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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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郎-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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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德正等着她话,她却自己思索,不答话。秦德正看了眼冉非泽,他没发表什么猜测意见,却是自己给自己倒了茶喝。

    秦德正目光再转回苏小培,却见苏小培忽对冉非泽说:“我也渴了。”

    “自己倒,大人定是不介意我们讨杯茶喝。”冉非泽说完还冲秦德正笑笑。

    有冉非泽做示范,苏小培当真大着胆子倒茶喝了,秦德正说不得什么,他还真不是乎茶,只是这女子被白玉郎说得如此神奇,怎地现又没话了?

    “大人,那司马小姐衣衫不整是多不整?她被奸污了吗?身上可有其它伤?”

    秦德正正想着,冷不防苏小培丢出几个问题,问得秦德正有些尴尬。与一女子讨论衣衫和清白问题,他还真是没有过。而苏小培话说得粗俗无礼,弄得他颇不自。

    “大人,那司马小姐死时衣着如何?是否确认她曾遭贼子染指?身上各处,可还有伤?”

    冉非泽这时把这些问题重问了一遍,秦德正顿觉无碍,忙对着冉非泽答了:“我们赶到时候,司马家已将小姐尸首摆一旁,衣衫是整理过,只是听发现尸首仆妇说,小姐遇害,衣衫不整。但事关名声,那仆妇也未多说。只那削发一事,与先前凶案手段一致,已可知晓,就是那马征远所为。仵作现场查看了尸首,身体各处,并无其它伤痕。”

    “没有防御性伤口?”苏小培小声嘀咕,没大声问。

    冉非泽却说了:“这表示司马小姐未曾挣扎?”

    秦德正也觉得哪里不对了,可是这事也能说得过去:“如若点了穴,令小姐动弹不得,或是趁其不备,一刀毙命,未有挣扎痕迹,却也合理。”

    “这样太痛了,不是之前作案手段。”苏小培终于肯定地道:“大人,我记得之前案子,受害女子皆是落发后再行奸污,之后身中数刀而亡。案犯使用恐吓和暴力手段控制受害者,而不是点穴这样令其不得动弹方式。这从那个被落发时逃脱出来案例便可知,他没有让小姐动弹不得,他喜欢她们能动而不敢动,他要就是这个恐怕和折磨过程。大人能否确定那小姐是否曾遭染指?”

    苏小培用了冉非泽教词,然后接着说:“案犯改变了做案手法,那一定是有原因。假若司马小姐被闯入马征远吓坏了,不敢动不敢挣扎,马征远顺利削了她发,也没有打她,但他是否做了后一步?这很重要,大人。他为何让司马小姐这么痛一刀毙命而不是让她痛苦中挨了数刀慢慢死去,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

    秦德正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道:“今日看到小姐尸首和闺房中状况,便觉定是与前几桩案一般。司马老爷与府尹大人颇有交情,事关体面,故未曾让婆子查看那些个。尸首也未抬回衙门,仵作只司马府上勘验。”他顿了顿,呼口气,“既是这般,我即刻找大人商议,明日一早,再带人去司马府查看。”

    “大人,如果方便,我也想去。”苏小培大胆提了要求,看看冉非泽,又转向秦德正,“有些事,我想问一问那发现尸首仆妇。”

    冉非泽挑了眉,一脸不赞同地看苏小培。秦德正也是一脸为难。

    苏小培皱眉头,看冉非泽样就知道这样抛头露面不合适。可有些事,也许她来问那些仆妇合适,她人都到这了,不好好出份力冲刺这擒凶后一关就太说不过去了。

    苏小培看着冉非泽,使劲看他。

    冉非泽咳了咳,后被她盯得,终于对秦德正道:“大人,不知有否小一些衙役衣裳,带着帽子,苏姑娘穿上,也能遮上一遮。”

    秦德正看看苏小培,苏小培也反应过来了,被人看出来是女扮男装也比不伦不类还俗姑子到处晃荡强。

    她赶紧点头,冲秦德正大声道:“麻烦大人了!”

    这夜,大家分头行事。秦德正去找了府尹说明还有未查明之事,需明日再往司马府,向府尹大人讨个令。

    而苏小培和冉非泽则被送到了附近客栈休息,应苏小培要求,白玉郎过来跟他们细说了他济城查到事,那马征远来历,家里情况是如何。

    白玉郎说到他办成大事功劳,那是一个眉飞色舞,连演带说地把他是如何跑了几个城,费了多大劲,终于有人认出马征远画像。又是如何找到马家,马家又是如何不认,他又是如何使了手段,后是先查到了马家有小姐出家为尼,他又去了尼姑庵,先撬开了那马家小姐嘴,后再攻破了马家防线,种种种种,全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他说个没完,还带反复重演和补充,苏小培已经不听了,一旁刷刷地写日志,记下这桩案子细节和马征远人格分析。倒是冉非泽还很捧场,虽然苏小培已经看出冉非泽听得心不焉,但他居然还能一边应和一边鼓励,把白玉郎哄得那叫一个高兴。

    狡猾,真是太狡猾了。

    苏小培一边写日志一边腹诽,冷不防白玉郎忽然凑过来看:“大姐,你写啥?”

