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龙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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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龙图天下-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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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来了!”

    蔡邕龙行虎步的走进来,看着三人,神色淡然。

    他没想到天子居然把两个皇子送来了太学,这不是送人情,简直是送祸端,皇子本来就不好侍候,打不得骂不得,还要用心教。

    最重要的是两个皇子身边还跟着一个超级大麻烦。

    牧景。

    这个搅动雒阳风雨的人,蔡邕是最不想搭理的,收了他,就等于收了一个祸端,这日后的太学,可就不能太平了。

    “拜见蔡祭酒!”

    三人连忙行礼。

    在蔡邕面前,即使是两个皇子,都不敢端着,毕竟这是士林巨擘,享誉天下的大儒。

    牧景更不敢放肆了。

    “坐!”

    蔡邕盘坐下来之后,对着前面的三个位置,淡然的说道。

    “诺!”

    三人跪坐。

    “陛下既然有诏令,我理当领命,但是汝等既为太学之子,就要尊我太学之规,我不会因为你们两个皇子的身份而网开一面,也不会因为你牧龙图一个造印监令的身份而有所忌惮!”

    蔡邕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杀了三个少年郎潺潺发抖。

    “陈肃博士!”

    “拜见祭酒!”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儒生。

    “以后他们三个就是你们天枢班的学子!”蔡邕说道。

    蔡邕重整了太学之后,太学比往日的声誉降落了很多,朝廷拔下的经费也不多,招生自然不多,只是开了七个班,以北斗七星来命名,天枢为首,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精英班。

    

第一百八十二章 老爹的信() 
“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弗失之矣!”

    “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子曰……“

    一阵阵你郎朗的读书声在回荡。◢随*梦◢小*。la

    而牧景,他如今却有些郁闷的盘坐在的学堂之中围起来,他感觉比十万大军包围还要恐怖,他的脑壳有点想要炸开了。

    在现代,他已经做了十几年学生,没想到回到这个时代,还要做学生,还是要做这么闷的学生,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看电视的时候,那些老夫子都是摇头晃脑的,应该是这样比较有气氛。

    无奈之下,牧景也只好跟着读,入乡随俗,他既然走了读书人的路线,还是的学一点这个时代的儒学表达的方式。

    不过这气氛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抗。

    催眠的效果绝对是杠杠的。

    所以……

    牧景很快就趴在了书桌上昏昏的睡过去了。

    昨夜他为了定制景平书斋覆盖关中的计划,弄得半夜才睡觉,本来就睡眠不足,这气氛刚刚好让他轻而易举的入眠。

    “啪!”

    陈肃随便抄起了一件东西,直接砸过去了。

    “谁?”

    牧景可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人,对危险十分机警,最近武功进步了不少,身手敏捷,听到劲风划过的声音,一个翻滚,躲过了袭击之物:“敢袭击本世子,活腻了吧!”

    “哈哈哈哈!”

    “还真够大胆的!”

    “在这太学之中,可没有几个人敢在黑面神的课上走神的!”

    “他居然还敢说黑面神活腻了,死定了!”

    学堂之上,一个个学子发出了嘲笑的笑容,不知道是在笑牧景,还是在笑夫子。

    “不学无术的混账!”

    陈肃面容涨红。

    他今年四十岁出头,他是陈郡的人,寒门出身的学子,寒窗苦读多年,却入仕无门,一直在京城潦倒生活,幸好遇上的蔡邕,被蔡邕赏识,征召进入太学,为太学博士。

    他人如其名,教学十分严肃,向来只有一张黑脸,对学生严格无比,手中的戒尺号称是太学第一神器,所以一直以来是整个太学学子最忌惮的师长。

    在太学之中,很少有人敢在他的班级上捣乱。

    牧景这个少年陈肃不陌生。

    当初在太学论政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少年大杀四方,把太学和颍川书院的人都一一踩在了底下,他是有些欣赏牧景的才学的。

    但是也担心牧景的性子,太过飞扬跋扈了。

    蔡邕把两个皇子还有牧景放在他的班上,他其实到现在都还没有想好这么去教他们,在教学上,他是一个认真的人,不会畏惧权势,这也是蔡邕把这三人放在他班上的原因。

    他就是想要观察几日的时间,再做决定。

    可没想到第一天上课,两个皇子倒是很安分,可是这儿号称二皇子伴读的家伙,居然就敢如此放肆,他顿时有点气炸了,那一点点好感也付之东流,在他看来,一个不好学,不尊重师长的人,是没有出息的。

    他的一双眸子闪烁着怒火,心中正想着怎么去惩罚这个少年。

    “老师,对不起,学生失礼了!”

