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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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郎-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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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非泽笑了,笑得露出一排整齐亮白牙齿,笑得眼角弯弯,有细细笑纹,跟她脑海中记忆一样。

    苏小培看着他眼睛,忽然发现,原来她这么想念他。

    两人眼睛对眼睛,互视良久。冉非泽不笑了,目光灼灼,这让苏小培心跳得很。她忽然咳了两声,借着甩头动作避开了目光。然后她听得冉非泽道:“怎地学了这许久,说话还改不过来?这般也好,旁人若想冒充你,也办不到。”

    苏小培被调侃得脸又红,她说话已经练得很不错了,只是回了一趟现代,又变回去了而已。

    两个人又相对静了一静,苏小培总觉得哪里与以往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上来,她有心打破沉默,一开口,却发现冉非泽与她异口同声:“你怎会那处?”

    说完这话两个人都笑起来。好傻气啊,苏小培忍不住想。

    “江湖上出了些命案,与我师门铸兵器有关,他们找我问话。”

    “哦,这样啊。”苏小培听了,点点头,想了想该怎么解释自己凭空出现,想不到什么好借口,于是老调重弹:“我也不知怎么到了那里,睁开眼,就那了。”

    “之前事又不记得了吗?”

    苏小培张了张嘴,这谎有些说不出口,而且也没什么说服力。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记得他?

    她很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与你树上出现那时一样?”

    她点头,这个是实话。

    他沉默了,苏小培抿紧嘴,她不是怪物,她不想他用异样眼光看她。

    “我……”她想解释,但脑子里空空。

    他一直盯着她看,忽伸手替她拂了拂她颊边碎发。她可知道,她头发长长了些呢?

    “你可安好?”他问。

    苏小培点点头,觉得眼眶发热。她莫名其妙不见,莫名其妙出现,衣着古怪,胡言乱语,换了别人,早避她如蛇蝎,而他却关心,她是否安好。

    “壮士。”她忍不住握了他手:“我不是妖怪,我只是有些说不清楚经历。”

    冉非泽点头,又问:“那屋子里全是血,你可有受伤?”

    苏小培摇摇头,眼睛酸酸。

    “未曾受伤便好。”他又道。

    “壮士。”苏小培很感动。

    他将她手握掌心里:“若你觉得能说清了,便告诉我。”苏小培用力点头。

    “那都怪我,我若没丢下你离开,也许你便不会遭那一难。你可曾吃苦?”

    苏小培摇头,眼睛湿了。忍不住倾身上前,差点将他抱住,可一想这举动这世界太不合宜,再感动也不能这样。但一犹豫一恍神,她发现自己偎他怀里,抱着他肩。她眨眨眼,她居然行动力这么?

    “未受苦便好,回来便好。”他掌心抚着她背,声音便她耳畔。

    苏小培埋头他肩上,偷偷借他衣裳擦掉眼睛泪意。反正抱都抱了,那多抱一会也没事,他好像也不介意。她笨拙地拍拍他肩:“壮士,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因为修文和重梳理剧情线关系,这文现还做不到恢复日,大概两三天一章,为了不影响收藏夹显示,章那天会把前面修好几章也发上来,非伪,请多包涵。

    前文修改主要是调整男女主对手戏和把一些伏笔和线索做调整,会增加一些戏分,把我重读之后觉得转折比较硬,感情发展过程不够自然和充分地方做了调整补充。另外,有些人物会提前,戏分增加。如果大家有兴趣,也可把我标注章节重读。有些章节改动多些,有些可能只是调整了语句,但修过我都标上修字,给大家添麻烦了,不好意思。不重看前文也没关系,因为主线和大框架剧情是一样,我大纲没有变,只是剧情细节设定调整了,若是影响到后文我会作者有话说里再注明一下。

    这段日子状态很差,家里装修,还有修旧稿融岩,也趁这机会补充学习了一些参考书,希望这次调整后能把这文写好,谢谢大家包容和等待。我会努力加油。

55第55章() 
第55章

    “嗯;你回来了。”

    苏小培听着冉非泽说这话,感觉他将自己抱紧。她不禁脸红;庆幸他看不到自己脸;可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有什么事不一样了吗?又拍了拍他肩;正犹豫该说些什么话,忽然外头院子里有人重重一咳。

    苏小培一震,脸红耳臊地把冉非泽推开:“有人来了。”

    “莫慌;是位友人。”冉非泽盯着她脸看。

    苏小培被他看得脸红,把目光转开,慌里慌张指了指外头:“那;去招呼一下?”那友人不会就是屋主吧?

