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不仅小不点与行欢较上了劲,就连玉洁也来了兴趣。
于是,接下来在玉洁错愕的目光下,小不点笑的很是邪恶,小手伸进了不久前刚被她踹了一脚的某个位置。
没反应……
玉洁扶额,顿感头疼的抓住了女儿的小手,嗔怒道:“睡觉。”
小不点也意识到了不妥,俏脸微微羞红,却仍旧倔强不屑道:“真小。”
说完,小不点拽过被子埋住了头。
玉洁顿感满头黑线。
她相信行欢是真的睡着了,只是睡得有些太死了而已。
因为刚才女儿的举动,她观察的很仔细,这个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连平缓的呼吸也没有一点紊乱。
玉洁熄了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睡着的行欢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刚才被一个小女孩给侵犯了。
夜,漫长。
行欢虽然睡得死,但是睡眠时间却很短,一般只要睡四五个小时就足够一天所需了。
后半夜,是人最疲惫,睡得最熟的时候。
黑暗中,行欢张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眼。
身上有些重,胳膊发麻,鼻夹缭绕着淡淡的清香。
思绪渐渐回归,他想起了昨晚睡前忽然出现的女人。
打了个哈欠,行欢的目光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勉强看清了身上的两个女人。
压在他左边的是小不点,右边是昨晚莫名出现的女人。
皱眉,行欢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
“你醒了?”
耳边传来了柔媚的声音,怔了怔,行欢与一双明亮的眼眸相对。
“你是?”
玉洁枕着行欢的手臂,语气慵懒道:“我是小小的娘亲。”
行欢将小不点的脑袋揽到胸口,拿出手臂,意外道:“小小?不是小不点?”
玉洁抬头,让行欢抽出了发麻的另一只手臂,道:“小不点是她的小名,全名叫玉小小,我叫玉洁。”
玉姓?挺少见的。
点头,行欢想要起身。
“别动,有人在门外,屏住呼吸,有迷烟。”玉洁轻轻按住了行欢的胸口,温热的气息拍打着耳朵,让人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一根木管穿过门缝,一缕缕烟雾从其中飘出,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淡淡的,几不可闻的异香。
这股异香,略微闻到一点,便让人不禁感到头晕目眩。
行欢顿了顿,很识趣的屏住了呼吸。
门外的人似乎很小心,吹完了一管迷烟才停下。
只是,让人感到丧心病狂的是,来人吹完一管迷烟停下后,又将一根木管塞进了门缝,继续吹了起来。
此时,满屋子里淡淡的迷烟味,让小不点睡得更熟了。
默默的,行欢起身悄悄来到窗户前,打开窗户,畅快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身后,玉洁无声无息的跟了上来,松了口气。
天边的明月似乎更亮了,黑暗的街道中空无一人,只有微弱的风声。
门口处,探进来的木管还在执着的冒着迷烟。
玉洁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丝,叹道:“你窗户开的太大了。”
撑着窗沿,行欢理所当然道:“迷烟太多了,开大点散的快”
“重点不是迷烟。”
“都一样。”
转身,玉洁回到了床上,抱着女儿,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看看怀里的女儿,再看看窗户边站着的男人,她忽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个男人跟她的女儿在某些方面是一个德行。
来人终于停止了吹送迷烟,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穿过屏风,这位一身夜行衣的男子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站在窗边,等的很是无聊的行欢身上。
打了个哈欠,行欢抬了抬眼皮,道:“来了啊。”
夜行衣男子点头。
想了想,行欢问道:“有抽的烟没?”
夜行衣男子摇头。
行欢顿感无趣,随口道:“那你来做什么?”
夜行衣男子开口道:“来帮人偷一个东西。”
行欢道:“什么东西?”
夜行衣男子道:“不知道。”
行欢差异道:“连东西都不知道,你怎么偷?”
夜行衣男子坦然道:“所以我打算连人一起偷。”
行欢赞道:“好主意。”
夜行衣男子道:“我可以偷了吗?”
行欢道:“你身上有钱吗?”
