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坚持,直到最后身疲力尽,身上连一点力量都使不出,再也扔不动那冰块,我才停了下来,放下了冰块。
寒冷的雪夜,我的身上冒着大汗。
“今夜。我们就到美美的翅膀里睡觉!”我用衣服的一角擦着自己脸上的汗珠,对着还在调息的狂战组合说道,“明天我们继续,我们要不断地挑战,不断地突破!”
美美的一边翅膀伸展着,正好可以让大家到底下休息。
“啊?明天还要练习啊!”色女睁开了眼睛。
“不光是明天,后天、大后天、每天我们都要练习!直到你们可以单独接下这冰块!”我阴笑着回答
狂战组合里,一片叫苦声。
雪一直下。
那个小七带着几个人忽然分开那些观望的族人。走了过来,他们的手里都抱着毛皮织成的铺盖。
“阿三……啊不,泰山谁挡。这是族长让我给你们送来的!”
泰山谁挡没有说话,但没有拒绝,全部接了过来,钻到了美美的翅膀底下,铺到了美美的翅膀底下,也不回身感谢。直接躺在了里面。
小七没有想到泰山谁挡这么痛快接受,呆了一阵,脸上出现了欣慰,带着族人们转身而去。
我知道泰山谁挡不忍心让大家在寒夜里受了苦,所以接受了族长的馈赠。
“睡觉,睡觉!今天太累了!”一刀飘红吆喝,钻进了美美的翅膀。
“阿弥陀佛,终于可以休息了,这是洒家平生最累的一次,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下,睡他个几天几夜!”一酒半僧跟了进去。
这样一来,外面只剩下了我、憨憨和色女。
三个女子还在风雪中犹豫着。
“你们怎么了?不赶紧进去暖和着,你们是怕大家占你便宜吗?”我对着这三个女子坏笑。
“才不是,我在看十年姐姐和雪儿姐姐的意思,”色女无所谓地扬起了自己眉毛,“看要不要和你们这些臭男人挤在一起!”
这倒也是,男女有别,我怎么忽视了这点?
“啊……这样啊!是我想的不周到!”我嘿嘿笑着,“这样,让美美张开那边翅膀,你们躺那边翅膀里去!”
说完,我看向了美美,想向美美表达清楚我的意思。
“不用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十年踪迹突然说道。
“嗯嗯,大家挤在一起还暖和!”塞外风雪拉住了十年踪迹的手。
“你们别委屈了自己!”我真心为她们着想。
三个女孩子跟几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是不太那么……正规。
十年踪迹却用行动做了回答,拉着雪儿的手直接钻了进去。
“既然两位姐姐不嫌弃,我也没话说!”色女低头,跟了进去。
“憨憨,进去睡吧!”我摸了摸憨憨的黑耳朵,向他指着里面。
憨憨靠在了美美的背上,堵住了美美翅膀张开的缝隙,示意我进去。
“憨憨,你这是要为大家遮风挡雪吗?”我欣慰地拍了拍憨憨的肩膀。
我看了看美美翅膀的另一侧,那一侧还留有缝隙,有风雪在那边的缝隙里飞舞。
我看向了那几头母兽王,动起了了它们的心思。这几头雪兽王在旁边的冰墙里挨着蹲在了一起,它们还不愿意离去。
“你们过来,堵在那里!”我指着那头的缝隙对着那几头母兽王喊。
母兽王听到我的喊叫,跳了起来,惊慌地望着我。
它们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憨憨却明白了我的意思,对着那几头母兽王指着我的方向发声怪吼。
母兽王仿佛听明白了,不停地晃着自己的大脑袋。向着美美的那边的缝隙重重叠叠地靠了上去。我倒不是虐待它们,憨憨伸展的翅膀这边。正好是一堵冰墙,美美在外边一圈,四面不透风。它们靠在美美背上,比在那冰墙里舒服多了。
我准备探进头去,感受一下里面的温度。
“哎……我说十年姐姐。你往中间睡啊!要不,雪儿姐姐你往中间挪一挪,我在这边上睡!”色女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不要,美男妹妹,我们把机会让给你!你可要把握好啊”十年踪迹和塞外风雪在里面嘻嘻哈哈。
我在美美的翅膀一侧一探,往里面一看,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了。
泰山谁挡睡在美美翅膀的里侧,旁边是一刀飘红。接着是一酒半僧。十年踪迹到了美美翅膀的最边上,睡在美美翅膀的最外侧,旁边是塞外风雪,色女正蹲在十年踪迹和塞外风雪两边,正在咯吱她们,逼她们让出位置呢。
中间的位置留了出来,男的几个尽量挤在了一起,那两姐妹靠边睡着。这中间正好留下了两个人不到的距离。
看来憨憨只能睡在外边了,我本来还想让憨憨睡在里边让大家取暖呢!
