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白荷闻言,夺门而出:“在哪里?”
那护卫见状,吓了一跳:“在庄外,队长在看着。”
“看什么看!我去把人接进来。来人,把我的院子收拾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急步往门口急步而去。
阎火儿?蓝四在屋内一愣?阎清身边的那个绿衣丫头?白丫头是怎么认识她的?望了眼床榻上的白亦军,蓝四决定:走!当日他与那人有约定,绝不可透漏了他的消息。如果让阎火儿见着他鬼医,那他估计真的要做阎王面前的一名鬼医了。想着,急急的收拾了东西,脚底抹油般的溜了。
“姐姐!”白荷一见那马上的女子立即喜道。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先前自己还怀疑姐姐是故意害爹受伤,如今看来,姐姐风尘仆仆,脸上也带着几分倦意。想来是听说了之后就急急的赶来了。
“回来的路上有事耽误了,不想还是让人给挑了事。”相较于白荷的热烈,阎火儿的反应可真称的上的冰冷了。好在白荷早已习惯她冷热不定的性子,心下也不以为忤。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退下!”眼见庄内护卫仍一副戒备的样子把火儿围住,白荷不由怒喝一声。
“他们也是尽忠职守,怪不得他们。聚义堂有如此忠义之事,是你的幸运,不可以身压人。”阎火儿见状,轻声道。此言,引来白义感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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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姐姐,我已经让人把之前姐姐你住的地方又收拾了番,你……”白荷拉着阎火儿的手,走进自己的院子落荷居。
“先去看看你爹的情况。涟烟。”阎火儿抚了抚额,一脸倦意。
“是。”涟烟低声应着,递出一只箱子:“白小姐,这是我家主子赔给您的。”
白荷纳闷的接过打开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七珍瓶?!十,十个?”全部是真品,而且,是一套。
“赔你十个。”当日阎火儿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白荷不由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涟烟退到阎火儿一侧,对白荷的反应不以为意。主子的本事可不止这些。
“去看看白庄主。白荷,你带路。”阎火儿捺着性子道。今天她脾气不好,最好不要惹她。
“姐姐,你看。是‘彩溪’的毒。鬼医伯伯束手无策。”白荷带着阎火儿来到白亦军的榻前,看着昏迷中的白亦军轻声道。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阎火儿沉思了下,唤道:“涟烟。”
涟烟闻言自腰间取出一柄金色短刃,犹豫了下,在阎火儿不悦的目光中递给了她。真是的,主子千金之躯,怎么能随便给人渡血呢?心下如此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姐姐!”白荷惊呼,怎么说放血就放血了呢。不是有解药的么?这……
阎火儿没有理她,示意涟烟扶起白亦军,自己则掰开白亦军的嘴,将滴血的手腕悬于上方,为白亦军喂血。白荷看着,不由一阵感动。这彩溪的毒,她听姐姐说过,如果单以人血来救,那几乎要去了一条人命啊。为什么姐姐不用药而要……正想着却发现阎火儿已将伤势止住,随即双掌抵住白亦军后背运功为他逼毒疗伤。
白荷看着,大气不敢出一声。她看了看一旁扶着她爹的涟烟,也是一脸凝重。那毒,不是喂血就好了么?
良久,阎火儿收回双手,立刻探手自涟烟腰间的锦袋中即了一粒药丸给白亦喂下。涟烟将白亦军放平在床上,担忧的看着她:“主子。您……”
阎火儿摆了摆手,脸色苍白道:“我没什么大碍,休息下就好。白荷,”她转向一旁等候着的白荷道:“你爹的毒已经全清,傍晚时分就会醒来。到时喂他些水就好了。明天我再给他来看看。”
“姐姐。”白荷双眼泛红,心疼的看着她的神色。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这么憔悴。“那毒不是彩溪对不对?”
“嗯。我先去休息一下,你留在这里照顾你爹吧。”简短的说完,阎火儿脚步虚浮的向外走去。该死,失血过多又消耗真气,撑不住了……
“主子!”
“姐姐!”耳边传来白荷与涟烟的惊呼,阎火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那毒并不单纯是彩溪。如果只是中了彩溪,白庄主不可能撑到姐姐赶到。中了彩溪的毒,再强的人,几个时辰也就死了,可是有一种例外。那就是用另一种毒抑制彩溪的毒。但那样一来,中毒之人虽可拖延几日的性命,身上的毒却是很难解了。这世上能解此毒的只有两人。”涟烟担忧看着昏迷的阎火儿,轻声对白荷解释。
“那,姐姐她……”爹中的什么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姐姐什么时候会醒,已经两天了,爹已经醒了,精神也不错。请来的大夫说再有几日就可痊愈了。可姐姐……
“白小姐放心。主子只是失血过多真气消耗过度,加上之前为赶来救人连日赶路疲倦至极所致。主子休息休息就好了。”涟烟回头看着白荷道:“还请白小姐为主子请大夫为我家主子开些补药,这样还能恢复的快些。”
“哦,你看我都忘了。我马上去。”白荷急匆匆的走出去找大夫。涟烟看着仍在昏迷的阎火儿轻道:“主子,为了他,你当真什么都肯做了呀!可是,这样的你,他是否知道,是否会改变主意呢?”床上的人儿不能回答她,但她却知道:就算他不改主意,主子拼上性命也会让他回到主子身边!
