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龙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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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龙图天下- 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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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天亮了。

    城外的擂鼓响起来了,一声响亮过一声,如同重重大浪,想要把樊城一下子给覆盖进去了。

    “攻!”

    周仓昨夜挨了二十军棍,却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一马当先,率先冲锋,护城河上战船铺路,一下子冲到了城门之下,直接进攻南城。

    “攻!”

    “攻!”

    暴熊军前赴后继的冲锋。

    城中虽有阻挡,但是进攻的很顺利,甚至不用其他攻城器械,单单只是云梯,就已经越过了这一道城墙,迅速的入城。

    但是入城之后,却遭遇了一些麻烦。

    “全民皆兵?”

    周仓看着大街小巷堆积起来了简易工事,再看看那些手握锄头镰刀的普通百姓,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了。

    “中郎将,怎么办?”

    裴元绍问:“杀过去吗?”

    “你去杀?”周仓给了他一个白痴的眼神。

    “我下不了手!”

    裴元绍如实的说道。

    “怎么回事?”

    黄忠率领主力在后,也紧接着入城,当他看到周仓的兵马停顿了,独自上前,顿时询问。

    周仓苦笑,对着前面说到:“将军,他们都是普通百姓!”

    “荆州军居有如此号召力?”

    黄忠一看,面色阴沉起来了。

    “不是荆州军!”

    戏志才也跟着上来了,摇摇头:“是庞季,他乃荆州大儒,以他的身份,说出来的话,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无疑乃是圣意,而且我们的确是进攻的一方,是侵略者,他们有如此反应,不足为奇!”

    “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挡得住我们吗?”

    黄忠拳头握紧。

    “不是挡住,是缠住!”

    戏志才说:“刚刚斥候发现,荆州军突围了,已经出了郊外,正在向着襄阳的方向而去,张辽在城外,倒是可以指挥战船顺流而下,但是没有陆地上的兵马配合,也是拦不住他们的!”

    “庞季!”

    黄忠乃是南阳人,岂能不闻庞家大尚书的名讳,曾经有多敬仰,如今就有多愤怒,因为一个庞季,可让他们牧军损了不少兵力。

    如今有被堵在这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汉升将军,樊城我们是取了,庞季这么做,无非就是希望能给文聘他们争取时间脱离樊城而已,由他们去吧!”戏志才说道:“上城墙,围而不攻,不用几日,他们自然退去!”

    “好!”

    黄忠无奈的应下来,强杀过去倒是可以,但是难道要屠城吗,这事情他们还是做不出来的,而且现在胜局一定,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留下文聘而已。

    “哪里是什么地方?”

    突然,城中一处的上空之上,浓烟滚滚。

    “是县衙!”

    有人叫出来了。

    “好一个庞季!”戏志才站在城墙上,目光看着前方,突然把事情都想明白了,轻声的道:“死了还摆我们一道,他这一死,这樊城百姓可就要民情汹涌了,我们想要压住樊城,需要更大的精力,而且日后一旦没有了力量镇压,必遭反噬!”

    “你说庞季自焚了!”

    黄忠楞了一下,一切的愤怒都消失了,有些哀伤,这个荆州的大儒,他说到底还是敬仰的。

    “他既然选择了掩护,自当走不出这樊城了,走不出去,又不想成为我们的俘虏,那他只剩下一条路,死!”戏志才解析:“自焚而是,保住了是他大儒的名声,也是他的脸面!”

    “为了荆州,他拼上了自己的性命?”

    黄忠有些无法理解。

    “他本来命不久矣!”陈生站在两人旁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幽幽的说了一句:“病痛缠身,或许死,对他来说,才是解脱!”

    说着,他俯首而下:“黄将军,戏司马,陈生妄请,希望能给他收尸!”

    “去吧!”

    黄忠摆摆手。

第六百八十六章 入冬() 
    “痛煞我也!”庞季陨落的消息不到一天就传回了襄阳,刘表悲愤长啸:“季公,表错了,表不该让你出征啊,区区樊城而已,居折我千军,损我尊师,牧贼,吾于尔等不共戴天!”

    这可不是做戏。

    刘表本是士林之人,对于大儒庞季的尊敬是打从心底的,而且当初他能入住荆州,庞季是立下大功的,无论是出谋划策,出面游说,庞季都很用心去做。

    正因为庞季赌上了自己的声誉,才为他收复了荆州读书人的心。

    庞季死讯传来,他心中悲伤和愤怒已经不可言喻了。

    杀意也冉冉升起。

    “立刻传令邓龙,准备渡江而返!”刘表怒了,他安坐荆州,不惹事,可也不怕事,既然牧贼要战,他就与牧贼死战到底,捍卫荆州每一寸土地。

    邓龙兵马已经从新野撤兵了,这时候正在棘水北岸休整,随时可以渡江南下。

    “主公息怒!”

