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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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郎-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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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放心,我们开始亲近,大家便都走了,他们大概各自找些目标跟踪跟踪吧。”

    “他们?”苏小培简直不敢想,她这是丢人都丢到哪里去了。

    “玄青派?”得问一问才好。

    冉非泽摇头。

    “娄大侠那派?”

    冉非泽再摇头。

    “不会是白老六他们?”

    冉非泽再摇头:“这些都武镇到处晃,我们近与他们接触太多,怕是幕后人也是知晓,这般他们自然会有防范,人要经常换一换才好。”

    “那是我没见过?”

    “嗯,暂时没让姑娘见过。”

    苏小培舒口气,感觉脸皮又能撑一撑了。希望短期内也不用见,这样她还能坦然些。

    “小培。”他唤她,她抬头望他。

    “如今四下无人,只你与我,朗空明月,景致极好,我们再练练?”

    练什么?苏小培只花了一秒就恍然了,啪地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得寸进尺,皮还这么厚,打他自己手掌还痛,然后他还笑,笑着这般帅气做甚?要是他穿西装也一定很帅,嗯,现没穿也很帅。

    等等,她想什么?

    她唇又被吻住了,那吻住他男人还嘟囔道:“要不行就推开我,我很是好商量。”

    他以为她不会推吗?苏小培还偏偏推了,女人再喜欢一个男人,也是要有骨气。

    可她推不动。他说可以推,可他抱得这么紧做什么,可以推和推不动之间是什么逻辑关系?壮士先生你讲道理吗?她又掐了他一下,没掐动,改用挠,当然没舍得太用力挠,只刮了刮,让他知道她不满。

    他又笑了,笑着放开她唇,对她说了一句:“提醒我给你修修指甲。”

    好讨厌,讨厌讨厌。

    可她没有再推开他,又与他练了一回两回……,嗯,反正又练了练。他吻越来越好了,她喜欢他温柔地吻她,原来吻不恶心,只是要分人。她从前以为男人一身臭汗也很恶心,原来也不是,只是要分人。

    她抱紧他,她胸膛抵着他,她感觉到他心跳,与她一般频率。

    他终于结束了那个吻,额头抵着她额头,他说:“不论你能这呆多久,不论你我后边会遇着何事,小培,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法子,我克制不了。喜欢便是喜欢了,这么多姑娘都与我同一个地方,都不会突然消失,但我不欢喜。我遇见你了,我很欢喜我能遇见你。这些不是你错,我想让你知道,我欢喜你,再欢喜没有了,这不是你错。”

    苏小培摇头,难过又自责:“当初若不是我骗了你,若你知道我来历,也许就不会这般。”

    “也许我会喜欢上你,也许我便不会离开你让你遇害,我便不会帮你递信找人,我会防着那程江翌。但我依然会喜欢你,依然为你欢喜。也许你便不会回去知道那些,也许我能说服你嫁我。”

    这么多也许……

    “没有也许。”她把头埋他胸膛。

    “对,没有也许。所以你如何能责怪自己呢?你如何说服自己只是有心意便好?”他把她头抬起来,他看着她眼睛:“我不行,我做不到。我无法满足只有心意便好。”

    她不知道能说什么,她也做不到,她不可能嫁他,得有多狠心肠才能嫁了他后拍拍屁|股就走掉?

    可他没有提让她嫁他,他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些便好。”

    知道他爱着她,知道他无法抗拒,这样就好。

第91章() 
这样便好?

    “我……”苏小培张了嘴,却又想了许久她何以为报;如何回应才是好;后她说:“我收到了。”

    她收到了他心意。

    这句话让他对她微笑。

    这笑让苏小培心又乱跳了;她忽然觉得冉非泽这家伙成天耍赖不正经是有理由;认真他真太让人难以招架。

    “我与你是一般心意。”她再一次说。于她而言,“再欢喜不过”这样表达不足于形容她对他情意;她不习惯这样表达;而“我爱你”这个短语也许对他而言还不如“欢喜”这词来得深刻。所以她选了这句话;“我与你是一般心意”,他对她如何;她也是如此;他定是会明白。

    “我收到了。”他学她说话;露着一口白牙,笑得开怀。

    这笑容安抚着她心,伴着她入眠,就算后半夜里他钉钉铛铛敲打铸器,也阻挡不了她进入了梦乡。

    苏小培醒过来时候卧室里,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看到是现代卧室天花板,身上床也是她睡惯席梦思床垫。她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眨了眨眼睛甩甩头,却发现自己还冉非泽小屋里。

    刚才是幻觉?

    苏小培心里哀嚎,难道她心理压力大到这程度了?

