们离去之后,张任独自留下来了,面对牧景,他的心情是有些复杂,也有一些忐忑,从一开始从他就盯着牧景,奈何牧景的段数太高了,最后还是把他糊弄过去了。

    他常常在想,如果自己一直都盯着牧景,不让他有任何可乘之机,是不是就能挽回益州的局势。

    这个只是假设的想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刘使君病故了!”牧景率先开口。

    “什么时候?”

    张任很淡定,因为他早想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心中还是悲愤,只是这一股悲愤,他不能露出来了。

    “不足十日之前!”牧景回答。

    “天负主公也!”

    张任长叹一声,拳头纂的很紧,他的眼眶在渐渐的发红,但是声音却压的很小,因为他生怕自己会愤怒的叫出来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益州也不能没有益州牧!”

    牧景问“你认为何人合适?”

    “父死子继!”张任拱手回答“主公之职,当让少主继承,方能让旧部归心,益州上下团结!”

    “好!”

    牧景眸光闪烁一抹精芒,看着张任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色,嘴角扬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沉声的回答“这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刘璋上位,是整个益州目前最好的一个选择。

    张任要扶持他。

    牧景也要扶持他。

    只是可惜了……

    刘焉在死之前所有的谋划,都已经付之东流,这一个旋涡,刘璋是避不开了,日后他能不能躲过一劫,只能看运气。

    。

第八百二十九章 益州新主() 
“张公义,你是疯了?”白帝城中,严颜和张任会面了,他须发树立,怒目圆瞪,盯着张任的面孔“先主再三的筹谋,就是希望少主能在他死之后置身事外,你这是要把少主送上黄泉路吗?”

    “不管先主如何筹码,少主都逃不掉!”

    张任跪坐案前,淡然如斯。

    他去见牧景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话,他甚至知道,自己要是说错的一句话,那么不仅仅是自己,刘璋也会立刻没命。

    “只要你不帮少主,少主就不可能继承州牧的位置,如此才能保少主平安!”

    严颜竭斯底里的怒斥。

    他虽不一定对刘焉死心塌地的忠诚,也会考虑自己的前程未来,但是终究是刘焉一手提拔上来的部下,对刘焉有感恩之心,绝不愿意坏了刘焉的筹谋。

    “一开始,我也认为,少主能置身事外!”

    张任的眸光幽幽,低声的道“可是后来,我想了很久,最后想明白了,无论如何,他都是已经无法置身事外的,因为他是主公的儿子,是益州的继承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甚至不管牧龙图有没有这个狠心,终究还是有人会把他推上那个位置的,只是区别在手段的而已,是光明正大,还是暗中筹谋,不同的方式,这将会关乎他的生死,而我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严颜闻言,瞳孔微微变色,他沉默了半响,道“张公义,你可知道,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把他推上去,必然是触怒牧龙图,牧龙图如今大势在握,怎会轻易的让别人坐上益州牧的位置!”

    他怒气再一次爆发出来“你这是送他去死,就算是你我联手,加上庞羲等将,此时此刻,恐怕也难以从牧龙图手中抢回少主了,难道你就不怕日后死了无颜见先主吗!”

    “严颜,你又焉能知道,这或许也是牧龙图所谋也!”

    张任平静的道。

    “什么意思?”

    “牧龙图如今拥有兵权,益州必是他的,然而他在益州并无根基,还缺三分威望,如今若是坐上了益州牧的位置,就坐实了他曾经有谋害先主之心,必让四方官吏心生反意,他很聪明,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张任道“然,他若是能把少主推上位,以背后一步步掌控益州,便能顺利的收取主公旧部,收复益州人心!”

    严颜闻言,瞳孔微微变色。

    他眯着眼眸“让少主继承州牧的位置,变数之大,即使他也未必能掌控得住,难道他就真有如此胆魄吗!”

    “莫要小看此人!”

    张任叹了一口气“先主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但是最后还不是被他所算计,此人能忍,城府之深,不可窥探!”

    他顿了顿,才说“如今先主已亡,我们不管是被迫还是为了功名利禄,或许为了益州太平,从他,乃是无奈之举,也是唯一的选择,如果想要他放过少主,不仅仅是把少主摘出去,就能了解,不放过少主的人,未必是他,或许是那些不死心的人,我们只有把少主在益州的影响力都打灭了,才能让他牧龙图从此之后,再也不忌惮少主的存在!“

    “什么意思?”

    严颜问道。

    “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少主即使坐上了州牧使君的位置,所有人,我说的是忠于主公的所有部下,莫论是文武,不得接触去少主,不得去尊少主之命令,不得理会少主的心思!”

    张任道“所有人都脱离对少主的支援,这条路,让他一个人走,让他一个人碰壁,只要有一个人敢私自去接触少主,去支持少主,或许还有人想去教育少主如何做一个明主,格杀勿论!”

    “你是要让少主众叛亲离吗?”

    严颜浑身一颤。

    他仿佛看懂了张任的计划。

    刘璋如果是一个少年英豪,一呼百应,那么他的身份将会成为牧景致命的伤害,所以牧景绝对会斩草除根,但是刘焉如果只是一个废物,连刘焉当年旧部都号令不动半分,那么他就是失去了价值。

    一个失去价值的人,肯定是不值得牧景大动干戈的,到时候刘璋或许才算是安全。

    张任这个地区是用苦良心。

    严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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