    “好;你且坐着,我去去就回。”

    闯空门去招呼屋主去了,这两人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冉非泽非但没有不好意思,还挺嚣张,一出去,反手速扣上屋门,对娄立冬道:“这院子借予我住住。”

    娄立冬嘻皮笑脸:“不借。”

    冉非泽淡淡道:“那鬼手不做了,你将就着随便买把刀剑使吧。我换个地方,定会有人愿意给我屋子住。”

    “哎,哎。”娄立冬立时变了副谄媚笑脸:“冉兄这话说得,要不住我这真是太见外了。这院子送你了,或是我那几处院子,冉兄再挑挑都成,想住哪便住哪。我这不是听得冉兄玄青别院招了麻烦,现各派都到冉兄住处围堵,我便想着定能给冉兄帮上些忙,冉兄果然知我心意,挑了这么个好院子。冉兄只管住着便是,住多久都成。”

    冉非泽对他消息灵通毫不意外,于是点头毫不客气道:“那我便住下了。你帮我寻几套姑娘衣物来,鞋袜里衣都要,再有两套文士衣裳和帽子,鞋袜里衣都要。再有些吃食饮水。对了,牙枝、牙药、澡豆和香膏这些个,再有柔软布巾子。”

    娄立冬脸有些僵:“大哥真不把我当外人啊。”他堂堂江湖第一神偷,去弄这些女人家玩意儿合适吗?

    冉非泽正经脸假笑:“有劳兄弟了。”对一男子委以此“重任”他也是百般不愿意好吗?只是非常时期,他可不敢离苏小培太远,万一她又有何意外发生,他可是受不住了。

    “那让我瞧一眼嫂子,也好知道该买啥样?”娄立冬又换上赖皮笑脸。

    冉非泽继续正经脸,报了尺码样式,又交代:“浅色好,莫要俗艳颜色。软一些好,莫要粗布。鞋底厚实些,莫挑现下那些女人家爱穿软布底,扎脚。巾帽要长些,能盖住发鬓。”

    要求还挺多。娄立冬笑不住了,他也换正经脸:“那我与嫂子招呼一声,省得礼数不周。”

    “不方便,下回吧。”

    娄立冬摸摸下巴,莫非衣冠不整?

    “她脸红。”冉非泽似乎能知道他想什么,开口解释。

    脸红?是羞于见人还是不能让他看到脸红样子?这话该怎么解?娄立冬刚要深思,就被冉非泽赶了:“速去速去。”

    去便去。娄立冬给冉非泽留了个鄙视表情,转身走了。

    “等等。”

    “何事?”

    “方便时候顺手把我那大包袱拿回来。”

    方便?顺手?娄立冬呲牙,都说了各门派都盯着他那破屋子呢,怎么顺手啊?可是要是拿不到太有辱他第一神偷威名了。哼,拿便拿。

    娄立冬转身又走了。

    “等等。”

    “我晓得我晓得,要当心,莫被旁人发现行踪嘛,我晓得。”娄立冬不耐烦了,兄弟你真是婆妈,这点小事哪用交代。

    “不,你不晓得,牙枝莫要骨头制,她不喜欢。牙药不要有药味,她不喜欢。澡豆要加了胰子,滋润些。”

    没等他话说完,娄立冬扭头大踏步走了。真真是太过分了。

    走到大门处猛回头,咬牙道:“今年开炉,铸头一件,定要是我鬼手。”也不等冉非泽回话,开了院门出去,用力把门关了。

    冉非泽慢悠悠过去把院门闩上,这人真是故意,有墙不跳偏要走门,故意要让他过来动动手闩上。哎呀,真不愿把采买这事托付给他,颇是惆怅啊。

    他慢悠悠再踱回屋前,一抬眼,看到屋门开了条缝。门后苏小培露了双眼睛偷看,见到冉非泽看过来,忙咚咚咚地跑回椅子那坐下了。冉非泽失笑,推开门看到她正襟危坐样子,咧开嘴笑了。

    “我可没偷看,就是听到甩门声音,以为有麻烦才去瞧一瞧。”

    “嗯。”冉非泽点点头,他是不介意她偷看,又没什么要瞒她。他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她对面:“地下凉,光脚冻着。”

    苏小培缩了缩脚,脸又红了,想到之前他大掌握着她脚,那温度似乎还裹脚上。她咳了咳,问:“壮士,我们后头该怎么办?”她离开了这么久,这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敢直接问如今是几月几日,想等等以后有机会就知道了。

    “如何办。”能纠正她说话真是让他开怀啊。

    “嗯,今后如何办?”

    如何办?他现想不到什么正经事,满脑子都是她回来了。她是不会知晓他心里失而复得喜悦吧?她是不会知晓她突然出现让他措手不及吧?过去是他没把她照应好,今后定会多加小心,可她秘密会是障碍吗?

    “姑娘有何打算?”