    蒯良站出来劝谏:“此时并非出兵之时,虽樊城已失,可邓县犹在,尚可保荆州一二,若是此时倾兵而战,必然引荆州之乱,主公还请三思!”

    “季公之仇,岂能不报!”刘表冷喝:“牧贼既如斯猖獗,某就与他们决一死战!”

    “主公,季公何故往樊城?”

    蒯良语气深长的说道:“不就是为了荆州之安危存亡吗!”

    “荆州是安危存亡?“

    刘表冷笑:“樊城已失,牧贼可顺流而下,我荆州还有安宁之日吗?”

    蒯良看到刘表冷静下来几分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劝谏说道:“主公,樊城之战,实属意外,谁不曾想到,陈生此贼寇,居两面三刀,人在我荆州之营,心却被牧贼所收买,季公拼死断后,无非就是为了保存我荆州实力,卫我襄阳之全,主公此时此刻当冷静以对,万不可辜负季公之期望!”

    “陈宏之,我必杀此狗贼也!”

    刘表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

    贼寇之辈,本不值信任,当初他就应该更狠心一点,直接把两人羁押,剥夺兵权,整顿江夏营,何来今日之变。

    “主公,现在当下之重,乃是襄阳防务!”

    蒯良拱手,道:“江夏援兵和长沙的援兵,什么时候来都还不知道,而且夷陵没有任何消息回来,尚不知战况如何,襄阳仅存兵力不多,当早做准备!”

    “文聘今在何处?”想起了襄阳,刘表才彻底的从悲愤之中冷静了下来,荆州是安危,寄存于襄阳,襄阳乃是首府之城,代表荆州之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容有失。

    “已在邓县休整!”

    “他们还有多少兵马?”

    “文聘将军大败,仅存残兵三千,张虎拼死断后,折损不少,兵马也只剩下不到两千儿郎,加起来不过五千将士!”蒯良一接到消息就派人去邓县打听详细的消息,这一仗,算是败的惨烈。

    “张虎?”刘表面容有一抹阴沉了:“陈生与此人乃莫逆之兄弟,陈生之叛,此人难逃罪责,斩了此人,奠季公在天之灵!”

    “主公,张虎倒是与此事无关,而且若非他拼命相护,文聘也逃不出樊城,最重要的是季公保他!”

    蒯良把手中一封书函递上去:“此乃樊城失守之前,季公所书,以庞家护卫而传出,送至我手中,阐述此事之变,揽一切罪责,求主公赦张虎之罪,言之,张虎乃是一悍将,可用之!”

    “季公总是那般的善良!”

    刘表长叹一口气,看看书函,上面还有一些劝谏,皆对荆州有益,在死之前,庞季都是惦记这荆州之安危。

    “既季公为他求情,那就先容他三分!”刘表冷声的道:“让文聘回来,主持襄阳防务,留他守邓县,没有吾之命,他敢撤半步,斩立绝!”

    “是!”

    蒯良拱手领命。

    “子柔,催促一下异度,尽快让江夏和长沙之兵赶赴襄阳而来!”刘表抬头看看天色,这时候天上飘雪,小雪下的不是很急,但是也让天地变得白茫茫的一片:“虽入冬了,但是保不住牧军兵行险要,他们若想取襄阳,必然是倾尽主力而至!”

    “诺!”蒯良也在担心这一点,所以他已经在催促了,只要江夏和长沙的主力进入襄阳,他们就无惧,荆州无论是兵卒,装备,还是粮草储备,都是顶级了,打不出去,也容不得别人打进来。

    ……………………

    ……

    邓县。

    文聘和张虎正在整顿兵卒,逃出樊城的时候,并非很顺利,即使有庞季舍身断后,他们为了逃出来,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士兵的士气越发低沉。

    “主公下令,让我返回襄阳,主持襄阳防务!”文聘把文书递给了张虎。

    他对张虎略有改观。

    张虎无论文韬武略皆为上乘,而且他可以肯定,张虎和陈生是不一样了,张虎是忠于荆州的,不然他根本回不来,一路上都是张虎的兵马在断后,前前后后付出了数百的伤亡。

    “我呢?”张虎面无表情。

    “这是你的!”

    文聘又把一份文书递给了张虎:“主公要你坚守邓县!”

    “坚守邓县?”

    张虎嘴角有一抹讽刺的笑容:“邓县无险可守,牧军主力只要长驱直入,就必破武艺,主公这是想要我给季公陪葬!”

    “我返回襄阳之后,会劝说主公的!”

