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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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郎-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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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些事用想是迈不过去。”冉非泽亲了亲她发顶,“你需要休息。”

    “对不起。”她忍不住道歉。

    这回他没有纠正她用词,只轻轻抚着她背,“乖。”

    苏小培被他抚得很舒服,他怀抱真是好,她想就这样一直被他抱着,她想她会睡着,然后她真睡着了。

    苏小培醒过来时候意识到自己是被说话声吵醒。她听了一听,认出了声音,赶紧跳了起来。飞着装洗漱,推开了门,看到司马婉如正坐外间与冉非泽说话。

    “苏姑娘。”她见着苏小培,赶紧站了起来施礼。

    苏小培摆摆手,大家一起坐下了。

    “苏姑娘放心,没人见着我来。娄大侠他们替我把着风呢。”司马婉如先把这话说了,教苏小培安心。接着又问:“刘响就这般死了?那之前排布计划,都使不上了。后头如何办,姑娘可想好了?”

    司马婉如是苏小培唯一能想到能帮上忙姑娘。她姐姐司马婉清被罗灵儿与罗奎所杀,原本涉及到罗灵儿之事,苏小培还有些担心司马婉如会不愿相助,怎料司马婉如听说她回了宁安城,主动找她,说当初救命之恩,她一直未有机会相报,如今听得江湖上传言纷纷,有恶人针对苏小培行恶事,她问苏小培是否需要她相护,毕竟她也是姑娘家,姑娘家相伴着,有些事也方便些。

    苏小培倒是不需要她陪护,这抢了壮士活,怕是壮士不高兴。苏小培另有托付给司马婉如,她要对付刘响,她需要一个罗灵儿魂魄。装成鬼还需要消失得很,这显然需要一个与罗灵儿身形相似还得会轻功姑娘。司马婉如很合适。

    司马婉如一口答应下来,但之后商议着需要到常府她有些不乐意。可常君很乐意。

    原本常家听得罗灵儿是被人杀害就表示要全力相助逮出真凶,当然事情只有常君和他父亲知道,越少人知道真|相事情就会演得越好。常君与司马婉如经司马婉清之死后是再难结上情缘,但常君吃了教训,再不愿拖拉犹豫,他明确告诉司马婉如,他只喜欢她一个,他只想与她一起,他明白心结难解,他知道情缘再续,所以若是不得她相伴,他也无怨,他只是过着自己一人日子,等着他俩再能有缘那一日。

    所以苏小培对付刘响计划,无形中是帮了常君一把,让他得以多些机会与司马婉如碰面。原本计划里,罗灵儿魂魄扰乱刘响心志,让他没了冷静欲对苏小培下手,他为了这件事便会背离杜成明嘱咐,多做许多他自己安排,他小动作越多,他做事越多,留下线索和露马脚就越多,而且他关注点苏小培身上,冉非泽和江湖众汉子身上,常府和司马婉如他定是忽略,这样就能出其不意抓他个现行。结果刘响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杜成明灭了口,苏小培他们之前做了那许多现看来完全成了白费力气。

    司马婉如听得刘响已死,赶紧来问,毕竟后头计划牵涉着一连串事,是不是要继续,是不是有变动?

    苏小培看了看冉非泽,冉非泽正给她递杯水。她接过了,心里很是感激,幸亏有他,幸亏她身边有他,他说得对,这一觉休息好了,她头脑清楚多了。

    “刘响那部分是没办法了,之前准备确实白废。但之后那些事还是要做,凶手还没有放弃,甚至他节奏会加。我是说,他行|事会提前。我们也得加紧准备,第四件案很就会发生,这次我们一定要防范住,不能再教无辜人受害!”

    司马婉如点点头,但对付刘响计划失败了她仍是觉得可惜。“原本可以抓他现行,如今这些毁了,那幕后恶人又得逍遥。”她听了几位姑娘无辜冤死之事,心中是恨极。

    “也不是那么逍遥了。刘响之死,称不上断其臂,但断一指也是会给他带些不便。他那人极是自负自傲,容不得旁人半点不听从,但人之一死,他也会发现,破绽越露越大了。他人手安排有了缺口,他势必会急躁些。昨日|他布了那个场面给我看,也正是表明如此。他心里有恨,要给我重重一击。司马姑娘,请务必转告,大家切记小心行|事,第四案是比前面几桩凶险。”

    司马婉如豪迈一抱拳:“姑娘放心。于情,姑娘为了姑娘找出真凶,让她九泉之下瞑目,又救我一命,此恩当报。于理,这世间万恶之人,人人得以诛之,我们学武之人,江湖之义,这些事本该做,何况同为女子,岂能容这些恶人欺凌。凶险难免,我们心中有数,姑娘有何安排,嘱咐便是。”

    苏小培心中一热,想起当初初见这司马婉如,冷若冰霜,拿着把剑到处晃,她觉得她很不礼貌,不喜欢。原来却也是个侠义心肠好姑娘。苏小培点点头,心里把思维又整理了一遍,把自己想法又与司马婉如说了,因为刘响之死,有些事情是需要改变,但之前一些安排这关卡上也正是到了关键时候。司马婉如认真听了,表示回去一定好好安排。

    司马婉如走后,苏小培转向冉非泽,“壮士。你那些江湖友人们,都准备了吗?”