    “啊?”苏小培张大了嘴,他反问她?虽然他问是打算,可苏小培却觉得他问她会不会再离开。“我,我找到了人,就得回去了。”

    冉非泽看着她不说话,过了一会问:“寻何人?”

    “就是,就是之前托壮士帮我找那个程江翌。”

    “他是你何人?”

    这问题他问过吧?苏小培颦眉,认真想想,“就是老乡,我也没见过,受人之托来找他。”什么命定之缘他面前她完全说不出口。

    “若寻他不到呢?”

    苏小培眉头皱紧,月老说一定会找到,而且上次她穿回去之前,确实也有线索了,程江翌给她留书,来找她了。

    “壮士,我离开前,收到一封信,应该就是程江翌写,那文字只有我们知道。他知道我从家乡来,所以他特意写了那些字,可是他没有来见我,也许他也摸不准是怎么回事,所以想先试探一下。我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就是附近。我家乡人说,我到地方,他一定附近。”

    冉非泽沉默了。苏小培有些忐忑,她说得乱七八糟,他明白意思吗?

    “姑娘是如何离开那屋子?”他忽然问。

    苏小培心一跳,之前他说等她能说清了再告诉他,她还以为躲过去了,可这么又问,她还没来得及想到理由。

    “我,我也不知道,那时我没有意识,应该是睡梦中被人劫走了。”月老劫走她。

    “姑娘可知现如今姑娘处境危险?”

    苏小培点点头,月老说她是被人杀死,可她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有人要杀害姑娘。”其实事情太乱太蹊跷,冉非泽也完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有危险肯定没错。“姑娘好不离我左右。”

    “好。”苏小培也觉得留冉非泽身边才安全踏实。

    “那程江翌若是出现,我来会他。”

    “这个……”这样合适吗?

    “姑娘既是不识得他,又怎知他底细。”

    她知道啊,她研究了他两个月,知根知底。

    “他给姑娘留书里写什么?”

    “他问我你是谁?”

    冉非泽眉头松了松,听上去这两人确是没甚瓜葛。“此信甚是蹊跷。”

    是挺蹊跷,光问不出现,她也不知这程江翌搞什么鬼。

    “我这也许多麻烦,需姑娘相助。”

    苏小培精神一震,竟然也有用得着她地方。一直是他照顾她,她能回报时候,自然是高兴。“壮士有何麻烦?”

    冉非泽将师门所铸兵器伤人,而再造兵器人只有他,因此嫌疑重大事说了。苏小培听得专心,正认真思索,却听得冉非泽道:“如此,姑娘便与我一道,互相照应为好。”

    “好。”苏小培点头应。

    “姑娘去何处都要与我招呼。”

    “好。”这个当然没问题。

    “若有人留书递消息,姑娘定要让我知晓。”

    “好。”

    “若有人要带姑娘走,姑娘定不能从,要让我知晓。”

    “好。”苏小培皱起脸,她不是小孩子了好吗?难道还能被人拐了吗?

    “姑娘。”冉非泽又唤她。

    苏小培抬脸看他,他盯着她看,目光里有些苏小培辩不出来东西。

    “姑娘可曾婚配?”

    这问题他从前问过吧?

    苏小培摇头:“没有。”

    “可有意中人?”

    “没有。”

    冉非泽点点头,忽然笑笑。苏小培脸又红了,她到底离开多久了,壮士怎么了?

    好像有些什么事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里说澡豆加猪胰,是《千金方》中,澡豆配方中大多把猪胰作为一种重要配料。猪胰只有润肤功能,并无去油去垢功能,因此,加入猪胰唯一目,就是让澡豆清洁同时,也能够滋润皮肤。这个是从孟晖《贵妃红汗》中看到。猪胰羊胰这东西长两肾间,是种脂物。古代跟香料药粉什么配一起,也做护肤护手保养品。

56第56章() 
苏小培以为冉非泽还有许多话要说;结果他不说了;只是笑。

    哪里好笑呢?

    他不是一堆麻烦事吗?听他说那些江湖事似乎真是不太妙;这个帮那个派这掌门那头目;矛头全指向他了,他不着急吗?

    “壮士,那些事里,可有什么线索?”

    冉非泽想了想;事情就如他方才所说那般了,不过;还有一样。

    “姑娘可知道八卦图形?”

    “知道。”

    “犯案之处,是有个图形;与八卦中间那条弯曲线相似。我倒是觉得,也与姑娘写文字有些形似。”

    苏小培呆了一呆;拉过冉非泽手,他掌心划了一划:“是这样?”

    “对。”低头看看小手拉大手,真是舒心,那些个杀人命案麻烦事若是没有就好了,他与她还能叙叙别话,可显然现姑娘心里对破迷局有兴趣。

    “s?”苏小培心里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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