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寻秦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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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寻秦记开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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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承甲一愣,停了一下来,不明所以,齐雨却嘴角一挑,飞速地看了一眼天空,然后回头对着善柔笑道:“你在担心我?”

    善柔顿时气结,顿足道:“谁管你去死啊!”却没有离开,仍是瞪着两人。

    麻承甲这时也看到了天空中的流光,面色大变道:“齐雨,我们快走吧。”

    齐雨却“哈哈”一笑,道:“你们走吧。”

    段恒急着拉住解子元,要把他拉走:“齐雨这家伙疯了,我们快走!”

    解子元却坚定道:“不行,柔姐姐还在这里,要走一起走!”

    段恒急的在原地直跺脚,一迭声道:“疯了疯了,这三个人都疯了!”

    齐雨又瞥了一眼天空,却看向了不远处战意凛然的男子,对面的麻承甲早已心胆俱寒,颤声道:“齐雨,你到底想干嘛。”

    齐雨低声道:“你们想不想看师父全力出手?”

    麻承甲一愣,齐雨飞快地看了一眼天空,流星已经近在眼前,大声喝道:“让开,要来了。”

    说着一把拉住麻承甲,退到了善柔三人的身边,看向场中那战意腾腾,仿佛有一团无形的火焰在身上燃烧的男子。

    流光向着男子直射而去。

    善柔担忧地看向男子,说道:“师父这是要以一己之力拦下这颗流星,太冒险了吧!”

    齐雨充满信心地笑道:“师父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却听身后响起一把声音:“没错,师父在这世上已难觅敌手,我还从没见过师父如此认真过。”

    却是那之前叫做玄华的高瘦少年又跑了回来,边上还跟着一个俊美少年。

    齐雨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仲孙师兄,韩师兄,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的。”

    高瘦少年仲孙玄华温和地笑笑:“你们这些师弟师妹们都不怕,我这做师兄的怎能落后于你们。”

    那叫韩师兄的俊美少年笑道:“齐雨,看你们打的那么尽兴,师兄也手痒了,明天我们来一场吧?”

    齐雨爽快地应道:“好啊,不过韩师兄可得手下留情。”

    韩师兄眼底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傲气,干脆应道:“那是自然。”

    这时善柔突然凝重道:“流星来了!”

    只见场中男子目光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流光,左手握住剑鞘,右手紧握剑柄,心神进入古井无波的清明境界,一呼一吸间都带有微妙的节奏,无悲无喜,物我两忘,天地间仿佛只有那越来越大的流光是唯一值得注目的。

    倏然间,长剑闪电般出鞘,挟着莫可抵御的气势,斜挥上天,仿佛适逢其会般,剑尖对上了流光——

    “叮”

    流星蓦然间大放光华,旁观的众人们下意识地眯上了眼睛,睁开眼,却看到流光正飞速袭来——

    “啊!”善柔惊叫一声,流光正是直直地对着她而来的,这一刻她却仿佛脚下生根了一般,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呆呆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流光,一旁的解子元大惊失色,就要冲上去挡在善柔面前,却已经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齐雨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善柔,流光倏然撞到齐雨的脑门上,齐雨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当即晕死过去。

    “齐雨!”

    善柔惊声叫道,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昏迷过去的齐雨。

    那抹流光在撞到齐雨的脑门后,终于落在地上,在柔软的草地上蹦跳两下,隐入茂密的草丛中,闪烁了一下,随即光华收敛。

    “齐雨,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下来,你……你千万不可以有事啊!”善柔抱着齐雨坐倒在地上,看着齐雨惨白的脸色,鲜血长流的额头,惊慌失措地哭了出来。

    她虽然一直看不上齐雨那装模作样、故作潇洒的姿态,但当齐雨毫不犹豫地替她挡下了流星,晕倒在她的面前的那一刹那,善柔的心中却仿佛撕裂一般的悸动。

    “柔姐姐……”解子元止住要冲过去的身形,苦涩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齐雨,和哭的撕心裂肺的善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忍心再看,心中不住道:“为什么刚才我不快一些,为什么倒在那里的人不是我……”

    猝然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仲孙玄华面色沉重地看了一眼齐雨,对众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照看齐师弟,我去找肖先生。”

    小胖子段恒马上反应过来,拉着仲孙玄华就往稷下学宫的方向跑,一边说道:“肖先生多半在他的小药屋,我和你一起去找。”

    …

    …

    韩师兄看了一眼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齐雨,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随即把目光投向了系水之畔的男子,心道:“师父不愧是享誉七国的稷下剑圣曹秋道,竟然能在天地之威下依旧面不改色,甚至将流星击飞,今日之事,只怕立即就要遍传七国。”

    想到这里,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一抹炙热之光。

    河畔。

    曹秋道缓缓将长剑收回,看着手中从中而断的残剑,眉尖紧紧皱起,沉吟不语,握着残剑的右手鲜血长流,虎口已然迸裂。

    这把剑本是由曹秋道亲手熔炼而成,剑名斩将!

