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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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那些事儿- 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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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李克用和他的家族是认真的,他们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入了属籍,我就是当然的李唐宗室的一份子!李克用如是说。

    有朋友说:“唐后期的英雄可不止李克用一人,张承业也是、王师范也是,还有郑畋、杜让能、韩偓、丁会、赵匡凝……”。不错,他们都是人民英雄,他们身上所体现的都是中华民族的正能量。我认为这其中还包括李克用的宿敌、张濬,他在最后时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壮举,使我对他的看法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但是,若要从他们当中推选一人为“人大代表”的话。那么这个人就非李克用莫属了,因为他的威名、他的地位、他的成就、他的能力……

    李国昌父子荣归故里、衣锦还乡,高高兴兴地到代北走马上任去了。然而。世事无常难预测,有人高兴有人愁。谁在发愁呢?刚刚功德圆满的剿匪总司令康承训。还没等到这位新河东节度使走马上任。他的所有职务一下子全给撸了。“贬蜀王傅,分司东都。”,还没走到洛阳,却又“再贬恩州司马。”到恩州当副市长去了。(后来在僖宗朝恢复名誉,授左千牛卫大将军。)。

    据说他这一路坎坷,是因为受到了当朝宰相路岩、韦保衡的弹劾,说他:“讨贼逗挠,贪虏获。不时上功。”。从以往康承训同志的经历看,这显然是莫须有的罪名,正应了一句俗语: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

    咸通年间的大唐,是一个充满着内忧外患的多事之秋。有了路岩、韦保衡这两个权臣,帝国的江山被搞得乌烟瘴气。史书记载:“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路岩、韦保衡素相表里,势傾天下,继而争权,浸有隙。”这句话表明他两人即狼狈为奸,又勾心斗角。

    唐朝的皇帝不像后世王朝的皇帝那么独裁。所以国家治理的好不好,与宰相们的政治素质、为人品格有直接关系。

    从咸通元年(860)开始,吐蕃刚刚灰飞烟灭。南诏又接着赴汤蹈火。不断向安南大举进攻,期间互有胜负。到咸通七年(866),名将高骈率唐军狠狠教训了南诏蛮子,斩首三万余级,第二次收复了唐安南都护府治所交趾(今越南河内市)。可谁知,外患刚平,内忧又起。

    四年前(862)南诏猖獗时,朝廷在徐州调了八百名士兵到广西桂林戍边。当时,政府与这批士兵有个约定:役期以三年为限。每三年轮换一次。可六年过去了,这八百名士兵盼星星、盼月亮。始终盼不到有人来换防。以路岩、韦保衡为首的中央政府给出的答复是:“请你们顾全大局,再坚持一年。”

    这批士兵不干了。才引发了庞勋之乱。当然,他们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是不对的,应该坐下来用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式来解决。不过说句公道话,政府做的也太过分了,没见过这么耍猴的。你就算不把自己当干部,也不应该像昔日黄埔滩上的流氓一样啊。

    再来说李国昌父子俩,也别光顾着高兴,你们很快就要尝到康承训以及那八百名戍卒的愁滋味了。

    咸通十四年(873)的一天,李国昌父子俩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代北神龙川,与家人团聚,随后二人一同到云州上任。云州乃是大同军的治所,大同军是李漼同志特意为李国昌设置的军镇,当今皇帝真是太给面子了。

    这一年李克用才年满十九岁,小小年纪就堂而皇之的当上了云中牙将。所谓“牙将”,就是牙兵(节度使卫队)的头领。可千万别小看了牙兵牙将,在唐朝中后期,牛气冲天的节度使们的管他们叫大爷,需小心侍候着,一个不小心,他们随时可以换老板。这是由唐一代的奇特景观:皇帝怕节度使、节度使怕牙兵牙将。

    可让李克用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这个最牛的岗位上上任还没几天,差点儿连小命都没了。据史籍记载:“尝在云中宿于别馆,拥妓醉寝。有侠儿持刀,欲害武皇。及突入曲室,但见烈火炽赫于帐中,侠儿骇异而退。”

    愚以为这段记载有可信之处,亦有不可信之处。李克用在云中饭店招妓,应该是真的。现在娱乐圈的什么艳照门事件、嫖娼事件屡见不鲜,而新闻媒体对此类八卦也是津津乐道。古代也不例外,名人稍有不慎,此类轶事就会被记录下来,广为传播。

    有人想行刺李克用,应该也是真的。至于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刺?书上不载,我也不能胡说。而“烈火炽赫于帐中”这就如同哪吒出世般的荒诞不经了。

    李国昌上班的第一天,心情好极了。他坐在大同军节度使的办公室里,双手抚弄着象征权力的旌节,嘴里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要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让我想一想,让我看一看……”

