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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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郎-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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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非泽带着苏小培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他屋子。苏小培背着能换财物包袱,冉非泽背着财物换不来包袱,两个人就这么散步似回去了。冉非泽还与苏小培一路介绍这个镇子由来,那家小门脸是江湖上大情报组织,那家很气派显得很有钱却总爱赊账吃霸王,所以真正派名他不记得了,只记得大家都叫他们赊派。那里有个比武台,谁谁谁这比武闹了笑话,这里有个告示墙,哪家哪派想发了个消息公示什么就贴这。苏小培好奇过去瞧了一眼,上面一张是写着冉非泽带着可疑女子藏匿不知所踪请大家务必留心消息。

    “居然没画像。”苏小培是奇怪没画像让别人留心什么。

    “无妨,定是他们画不出我俊俏,莫为难他们。”明明是江湖里谁不知道谁啊,若是真不知道定不是老江湖,没什么用处,可以不必来凑热闹,冉非泽偏偏说得这么招人恨。发现了他们踪迹一路尾随而来各门各派听得这不要脸说辞无不咬牙切齿。

    苏小培回头看了看众人脸色,本能地冲他们安抚地笑笑。壮士说话就这调调,与他生气那真是何必呢。

    苏小培这一笑,众人是怒啊。这男无耻女嚣张,江湖中可是许久未有这般猖狂一对了。

    “莫要乱笑。”冉非泽柔声责备苏小培,没看那是一群汉子吗?她一姑娘家笑什么笑,有笑使不完冲着他来便好。苏小培点头,她也发现她错了,她笑完之后好象情况糟。

    两个人领着一队长尾巴终于回到了冉非泽住处,住处外头也守着好些人。

    “委屈姑娘了。”冉非泽道。跟着他得让她受苦了,这般被人盯着看,确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住。

    “无妨。”苏小培说这话时颇有些冉非泽调调,这让冉非泽笑了。

    屋里一里一外两间房,里屋有床,苏小培自动自发就当那里是自己住处了。冉非泽也很默契把自己东西放外间:“我一会找人弄张床来。”苏小培应了“好”,冉非泽把东西放好,领了她出去,认认周围生活起居所需。哪里有水井,哪里有茅厕,屋后头紧挨着小山,那里便是他铸坊。

    苏小培跟着走一圈,都认好了,跟着他又回去。屋外头众目睽睽还盯着,苏小培一个一个瞪回去。

    “姑娘此次回来,气势见涨啊。”冉非泽原是有些担心,但看苏小培适应得如此好,超出他意料,忍不住又欢喜,多适合他姑娘啊,再没女子会像她这般了吧。

    苏小培点头:“壮士放心。”她只要不是衣冠不整,便没什么好怕。她也不是第一次穿越了,有经验得很。再说了,她可是不死之身。嗯,这个算得上强项吧。苏小培叹气,那个程江翌到底躲哪呢?

    苏小培回了屋,打扫了一下卫生,然后开窗户透气,接着就看到窗外好几个江湖打扮人看着这屋。狗仔队都比不上他们吧?苏小培去找正烧水冉非泽问笔墨纸砚哪,然后她磨好了墨,写了几张大字,又去问冉非泽要浆糊。冉非泽没有,现给她煮,还问她要做什么。苏小培说她要贴些消息给大家看看。然后她拿了浆糊就去了。

    冉非泽好奇跟出去看了。只见苏小培屋子四面墙上贴上了:姑娘此,非礼勿视,否则烂眼。

    真是有气势又嚣张。

    四周盯梢众人立时呼啦啦地全往后退,退到苏小培再看不到。苏小培拍拍手,满意回屋。非视勿视这四个字现代没用,但古代却是认真又严肃事,礼义廉耻这东西真是好物。苏小培背着手悠哉悠哉回屋,却看到冉非泽蹲屋里压着声音狂笑。

    “壮士这是做甚?”苏小培撇着眉头,这次古话真是说得又标准又好。

    冉非泽摇头,还忍不住笑。不能告诉她,绝不能告诉她。这非视勿视烂眼,这么大这么丑字也是让人无法直视啊。

    姑娘,干得好!

第59章() 
第59章

    苏小培丑丑大字报很管用;起码贴上几天都没人跑到近前来守着他们屋子了,只远远看着;守着出入要道。

    不过守也是白守;因为冉非泽压根没打算藏匿行踪。他大摇大摆地带着苏小培去附近农家采买食粮菜品;带着苏小培散步走了走;但大多数时候都屋子里。众人倒是都注意到,冉非泽一直没有独自出门,他去哪都会带着那个古怪着男裳戴帽子女子。

    这几天冉非泽见了一些人,都是他要铸兵器买家,他把图与他们确认,然后敲定交货时间。还有一些人是闻讯跑来想预订;冉非泽只听要求;记下了,没说行也不行。那几个人虽然觉得不太痛,但都不敢催,只等着他什么时候确定答应做了,准备好钱银送上来。