    但现在看来,这把剑须得重新锻造了。

    曹秋道将目光重新投向天空,湛蓝的天空之上,飞鸟投向远方,白云飘荡,平静而悠然,丝毫不见片刻前,流星坠落之时,那毁灭一切的肃杀。

    曹秋道缓缓闭上双目,将战意收敛。

    雄壮高大的身躯,却在一瞬间仿佛融入天地之中,变得如同山岳一般巍峨,大海一般深沉。

第三章 玉船() 
邹衍和荀子颤颤巍巍地疾步走出稷下学宫的西门,看见不远处系水之畔的草原上正围着一大群的学生,还不断有学生从身边经过,往系水边走去。

    经过的学生都停下来向荀子和邹衍行礼,邹衍拦住一名学生,问道:“前面是怎么回事?为何围了那么多人?”

    那名学生先行了一礼,道:“见过荀夫子、邹夫子,方才有流星坠落,齐雨被流星砸晕,此刻肖先生正在察看他的情况。”

    “嗯,原来如此。”邹衍捋须颔首道:“多谢告知,你且去吧。”

    那名学生惶恐行礼道:“不敢,学生告退。”

    见那学生快步走了,荀子笑道:“邹兄,这齐雨我倒是有印象,是个应变敏捷的孩子,新圣人莫非就是他?”

    邹衍面色一变,伸手掐指算过,疑惑道:“盛极必衰,衰极必盛,五德交替。这天下确实该到了变一变的时候了,但我测算到的新圣人,却并不是在这个时候出现。齐雨这孩子我也认识,虽然出色,却并没有超出常人之资。我虽未给齐雨这个孩子算过,但新圣人料想应当绝不会是他才对。”

    荀子沉凝了一会,道:“此事还有待观察,邹兄,我们先过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别的发现。”

    邹衍颔首道:“也好。”

    …

    …

    此时人群中央,齐雨额头的创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正平躺在地上,脑袋枕在善柔的腿上,仍旧昏迷不醒。

    英俊的面容此时苍白无血色,时而露出狰狞之色,似乎在睡梦中遇到了极端恐惧的事。

    被仲孙玄华和段恒匆匆拉来的肖月潭此时正在替齐雨号脉,人群静悄悄地,都在看着肖月潭。

    肖月潭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清癯,颇有儒雅风流的气质,此时沉吟不语,一旁的善柔眼睛红肿,却不敢哭出声来打扰他诊脉。

    在众目睽睽之下,善柔抱着齐雨,早已羞得脸蛋通红,却坚持并没有放手,而是焦急担忧地看着肖月潭。

    良久,肖月潭放下齐雨的手腕,轻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善柔,微笑道:“小姑娘,放心吧,他无事,只是昏迷而已,只须等他醒来,便可无恙。”

    善柔闻言顿时大松一口气,情绪激荡,差点又要哭出来,忙哽咽着道谢道:“善柔替齐雨多谢肖先生的大恩大德。”

    肖月潭微笑着摆手道:“我是传授你们医药之学的老师,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说罢肖月潭又看向站在一旁,高大雄壮,面色沉静的曹秋道,目光落在曹秋道满是鲜血的右手上,说道:“曹公,我替你包扎一下吧。”

    曹秋道颔首道:“也好。”

    肖月潭站了起来,对身后两名弟子道:“你们把齐雨抬到我的药屋去安置好。”

    两名弟子齐声应“是”,把带来的担架放在地上,和善柔一起把齐雨挪到了担架上放好,一前一后地抬着走出人群,往稷下学宫的方向而去。善柔连忙跟上。

    挤在人群边上的段恒担忧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解子元,小声道:“子元,我们要不要跟上?”

    解子元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我们也去看看齐雨……和柔姐姐吧。”

    …

    …

    见齐雨已经被搬上担架抬走,留下来的学生们便都看着曹秋道。

    曹秋道沉声道:“今日提早散学,你们都回吧。”

    话音刚落,人群顿时仿佛炸开了锅,一众稷下学子们喜上眉梢地齐齐应道:“是,曹公。”随即就像放羊了一般,呼朋唤友、轻松自在、谈笑风生地往大草原四处散去。

    荀子与邹衍在远处看到人群散开,邹衍连忙小跑过去,荀子莞尔一笑,带着身旁的青衣小童也连忙跟上。

    所过之处,一叠声的问好声响起,学生们纷纷向荀子行礼。

    “邹兄,可有什么发现?”