    从州刺史到节度使,这不是平常意义上的升职,而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跨越。州刺史与节度使的差别,是公司部门经理与董事长的差别。一旦当上节度使,就意味着他享有直属于中央的地位和直属于自己的军队,也就有了对皇帝大呼小叫的资本。正当李国昌沉浸在无限喜悦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一张来自中央政府的调令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原来,“回鹘寇榆林,扰灵、盐,诏国昌为鹿延节度使。”真没劲,屁股还没坐稳呢。好在节度使的官职没变,只要是当节度使,在哪儿不是为人民服务?李国昌也算是老同志了,还是有一定的思想觉悟,他二话没说,打起背包就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鹿延上任去了。

    到了鹿延他才发现,这里是被政府遗忘的角落。据调查,总有操着不同语言的劫匪轮番光顾这一带,有时是回鹘人,有时是党项人,有时是吐谷浑人。他们抢钱抢物又抢人,闹的鸡飞狗跳、遍地狼藉。当然,自从李国昌同志来了之后,社会治安的状况有了明显的好转。

    李国昌一离开云州,很快就来了一位新领导。此人名字叫支谟,之前任濮州刺史,他的妻子韦氏也是大有来头的,她乃是原剑南节度使、吐蕃的克星——韦皋的孙女。在支谟来大同上任的同时,李克用也进步了,由云中牙将升任为云中守捉使。据我所知,守捉使的级别与刺史略同。(未完待续)

第8章 【李克用8】() 
《旧五代史》记载:(李克用)及壮,为云中守捉使,事防御使支谟。与同列晨集廨舍,因戏升郡阁,踞谟之座,谟亦不敢诘。

    以上这段文字向我们形象的展示出少年李克用桀骜不驯的性格,不到二十岁就当上了云州市的副市长兼军分区司令。可他当官不像官,经常同他的部下、小伙伴们在一起嬉戏、打闹。

    有一天早晨,他们集聚在大同军府衙。李克用坐在防御使支谟的座位上,众小伙伴们分左右站立,只听得“啪!”的一声,李克用猛地拍响了惊堂木,升堂、点将、审案之类游戏开始了。这时候,门外已经围了许多人在观看。

    支谟来上班,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是目瞪口呆、连声苦笑。他想:我是该去劝阻呢?还是该去劝阻呢?想来想去还是不想冒这个险,内心很是纠结。而此时的李克用却旁若无人、照演不误。也许他在想:你支谟只不过是靠裙带关系当上官的,有什么资格当我的领导?你立过什么功?打过什么仗?这里是我可爱的故乡,我们在这里过家家、放松放松、娱乐娱乐有何不可?

    对此,支谟同志有话要说,但也只能是跟家里人说说而已。这是他的家族个个义愤填膺,见了沙陀人就翻白眼,骂他们不懂规矩、是蛮荒野种。这种不满情绪,从民国时期出土的支谟墓志铭中可以清晰地看出端倪:“于时沙陀恃带微功,常难姑息,逞其骄暴,肆毒北方。”

    短短几句话难听之极,且又不见一个实例。墓志中似这样的贬义词比比皆是。李国昌父子率沙陀兵平定庞勋之乱、居功至伟,而支谟的墓志却说沙陀人倚仗着微不足道的功劳。骄横暴虐,荼毒北方人民。这显而易见是污蔑不实之词,同时也足见支谟家族对李克用他们的成见之深。

    支谟在大同防御使的任上还不到半年。由于其继母去世,遂辞去官职。守墓三年后。在京城任右金吾卫大将军、知街事(正三品、相当于今天的武警总队司令)。后参与讨伐李克用,这是后话。

    上回书说到,由于李国昌坐镇在鹿延,回鹘、党项、吐谷浑这几股暴徒在那里占不到便宜,就转而又去骚扰天德(今内蒙古**市南和林格尔)。这三股势力中,回鹘人是老大。其实他们并不完全是为钱财而来,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发泄胸中的怨气。

    因为不久前回鹘新可汗继位,多次派人到长安求大唐天子册封。当懿宗李漼派使臣带着玉册、国信去之后。却找不着北。谁叫你回鹘遭到吐蕃的残余势力偷袭,兵败逃遁、不知所终,册封之事也就不了了之。可回鹘人并不知情,还以为当今皇帝不把他当国家干部,这才意气难平、屡屡犯境。

    当天德军的警报传到朝廷后,宰相路岩、韦保衡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李国昌。

    咸通十四年(873)七月十九日凌晨,懿宗李漼在咸宁殿驾崩。同日,左军中尉刘行深、右军中尉韩文约拥李漼第五子李儇即位,是为唐僖宗。在晚唐,立谁当皇帝是由手握禁兵的宦官说了算的。由于宦官图的是荣华富贵。对治理国家不感兴趣,又由于李儇只是个十二岁的小朋友,所以外廷的政府日常事务自然是由当时的宰相路岩和韦保衡说一不二了。