    苏小培注意到,冉非泽这方面是相当严谨。每一个客人都是单独见,有人偷偷打听别人做什么兵器他也从不漏口。上门订货人都跟做贼似,似乎生怕被别人发现。冉非泽告诉她,江湖中,独家兵器便是宝物,身份地位象征。苏小培觉得她能理解。

    苏小培没管冉非泽铸兵器事,她也管不上,完全帮不上忙,端茶倒水招呼客人这种事她也没有那么贤惠,事实上,到了饭点她还得劳烦冉非泽丢下手上事来做饭,不然他们两人都得饿肚子。这么些天苏小培还让冉非泽帮她做了件事,就是给秦捕头和白玉郎写了信,告之她平安无事消息,省得他们挂念,也免得他们将她当成悬案一直追查。另一方面,她也想问一问,她不那段日子,是否有人来找过她。程江翌既是给她留了信,应该会再来吧。如若他有留下别线索,她才好继续找。所以这封信很是必要,但她又很担心秦捕头他们追究她这两个月去处。

    冉非泽却是不担心,他给秦捕头他们写了信,信中把苏小培说辞又说了一遍,就是无意识时候被人掳走了,而后也不知被困了哪,某日醒过来发现被丢了玄青派院里,便寻机跑了出来,被冉非泽找到。后冉非泽与他们道,苏小培如今他这,平安无事,让他们莫要担心,而这事涉及江湖,他们不必管了,他会查明解决。

    “这样解释就行吗?”

    “如此便好。若是涉及江湖事,又无涉及什么民间命案,官府能不管便不管,一向如此。”

    苏小培点点头,暗想古代黑社会好威武,官府都能镇得住。

    信送出去了,苏小培安下了一半心。这些天她还把所有事情时间线索又整理了一遍,贴了墙上。所有相关人等资料知道也都记下了,贴了墙上。但所知实是有限,她与冉非泽说好她能见一见这些人或相关人等,多了解才能有推断。冉非泽答应会为她安排。

    “便从壮士开始问吧。”苏小培是很认真地想帮冉非泽解决问题。

    “好。”冉非泽一口答应,端正坐着主动交代:“下年过二十九,元月十三生辰,未有妻妾,清清白白,不拈花惹草,不寻花问柳,不赌博不贪酒,忠厚可靠,有些手艺,能挣钱银,养家糊口不成问题,身强体健,喜洁爱净,相貌颇佳,确是良配。”

    “会不会太良配了招惹了情债?壮士可为此招过怨恨?”

    冉非泽撇嘴:“姑娘莫要调戏于我。”

    “没有啊,我是认真问。”苏小培正经脸。

    冉非泽撑着下巴,心里叹气,就是她认真问他才惆怅啊。每次他认真试探招惹撩拨她都能认真地挡了回来,这样很是让人挫败啊。

    “壮士。”苏小培提醒他回答问题。

    “没有情债,救人惹过麻烦姑娘不是知道吗?不是也解决了吗?况且姑娘不是推断过栽脏杀人这事不会是女子干吗?”

    “若是招了女子喜欢,惹来情敌陷害下毒手,这类事也是有。”

    “情敌?”

    “便是两个人同时喜欢同一个姑娘,那两人便叫情敌。”

    嗯,冉非泽点点头。这个他有问过了,他似乎应该是没有情敌。

    “壮士觉得这栽脏事发生后,可有人能从壮士这受益?”

    冉非泽想了想:“该是没有。我铸兵器与否,此事不会影响。”

    “那是否有人会从壮士这处吃上亏?”

    冉非泽摇头。

    苏小培都记上了。又问:“那这事给壮士带来什么坏处?”

    “麻烦,很麻烦。”冉非泽皱眉头。你看现,他想好好培养加深巩固感情,结果一群江湖糙汉们远远盯着他屋子,带姑娘出去散步谈心拉近距离,一群武林粗汉子虎视眈眈,颇是惆怅啊。

    “可有性命之忧?”

    “暂无。”他命和两只手目前很是值钱。

    苏小培又记上了。她盯着那纸看半天,从冉非泽身上真是找不出什么线索出来。她把墨吹干了,把纸拿起来,准备糊上墙。冉非泽看着她动作和那张写满他看不懂符号一般字纸,懒洋洋道:“姑娘,我与姑娘关系不一般,当是重要人物,怎地与那么些人挤一处呢,单把我贴床头方能合适。”

    “挺好笑。”苏小培当真是笑了,他当他是海报吗?还贴床头。

    苏小培把冉非泽那张贴好了,他周围贴是娄立冬和曹贺东。这两人一人是帮了冉非泽,还受益得到了第一个铸兵器好处,另一个是获知冉非泽要杀他,但目前为止还什么都没发生当事人。

    “壮士,那位娄大侠能第一个拿兵器,是壮士临时决定,还是之前便定好?”