医谷
“哈哈,轻松啦轻松啦!”鬼医蓝四哈哈大笑,拎着一坛酒自谷外走来。这医谷是鬼医蓝四的居所,平日就在这谷中炼药研医。只有在有人求医时才会出谷一两日。倒是这谷中景色怡人,很是适合避世隐居,比如某三人……
“蓝四,你又有什么高兴事了?”一名青衫女子懒懒道。轻轻摇着手中的羽毛,眼神十分轻佻的看着那一脸兴奋的老头儿。
“哈哈哈,得救了得救了!”蓝四倒也不以为忤,径自笑着,一掌拍开酒坛泥封,大口喝着美酒。嗯,好酒啊!
“你又救了人了?切!我还以为你……”
“何芳,对蓝前辈尊敬些。”一个男人自一旁的茅屋中走出来,不满的看着那青衫女子道。
“蔺玦,你不知道。好无聊啊,主子一天到就知道待在这里。这三年来,他出去几次了?就那次和这几次救人出去了,其他时间都在这里窝着,好闷哪。”原来竟是何芳与蔺玦。
“闷?那就跟主子去说,说你嫌闷了要出去。”坏坏一笑,他想起上次何芳回谷时的模样,真是——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哼!死蔺玦,我和你有仇啊!”要让主子知道她想出去的念头,估计又得掉层皮回来。上回小主子给的教训她可记得清楚呢。
“哎,出去就出去吧。现在已经没事啦。你们主子也不用担心啦,老白已经被人医好啦!”蓝四说完,又觉不妥,忙借喝酒躲避二人刺探的眼神。
“被谁救了?”何芳走到他跟前,一把夺过他的酒坛问道。
“就是被人救了。我哪知道是谁。”敷衍的说句,蓝四抢回酒坛,继续灌酒。要命,太兴奋了,一开口就说出来了。在心里呕的跟什么一样,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小主子!”何芳惊道,一脸不敢置信。
“你怎么知道的?!”蓝四也一惊,扭头就看到何芳与蔺玦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
被骗了。蓝四在心中哀叹一声,认命道:“我去了那些日子,都不能解毒。就知道当时他说对了。那并不单纯是彩溪的毒性,还掺入了白炽。”轻叹一声,又道:“我本来想请他前去医治,但考虑到他的身份就想着是不是能有别的办法。谁知道怎么试都不行,我正没办法,那女娃子就去了。”
“所以,你就回来了?”何芳咬牙道。小主子什么个性她最清楚,莲媚儿用这毒摆明了一石二鸟。如果主子不出现,那么阎火儿必定会前去解毒。哪怕明知道会大伤元气,为了见主子,小主子也一定会去做。这老东西不在那里帮助小主子,居然还敢跑回来喝酒?!
“如果我留在那里,他还不跟我翻脸?他才答应我的事,不是就又反悔了么?我会那么傻?”蓝四狡辩道。
“蓝前辈,回来时可曾探得那救人的人,如何了?”蔺玦轻扯了下还待发火的何芳,对着蓝四恭敬问道。
“昏迷不醒。”反正都知道了,那就索性都说出来得了。“不过你们放心,没听说莲媚儿再去找麻烦。”
“老鬼,我要出谷。”屋内,一个男人如此说道。何芳与蔺玦闻言一喜,小主子终于有盼头了!