    田德军吃紧的警报送到了中央政府。中书令路岩不敢怠慢,匆匆来到驸马、门下侍郎韦保衡的府邸。向他陈述了自己的想法:“眼下能打又听话的人不容易找到,但在天德不远处就有一个现成的,这个人便是沙陀李国昌。他是接替段文楚的最佳人选,再给他灵盐二州,相信他一定会就范。至于段文楚嘛,他正好去补支谟去职之后留下的空缺。考虑到他是段秀实的后人,给它加个肥差,你看如何?”

    韦保衡听了。不禁拍案叫绝,说:“找李国昌算是找对人了。”

    两人一拍即合。代北地区的人事调动方案很快就出台并付诸实施:原天德防御使段文楚调往云州,任大同防御使兼代北水陆发运使。没有人知道。给段文楚的这个肥缺竟然是“一匹坑主子的的卢马”。原鹿延节度使李国昌调往天德任振武节度使,撤销鹿延镇建制,灵盐二州划归振武镇管辖。

    这是路岩和韦保衡两个人在朝廷最后一次发号施令,不可否认,这一安排本身是没有纰漏、无可厚非,也确实是高明的。达到了一石三鸟的效果:一是为朝廷解了燃眉之急,二是既补了地方行政上的缺口、又照顾到了关系户,三是给了李国昌烫手的山芋、他还的说声谢谢啊。这就叫利益均沾,合作共赢,皆大欢喜。

    地盘是个好东西,好到天下藩镇没有不把它放在第一位的。李国昌也不例外,他在欢喜之余,总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自从当节度使之后,还不到一年就挪动了三个地方,天晓得我在天德又能呆多久?下一个去处又将是何方?联想到自己的老领导康承训的被贬,可以肯定,有关朝廷内奸佞乱政的传闻绝不是谣言。

    你问李国昌的消息为什么这么灵?皇帝不是赐给他一栋亲仁里的别墅吗?他的两个儿子已经落户为长安市民并在朝为官了。

    天德同灵盐二州一样,都是劫匪经常出没的地方。沙陀人并不笨,他不会不知道,但这时的李国昌还是个老实人,恪守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信条。他去了,他义无反顾的到那个充满着动乱与艰险的地方去了。

    有一段时间,网络上疯传“杜甫很忙”,要我说,李国昌比杜甫忙一百倍。他除了要维持社会秩序、安定民众、恢复生产之外,还要对回鹘、党项、吐谷浑的不法分子进行耐心的“说服教育”。据说他的工作卓有成效、立竿见影。

    沙陀人喜欢出风头不假,不愿意被当做打酱油使用不假,但当他们一旦发觉自己的忠诚被人亵渎。其不满情绪就会像火山一样的喷发出来!

    公元873年的中国,即将进入晚唐阶段(以黄巢造反为标志),我们的唐朝即将面临自开国以来最严峻的考验!这一年的中央政坛也是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9月。韦保衡被贬为贺州刺史。一个月后再贬为崖州澄迈(今海南省境内)县令。几天后,被追诏赐死。11月。路岩出任荆南节度使。一个月后被贬为新州刺史,于874年正月行至江陵,追诏罢免其所有官爵,流放儋州(今海南省境内)。几天后他也步韦保衡之后尘去了九泉之下。在临上路时,他悲凉的呼号:“圣人(対皇帝的称呼)啊!给臣来个痛快的行不行啊?臣从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猫玩老鼠的游戏很过瘾是吗?”

    不久,曾受他两人迫害而被贬外放的康承训同志平反昭雪。在朝廷担任正三品的军职。随着路岩和韦保衡这一对旧权力组合的先栽后挂,一对新权利组合走进了人们的视野。

    乾符元年(874)五月,十三岁的小朋友李儇以吏部侍郎郑畋为兵部侍郎、翰林学士承旨;以卢携为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两人均为首席宰相。

    这年头,请不要埋怨这一对不是黄金组合。即便是“房谋杜断”宋璟姚崇再世,也只会徒自感慨:造化弄人,“无可奈何花落去”!

    总的来说,他两人还是各具特色、相得益彰。对郑畋其人,我不想多说什么,历史名人给出的评语。肯定比我说的话有说服力。

    刘咰说:“(郑)畋文学优深、器量弘恕。”。

    欧阳修说:“如(郑)畋、(王)铎皆社稷之才,扶支王室,几致中兴。”

    黄震说:“唐末诸相。唯(郑)畋优焉!”

    蔡东藩说:“郑畋倡义于先,功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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