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打算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走最后一步棋,无论是在公,还是在私,蔡琰都必须嫁给他。
……
……
马车过了城门,就缓慢了很多。
“过门而不入,不像你的所作所为,你不是一直想要缓和与蔡祭酒之间的关系的吗?”马车里面,张宁打趣的说道:“怎么大好机会都不要了!”
救了蔡琰,对于讨好蔡邕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牧景放弃这大好机会,倒是让张宁很意外。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牧景苦笑:“我要是进去了,那就是弄巧成拙,那老狐狸多精明啊,哪有蔡琰这少女这么好糊弄,你翘起尾巴,他都能知道你想什么,有时候清高一点,反而能引起他的关注!”
别看蔡邕蹲在太学,仿佛置身朝廷之外。
可他在士林之中,在朝堂之上,都有很重的影响力,这可不单单靠做学问做出来了,论起政治智慧,这些都是老狐狸。
最重要的是他的确不敢进去,这太学之地,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地狱,都是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啊。
“传言蔡家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乃是京城第一才女,才貌双全,还是蔡祭酒的千金,你刚才救人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心动?”张宁问道。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可惜就是遮住了脸,看不到那月色花容!”牧景眸光迷离,有些遗憾的道。
他记得最深刻的是蔡琰身上你那一股无法形容的气质。
张宁本身就是美的不可形容的女子,天天在他面前晃,他都已经有些免疫了,但是和张宁打扮起来那种超凡脱俗不吃人间烟火的仙女气质,蔡琰更加的让人动心。
“色胚!”
张宁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白眼,心里面莫名有些不高兴,讽刺的说道:“难怪你一路上三番两次挑拨蔡琰和卫仲道之间的关系,我可听闻他们之间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呵呵!”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神色之间有一抹若有冷意的笑容,道:“就算他们有婚约又如何,早晚我会给他搅和了!”
卫仲道想要娶蔡琰?
他配不上。
历史上蔡琰嫁过去不到一年时间就守寡了,然后就被扫地出门,这个短命鬼硬生生的耽误千古才女的一生命运,甚至间接的导致了她日后悲惨的一世。
这和牧景喜不喜欢蔡琰没关系,牧景和蔡琰之间不过是两面之缘而已,虽感觉上有些惊艳,气质的印象很深,但是还谈不上一见钟情的地步。
牧景阻止这一桩姻缘的原因两个,一个就是可叹蔡琰这个千古才女的命运,他尝试的想要改变这命运。
第二,当然是趁着这个机会,算计一把世家,他可不想让世家阵型得到蔡邕的名望,这一点直接关乎当前局势。
牧山是新崛起的权臣,世家门阀是老牌的朝廷势力,早晚要过一场,所以现在世家豪门准备积累实力,这一点都不意外,可牧景也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得手。
特别是蔡邕的支持。
这至关重要。
而想要得蔡邕支持,最好的一条捷径,那就是娶了蔡琰,蔡邕嫡下无子,女婿既是半子,虽然把一生的人脉政治资源都给了自己的女婿。
“毁人姻缘,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张宁可管不了这么多政治上的事情,她是一个女子,就算有政治智慧,在这种事情面前,考虑的始终是感性的问题,顿时冷冷的道。
“就算天打雷劈,那也是我们一起受!”
“滚,谁和你受啊!”
“你不和我受,谁和我受啊!”
“爱谁谁,与我无关!”
“……”
两人温馨的斗嘴光景之中,天色开始昏暗,城中的街道纷纷戒严起来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返回了太傅府邸。
……
……
夜色笼罩,太学内府,一个庭院之中。
蔡邕阴沉这脸容,跪坐在窗台前的竹席上,灯光映照之下,他那一张面孔不仅仅阴沉,可以算得上的是狰狞了:“他们好胆子,居然算计老夫的女儿身上!”
“爹,或许这只是巧合!”
蔡琰温婉的玉手拿着布巾,提起火炉上的温酒,给蔡邕倒上一杯之后,才轻声的道:“我自陈留而归,行程上即使父亲都不知道,他也未必能知道的!”
她自知有些事情不能瞒着父亲,所以回来之后,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父亲了。
“他想知道,总能知道,恐怕陈留蔡氏也有不少他们的眼线!”
蔡邕摇摇头:“若非有心,此事岂能这么巧合!”
他双眸闪过一抹寒芒:“这一次可不是牧龙图凑巧碰上了,恐怕为父就陷入被动之中,届时就算不愿意,也要愿意,只能把你嫁给他卫仲道了!”