    她定了定神,看看四周。确实是她住着里屋,窗户关着,门关着。仔细听,还能听到外屋里冉非泽与人说话声音动静。天亮了吗?他什么时候把她弄回来,她居然一点不知道。她跳下床,打理好衣裳,用架上水盆里打好水洗漱干净,对着铜镜梳了梳头发,然后听到外面人好像走了。紧接着,是敲门声音。

    苏小培忙奔过去开门,她知道敲门一定是冉非泽。

    确实是冉非泽,他看到她很有精神样子,不禁笑:“中午了。”

    “你都没睡吗?”她昨晚睡着时候他还干活为她铸兵器,今天醒过来他又接待客人,他都不能休息,她觉得心疼。

    “睡了一会。”他忍不住把她拉过来啄了一啄,后又觉得不解馋,抱紧了深吻了一记。

    苏小培觉得脸红,两人唇分开后她都不好意思看他,也不知自己羞个什么劲,下意识地转了话题问:“刚才是谁来了?”

    “白家庄人。”

    苏小培眼前一亮:“罗平有消息了?”

    冉非泽点点头,“幸好赶上了。”

    “怎么?”

    “那囚牢失火,死了不少人。好老四取得了罗平信任,将他带出来了。”

    “他们发现他逃了吗?”

    “老四布了假尸,又是火烧而亡,该不好辨。他们应该猜不到他未死。”

    “那从他问到了什么吗?”

    冉非泽摇头:“他说确是有人教了他恐吓和控制人质办法,但那人后来没再找他,他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何身份,那之后也没再找过他。老四问了问样貌特征,那人易过容装扮过,但体形壮硕,并非杜成明。”

    苏小培皱了眉头:“不是他?”

    冉非泽道:“我让他们先将罗平藏起来,日后要教他认人,再者,可用他立个请君入瓮计。白家庄那头和县官也会追查这囚牢失火之事,若有眉目,也是追查幕后人一道线索。”

    “请君入瓮?”

    冉非泽点头,指了指苏小培资料墙:“姑娘写字,不是只有程江翌才能懂吗?他若是这些事幕后人,那罗平未死这消息对他一定有用。”

    另一处屋子里,也有人谈论罗平。

    “确定他死了?”这是杜成明声音。

    “对。离他刑期还有月余,为免节外生枝还是早早送他上路才好。”

    “苏小培他们未曾联络上他吗?”

    “该是未曾,与他们走得近这些门派一直都武镇呢,收了各方消息,未有人赴石头镇那头去,也未听人说起罗平这事。这是个小人物,先生当初不也指点我这人没甚作为,不必再他身上下工夫嘛,我都差点将他忘了。苏小培他们未必能想到他那头去。总之,多谢先生提点,除掉后患总是踏实些。”

    “嗯,踏实些便好。游戏刚开始,我可不想这回还没玩起来又没戏好唱了。”杜成明摸了摸桌上镇纸。

    “是。”应话人恭敬低头行礼。

    “上回,刚想玩玩便出了岔子。”杜成明语气一转,有些痛心,“灵儿这孩子确是太不懂事了,你不会怪我吧?”

    “先生言重了,确是灵儿鲁莽,不该对苏小培下手,她明知道先生安排还那般,确是不该。”

    “你能明白便好,若是不听话,日后就没法用了。懂事,忠心,听话,这样我才能保着你们,助你们达成所愿。像付言这般,便是识趣,他知晓若是落了苏小培手里,怕被她问出话来,早早自我了断了,这才是个识大局。还知道死前吓吓唬唬她,哈哈,多有趣,你说她吓得不轻。”

    “是。”

    “可惜我未瞧见。不过她看到那村姑表现,还真是甚得我心啊。吐成那样,又是哭又是泪,很好。”

    “是。”应话再次恭敬低头行礼。

    “不过灵儿那般也不全错,该说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吧,若不那般,我还真不知道苏小培有这通天本事,死而复生啊,真是厉害。我是做梦都没想到能这般,还以为她死了便不得趣了,怎料到,现有趣了。”

    “先生,她会是大阻碍。”

    “慌什么,我知道她底细,比她以为要多得多。她自以为了不起,自信满满。”杜成明又摸了摸那镇纸,好像那是苏小培,任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是不晓得,她从前是多么风光,意气风发,年轻有为啊,没想到居然到这来了。她能死而复生,杀了她也没意思,我要让她每一天都活恐惧里,害怕,不知所措。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你知道她是做什么吗?心理专家。你说,把一个心理专家逼疯,会很有意思吧?”

    那人没有应,心理专家是什么他不太清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杜成明自己高兴了一阵,忽然问了:“她昨日做了何事?”