    牧景这时候也清醒过来了,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道歉起来了。

    在课堂上被抓包,他有些难堪。

    “牧景!”

    陈肃眸光沉沉,看着少年,声音冷冷:“是我讲的课你听不懂,还是你学富五车,认为我陈肃教不了你啊!”

    “嘿嘿,黑面神发火了!“

    “牧景这厮死定了!”

    “什么狂生,就是一个狂妄的人!”

    “还敢踩我太学的面子,如今正好送上门来,这黑面神还不收拾他!”

    “……”

    一个个学子有些的幸灾乐祸起来了。

    他们对牧景其实都不陌生,因为牧景在士林之中扬名的开始,就是从太学这里,他可是踩着太学的面子扬名士林,自然而然也被太学很多博士反套路教育学子。

    这个名字,在太学的学子之中,可是一个敌人。

    “二弟,你的伴读好像人缘不太好!”刘辩笑眯眯的道。

    “我也这么感觉!”

    刘协眸光闪亮。

    “老师教训的是,景放肆了,请老师责罚!”牧景可不会愣愣的去顶撞师长,尊师重道他还是会的,而且本来就是自己不对,在课堂上睡觉,对于任何一个老师都是不尊重的。

    “很好!”

    陈肃闻言,面容缓和了一点,不过他的深情依旧冷面如冰:“既然你认错了,就要认罚,今天课堂上我教的课文,你去抄写十遍!”

    “我靠!”

    牧景欲哭无泪。

    ……

    这第一天上学的经历对于牧景来说,不是很好受,抄写了十遍那中庸里面段文,两手都僵硬了,等他回到了造印监官署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揉揉!”

    牧景摊在了软绵绵的靠垫上,对着霍余说道。

    “世子,你这是去哪里了?“

    “太学啊!”牧景抱怨的说道:“这陛下太腹黑了,他可真是给我一个好差事!”

    “世子,慎言!”

    霍余连忙说道。

    “他能把我扔进太学,我还不能抱怨两句了,什么伴读,不就是一个靶子吗,他自己儿子着想,可不能坑我啊!”牧景越想就越是有些愤愤不平。

    “世子,这陛下也是爱护你!”霍余轻声的道。

    “谁知道那老狐狸在想什么!”

    牧景喃喃的道。

    在他心中,天子绝对是一个老狐狸级别的人,人在宫中,手在宫外,心在天下,如果他再能活十几二十年的时间,这天下是不会乱的,或许未来就没有三国这个乱世了。

    “世子,南阳来信!”霍余替他揉揉手骨之后,才毕恭毕敬的递上一封书函,火漆而封。

    “谁的?”

    “太守大人的亲笔书函!”

    “我爹写信?”牧景坐起来,拆开信函,一边拆开,一边说道:“他老人家要是舞刀弄枪的绝对是行家,可要是写信,我可未必看得懂!”

    牧山不算文盲,尤爱兵书,也算是略为识字,一般书籍都能看的明白,但是要是动手写字,那就太为难他了。

    “蒋路笔迹!”

    牧景一看,顿时放心很多,要是他老爹写的字,他可真要费脑筋去猜了,能猜出十个字,算他本事,哪要死多少脑细胞啊。

    这信函之中用了是牧山的语气,应该是牧山口述,蒋路执笔的结果。

    信函之中,没有多大的事情,就是阐述一下父子之间已经快半年没见了的相思之情,这老头子还是很煽情的,一点点的小事加起来,那种感情的抒发,差点没让牧景流眼泪。

    后面还有一页。

    这应该是蒋路给他的信函。

    “蒯家要联姻?”

    牧景看了看内容,面容有些精彩起来了:“好大的一个手笔,他们这是看上老头子了,咱家老头子居然市场不错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二月开春() 
牧景一只手拿着信函,一只手的食指在案桌上敲的响亮,这是一种很有节奏的敲打,发出来的声音能让他的思绪变得更加清晰起来了,老习惯了。

    “中恒,戏志才在官署吗?”

    “在!”

    霍余已经有些熟悉牧景的习惯,一般情况之下在他思考的时候很少会打断他的思绪,听到他的询问,这才敢开口:“戏先生还有颍川书院的几个同窗,下午在城北的景平书斋和几个世子子弟较量了一下书法,傍晚就回到官署了!”

    “去把他请来!”

    “诺!”