“父亲是说,卫师兄他……可卫师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蔡琰俏脸的脸庞有些不自然起来了。
“他终究是世家之子,自然难道世家之影响!”
蔡邕叹了一口气,道:“老夫只是有些为他惋惜,他聪慧非凡,才学城府他皆有,却少了一份眼光,可做学问,不宜如仕途,搅在这京城朝局之中,他早晚会自取灭亡!”
其实蔡邕知道,自己恐怕不可能在这太学清净太久了,这朝堂的局势,终究要牵连出来了的。
“他想要做什么,很快就知道了!”蔡邕很了解卫仲道,他冷冷的道:“他只要不甘心,总会有行动了,老夫不想冤枉他,可此事若是真与他有关联,老夫绝不会放过他!”
“女儿让父亲的担心了!”蔡琰有些的惭愧,都是她要从陈留返回,才弄出这么多的事情。
“不关你的事情,为父在这旋涡之中,躲不掉!”
蔡邕道:“对了,牧龙图虽救了你,这份情为父承了,但是日后这牧龙图你也不要太接近了!”
“父亲担心牧太傅会趁势招揽父亲?”蔡琰心中微微一动,道。
“老夫不担心牧山,此人虽为权臣,可尚有章法!”
蔡邕冷笑的道:“老夫防的是牧龙图,他必卫仲道的城府可深的多,行事没有章法,谁也不知道他在算计点什么,为父可不能让你再有闪失!”
第二百六十六章 商行三巨头进京()
雒阳城中。
太傅府邸。
清晨,一轮红日从东面的海平线冉冉跃起,朝阳的光芒映照大地,驱散浓雾,清晰的照耀在了太傅府的校场之上,一道少年身影矫健跳跃,手舞长剑,剑法灵动而急速。
“鱼跃龙门!”
“腾蛇盘空!”
这是牧景,他一袭劲装,手握青铜古剑,正在修炼剑法,一招接着一招的剑法,飘逸而凌厉,剑芒撕裂空气。
他的身体经过太平圣女张宁的亲自调养,内伤已经痊愈了,而且在无数珍贵的药力渗透之下,功力还更进一步,内劲或许尚且无法贯通全身,但是已经可以从泥丸宫里面感受到。
现在的他,已经彻底迈入二流武将的境界,不过战斗力还是远远不足那些真正的二流武将。
武道的修炼在两方面,一个是功力,一个是招式。,
功力是根本,招式是爆发力。
牧景已经有了二流武将的功力,却没有二流武将的爆发力,对上任何一个二流武将,他都是很吃亏的,所以最近他在勤练习剑法。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练武必须要勤奋,在武道上的任何成就,都离不开汗水的滴滴答答,这方面牧景还是明白了。
当然,刚刚痊愈的身体,他也不敢太过勉强,只能修炼一些健身的剑法,那一柄战场上所用的武器,暗金色的盘龙槊他暂时还不敢使用练习。
只要剑法练习的出色,他在战场上同样能得到保命的本事。
“忠叔,我的剑法如何?”牧景舞动长剑,快如闪电,脚步踏虚空,身影旋转,也许是因为功力大涨的缘故,颇有点骄傲起来了。
“不行,剑还要再快,但是手要更稳!”
黄忠站在旁边,淡然说道。
他乃是一个武艺的名家,虽善用刀法,绝于箭法,但是武艺到了他这个地步,一法通万法明,任何武器粘手就来,对于剑法,他也熟悉:“你的剑法太虚了!”
“太虚了?”牧景收剑,对于不明所以然。
“通俗一点,花架子!”
黄忠面无表情的说道:“能看,但是不堪大用,哪怕我与你功力不相伯仲之间,我一剑可破你的所有剑招!”
“靠!”
牧景就知道他没好话说,不过忠言逆耳,他还是听得进去了,所以虚心的问道:“那忠叔,我该如何去练习!”
“太平武经上记载的剑法有七八套之多,皆是上乘剑法,但是你现阶段不宜修炼剑法,练剑,需根基,你的根基还不稳,就要扎实根基,最好是修炼普通剑招!”黄忠道。
牧景手上的《太平武经》可是太平圣女张宁的孤本,比天下人手中的《太平武经》要高档很多,上面有很多武道的记载,不仅仅是内功心法的修炼,其中枪法,刀法,辫法……不计其数,而剑法记载的更多,任何一套放出去,都是惊动无数游侠存在的上乘秘籍,即使黄忠这种武道大家都大开眼界。
但是现在的牧景,根本练习不了这种上乘的剑法,任何绝世剑法,都需要扎实无比的根基,才能修炼的。
“明白了!”