    “陆续都到了,也没聚太近,若是有事,招呼声便能赶来。”

    “我们还摸不准杜成明手底下各派里究竟有多少暗桩。”

    “武镇里怕这个,宁安城却是能防住。来帮忙都是那几个我们信得过,其他无端跑来凑热闹,便是可疑心,需防范些。再者说,那些武林人心高气傲,未必愿意给杜成明当打手,他们也还需要日后江湖里混,暴露得太明显谁也不愿。除非有把握全身而退。”

    苏小培听了,点点头:“江湖人心思,还是壮士比我了解些。那如今,我们需要把杜成明这宁安城重要一臂砍了。刘响之死,定是能有线索指向神算门,只要府尹大人愿意,多少都能找出名头将神算门人押来审一审。借机将他们都关了,这是否可行?”

    “当然不行。你倒是想,可府尹大人定是不愿。要知道,一旦涉及江湖门派,这里头事没打点好,便会引起江湖血杀,界时宁安城大乱,府尹大人如何担得起?他不敢。除非他有铁证,要抓人也只是门派中小人物,伤不及江湖门派筋骨,他还有朝廷批示,否则,任何一个江湖门派觉得受了委屈立时拉上其他派联手报复,就不好收场了。”

    “那不是造反吗?”

    “按理是这么个理,不听官府摆布便是造反。但手上有剑便可以不礼貌些,这些个你不是早知道。”

    苏小培撇撇嘴,她是知道。“杜成明昨天摆了那个场面给我看,他不会离得太远。他定是很想欣赏到我被打击胜果,所以他一定就附近了。我想砍一砍神算门,伤他臂膀,让他急切些。”

    “那你为何指望府尹大人,你该指望我啊。”冉非泽冲她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有一丝一毫线索,哪怕一丝一毫,能指向某人会对你不利,我便会对他不客气。神算门算个屁。”他耸耸肩,一摊手:“我们江湖汉子就是这么率性。”

    苏小培抿紧嘴,被他表情逗得有些想笑。“话说回来。”冉非泽忽然表情一整,“今日开始你洗澡我得计时,点上支短香,半柱香不出来我便要破门而入了。”

    啥?

    “再有。”他忽又笑笑,“你看,有我抱一抱,你脑子便清楚些了吧。”他把她抱过来,她唇上啄啄,“若我再仔细亲|亲,你定能冷静些。”言罢轻轻吻了她唇,她没推开,他便加深了这个吻。

    苏小培不冷静了,这种状况怎么冷静,她能揭穿他是趁机占便宜吗?她还想提醒他,他还没有给她早饭吃,她饿了。但是但是,她真需要他怀抱,需要他吻,她觉得自己又有力量了。

    一切如冉非泽所料,府尹确是不敢对神算门下狠手整治。虽然各处搜查情况报了回来,都能与神算门多少扯上些关系,起码苏小培整理了一遍之后,全都能跟神算门扯上关系。

    首先是刘响遇害那个院子,那条街上就有一个固定算命摊子,那摊旗上有神算门标记,显示他是神算门人。他成日坐那,却说未见过刘响经过,这确是能说上疑点。

    第二,刘响遇害那个院子,表面上是空置了许多时候,但一直有人悄悄打扫,屋里内外也显示偶有人居住,为何这般?住个房子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神神秘秘?这处房子之前是一户姓卢人家房产,但后来卖给了一位姓孙,姓孙与府尹相报这房子他用不着便一直空着,也未去处置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经查,姓孙与神算门分院管事是拐弯亲戚。按说这姓孙也不是什么富足人家,买了房产自己用不上为何不租出去,空着不去处置是何道理?推断为他租给了神算门但被要求保密这合理些。

    第三,棺材出处找着了,出自陈记棺材铺。陈记棺材铺半年前将这棺材卖给了城中李姓人家,是李老太太留着给自己做后事用。这棺材原本是与铺里同款棺材做得一般,但因着李老太太要求多,铺子特意为她棺材里刻上些她要鹤图,独这一点便与其他棺材不同了,不然这款式棺材陈记铺子做了许多卖了许多还真是不好说是哪家。而府尹立时提审了李家人,李家人报他家棺材被盗,李老太太正哭天喊地大骂,觉得不吉利。再细细一审,李老太太*找翠平街头算命铺子算命,什么都*与那算命先生报。而那算命铺子上,也有神算门标志,那是神算门下产业。

    第四,说到红色颜料,那卖买也多了去了。但神算门每月都会购进不少。

    以上种种,件件与神算门相关,而且神算门里用兵器,也大多是剑。府尹找了神算门管事过来过堂审讯,但结果并不乐观。因为每一件推断都算不上铁证。那算命说他没看见刘响走过去,难道还能定他罪?只因为那院子所有者与神算门管事有些亲戚关系,难道就能定他罪?来算命客人家里丢了棺材,难道就能定他罪?每月买颜料就该定罪?

