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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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郎-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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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罢扭头要走,到了门口忽停下来,掏出一张纸递给冉非泽:“差点忘说了,师父让我问问你,可否见过这个标志?这是凶案现场处见到。”

    冉非泽接过一看,绕了两个弯标志,象八卦图形中间那条线。

    他盯着看,表情没什么变化,“不识得。”

    萧其想了想,告辞走了。

    环江路上,月老2238号坐路边花圃边上,看着十字路口。

    一个满脸泪痕年轻姑娘一边哭一边闷头往街对面冲,月老看着着急,刚要叫住她,一辆轿车疾驰而来,差点撞上。那姑娘“啊”一声尖叫,倒地上。

    轿车急刹车将将那姑娘面前停住了,司机是个年轻男子,见状勃然大怒,甩了车门冲下来大声骂:“你不要命了!没看到人行道红灯吗?”

    姑娘放声大哭,那男子被她哭得一愣:“喂,我可是没撞到你啊,你可别装模作样。”

    那姑娘不理他,爬起来要走,却是扭了脚。她痛得吸气,却是不理,一瘸一拐拖着步子走。

    “喂……”那男子犹豫了一下,拉着她问伤情。两个人说了几句,拉扯了几下,后男把女拖上车,要送她去医院。

    月老目睹过程,掏出他那智能掌上电脑似工作日志,记上了一笔:邂逅完成。

    一边记一边叹气:“这case真是太没意思了,这是邂逅啊还是车祸啊,你们以为你们演言情剧呢?又老套又狗血,小说八百年前都不写这桥段了好不好。还半夜三,差一点就闹人命了,这样要是又出意外,我会很麻烦……”正自己跟自己唠叨,日志本忽然“嘀嘀嘀”地发出提示音。

    月老调出日志一看,跳了起来:“哎呀,苏小培……”

    塑形已经完成,传送要开始了。

    月老一看时间,半夜两点多了,这时候去敲门通知她会被打吧?而且,他低头一看,日志显示,输送条已经开始动转了。

    “真不是我不提前通知你啊,苏小培,你肯定已经习惯了,多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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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冉非泽等娄立冬和萧其消息。一个是手下小弟继续跟着那送信姑娘;查探其身份。一个是回师门找师父商议,看看翠山派这事里究竟是个什么角色,那些近期来探访武林士里,又是否有可疑物。

    依两边办事作派,冉非泽原以为娄立冬消息会些,可没想到;只半日工夫;萧其便领着四个上门了。冉非泽一看;其中两位身着玄青派衣裳,另两位却是翠山派。

    冉非泽与萧其之间有种不言说默契;若他是自己悄悄来;那就是有话好说。若是他与师门一起;那表示有事情发生了,而且是严肃、没法好好说事。何况这次不止玄青派弟子,连翠山派勾结欲加害派掌门,难道不该解释解释吗?”

    “哦?”冉非泽扬眉,顿时悟了,原来那送到翠山派信,竟是他与勾搭证物啊。这恶先告状可比萧其那一板一眼回去商议回去做客有意思多了。

    “好,以友安危相威胁,欲取曹掌门性命。而,并未推辞。”

    冉非泽微微一笑:“既是警示之言,必附了证据方可信,那里头是否有亲笔书函?”

    “自然是有。”曹贺东沉声道。他可没忘了冉非泽所写“万事好商量”这话。

    “既是看了回书,那两位掌门也必是知晓有问对方‘她’是指谁?再者说,不答万事好商量,难道还答万事没商量不成?未推辞,又可曾答应?又是否真有对曹掌门行凶准备?证据何?”

    曹贺东微眯眼,心下相当不痛。他收到那信函当然不能就以此给冉非泽定了罪,再加上江伟英也道他识得冉非泽师徒,那是只求逍遥自,任性妄为物,并非轻易受摆布。再者,时值悬案未解,事出古怪,还是把请来好好问问,若有何事,大家团结一致,提早防范。

    可除了这,还有别疑点,曹贺东觉得再如何大家好好说话,可冉非泽咄咄逼,真是个讨嫌。他心下不喜,口气是不佳了,干脆也直话直说。

    “冉少侠,听闻少侠红颜知己颇有本事,文书与等皆是不同。少侠替她传信,联络了不少。”

    “这与此事何干?”

    “命案之处,有一古怪标识,少侠红颜知己所写文书,这般巧,正有那标识里头。”

    冉非泽笑笑:“这也是今日那信告诫掌门?天下间鸟儿还长得相似呢,难不成还都叫一个名儿?”

    曹贺东一噎,这般胡搅蛮缠,如何与他正经议事?

    他是顿了顿没说话,冉非泽却是紧接着又道:“掌门收到那信,可否让一看。掌门既是知道灵归寺又牵扯到加害曹掌门之事,群对面,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身影——冉非泽。

    苏小培大喜过望,她小心潜进了一旁小树林,用矮灌木丛遮住自己。若不是现自己衣着不得体,她真会大叫一声“壮士”,可现,她只能躲起来,暗想着要怎样才能不惊动其他情况下让冉非泽看到她。

    待他看到了她,该怎么解释她是怎么这出现呢?他又有什么办法把这身打扮她弄出去呢?还有,现他们做什么?黑社会谈判?