    “也没甚太特别。从布告墙那走了后,后去了贼帮别院,而后晚上时候,冉非泽去开炉了。该是他们有求于娄立冬,而冉非泽不得不赶紧为娄立冬铸鬼手吧,他嚷嚷鬼手都许久日子了。如今不止一家盯着苏小培他们举动,他们也委实做不出什么大动静来。先生说得对,那苏小培自以为露了一手,虽然推断中了十之八|九,但并非各门各派都服气,况且就各门各派来说,她这般让大家查自家或别家人,又是有些身份权势,谁人会睬,倒是对她戒心高了,反过来会盯她举动,我们倒是省事不少。再者,她将范围圈定武林中人,先生与武林井水不犯河水,谁人也料不到先生身上。”

    杜成明冷笑:“苏小培这样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把现代那套东西生硬套到这边来用,以为也能行?且让她玩玩吧。”

    “可她今天布告墙上画问好,又说要将真凶揪出来,先生不担心?”

    “再看看吧。她看到尸体吓吐了这是装不出来,画那丑图说那些傻话倒是容易装,许是她虚张声势,我问她如何打算,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根本没办法。”他敲敲那镇纸:“若不是她没办法,便是她对我有了疑心。我倒是符合她犯罪画像描述,不过符合人太多了,江伟英、秦德正,哪个不都差不多?”

    他话又让应话人有些不太懂了,他不说话只听着。

    杜成明静了静又道:“可惜是,都这好几步了,她精神还不错,看上去还相当理智,我想她夜里也未失眠,真是可惜。”

    “听说,昨夜里,冉非泽与她两人铸窖里亲热。”

    “哼。”杜成明冷笑:“她倒是放得开。也对,有个男人宠着她,我乐趣倒真是少了许多。她分神了,便不好好与我玩了。”

    “先生想对冉非泽动手?”

    “动手自然是要,只是若想不出好点子,便没意思了。”

    “他这人不好对付。特立独行,油盐不进,也没听说有什么弱点。”

    “是人便有弱点,弱点便是**。通常情况下,男人弱点,不是权势便是女人。冉非泽弱点,早明明白白地摆我们面前了。”

    “那……”

    杜成明想了好半天,手指敲了敲桌面:“再杀一个,与这个一般处置,割了发,让她死时定要面露惊恐,然后把这张纸留尸体上。”他纸上写下一个单词“t”,递了出去。

    “这是何意?”

    “她自然明白。”杜成明没说答案,觉得有些事只他与苏小培知道让他很欢愉,而他将摧毁苏小培意志这让他高兴。

    “让谁动手?”

    “换一个吧,一来让大家都玩玩,二来,这样苏小培找不着北了。”

    现代。

    月老2238号正坐路边长椅上做笔记,把刚刚见证完一对缘定人相遇记录下来。忽然日志本嘀嘀响了两声,他赶紧记完,退出记录页面,看到了警报信息。

    “什么意思?”他拍打那破机器,“你耍我呢?怎么会差点回来又没回来?你bg了?”他嘀嘀嘀地按动按键进入系统查询,查了好一会没查出问题来。

    “不是吧,找到就回来没找到就不回来,卡了一卡算怎么回事?难道她又像上次那样要死不死,来回跑玩系统呢?苏小培,你死亡次数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了吧,你争口气啊!”想了想,他又拍那机器,“还有你,你也争口气啊,你也不想成天被人骂破系统对不对?不能怪苏小培态度不好,你确实挺破,我还总背黑锅,我是多么认真勤劳靠谱好月老啊,都没人知道。”

    他叹气,抬头看,街上车水马龙,阳光透着树梢洒地上,他又叹气,低头日志本上调出苏小培数据,系统里显示她一切如常。“你现怎么样了呢?苏小培。别忘了你时间不多了,你也不想你红线断掉,对吧。加油加油!”

第92章() 
第92章

    两日后,又一具女尸。

    被剪得乱乱短发;极度惊恐表情。她是被人一剑刺心而亡;血染了一身;还往下淌。她双手被摆了下腹处交握,手上握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词——t。

    苏小培赶到镇西口土路尸体所现场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大家见得她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苏小培一眼注意到不是尸体,而是蹲尸体旁边正认真探究状况杜成明。秦德正蹲另一边正查看中,与杜成明小声商议着。旁边还站了好几个官差。

    苏小培目光从杜成明一脸严肃,认真又凝重表情上转向那尸首;她清楚地看到那年轻女子临死前表情,双目瞪得老大,似见到世上恐怖东西。

    苏小培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脊梁里直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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