    “随意定。”冉非泽笑了,“姑娘倒是什么细节都不放过啊。娄兄弟这人没嫌疑,姑娘放心。”

    苏小培点头,却还是抱持着怀疑一切能怀疑态度。她与这些人全无交情,不会受到主观印象影响。

    苏小培盯着墙上资料,冉非泽盯着她。看她这般全心全意帮他,他还真是欢喜啊。

    第二天,冉非泽带着苏小培去了趟神算门,说要算个好日子开炉。之前冉非泽就说过,九铃道人便是神算门,师叔祖辈,有辈份,但不太管门派事,只喜欢探究些奇门异术东西。

    神算门顾名思义,就是占卜算卦解签化灾门派,也就是冉非泽跟苏小培说过江湖中大情报网。

    苏小培是到了那小门脸才发现这是那天冉非泽跟她说过,但居然是算命先生组织。苏小培明白了,每个城都必有算命先生,绝大多数人也愿意算命测测自己前程,当然这过程中能够套到消息自然就是不少,不但不少,而且还很方便。那些来算命肯定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

    苏小培失笑,古代黑社会们还真是太有才了。“那丐帮呢?”她问。“这里也有丐帮吧,乞丐也是每个城镇甚至乡下都有吧,他们消息不如算命先生灵通?”

    “有丐帮,但一来他们不愿做这事,二来身份上也没有神算门这般方便。不过他们消息也是灵通便是了,嗯,能算上排第三吧。”

    “那第二是哪家?”

    “贼帮,娄兄弟那家。”

    “贼帮?”苏小培有些惊讶,“真叫这名?”

    “娄兄弟倒是不这般叫,但人人都管他们叫贼帮,谁乎他们自己起啥名。”

    苏小培哑然,江湖汉子们真是太不尊重人了,从这方面来说,这娄立冬倒也是值得同情。

    神算门到了,开门见是冉非泽,问也不问便把他请了进去。冉非泽领着苏小培一起进去了。

    神算门大门又小又旧,进去后院落屋子也都不大,黑漆漆一层又一层,檀木纬缦妆点,香气迷绕,弄得颇是神秘。领路将他们领进一间屋后就离开了,连声招呼都没打。苏小培举目四望,打量环境。

    “怕不怕?”冉非泽问她。

    苏小培摇头,冉非泽笑笑:“可惜姑娘未吓哭,使我不得出手安慰,颇是遗憾。”冉非泽表情显得真很遗憾,苏小培白他一眼。

    说话间方才领路又领着一个着青袍中年男子进来了,这次又未多言,只对那男子行了礼就退了下去。那男子对着冉非泽一抱拳:“冉大侠。”

    冉非泽回了个礼:“顾掌门。”

    顾康没继续客套,只对冉非泽道:“师叔近来麻烦缠身,未此处,他知晓冉大侠今日会来,留下数言,嘱我转告。”

    “顾掌门请说。”

    “下月初一午时是开炉吉时。奇缘已至,好好把握。成败险中取,善恶伏四周。”

    冉非泽听了,未动声色,只点头谢过。顾康看着他,一脸高深莫测。他对冉非泽很不友善,这让苏小培相当不舒服,她直觉对这顾康没什么好感。她看着他,心里斟酌着要不要开口问问题。

    这时顾康道:“姑娘想问便问吧。”那语气跩得让苏小培不高兴。

    “贵派如此厉害,是否算出了杀害七杀庄庄主真凶是谁,或是有何线索?九铃道长可有留话?”

    顾康冷笑:“姑娘不信我神算门本事。”他语气中鄙夷让苏小培很不舒服。

    顾康接着道:“师叔算出他有大劫,必得破玲珑阵方能解。于是他按日子去了西平破阵,就那日,七杀庄庄头被杀,有人证指乃师叔所为,若非那日师叔去破玲珑阵,也有不少人证场,这冤岂不是背大了?”

    “所以贵派如今算出来真凶是谁或是有何线索吗?”苏小培仍问。

    顾康微眯眼,声音仍冷:“姑娘远道而来,身负重任,前途未明,但处处得了贵人相助。姑娘心里有迷团,无从下手,死劫难逃,大凶也,若是想解玄机,可另择日上门。”

    卖弄什么?想证明什么?这些话可唬不住她。苏小培憋了口气,抿紧嘴。冉非泽看了看她,见她没有再说话意思,便带着她告辞走了。

    出了门,苏小培一脸不高兴。冉非泽问:“可有收获?”

    “壮士可有收获?”

    “算有吧。”

    “就那三句话?”苏小培一脸不赞同。“这个我也能编,要多少有多少。”

    冉非泽笑笑:“我少年时,跟着师父见过一回道长,他那时与我说,我姻缘坎坷,需待奇缘,奇缘不至,此生蹉跎。”他顿了顿,又道:“方才他说,我奇缘已至。”

    苏小培道:“你师父是否一直未曾娶妻,就带着你四处流浪?”

    “对。”

    “那可不是嘛,他都那样,你由他带着,自然姻缘也是坎坷。需待奇缘这种事,套到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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