屋内,步出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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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有点晚了……话说,昨天还是破两百的收藏,今天咋就缩水了捏?呜……
第二十八章
“阎姑娘情况如何?”白亦军拉着走出房门的白荷问道。毒伤与内伤不同,只要毒解了,便无大碍。而白亦军被火儿以血所救,是以康复神速。
“爹,姐姐已经醒了,只是仍有些虚弱。不过大夫说只要静心休养再过几日就无大碍了。”白荷刚刚把药喂给阎火儿,看着四处走动的白亦军不满道:“爹,您身体刚刚复完,不要太过劳累了。”
“我没事。”白亦军摆摆手,扭头离去了。白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纳闷:爹来这么一会儿是要做什么?不像是单纯关心姐姐的伤势呢。
“主子,您这么做实在是太鲁莽了。单就身份地位,您也不能以您的血去救人啊。再说了,您这么救他,我看那白亦军倒是对主子您防心重的很。”涟烟嘟着嘴不悦的嘟囔。
“不能怪他们。我身份特殊,先前也是让人难断是非。大家对我能避就避已经习惯了,不能这么武断。我这么做,也无非是要白荷能完成自己的宏愿。对白亦军,我是不在乎的,但他是白荷的父亲,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势必会影响到白荷。”阎火儿虚弱的说完,随即摇了摇手,示意涟烟出去。
“是。”细心的扶她躺好,轻轻退了出去。
“白小姐?”轻轻掩上房门,涟烟准备去外面找些药材,打算亲自配制。那大夫太差劲了,小姐的身子迟迟不好。如果莲媚儿此时找上门来,只怕不妙。谁知,才出房门就见白荷站在门外,一脸沉思。
“涟烟,对不起。”白荷对着涟烟就是一礼:“让姐姐和涟烟受委屈了。白荷在这里赔罪了。”说完,白荷毅然决然的离开。
涟烟莫测的看着她,回头看了眼轻掩的房门:主子,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啊。
“爹,姐姐为您不惜以血相救,至今仍虚弱在床。我与姐姐接触多日,明白姐姐不是那种大恶之人。江湖传言多有不实,这些时日与姐姐相处下来自是明了许多外人并不知情的内幕。所以,爹,请相信荷儿。而且,有姐姐在对我聚义堂大有助益。爹又何必在不实传言上纠结呢?”
“荷儿,不是爹不相信,而且一切太巧合。怎么爹一中毒她就来了呢?”白亦军说出最明显的疑点。
“爹,我知道现在说什么,爹都不会信。但,鬼医伯伯的话,爹不会不信吧?我这就差人去请鬼医伯伯。”白荷说着就唤来秀儿
“秀儿,你去医谷请鬼医蓝四。就说白荷有事相请。”自腰间摘下令符递到她手中又道:“秀儿,如果路上有麻烦,就拿着这符到分坛寻求帮助。路上小心,速去速回。”信任的看着她,白荷决定放手一搏。
“是。小姐,秀儿记住了。”福身一礼,秀儿转身离去。
“小荷……”白亦军直到秀儿离开才疑惑开口。
“爹,您大病初愈不宜劳累要注意休息。”笑一下,白荷扶着白亦军回房休息。白亦军看着女儿的侧面,一瞬间,只觉自己的女儿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许多,心思隐藏之深竟连自己一时都看不透彻。罢了,年轻人总会成长。
如此想着,白亦军释怀一笑:“荷儿,爹年纪大了。以后,这庄内事宜要你力担起。这路很是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爹?”白荷惊讶抬头。这……
“爹爹老了,终有一日这聚义堂也是你的。与其日后让你手忙脚乱,不如此时让你着手接触。”白亦军在白荷的注视中闭眸:“你下去吧。爹好好休息休息。”
看着躺在床上的爹亲,白荷内心复杂不已。
“爹,您好好休息。”轻轻关上房门,白荷抬头,天空一片湛蓝。
“听说了没,那鬼医的弟子出谷啦。救了无数的人呢!”客栈内,几个江湖打扮的汉子高谈阔论。
“哎,我还听说啊,是个漂亮的年轻人呢!”一旁又有人接道。
“噗!”另一边的桌上一个青衫女子一口喷出刚刚喝下的茶水,涓滴不留的全喷在坐在对面的青年脸上。
“你!”那青年脸色青绿,警告的看了一眼那捂嘴窃笑的女子。“何芳,你注意些!”蔺玦擦掉脸上的茶水……呃,好吧,混着口水的茶水。看一眼坐在另一侧的男人。漂亮的侧脸面无表情,对这厢的动静毫无反应。呃……漂亮……想到这个词蔺玦不由面皮一抽: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让人形容漂亮。男人可以是俊帅,英勇,豪气万千,粗犷……总之不能漂亮。白了一眼仍在窃笑不已的何芳,蔺玦决定:惜言如惜命。
偏偏有人不如他的意,一开口就把他惊的魂飞魄散。
“主子,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主子真的很漂亮啊。”何芳一脸正经的端详了那男子的相貌后,很是严肃的道。
蔺玦心下一凉:何芳,要找死也不要拉着我!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屁股,他决定待会儿见机不妙,拔腿就溜!漂亮……不就是娘的意思?
谁知,本应发火的男人只是敛眉喝茶,并不言语。见状,何芳更加有恃无恐:“话说这鬼医老头子倒是挺有心眼儿,居然让我们打着他鬼医的旗号到处走。他不怕我们坏了他的名头?”再戳一下,就不信你还能无动于衷。果然……他开口了。不过,却成功的让何芳闭嘴了。
“不知道她那边情况如何。芳儿,不如你去看看吧。”清冷的声音,低沉迷人又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何芳脸一抽,我去?上次的记忆自动浮现。还是在主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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