“你不是一直想和你的狂笑哥哥睡吗?”十年踪迹在小七送来的铺盖上躲闪着色女的咯吱,咯咯地笑。“现在……不是机会来了吗?你……你干吗还跟我们抢?”
“哪有?是你自己想跟狂笑哥哥睡好不好?我只是一直想和憨憨睡好不好?”色女加剧了手里的攻势,十年踪迹从铺盖里趴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向后面躲闪着。
色女却趁这一下钻到了十年踪迹刚才睡的地方,死死地抱住了塞外风雪,在铺盖上哈哈大笑。
“好你个美男妹妹。这么狡诈……”十年踪迹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使劲掰着色女抱住塞外风雪的手腕子,想把她们两个分开,“雪儿,快快帮我!”
色女却早有准备,双手连带塞外风雪的胳膊都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这还不止,两条腿子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塞外风雪的双腿。
“姐姐,你自己想办法吧!”塞外风雪在笑声中回应,“我是爱莫能助了!”
十年踪迹不肯放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手使劲向着色女的肋下和全身咯吱。
色女笑的全身都抖了起来,一只手却不放松,一只手向塞外风雪的肋下乱抓。
“快快!饶了我……饶了我,我快上不来气了!”塞外风雪在笑声中大叫,“姐姐,你就依了她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十年踪迹气喘吁吁地坐到了一边。色女抱着塞外风雪两个笑成了一堆。
看到露出了脸的我,十年踪迹脸上微微一红。
“那个……你们不用这么挤,泰山谁挡,你让大家往中间挪一挪!”我站在泰山谁挡的头上说。
泰山谁挡“嗯”了一声,身子却翻转不过去。我一看,一刀飘红贴紧了他的身子。
“一刀飘红,你往旁边挪挪,要不你到中间睡去!”一刀飘红闭紧了双眼,毫不说话,打鼾的声音突然想起。
这个家伙,太能装了吧!刚才这三个女子嘻嘻哈哈的时候都在那里偷笑呢,这么快就能睡着?
“酒僧,往中间!”我只好转向了一酒半僧。
一酒半僧却翻了一下身子,抱紧了一刀飘红。
“我说你是不是看透红尘的和尚啊?你个和尚还讲究什么男女之嫌?就这样你还想效仿佛祖普度众生?”我想激一下一酒半僧。
打鼾声从一酒半僧的嘴里发出,混合着一刀飘红的鼾声,一高一低,此起彼伏。
这个一酒半僧竟然也装起来了。
这可不像是那个平日里四大皆空智慧在胸的一酒半僧。
我在心里思索。
第一百八十五章 祭奠亡者,谁对谁错怎分清()
这一酒半僧虽然喝酒吃肉疯疯癫癫,但本质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僧啊,怎么会跟凡夫俗子一样有那样的想法。
想起一酒半僧平日的作风,看着一酒半僧嘴角的微笑,我排除了自己的想法。一酒半僧一定不是害怕跟这几个女子接触,而是像十年踪迹说的,为了给我留个“机会”。
一个暧昧至极的机会。
我看向了十年踪迹,十年踪迹低下了头,脸庞的红晕没有瞒过我的眼睛。色女和塞外风雪抱在一起,在铺盖里面吃吃地笑。
“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不怕冷,跟憨憨要守在外边,你们不用那么挤,不用委屈大家,你们向中间靠靠,可以舒服地休息!”我笑了笑,潇洒地钻了出来。
我才不会享受这种艳遇呢!
要是跟十年踪迹这种美人睡在一起,那还想睡觉吗?恐怕那颗心脏会砰砰地跳一晚上吧!
还是躺在憨憨身边,陪着憨憨更踏实一点。
……
……
悲痛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让我一下从睡眠中醒来,在憨憨怀里睁开了眼睛。
经历了极限的锻炼,昨晚这一觉睡得好香。
狂战组合从美美的翅膀底下钻了出来,望着远处,跟我一起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悲痛声传自不远处的一座雪山上。
我跟憨憨和狂战组合看了一眼,向着山上掠去。
族人们大清早在那里埋葬死者,我跟狂战组合沉默着,族人们全身披素,沉痛地将各自的亲人们葬在了挖好的雪坑里。堆起了山包。
这些山包很快就会被终年不断的大雪掩埋,这些族人堆起了山包只是对亡者的一种祭奠吧。
族人们在堆成的山包前面痛苦出声,声音在悲凉的雪地里飘荡。
生又何欢死亦何惧!