    苏小培耳边不行,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她觉得她也管不着此?”他们压低了声音喝问,免得惊扰了那边场子里众。

    苏小培身体一僵,不知能如何答。

    可她回应稍慢一些,对方却是不干了。这敏感时期,大家都小心翼翼,有个可疑影蹲树丛中鬼鬼祟祟,自然要拿下。

    苏小培回头之时,正看到对方长剑刺来。她下意识地放声尖叫。

    第一声尖叫之时,冉非泽没有动。许是这玄青派女弟子遇到了何事,这么多英雄好汉此呢,他可不爱管闲事。他非但没动,他连头都没有回。

    苏小培一边尖叫一边往树丛里缩,那剑未全力,非下杀手,被树丛挡了一挡。一看这贼子是个女,似乎还不会武,另一弟子迈前两步,伸掌一探,欲将苏小培抓出来。

    这次苏小培放声大叫:“阿泽!”

    这里一堆“壮士”,她怕冉非泽没反应过来是唤他。

    阿泽!

    熟悉声音让冉非泽一震!

    他反应很,扭头一看,手上已反掌一拍近旁萧其腰上剑鞘,悬剑弹出,他一拉一挥手,悬剑已向那边抓苏小培两个玄青派弟子抡甩了过去。这动作只用了一瞬,众未及反应,冉非泽已然向苏小培方向扑身而去。

    悬剑飞甩至,那两个弟子见得剑来,不得不往后一躲,放开了苏小培。转眼冉非泽已到,剑似有灵力一般又附到他手上,一个剑花,将那两逼远几步。

    冉非泽回头看,看到树丛中苏小培脸蛋和明亮眼睛,还有,嗯,她那一身初次见她时着装打扮。

    这时众已奔了过来,大声问何事。冉非泽仗剑拦树丛前,将苏小培护身后。

    “这是做什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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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壮士这称谓;再普通不过。冉非泽走遍大江南北,已不知被多少姑娘妇人孩童称呼过壮士;但还从来没有象这个一般;让他心头发软。

    “出来。”有人厉声喝,众人团团围住;欲将树丛中苏小培逼出来。

    这情景顿时让冉非泽那颗发软心恼了。

    苏小培从血屋里失踪,如今衣裳不整这庄子出现,他还未与这些人算账;他们倒是嚷嚷得大声。

    “暗处藏身便是方才大伙儿询问我那位红颜知己苏姑娘。我也想问问,为何姑娘遭难,生死未卜;如今却这处现身?衣裳不整;形容憔悴……”

    苏小培听得冉非泽这话,赶紧低头,把自己又往他身后躲了躲。

    她是衣裳不整,现代都不好大刺刺地一堆人面前现身,何况现是一堆古代男人面前。要说形容憔悴,苏小培知道冉非泽用意,她也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自己凭空出现,但她睡得好好穿过来,也许时差是有,可真不憔悴,所以为了配合他,她是不是得装得虚弱一点?

    “一派胡言。”

    不用苏小培装,人群中玄青派管事已然大声呼喝:“我玄青派乃名门正派,绝不可能干这偷偷摸摸恶事。”

    “忠霖。”掌门江伟英喝止了江忠霖话头,阻止他再往下说。

    他玄青派是不可能掳人囚人,但近来江湖中怪事太多,这别院里来了不少江湖人,树丛中女子虽看不清面貌,但隐约可见□半截胳膊和赤着脚,这般装扮,也不可能是刚刚潜进别院奸细。尚不知事情如何,若是话说得太狠太满,怕是又会被人陷害利用。

    “此事蹊跷,非泽兄弟自是知道我玄青派做派,忠霖不必多解释,眼下该是安顿好这位姑娘,事情待慢慢查实。”江伟英这话是对江忠霖说,却也是讲给大家听,是对冉非泽表了态度。他又道:“非泽莫急,既是你友人,自然是我玄青派客人,家文,去找悦儿拿件袍子来,嘱咐下去安排两间客房。”

    曹贺东皱眉头,对江伟英示好有些不满,但众目睽睽,玄青派又是这个处境,他虽焦躁有人欲取他性命,但也只能按捺下脾气。待将那古怪女子稳住,困这院中慢慢审,也不怕那冉非泽玩出什么花样来。

    冉非泽听了江伟英话,没说话没动,仍是挡苏小培身前。江伟英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了远些。