    霍余拱手行礼,走出去,穿其门栏上的布鞋,去了后院。

    这片官署很大,不仅仅连这两个工坊,还有一片内院区域,能住进来数百人,牧景来了京城之后,两处住所,景平商行的住所,西鄂侯府的住所,都被自己用一把火烧起来了,如今所有人只能屈居官署这里。

    “叫我何事?”

    戏志才脱鞋而入,进来之后,跪坐下来,双手很随意的放在火炉旁边取热。

    “有件事情,想要你给点意见!”

    牧景开门见山。

    “还有你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戏志才眯眼,他可是见识过牧景的妖孽,那一夜牧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身为诱,奇兵杀出,闹的雒阳城风雨漫天,那临危不乱,杀伐果断的自信和镇定他自愧不如。

    “我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多了去!”

    牧景撇撇嘴:“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说自己做出来的决定是正确的,没发生的事情,永远都有一万种可能性,所以我们做决定的时候,要谨慎到骨子里面!”

    “这话倒是新颖,也很中听!”戏志才笑了笑:“说说什么事情!”

    “我家老头子要娶亲!”

    牧景把信函最后一页,就是蒋路给他的信函,递给了戏志才。

    “荆州蒯家,分量不轻啊!”戏志才道:“西鄂侯虽然博取了侯位,手握重病,麾下也人才辈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稳坐南阳是没问题,但是他出身在士林中人来看,始终上不聊台面,要是有蒯家的声誉,他稳坐南阳就无后顾之忧了!”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牧景苦笑:“利益是有的,风险也是有的!”

    “世家门阀,都是那一套!”戏志才点点头:“联姻,然后渗透,他们除非有一个雄才大略的诸侯之才,不然他们不会强当出头鸟,不过他们会利用联姻而把控权力!”

    “我不反对联姻,毕竟联姻能让父亲彻底的稳定根基,至于蒯家的意图,我也不畏惧,如果连区区一个蒯家都镇不住,握着南阳也早晚被人家拿去!”

    “那你担心的是什么?”

    “触一发而动全身,这士族之间也不是一团和气的,我父亲现在连脚跟都还没有彻底站稳,可不能被殃及鱼池!”

    “荆州士族的内斗?”

    戏志才闻言,顿时明白了,问:“之前西鄂侯在南阳的时候,和荆州那一个世家走的比较近!“

    “算起来应该是蔡家,不过也不曾交往,只是和蔡家的一个子弟都的比较近!”

    牧景道:“当初父亲落草为寇,恰逢寒冬腊月,山上粮草已绝,无已度日,所以兵行险着,率兵攻打舞阴,也算是有几分运气,勉强拿下舞阴,而我们能在舞阴安顿下来,是因为舞阴县令蔡图对我们的网开一面,这是一份很大的人情,虽然有我们逼迫的成分,但是不得不承认蔡图对我们的帮助是巨大的!

    要说和蔡氏联姻,我倒是不认为有很大的问题!

    可是蒯氏……”

    牧景摇摇头:“说不准啊!”

    “荆州是一个学术气氛很浓的地方,荆州士族,不可小觑,而荆州的士族,清流之中以庞家为尊,而权势之上,则是蒯家和蔡家为首,另外还有江夏黄氏这些大大小小的士族无数!”

    戏志才道:“这里面太复杂了,我一介寒门士子,虽然在荆州有些游历,也结识一些荆州学子,但是了解的并不多!”

    “就是因为里面复杂,我才拿不定主意!”

    “如果你要问我的主意,我会告诉你,该联姻的还是要联姻,如果这是一堂浑水,只有蹚过才知道深浅,西鄂侯既然想要坐镇南阳,自然也避不开和荆州士族打交道,没有荆州士族的支持,他这个南阳太守的位置,终究有些虚!”

    戏志才考虑了很久,才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想要稳坐一方,除了实力,就是声望。

    牧山本来没有士林声望,只能依靠一方,才能稳住在士林之上的反应。

    “这话中听!”

    牧景眸光一亮:“这浑水还是要蹚!”

    “我有一点想不是很明白!”

    “什么?”

    “按道理你也到了婚假年龄,他们要联姻,也应该联姻你头上,为什么是西鄂侯,和西鄂侯联姻,那可就是续弦了,有你这个嫡子在,他们很难出头的!”

    戏志才道。

    “你是在讽刺我,不如我父亲着手可热?”牧景脸有些黑。

    “关心你!”戏志才讪讪一笑。

    “你是侮辱我的智慧,还是侮辱你自己的智慧!”牧景没有好气的说道:“这事情你还想不明白,你是在讽刺我这个质子吧!”

    他如今在京城的身份,在很多人来看,就是一个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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