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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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郎-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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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未杀苏姑娘,为何要担这罪名,而且苏姑娘一现身,她这话不就被戳破了吗?这是何用意?”江伟英和萧其疑惑与冉非泽等知道这事人一样。

    苏小培垂眼发呆,冉非泽说到罗奎自之时,她想到了一些事。

    “苏姑娘。”江伟英一声唤将苏小培注意力叫了回来。“你对这事怎么看?那罗奎自,罗灵儿自,付言自,接下来,顾掌门会如何?”

    苏小培摇头,她不知道。冉非泽道:“罗奎被判秋后问斩,迟早一死,罗灵儿话称大仇已报随父而去,付言是被揭穿罪行走投无路,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如何,这几人倒是还都有些合乎情理理由。那顾掌门如今倒是没甚把柄落下,但他恐吓苏姑娘,也不知后头还会有何举动。”

    萧其接口道:“你上回与我说,我们派人认真打探过了,神算门内无人有夺位念头,小怨及不满倒是有,但哪门哪派皆是一般,无甚大仇,顾掌门之位坐得稳稳,与九铃道人表面上也是和气平顺,暂时没找出什么来。况且,我们打探动作,神算门内许是有些风声了,顾掌门颇有防备。”

    “他若做贼心虚,自然警惕性是高。”冉非泽想了想,与江伟英道:“江掌门,这事若不是神算门派内争斗,那恐怕会变成江湖大患。罗灵儿用死一事指名苏姑娘,付言死前也吓唬苏姑娘,顾掌门借卜卦之机也以死恐吓,他们身后也许还有人。也许九铃道人挡不是顾掌门道,是那幕后之人道。若是如此,那江湖各派该要警惕小心才是。也不知那人势力渗透到了何处,如何行|事。”

    江伟英觉得言之有理,皱眉深思。

    冉非泽又道:“九铃道人卦象之准,江湖里人人皆知,他能卜知未来之事,而苏姑娘学识渊博,她能探知已发生之事,他们二人皆是奇才。也许……”冉非泽这话还未说完,萧其已惊叫:“啊,那定是如此了。”

    江伟英眉头皱深,如若如此,那这人心思太重,野心想来不是玩弄个一门一派如此简单了。“我会与各派联络,让大家多加防范。”他看了看一直没说话苏小培,问:“苏姑娘,那布告墙上留言之人,是何人?他意欲何为?”

    苏小培摇头:“该是我家乡来,但我还未知晓他是谁,也不知他意欲何为。他留言……”她顿了顿,认真想想:“他是吓唬我。”

    “吓唬你?”江伟英很想问为何所有人都想吓唬你,但这话颇是失礼,他终是没说出口。

    可苏小培自己却是说了:“猫捉老鼠,大概他们觉得有趣吧。”

    冉非泽皱眉头瞥她,他对旁人戏耍于她很是不满。江伟英沉吟片刻,道:“他们欲杀九铃道人,也有简单办法,偏偏用了这一石二鸟之计,嫁祸于他,耍得他团团转,不,当说耍得我们这些武林各派团团转,他们,也是觉得颇有趣吗?”

    苏小培没说话。冉非泽伸出手,握住了她。

    江伟英一叹:“非泽,我明白你来找我用意。如若这事确是真,那江湖各派当是早早做好应对之法才是,否则,便大灾难了。苏姑娘家乡之人,可便是之前你留书要找程公子?”

    冉非泽看了一眼苏小培,点了点头:“该就是他了。”

    “我会通知各派,教他们全力查找此人。他再有本事,难道还能躲过全武林耳目?”

    冉非泽没说话,九铃道人之死,会不会就与此有关?他看到了不该看卦?

    舍身舍命,方能如愿。

    那个愿是什么?那姓程怕九铃道人知道,所以要置他于死地?他转头看了一眼苏小培。她正垂着头,没什么精神。

    冉非泽与苏小培回到了居处。他待她坐定了才问:“你今日玄青派话很少。”依她做派,该是细细讲解推敲,一处一处细究才对。可她竟然很安静地只是坐着。

    “你有心事?”他坐到她身旁。

    苏小培叹口气:“今日壮士说到罗奎一案,我想到了。”

    “想到何事?”