牧景是一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乖乖的放弃了耍帅的剑法,老老实实的修炼最基本的那些剑招,比如斩,刺,横等等这些简单无聊到蛮力地步的剑招他练了一上午。
时间很快的到了中午。
太傅府的人丁稀少,除了仆人之外,只有牧氏父子二人,和张宁三个算是主人公。
牧山这个太傅忙起来根本脚跟不着地,他这段时间朝会不少,所以一直在南宫里面的常驻,少归府邸,连昨夜牧景返回都不知道,这时候也还在南宫之中。
所以午膳也是牧景一个人吃的,至于张宁,病人太多了,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最少黄忠的儿子黄叙就是她一直在料理,这种心漏病在当今时代来说,是绝症,引起了张宁很大的挑战,这可是一个细水长流的活,所以三五天不见人也很正常。
吃完午膳之后,,他现在身上的职位也不少,朝廷赋予的就有两个,景平中郎将,鸿都门学祭酒,另外他还是景平商行的大掌柜,自然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理的。
“世子,昨日卫仲道返回雒阳之后,连夜去了司空府,在司空府一直待到半夜,才之中,谭宗汇报。
谭宗最近在布局景武司(景平军武略调查统计司衙)在京城的消息网,刚好接到牧景的吩咐,立刻开始试验一下最近的在雒阳城的布置成果如何。
“就这点消息?”牧景懒洋洋的坐在了竹席上,双膝盘坐,身躯微微斜过去,很舒服的姿态。
“能打听到了消息,只知道他和袁逢亲自商议大事,其他的打听不清楚!”
谭宗有些羞愧:“景武司目前能打入司空府的探子太少了,只能在外围打听消息,进不了核心内院!”
“万事开头难,慢慢来!”
牧景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卫仲道那厮居然去找袁逢,这就有意思了,卫家是卫家,袁氏是袁氏,同气连枝正常,可不是一家人,他不去找卫家长辈,偏偏去找袁逢,呵呵,看来是沉不住气了!”
是他吩咐谭宗盯紧卫仲道了。
这是一个突破口。
说不定还能让世家吃一个大亏,也利于他父亲在朝廷上的所作所为。
“盯紧卫仲道!”牧景嘱咐的说道:“任何风吹草动都汇报给我,另外给我查一查卫氏年轻一辈的情况,特别是和卫仲道过不去的那些,或许郁郁不得志的那些!”
“诺!”
谭宗领命。
“景武司注重隐秘,所以不能心急,宁缺毋滥!”牧景有和谭宗商议了一番景武司的事务:“你可以招揽游侠高手,可培育的一定是心腹,明白吗?”
“是!”
“手上可有心腹?”
“有几个,但是尚需考察一番!”
“待你决定可用,带来见我!”
“是!”
“另外景武司不应该继续局限在了京城,南阳这些地方,该撒出去的暗子,也该撒出去了,天下之大,景武虽小,可需要蛇吞鲸之心,方能行大事,你是我的眼睛耳朵,我想要知道天下动向,唯景武可用!”
“属下不会让世子失望的!”
“我自然相信你!”牧景道:“不过培养心腹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世上应该没有什么必师徒关系更加密切,你可以效仿一下张火,张火建立了景平武备堂,你也可以以景武司的名义,办几个简单的培训班,亲自培育一些人出来,应当可用!”
这是历史上军统的生存方式,军统一个个培训班,形成了它们一个个站点的人才输出。
“培训班?”
谭宗闻言,眸光一亮,心中有了些许的动向。
两人继续商议了景武司日后的发展方针,半个时辰之后,谭宗匆匆离去,他可比牧景还要忙碌了。
……
……
下午,约莫傍晚十分。
一支数十马车组成的大兴商队出现在的太傅府邸之外,三个穿着长袍的男子从商队的马车上走下来,站在太傅府的门第之前,仰望着这一座雄伟壮阔的府邸。
“太傅府!”
景平商行首席执行掌柜张恒微微抬头,眸光栩栩,看着那一张金漆红木的门匾,心中思绪万千。
“谁能想到,当年不过只是小小的舞阴县尉还要冒名而行事,不足两年光阴,却步步高升,直入青云之巅,手掌乾坤,独断天下!”商行第二巨头许林也心有所感,宛如隔日光景。
“这就是我们的幸运!”
执行掌柜孙郝比较年轻,血气更胜,他热血沸腾的道:“当初我们投靠的大掌柜是为了生存,而如今,有大掌柜在,我们景平商行必能成天下商首!”
景平商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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