    苏小培不理他,反正他看不懂。

    白玉郎确实看不懂英文,但他能辩美丑:“大姐,无论你写得啥字,都好丑。你拿笔姿势不对,夫子没好好教你。”他一边批评一边还摇头,一副不怪你,我知道全是夫子错表情。

    冉非泽那边哈哈大笑,苏小培脸黑到不行,这白家小兄弟是喝高了吗?

    她挥挥手赶人:“去去,你们回房去。明日要早起。”

    “这便是我房间。”冉非泽笑着提醒她。

    “对!”白玉郎也凑热闹,“正人君子不入女子闺房。大姐,这是冉叔屋子。”

    靠!苏小培忽忽地收拾东西,心道你家冉叔跟我住了多久闺房,现来这套!她把写了一半东西收拾了,喊着:“我回闺房!”

    冉非泽哈哈大笑,回应他,是苏小培用力关门声音。

    同一个时间,司马府里,司马婉如正擦剑。她擦得很仔细,很认真,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小姐,歇息吧。”门外一仆妇唤着,司马婉如一怔,似醒过来了,她盯着剑,冷冷地回了一声:“嗯。”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入v第一,我终于赶完了,先放到存稿箱,明天11点吧。有看到问是不是入v三,我想说我力,如果实不上后面也会补。

    谢谢大家支持!

32第32章() 
第32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刚吃了早饭;秦德正就差人送来了一套差服。苏小培换上了;对着镜子照了照。

    镜子很小;只照得头脸,那衙役差服帽子挺大,戴上了显得她脸小了;她叹气,怎么还是觉得不伦不类呢;也不知道身上怎样?

    苏小培别别扭扭地走出去了;冉非泽正等外头,看到她便一直笑。

    “笑什么?”她瞪眼。

    “无事。”他答,可脸上笑摆明了却不是那么个意思。

    苏小培干瞪眼;后实没信心;又问:“这样行吗?要不我再换回去。”

    冉非泽笑着摆手:“无事,无事,这比姑子强。”

    切,谁是姑子?苏小培白他一眼。抚了抚身上衣服,决定还是相信他,就这样吧。

    没一会,白玉郎来了,要领他们去衙门。他看到苏小培也不禁笑,而后又道:“不错,不错,比姑子强。”

    苏小培没好气,不搭理他们,只跟着上路了。

    去了衙门,见过府尹大人、总捕头秦德正和其他几位官差,大家伙就一道去了司马府。这次秦德正还带上了位仵作和位婆子,官差们都严肃正经,一路没人说话,苏小培也不敢多言多看,只紧紧跟冉非泽身边。

    司马府昨夜里就收到府尹帖子,今天一早便等。见浩浩荡荡来了一队人,也不多客气,请进了堂屋,细谈来意。

    府尹与秦德正早商议清楚,因此话说得明白,案情细节还需再究,故需要再查看小姐尸首,看看屋里状况和问仆役些问题。

    司马老爷面色不佳,但也愿意配合,只叮咛府尹,务必要将那恶贼擒住。两边又说了些话,司马老爷便安排仆人准备,自己亲自带路,将官差们带往司马婉清生前居所。

    宁安城是大城,所以司马家是大城中大户。这个苏小培昨夜里已经补过了功课,稍有了解,如今真院子里走,见堂屋与小姐院落还有这么一大段距离,才真是有了何为大户体会。

    司马婉清和司马婉如两姐妹院子相连,两个均是两进院,外头是读书玩耍接待之用,后院子才是安寝休息。因司马婉清喜静,贴身丫头未安置屋外间住,只隔壁小屋睡,前夜里如常安歇,未听到什么动静。一大清早仆妇见小姐丫头小碧未来取热水,便给送了过来,将小碧敲门唤起,转头却见小姐门虚掩,仆妇唤了两声,未见应,却似乎闻到一股血腥臭味,仆妇推开门,就看到了倒血泊之中大小姐。

    司马婉清贴身丫环小碧这日是睡得迟了些,平日里偷些懒也是无事,可这日偏她未起,小姐丧命,这把小碧吓得是魂飞魄散,她是未听到任何动静,睡前也是把院门里里外外都查看过,但如今出了事,大家自然是要怪她疏于照看,连小姐遭难都没发现。

    苏小培跟着秦德正后院里听仆妇和丫环们说着案发时情景。几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东拼西凑,七嘴八舌,唯恐惹祸上身。

    司马婉清尸首暂安置前院厢房里,布了堂,挂了白幔,气氛压抑。冉非泽跟着仵作和婆子去查看尸首。司马夫人听说婆子要验身,觉得对死者羞辱,起初是不愿,二小姐司马婉如也是大怒喝斥,后府尹与司马老爷低语好些话,司马老爷这才喝止了自家夫人女儿,让婆子上前。