    “罗奎之死,是我用催眠之法为那媳妇找出玉坠子,府尹大人想用这法子来讯问口供之后。”

    冉非泽想了想,确是如此。他明白了。“府衙中有罗奎同伙,他怕你用这法子教罗奎说出一些他们不想让罗奎说出话,所以,罗奎死了。”

    “人死之后,确实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苏小培道:“也就是说,罗奎那案子后头,确实还藏着秘密。也许只是为了保住罗灵儿,她确实涉案,也有可能,他们用这个嫁祸方法有别人指点。毕竟马征远犯案一些细节,并非普通老百姓能知晓。”

    “如若府衙里有人,那这人便是一直你身边观察着你。”冉非泽想想忽然有些后怕,“所以你被掳走,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也就是内贼所为方能如此了。我真不该走,我那时真不该丢下你自己走。你孤身一人,让他有机可趁了。他还写了那信吓唬你,他如何知晓你家乡人?他如何把你送到玲珑阵去?他是否就是想把你困那树上折磨你,教你害怕,教你听话。他……”

    “壮士。”苏小培再忍不住,她扭身抱着他胳膊,把脑袋靠他肩上。“我未曾受苦,我真未曾受苦。”

    冉非泽摸|摸她头,把她揽到怀里来:“你想好了吗?”

    苏小培微微一僵,她知道他问是什么。“还没。”

    “想了这般久。”

    “才没几日。”

    “小培,我身边没有亲人了。”

    “嗯。”

    “所以我走到哪都无妨,走再远都无妨。你带个女婿回家,也是无妨吧?”

    苏小培咬着唇,说不出话。

    “我定是那种能讨岳母欢心好女婿。”

    他语气里自夸让她想笑,但心里绝望却让她又想哭了。

    “壮士。”她努力平复住心情:“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嗯。”他抚她头发:“你若想结果不好,我定要打你屁|股,不给你做饭吃。”

    苏小培闭上眼,若是打她一顿屁|股她就能把她领回家,她愿意。她可以带他去理发店剪一个干净利落短发,带他去品牌店为他置办他喜欢衣服,为他买皮鞋,帮他打领带,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穿西装,她觉得男人穿西装还挺好看,而且他这么高大,肩也够宽,穿西装一定很帅。她还愿意带他去西餐厅,让他也品尝一下不一样美食。他还可以见到水龙头,可以用她马桶,坐她沙发上看电视……

    苏小培抱紧他,用力抱着,心里难过又涌了起来,她用力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哭。冉非泽抱着她,信心满满,他姑娘是欢喜他,他能感觉到,她这般这般欢喜他,她定是会答应他。他们能成亲,会成为一家人。

    苏小培认真考虑了好几天,她觉她必须把所有事实真|相告诉冉非泽,她不能再瞒他,不能让他抱有希望,这样太对不起他。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若不能对他坦白,他也不会明白她被掳走那件事究竟如何,她为何会出现玲珑阵,若这些说不清楚,那幕后之人查探也会有阻碍。她想明白了,她要告诉他一切。

    苏小培对冉非泽是很有信心,非但有信心,而且全心信任,她相信冉非泽听了那些会相信她,他也不会厌恶嫌弃她来历,只是她没把握他对他们之间感情无果会怎么处理。她希望他不要太难过,但无论他是什么反应她都会接受,他若是责怪她欺瞒害他白白付出感情她也能理解,这事确是她做错了,她对不起他。

    总之,她打算告诉他一切,接受所有他对她态度,她做错了事,她必须承担。

    只是苏小培还有些胆怯,有些事,想着容易,要做却是不容易。她想找机会说,可是总觉得时机不对,或者该说她勇气酝酿不够。就这样一拖拖了几日。

    这日苏小培刚起床,洗漱好了等早饭吃,坐床边又酝酿勇气,脑子里演练这个坦白交代过程,怎么演练怎么觉得不行。冉非泽端了早饭外屋,刚要开口招呼她出来吃,门外有人呼呼地跑了进来。

    “前辈,前辈。”来是季家文,“布告墙上,又有给苏姑娘消息了。”玄青派这些日子也派了人手搜查可疑人,监视着布告墙前动静,可这日墙上又贴出公告来,而他们与白玉郎等人一般,却是没看到谁人所为。

    苏小培一愣,赶紧与冉非泽赶去了公告墙那处。

    墙上贴着一张崭大白纸,纸上写着:“yreallynettdie?”

    没人看懂这上面写了什么,大家脸上除了好奇便是紧张,只有苏小培冷笑。真没意,这示威节奏没掌握好啊。她转身,想回居处去磨墨来回信。旁边好几个江湖汉子却是递来砚台和笔。

    “姑娘,是要这个吗?我给你准备好了。”他们一看有消息来,赶紧凑热闹。

    “姑娘,我们也准备了,我们这笔粗些,写有气势。”

    “姑娘,那王八蛋写什么?”

    “莫说粗话。”有人道,却问:“姑娘这回骂他什么?”