夜行衣男子摇头,他身上从不带钱。
行欢遗憾道:“我的钱全在小女孩身上,所以很抱歉,我不能让你偷。”
夜行衣男子想了想,道:“我帮你把钱从她身上偷出来给你。”
行欢感叹道:“好主意,可惜不行,我不能欺负一个小孩子。”
夜行衣男子摇头,道:“是我偷的,应该是我欺负的她。”
行欢点头,道:“对不起,我是好人。”
夜行衣男子冷然道:“谁知道。”
43,受伤。()
一道火红的天际线分割了天地,驱散了夜幕。
明月似是不舍离去,与刚刚露头的朝阳交相辉映。
天微亮,微凉。
夜行衣男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很干脆的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很有礼貌的顺手关好了门。
他只是一个稍有名气的小偷,不是盗帅楚留香。
一个已经暴露了的小偷,偷不了任何东西。
感受着丝丝凉意与清新的空气,行欢从衣架上拿过外衣与披风穿了起来。
玉洁下了床,来到了行欢面前,为其整理着衣领。
黑暗中,行欢看不清楚,现在,他看的很清楚。
光凭容貌,眼前的女子并不比婉婉差。
如果说婉婉是纯洁的精灵,那么眼前的女子则是妩媚的妖精。
衣领整好了,玉洁开始为行欢系起腰带,暗器囊。
行欢乐的轻松,惬意的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美人。
姣好的面容,一颦一笑间,充满着撩人的媚意,尤其是那双眼眸与红唇,勾人心魄。
束起的长发,挽着花。
一袭黑色的紧身素裙,衬托着其妖娆的身材更加妩媚。
有其女必有其母,胸前同样的高耸,饱满。
行欢忽然很失望,如此近距离面对这样一位美人,他依然没有心动的感觉。
所以,他顿感索然无趣。
玉洁一点样不在意行欢的目光,这样的目光,她感受的太多了。
目光在那一柄炳飞刀上顿了顿,她开口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行欢笑了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金鸡啼鸣,喜鹊叽叽喳喳的不知疲倦。
玉洁为行欢系好了腰带,轻轻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两眼,嫣然一笑道:“好了,不过,你的衣服跟你的披风有些不配。”
行欢深以为然,道:“我也这么觉得。”
玉洁眼含深意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的披风。”
想了想,行欢认真道:“我也好想在哪见过你。”
噔噔噔!
房门忽然被敲响,行欢不再细想眼前女人带给他的莫名熟悉感,打算前去开门。
玉洁抓住了行欢的手臂,微微摇了摇头。
行欢不明所以。
玉洁无奈,道:“你就没想过门外的人会是刺客?”
行欢笑道:“想那么多做什么。”
“客官,您的热茶。”似乎是感受到了玉洁的担心,门外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
江湖中的大多数客栈在早晨的时候,都会为住客提供一壶热茶。
这很正常。
微微松了口气,这次是玉洁打算前去开门,却被行欢反拉住了素手。
叹了口气,行欢道:“你就没想过店小二是刺客?”
玉洁怔了怔,微笑着将原话奉还,道:“想那么多做什么。”
行欢淡然道:“我不用想那么多,是因为我知道店小二是刺客。”
玉洁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行欢笑道:“我对杀气很敏感。”
床上,小不点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看着两人。
行欢松开了柔若无骨的素手,前去开门。
身后,玉洁若有所思的走到床边,示意女儿不要说话。
门外的店小二又敲了敲门。
缓缓呼吸片刻,行欢打开了门。
刺客或许是想要出其不意,于是在他将门打开一道缝隙的瞬间,一道剑光便刺了过来,杀意凛然。
剑很快,真的很快。
快到即使行欢早已有所准备,身形爆退,也还是受了伤。
剑尖刺破了衣服,胸口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感。
所幸,他退的更快,剑尖没有再深入。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片枯黄的树叶,随手掷出。
树叶是在不久前打开窗户的时候,被风吹到了窗沿上的。
本是为那位小偷准备的,没想到最后没用到。
现在看来,他并没有白白准备。
飞刀他不打算轻易动用,毕竟好不容易温养值高了,一下用出去,又得重新温养。
实在是得不偿失。
要知道,他的十把飞刀中,温养值最低的一把也有着十点温养值。