这些死去的族人还没意识到灾难会从天而降,夺取他们的生命吧?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平日是不是愿意多花点时间来陪伴他们的家人呢?
世间的人总是在无限制的追求,他们总是停不下来去感受家庭的温暖,他们总是没有时间去思考亲情的重要。
等到年华逝去。等到生命将终,后悔已经来不及!
痛哭声停了下来,族长和那些长老们催促着族人们下山,族人们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痕,留恋地望着那些即将与天地长眠的坟包,开始转身下山。
族人们望着站在雪地里的我、憨憨和狂战组合,默默地行礼,他们看向泰山谁挡的神色里还是那种复杂的表情。有敬畏、有感激、还有一种怜悯。
泰山谁挡带着大家默默地还礼。
憨憨学着大家的样子弯腰鞠躬。
族人们都已下山,憨憨和狂战组合跟在了这些族人们的后边。
我向着所有的坟包扫了一眼,坟包之间,我看到了一个孤单的身影,在雪地里默默驻足。
我对着狂战组合示意,让他们带着憨憨先行下山。自己向着这这个人影走去。
这个人站在雪地里,背着手,瞅着山上的山包。背影瘦削。
“你的女儿就埋在这片雪地里吧!”我轻轻地走到了他的背后,打破了这个人影的沉思。
我站在他的身旁顺着他的眼神眺望。茫茫的雪地里,不知道了掩埋了多少尸骨。
“嗯!你早都看出来了吧!”人影点头,一声叹息。
一声无奈的叹息,涵盖了多少沧桑?
“除了泰山谁挡傻傻地一心想着自己的萨瓦斯,精神恍惚,没有注意到你和族人们的言辞神色,我们基本都猜到了!”我感受着那股叹息里的无尽落寞。
这个孤单的身影正是族长。
族长默然,其实从一开始族长就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的神色,他的言辞。都已经向泰山谁挡暗示那个让泰山谁挡牵肠挂肚的人儿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是泰山谁挡一直没有看出来。
他一直认为萨瓦丝还活着,他一直认为萨瓦丝已经嫁为人妇,生了几个不知是巨人还是小人或者是巨人和小人结合的小孩子。围着这几个小孩子们团团转,带着这几个小孩子们洗衣喂饭。
他一直认为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阿三。他希望她能够忘了她,专注于自己的生活。所以他一直躲避着,认为她还活着,不愿意进入地下,怕自己再次看见她,打扰了她本来平稳的生活。
泰山谁挡一直是真认为的。
但愿泰山谁挡永远活在这种想法里。
“能不能告诉我,萨瓦丝死的时候是嫁出去后死的,还是出嫁之前死的?”看着族长茫然的眼神,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他交流交流。
我本不想去深究这故事,这种故事在很多小说里都有,这种结局好多人都能想到。
可是作为一族之长,这个沧桑的男人很难找到一个人一吐为快吧?我跟他聊聊,或许能让这个一直压在他心里的隐痛处得到一丝释放,略略减轻在他心里的积压。
“我本来以为一个女儿家,嫁过去了自然会生育后代,跟自己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可我没想到萨瓦丝会这么烈性!”
族长果然对我敞开了自己的心胸,因为我对他来说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可以放心说出这个事情,不会影响了他作为一族之长的威望,不会让族人对自己有了想法,不会让长老们产生怀疑。
“从雪山那里带回了萨瓦丝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跟小人部落的族长以及长老们商议,赶紧将萨瓦丝嫁出去,让她迅速断了念头!”
“我一直认为,年轻的时候很多人都很冲动,追求自己所谓的爱情。其实嫁给谁还不都是过日子!等他们老了,他们自然会明白自己年少的时候是多么幼稚,我想萨瓦丝以后一定会明白这一点,我想等我把萨瓦丝嫁过去,等她有了孩子,一切都会过去。”
泰山谁挡不正是这样想的吗?我静静地倾听着族长的讲述,默默地点着头。
“可萨瓦丝却坚持认为自己的父亲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我将萨瓦丝绑着嫁了过去,可没几天却从小人部落传来了噩耗,萨瓦丝用自己手中的利器隔断了自己的喉咙!”族长顿了一顿,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悲伤,“临死前她还在大喊,认为嫁给小人是在侮辱她,她绝不会屈服,即使是神的决定,她也不会遵从,她要和自己的阿三一起死去!”
“她死去的时候还穿着自己的新娘装,她要去做阿三的新娘,他说她的阿三一定会等着她!她要去做最幸福的新娘,只有和阿三在一起,她才能感到幸福!她不许、绝对不许别人来安排自己的人生,她要追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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