    苏小培失笑,她接过一汉子递过来笔,蘸饱了墨,那句下面写了一句。字依然很丑,丑得所有人撇了撇眉头,但为了表示对姑娘尊重,没人吭气,只认真看着她又写上了三串符号。

    “iairtal”

    苏小培写时候,冉非泽和白玉郎等人都留心周围围观人表情,没有人有异常,从大家脸上,看不出有人能读懂这些字。

    “姑娘,写何意?”有人问。

    “他恐吓我呢,问我真死不了吗?”苏小培答。周围江湖汉子们纷纷骂这留信真不要脸,恶心透顶,居然这般吓唬个姑娘家。

    “姑娘,你又答何意?”

    “我告诉他,姐就是神仙,不死之身。”

    周围顿时沉默了,好半天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噗”了一声,接着就被旁边人拍了。好吧,其实大家都忍得辛苦。这个回答还真是,也很够不要脸。

    姐就是神仙!这哪家姑娘能这般说话啊!

    冉非泽低着脑袋,肩膀耸动,他偷偷笑。江湖众汉表情,比他家姑娘写话还要好笑。真可*,他家姑娘全江湖可*。

    可*姑娘这时伸手拉住了他手,拉着他往居处走。她认真严肃,很有气势地拉着他回家,冉非泽看着她,终于忍不住咧着嘴大笑起来。好可*,表情严肃认真他家姑娘全天下可*。

    一口气走回了居处,苏小培关好了门,把冉非泽按了椅子上,自己坐了他对面。

    冉非泽一直看着她笑,止不住一直笑。苏小培却笑不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刚才勇气突然陡升,她必须抓|住机会与他说。

    “壮士,别笑了。”

    “好。”可是嘴角还是弯,眼睛里仍有笑意。

    “我有话与你说。”

    “好。”他感觉到了什么,笑容停了下来。

    苏小培咬了咬唇,深呼吸几口气。“壮士,有些事,我一直瞒着你。”

    “嗯。”冉非泽这时候也严肃认真起来。

    “我家乡,很远很远地方。”遥远得,让她注定不能拥有他,她被迫来此寻郎,却被抬上了战台。那人不会只写写信吓唬她,她知道。

    要开始了!而开始之前,她要把所有事情都与这个男人坦白。这个,她*男

第84章() 
第84章

    “我家乡;很远很远地方。那里与这里很不同。吃东西不一样;穿衣裳不一样,说话和写字都不一样。打比方话,就好象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后世界。我爸爸,就是我爹,他是一名警察,那职业这里叫捕。我十四岁那年,他因公殉职,就是追捕罪犯过程中被杀害了。我和妈妈关系不太好,就是我娘;她希望我按照她想要样子生活;而我却有我自己想法。杀我爸爸凶手一直没有落网,我想为他报仇,我想找出真相,所以我去学了心理学。”

    冉非泽半丝笑容都挤不出来了,他心里有很强烈不祥预感。

    “心理学是研究人们心理活动和规律一门学问。他是怎么想,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将要如何做,诸如此类吧。我们那里,这学问应用地方很广,帮助人们治病,缓解人们压力,改善他们生活,还有一样,帮助捕和官府抓捕罪犯。我之前说,是我爹教了我这些,那是骗你。其实是我爹过世后,我特意去学,学了近十年。我为一些人治过心病,我帮助他们走出阴影,我也帮助捕们抓到过不少坏人。我日子就是一直这样。然后几个月前,有一个自称月老男人出现,他告诉我,我缘定之人出了意外昏迷不醒,他被撞到了这个世界来。”

    苏小培说到这,看了冉非泽一眼。“月老说这个世界与我家乡是平行共存,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像是两间屋子并一起,我们分别两间屋子里,没有门没有窗户,我们以为各自空间就只是自己所屋子,我们并不知道原来隔壁也有屋子。”苏小培顿了顿,“月老说,我必须到这边这个世界来找程江翌,把他带回去,不然我就会孤老终生,几世姻缘都没有好结果。”

    冉非泽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她,听她往下说。

    “我不相信他,我觉得他生病了,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月老,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平行另一个世界。可是有一天晚上,我睡着后,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困一个深山老林树上,树下不远,有一位壮士正与一位姑娘坐火堆前说话。后来那壮士告诉我,那座山叫天连山,因山脉连绵而得名。”

    苏小培想起当初,眼眶有些热了。“是你救了我,壮士。我莫名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像一个怪物。我没有钱银,没有衣裳,说话也与你们不同,你若不救下我,我真不知道会怎样。”

    冉非泽握住了她手,他也曾回想过往事,想着如果那时候他把她丢下了,她如今会如何。他不敢想,他庆幸他一直带着她,他庆幸一直照顾她人是他。

    “后来事,壮士是知道。我想找到那程江翌,不论他是谁,找到他我才能回家。可是壮士帮我递信,官府帮我发函,却一直没有他消息。壮士离开宁安城后,有天夜里我门缝下面收到了那封信,但我没有找到人。然后我睡着之后,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里,月老告诉我,我被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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