    不一会,季家文领着排行二十四蒋心悦过来,送来件女式外袍子。冉非泽探手接过,反手递到身后。苏小培缩着身子悉悉簌簌穿上了。

    “此事诡异,疑点甚多,定是有人从中捣鬼。非泽,你与这位姑娘便庄子里住下,大家也好有个照应。”江伟英说着场面话,既想到人留下,又顾全了大家面子。

    曹贺东心急,忍不住道:“这位姑娘是从何处冒出来,被何人所掳,又是如何逃脱,姑娘且说说,既是刚刚发生,那捣鬼之人许是还庄内,我等速查速究,将他找出来。”依他看来,这事谁捣鬼还说不好。怎地就这般巧,盘问冉非泽时候他同伙就冒了出来,还这般被欺凌模样,转移了大家注意力。这庄子里虽是人多事杂,但大家都相当警惕,怎可能囚了个大活人而不得知。

    苏小培听得曹贺东话有些害怕,她出现方式就是没法交代,她完全想不到什么合理说辞。她不敢说话,只又悄悄扯了扯冉非泽衣摆。

    “如此,多谢江掌门。”冉非泽客客气气地应了江伟英话,手却身后冲苏小培摆了摆。

    苏小培莫名安下心来,等着看他行事。

    “曹掌门说也极是,这疑团重重,确是该好好查查。”冉非泽一指南边一排屋子:“苏姑娘许是从那边屋子逃出来,不知那边屋子是何用处,何人居住?”

    大家下意识地随着他手指方向转头看去,冉非泽却是忽然一蹲身,苏小培竟然明白了他意思,急忙跃了上去,紧紧抱着他颈脖。刚跃上抱住,冉非泽已腾身而起,一跃数丈,竟是朝院外跳去。

    众人万没想到这人说着说着话竟是要逃,毫无征兆,突如其来,大家一愣之下,已被冉非泽跃出十余丈。有两人大喝一声,向冉非泽追去,萧其也纵身窜了过去,大喝着让冉非泽别跑。冉非泽却是一甩手,悬剑带着强劲破空之声横扫过来,三人下意识顿□形,避了一避。萧其探手,将悬剑接住,借这势却是将身后人挡了一挡,待再抬头,冉非泽已经没了身影。

    苏小培伏冉非泽背上,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声。方才她跳到冉非泽背上,感觉还没有抱稳他就跳了起来,吓得她差点大叫,却想着这么多人,不能给壮士拖后腿,于是硬生生把尖叫咽了回去。可悬空太高,她真是怕自己会掉下去,好冉非泽迅速握着她腿,把她托着稳稳。苏小培眼见众人被丢身后,再看不到,这才松了一口气。

    “壮士。”她唤他。

    “姑娘。”他应了。

    他跑得很,跃得很高,她有些晕。

    “他们会追上来吗?”

    “莫慌。”冉非泽双手托着她,感觉她头靠自己颈边,说话时呼吸吐他耳畔,不禁心跳如鼓,心里又酸又甜。他竟然,是这般想念她。

    “嗯,不慌。”有他,她倒真不慌,只是她很怕掉下去,这算是晕背吗?她下意识抱紧他。

    她柔软身体贴着他,细细胳膊环着他肩颈。冉非泽心里一动,跃上一棵大树树尖,足下一点,又跃到另一棵树尖,再一点,跳到一座屋顶上。

    苏小培被颠得晕头转向,也不敢稍松开回头看,但似乎没听到有人追上来,可是逃跑为什么不平地跑,还不跑直线,跳来跳去他不累吗?不会把她颠着颠着甩下去吧?她紧了紧胳膊,干脆闭上眼睛,把头埋他颈窝里。

    她脸蛋贴着他颈旁肌肤,他感觉到她温暖气息,偷偷弯了嘴角,忍不住镇里镇外跳了好几个圈,这才将苏小培带到一处宅子。

    也不用人开门,他直接跳进了院子里。背上苏小培舒了一口气,小声叹道:“总算落地了。”冉非泽听到,又笑。

    他背着她行到院内一屋门前,侧身与她道:“敲门。”他手没空。

    苏小培答应一声,听话举手正待敲,忽想起来不对,低声问他:“我得先下来吧?”这里可是男女授受不清地方,他背着她被人看到是不是不合适?刚才逃命就算了,现平安无事了,再赖他背上见人失礼了吧?

    “你没鞋。”冉非泽理所当然地道,说话间还握了握她脚,“冰凉。”

    他大掌温热,这一握,一股暖流从脚板底直冲上苏小培心窝,她脸腾地一下红了,下意识地一缩脚,赶紧敲了敲门。

    屋里没人应,苏小培再敲了敲,确定是没人。冉非泽点点头,脚轻轻一踹,门开了。他把苏小培背了进去,放了椅子上。

    苏小培吃惊地张了嘴,他居然闯空门?

    “这里是哪里?”她问。

    冉非泽正蹲她跟前为她整理衣袍下摆,虽然她不知道随便套一件袍子有什么好整理,但他就是很认真整理。他听得她问话,抬眼看她。苏小培看着他眼睛,忽然反应过来,赶紧改口:“我是说,此处乃何处?”

    冉非泽笑了,笑得露出一排整齐亮白牙齿,笑得眼角弯弯,有细细笑纹,跟她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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