    见到邹衍穿过人群,在原先人群中央的位置停了下来,荀子大步赶上,连忙问道。

    邹衍轻“咦”了一声,弯腰从草丛中捡起了一个小小的物件,摊在手心,仔细查看。

    荀子见老友有所发现,也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物件上。

    只见是一枚指节大小,通体莹白光洁,温润如羊脂的小玉坠,玉坠被精心雕刻成一个小船的样子,雕工精细而繁复,却丝毫不显得刻意,巧夺天工,仿若浑然天成。

    荀子看到,在明媚的阳光下,这小玉船的表面正发出微弱的光亮,但随着几个呼吸间,光亮已然减弱许多,直至丝毫不见。

    荀子惊讶道:“邹兄,这枚小玉船的表面光华氤氲,莹莹发亮,观之不似凡间之物啊。”

    邹衍思索一番,断然道:“如我所料不错,这小玉船便是适才坠落的流光。”

    荀子诧异道:“邹兄如何能够如此肯定?”

    邹衍将小玉船递给荀子,说道:“老友拿起它便知。”

    荀子疑惑地看了一眼邹衍,伸手接过小玉船,甫一触到,便心领神会,动容道:“这小玉船竟热得发烫!”

    邹衍颔首道:“不错,但是它的热量却在飞速地减弱,显然在这之前拥有惊人的热度,且光华耀眼。方才有流星坠落,我在附近仔细寻找,却找不到陨石,想来那流星便是此物了。”

    荀子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小玉船,琢磨了片刻,说道:“我尝闻有开窍一事,原本资质平凡之人,因偶然之事开窍,变得极其聪慧。这小玉船观之不似凡物,想必它的坠落,必有道理,它降世后第一个触碰到的既然是齐雨这孩子,那或许这孩子将来会有其他变化也未可知。”

    邹衍闭上双目,掐指一算,面上惊疑不定:“此事我竟测算不到天机……老友,目前我也难有定论……天地间千变万化,始终离不开金木水火土五行的运动,轮流兴替。天是五行,人亦是五行,外象功用虽千变万化,骨子里仍是同一物事。天下将变,新圣人出世,便也可能会有祸星随之相伴,相生相克,阻碍变革的到来,齐雨这孩子,到底是新圣人,还是祸星,此刻却是难以预料。”

    荀子闻言,面色也凝重了起来,沉凝道:“此事还需得好好观察一番,不论是新圣人还是祸星,想必都会有迹象。邹兄,看来你的七国之行,须得暂缓了。”

    …

    …

    陆云舟从华山之巅落下。

    狂风从耳边呼啸激荡,身下便是苍茫群山,万丈深渊,陆云舟不甘地闭上了双目,一张年轻的面孔陡然变得狰狞,下一秒却又释然地放松下来。

    “我……这是要死了吗?”

    再见了,这个世界……

    无边无际地黑暗狂涌而来,仿佛粘稠的湖中投入了一块石子,没有兴起丝毫波澜,意识就这么被裹挟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秒,又像是一个世纪的漫长……

    前方挣扎着打开了一束亮光……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空间,仿佛某个开关被打开,周围的一切骤然变亮,陆云舟的意识悬在半空,吃惊地看着下方栩栩如生的景象。

    “这是什么地方?古代吗?”

    “我不是死了吗,现在的我是什么,鬼吗?”

    陆云舟默默地旁观了这个小小的婴孩,一点一点地长大,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从调皮好动的小鬼头到英姿勃发的少年……

    周围的人包括这个孩子,穿着打扮都是古人的模样。

    渐渐地他听懂了,这个孩子的名字,叫做齐雨。

    仿佛在梦境当中,眼前一切的一切,陆云舟走马观花地匆匆浏览,仿佛都看过了一遍,又好像失落了什么,以至于并没有留下多少……

    直到有一天,这个叫做齐雨的孩子,他决定救下一个女孩,一抹流光在他的眼前慢慢放大……

    吞没了整个空间,包括在上方默默观看的陆云舟——

    睁眼!

    陆云舟呆呆地看着头顶上木质的房梁,原始风貌的粗糙的青黑色的梁枋交错的高大空旷的屋顶。

    陆云舟动了一下,随即一怔,这是真实的触感,他在一张床上躺着。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周围的喧嚣仿佛这时才投射到陆云舟的耳畔。

    陆云舟转头向床边看去,一众少男少女们围在床边,看到他醒来,都露出了欣喜地神情,然后纷纷对他说了些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

    陆云舟想要说话,喉咙却不配合地仅仅发出了一阵低沉喑哑的嘶声。

    阳光从被木棍支起的窗板下探了进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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