    “生死有命!”

    张虎倒是把生死看的很淡了,他也知道文聘在担心什么:“你也放心,我不会走投无路而投诚的,季公死于牧贼之手,我与牧贼,不共戴天,非他们死,必是我亡!”

    “季公既让你逃出樊城,那是因为他看好你,若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可舍邓县,率主力入襄阳,主公哪里,我亲自交代!”文聘给了张虎一个诺言,算是还他的救命之恩。

    “多谢文将军!”

    张虎不怕死可也不想窝囊的死,有了文聘这一言,他岂能在邓县进退自如。

    …………………………………………………………

    ……

    樊城之战也八百里传讯传回了汉中。

    明侯府。

    昭明堂,大堂之上,每一个角落都摆着好些青铜鼎,禁卫营的兵卒正在烧着火,一缕一缕的温气给这个殿堂带来了浓浓的暖意。

    “拿下樊城了?他们的速度好快啊,之前还说攻打不利,这短短时间就把樊城吃掉了,做的不错!”

    牧景摊开手中的奏本,这熟悉的字体是戏志才的,上面倒是这一战的前前后后,包括之前的败退,主动撤出,诱敌出城,陈生反水,围城,庞季自焚,樊城混乱……都说的很仔细。

    “别高兴太早了,樊城虽拿下了,但是百姓民情汹涌,难治了!”

    胡昭跪坐在牧景前方,看到牧景脸上有些兴奋给牧景泼了一盆冷水。

    “本来就没想着好治理!”

    牧景给了他一个白眼,道:“这事情交给南阳太守府,稳得住樊城是他们的功劳,稳不住就是他们的罪,到时候,直接问罪就行了!”

    “你倒是说的简单!”

    “不然呢?”牧景没好气的说道:“还要我亲自去管理吗?”

    “你可知道庞季的声誉有多响,说句不好听了,蔡祭酒在荆州,或许都不如庞季之名,他以死为樊城百姓立下一根种子,几乎闹的全民皆兵,弄不好日后会影响整个进攻荆州的部署!”

    “你想的太严重了!”

    牧景冷笑:“名声不能防饭吃,虽庞季用了手段狠一点,但是只要我们的治理到位,吃饱饭的人是不会因为几句口号就去挡刀兵之刃!”

    “至于那些读书人,樊城的读书人敢出来造次,我就敢杀,庞季都死了,他们死不得吗?”

    杀戮不一等得人心,但是最少能镇得住一批人。

    “你就不怕在荆州名声狼藉吗?”胡昭皱眉。

    “我怕什么!”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别忘了,我可是小牧贼,国贼之名,要不然我到现在都没几个读书人慕名而来投靠呢,我早已经不奢望能得荆州士林的认同了,我要的是民心而已!”

    “倒是忘记了,你是债多不愁!”

    胡昭道。

    “不过去樊城也是极限了!”牧景看着窗外的风雪,道:“入冬了,就好好过了这个岁末吧,传令黄忠戏志才,不必继续进兵襄阳,但是要盯住长江水道,益州军的进程,我们要时时刻刻关注!”

    益州军和牧军是双犄角的前进,任何一方退了,都会引发战场上的大溃败,牧军可以坑益州军,但是可不能让益州军坑了。

    “嗯!”

    胡昭点头,这事情他一直都在盯着,掌控大局的不仅仅是牧景一人,他也在做工作,他想了想,还有一事情需要处理:“陈生如何处理?”

    “这个陈宏之,倒是不枉我器重他!”

    牧景想了想,道:“景武司是容不下他了,但是我倒是很看好他,清水口义释张虎,此乃情谊,一个有情义的人,总比一个冷雪为前途的人更好招揽,让他回明侯府叙职!”

第六百八十七章 雪灾() 
“对了,说到景武司,最近景武司呈上来的奏本,有不少是对武关的监探,他们对武关的盯梢有些加重,是不是武关的情况有变?”胡昭问。

    这时候所有精力都南方荆州,要是武关出问题,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这事情我不是很关注,我请谭宗来问问!”

    牧景闻言,道。

    他很快就下了条子,然后由昭明堂的文吏传出去,禁卫营的将士再去传递,一个多时辰之后,谭宗才出现在昭明堂之中。

    “属下谭宗,拜见主公!”

    谭宗瘸了一条腿,但是装上了这个时代第一个义肢,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不跑不跳,平时走路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无需多礼!”

    牧景摆摆手,对他说:“坐吧!”

    谭宗坐下来,不是跪坐,是盘坐,他的腿也跪坐不了。

    “请你来就一件事情,最近你们景武司对武关加强的监视,是武关情况有变吗?”牧景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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