    验身这种事,冉非泽当然不会往前凑,他只院子里转了转,看看各屋内。后婆子出了来,道大小姐并未遭辱,司马家顿觉松了口气,保得尊严,聊以安慰,但一想人已丧命,那司马夫人与司马婉如又呜呜哭了一阵。

    冉非泽与仵作这时进了堂间,查看死者脸面四肢,又看了换下血衣。都看完了,他找了验尸婆子问了几句,然后到后院找苏小培。

    后院这边秦德正已经不,苏小培正蹲地上,跟一仆妇角落低语聊天。冉非泽远远看到那仆妇正说得绘色绘声,他就没上前打扰。进了司马婉清屋子看了看,秦捕头与白玉郎正里头,一丫头正与他们把昨日说过屋里情形再说一次。

    白玉郎办案时倒是稳重不少,一边与丫头应话一边解释恐有疏漏故再问再究,多麻烦了云云。丫头哪敢嫌麻烦,把事情一遍一遍地说。

    待事情打听完了,秦德正把丫头打发走,自己站屋中低头深思。白玉郎见冉非泽看门框,忙过来招呼,跟他说那恶贼手段,该是撬了门进来,再从门出去。

    两人正说着话,冉非泽转眼却见那司马府二小姐直直冲苏小培过去了,冉非泽心里一动,赶紧赶了过去。

    苏小培刚与那仆妇说完话,就见方才进门时介绍说是二小姐司马婉如立了面前。

    “你便是那个姑子吗?”

    “我不是姑子。”苏小培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只好挑确定答。

    可司马婉如没理她回答,又问:“你认识那恶贼?”

    苏小培眉头皱了起来:“我不认得什么恶贼。”

    “说谎。”司马婉如踏前一步,刚要喝问,忽地一个人影闪过来,挡了她与苏小培之间:“姑娘何事?”

    “壮士。”苏小培松口气,放松下来。“二小姐怀疑我认识恶贼。”

    “解释清楚便好。”冉非泽淡淡地说,身形却是未动。

    司马婉如瞪着他,他身形高大,将苏小培挡个严实,未穿差服,不明身份,司马婉如抿抿嘴,转身走了。可她并非就这么算了,她去找了司马老爷,如此这般说了一轮。

    苏小培看着她离开,忽然明白了,“原来如此。”

    冉非泽丢过来一个疑问眼神,苏小培忙道:“我推测出马征远底细,所以大家怀疑我是同伙。我说昨日秦大人怎么问那些,还以为是怀疑我本事不行。原来我还有嫌疑。”

    冉非泽抿抿嘴:“你才知道?你不是挺聪慧?”

    苏小培讶然:“我从来没被这样怀疑过。”她被怀疑多,就是年纪太轻,专业本领到底行不行。没人怀疑帮忙破案心理学者是罪犯同党。

    苏小培叹气,觉得麻烦来了。

    麻烦果然来了,大家查毕,聚坐堂屋,司马老爷要听听官差们都查到些什么。

    府尹与秦捕头低声嘀咕两句,而后对司马老爷说了几句场面话,曰他们回去将线索分析商议,破案。

    司马老爷点点头,看了司马婉如一眼,又道:“坊间盛传有一女子向官府透露了恶贼底细,可是这位穿差服姑娘?”

    府尹没料到会提这事,愣了一愣,看了一眼秦捕头,又看看苏小培,点头答道:“正是。”

    “既是识得恶贼,那擒贼之事大人如何盘算,还望能细说细说。”

    秦捕头一抱拳,道:“苏姑娘和冉壮士是我请来相助破案能人,并非恶贼旧识。坊间传言,不可信。恶贼行踪,我等自当全力追查,定将他缉捕归案。”

    司马老爷皱眉:“并非旧识,却能说出案犯底细,这等本事,倒真是能人了,那今日这姑娘来我府上查看问询,可又看出什么来?”

    秦捕头又接过这话:“司马老爷,事关重大,我等回到衙门自当好好商议,若有任何头绪进展,定当及时相告。”

    司马老爷却是不肯就此放过:“并非老夫信不过官府,只是这恶贼逍遥多时,那悬赏告示多城张贴,却也未见结果,如此状况,那恶贼还再度犯案,大人们也未说出个头绪来,如今既有能人相助,何不说个一二,让我等安心?”

    就苏小培听来,这话说得还算客气。可场众人脸色都不好看,秦捕头和府尹大人相互看了看,然后秦捕头向苏小培看过来。

    苏小培不知这眼神该怎么接,是让她说些什么好圆圆场面还是让她小心别开口,省得她胡言乱语把事情弄糟?

    这时候冉非泽说话了:“司马老爷言重了,大人们竭所能全力破案,并未怠懈。我等昨日方到,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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