    府尹不敢用强,虽然严审了一通,但就是没抓|住对方把柄。他不敢胡乱收押,要是换了普通百姓,令人生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关牢里慢慢审。但神算门此时近百门徒站门外要求官府给说法,没有铁证,府尹不敢收押神算门管事。

    他不敢,冉非泽却是敢。

    这日傍晚时分,冉非泽带着娄立冬和二十来位贼帮弟子去神算门踢馆去了。他理由简单又正当,其一,刘响与他情同手足,兄弟被杀,他岂能不闻不问。他说这话时娄立冬一个劲斜眼,这人脸皮真是厚到一个境界,情同手足都编出来了。冉非泽第二个理由,是苏小培是他心上人,从武镇到宁安城,你们这些败类干禽兽事都是针对他姑娘来,他容不下。什么?你问他要证据?证据堂上都说了呀,只是你们赖皮否认。你们对着官府否认就算了,不用对着他冉非泽否认。因为他受够了,他不想听了,大家都是混江湖,拳脚刀剑见分晓吧!

    打!

    冉非泽打架去了,苏小培坐屋里有些担心,白玉郎陪她坐着,一脸不服气。因为冉非泽要去时候,他是要跟,可是冉非泽瞅了他一眼捕衣裳,问他:“你还想不想当捕?”

    “想。”白玉郎回答得很大声,他理想就是当个镇得住恶贼,拿得下凶犯好捕,甭管对方是普通百姓还是江湖贼子。

    “想你就老实呆着。一小官差,江湖斗殴你凑什么热闹?”

    听听这语气,多轻蔑多看不起人。白玉郎真是生气啊。可他没办法,明知道有人聚众斗殴了,他还管不得。连府尹大人都不管,他当然也不能管。

    “老六啊。”

    “哎。”白玉郎被苏小培这么一唤,吓一跳。

    “这城附近都有哪些庙庵灵验?”

    “好几个吧?”白玉郎平素不拜神明,还确是不知。

    “你帮我打听打听吧,要灵验。”

    “行。”白玉郎一口答应。可苏小培接下来又说:“可别告诉你冉叔。”

    啥?不能告诉冉叔?偷偷摸|摸?白玉郎顿时警惕了。

    “很重要,要些打听到。别告诉你冉叔。”

第104章() 
第14章

    夜里;冉非泽挂着彩带着伤回来了。他说伤不重;但一身血还是把苏小培吓到。娄立冬跟着一起来,身上血是吓人,但苏小培没理他;把他丢给了白玉郎。

    因着知道他们是去打架;所以白玉郎早早就准备好了伤药。苏小培一边帮着冉非泽擦伤口抹药一边埋怨:“你就这样回来了?一身血。”

    娄立冬哈哈笑:“那怎地,打完了借神算门地方沐浴衣后再回来?”

    苏小培和冉非泽一起瞪他:“问你了吗?”

    真他娘有默契啊,娄立冬摸|摸鼻子,不说话了。白玉郎趁机下了重手,以泄不带他去怨气。娄立冬痛得吸气,正要敲他脑袋,却又听见苏小培给冉非泽数身上伤口。娄立冬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太腻歪了;这两人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旁边伤者感受啊!

    “都是小伤。”冉非泽声音温柔地让娄立冬想踹他。

    “都流血了。”苏小培声音温柔地让娄立冬想踹冉非泽。

    可他腿上有伤,踹不动,只好嘴上抗议抗议:“我说,那啥。”嗓门大得让冉非泽苏小培都转头看他。“冉非泽身上那真不叫伤,瞧瞧我。”他明明伤得比较重好吧。

    “你让我家姑娘瞧你?”冉非泽声音温柔了。

    “那不用瞧了。”娄立冬立马输了。“你伤重,你伤重,姑娘赶紧给他瞧伤,不然他就落下终身残疾了。哎,我说小捕,我衣服呢,给我遮着点,没看有姑娘家呢嘛,被人瞧到多不好意思啊。”

    苏小培翻了个白眼,心里总算放心了。这俩这么精神还能互相挤兑抬扛,肯定没什么大事。冉非泽身上伤也确实浅些,看起来不必缝。她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看还有哪处漏掉没。娄立冬一旁很想说混话“难道不用脱了裤子看看腿上有没有伤”之类,想想这话对个姑娘家说确实太混了,他不能教人家以为江湖汉子都是这么粗鄙,起码他不是。他咳了咳,把话咽回去了。

    苏小培这时开口问冉非泽:“娄大侠怎么不回自己地方?他不是带了好些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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