贸然动用,太过浪费了。
太强大的敌人用飞刀,平常的话,随便找几个东西温养十分钟,配合上舍命一击,威力已然足够。
至于敌人有多强大,他靠着秘法感受到的杀气,可以很轻易分辨出来。
至今为止,他遇见过最具威胁的人,便是婉婉身边的银发男子,傅青衣。
眼前的这位刺客,不值得他动用飞刀,一片六点温养值的树叶,足够杀死对方。
侧身,行欢与带着丝丝鲜血的剑尖擦肩而过,顺手接住了即将坠落的一壶热茶。
刺客保持着刺剑的姿势,僵着身体缓缓倒在地上。
顺手关上房门,行欢坐了下来,倒了杯热茶润喉。
屏风后,玉洁牵着似乎还未完全睡醒女儿,走了过来。
母女俩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刺客的尸体上,尤其是那深深的坎进喉咙内的枯黄树叶。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回过神,玉洁那双美目中透露着犹自无法置信之色,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裸露的大腿,缓缓屈膝蹲了下来。
指尖轻触树叶,顿时,留在喉咙外的枯黄树叶化为粉碎的渣滓。
小不点没有过多关注那枚树叶,她更关心的是,这个死了的刺客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兴奋的对着小手哈了哈气,小不点开始了摸尸这项伟大的工作。
杀手都是很穷的,你不能期望他们身上能有多少银两。
所以,小不点很是失望的没有摸到一点银两。
哪怕是一点点的碎银都没有。
不过,幸运的是小不点摸出了两本秘籍。
一本是《云龙三折》,一本是《追魂夺命剑》
一本轻功秘术,一本威力不俗的剑法。
行欢没有理会母女俩,他在回忆着刚才的生死瞬间,总结着自身的不足。
杨无敌,刺杀赵天宇的杀手,韦天笑,两个乞丐……
毫无疑问,除了杨无敌死的有些倒霉外,其他人死的时候,都是站的不动,或者想要逃跑。
除此之外,还有距离。
刚才差点被杀不是树叶与飞刀的问题,他的预感没错,树叶的确杀了对方。
他受伤,是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对方的剑太快了。
如果没有韦天笑的披风,他刚才一定会死。
轻轻放下茶杯,行欢意识到是时候该学一门身法了……
有一就有二,学个身法,至少以后被人近身后能够闪得过,然后快速拉开距离。
不会再出现像刚才那样的情况,明明他反应过来了,身体却在后退的过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尖刺入体内。
如果说轻功可以让他快速后退,那么身法就可以让他在快速后退的过程中,进行闪避。
值得一提的是,聚精凝气会神大法又带给了行欢一个惊喜。
隐藏效果除了感知杀气之外,还有着一个快速反应的效果。
刺客的剑很快,但是他看清楚了。
不过,这种看清似乎只有身在其中才可以,像元辞与赵天宇切磋的时候。
他就看的一脸懵逼……
44,没空。()
武生是一个杀手,独行杀手。
他以杀人为乐,收费高昂。
峨眉盛会,他当然不会错过,如果有机会,他不介意挣一挣那第一人,摘下峨眉山那多娇艳欲滴的花朵。
峨眉路远,一路上,武生不时的顺路接一些刺杀任务,赚取一些钱财,用来挥霍。
他好女色,所以每到一个城镇,必然会去这个城镇中的青楼玩乐一番。
临近峨眉山,武生在一处城镇的酒楼中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件趣事。
一个青衫男子,杀了两个丐帮弟子。
乍一听,这并不有趣,事实上如果你看到那名男子出手了之后,便会觉得十分有趣。
武生对青衫男子很感兴趣,于是他主动找到了那些丐帮弟子,接下了刺杀青衫男子的任务。
他接任务只有两个条件,第一是感兴趣,第二是没钱的时候。
每次杀人前,武生都会养精蓄锐,保持最好的状态至出手的那一刻。
所以他睡了个好觉,在后半夜人睡得最熟的时候,醒了过来。
原本他打算出手,谁知却被一个神秘夜行衣男子抢先一步,无奈他只能暗中等待。
他不关心夜行衣男子是谁派来的,只关心对方会不会死。
悄无声息的靠着房门,武生清楚的听到了目标房内的谈话。
夜行衣男子无功而去,他也是时候出手了。
随手敲晕了店小二,武生提着一壶热茶敲响了房门。
一切很顺利,他的剑刺进了目标的胸口,尽管只是刺破了皮肤,但是只要他将手中剑轻轻一送,对方便会立刻死去。
对方的轻功很快,但是对他来说结果一样。
不可避免的,他产生了轻视之心。
只是,正待他感觉无趣,想要结束目标的生命之时,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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