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抱着零食,放进工作人员准备的袋子里面,谁料到,身后的一名少年惊呼的声音传来,然后还有一名小孩子的声音嚣张的响起“那个家伙拿走蓝波大人的糖果,蠢纲快给我抢回来。”
少年就被什么东西踢飞了一样,往他那个方向飞去,六道骸察觉,不留痕迹的移开了位置,然后少年就直接撞上了收银台,六道骸还可以从少年的侧脸看到少年留下的宽面泪。
“那个……你没事吧。”六道骸忍住习惯性的口癖还有嘴角的抽搐,【假】关心的说道。
“……没有事……我都习惯了TAT。”
哦呀……,还真是可怜。
浅棕发少年揉了揉脸,然后惊讶的发现差点撞上的那名少年拥有着熟悉的脸。
“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
☆、目标,你我
“你……是……”浅棕发少年愣愣的看着那抹蓝色的身影,熟悉的让他心酸。
①被撞的少年揉了揉额头,一只眼睛被刘海遮住,另一只眼睛是熟悉的幽蓝色,刘海下的脸有一点柔和,但并不会让人感到很软,而且少年的脸很清秀,穿着白衬衫黑长裤这个装扮实在让人熟悉。
“……纲……吉?”少年抬起头来,看到那名愚蠢【划掉】那么大一个人还被小屁孩欺负着要糖【划掉】浅棕发少年面熟的样子,吐出两个字。
【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泽田纲吉。】
【我还以为你会迟一点才叫我。】泽田纲吉还能想起对方嘴角上的角度,但是唯独那个人的名字被他遗忘了。
只从互相交换名字以后,他就每天到……那个现在已经被他遗忘的地方,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澄澈的天空,广阔的草原,徐徐的清风,然后,那个一直在比他还要快到达的人躺在树根睡觉,但是,一旦他到来了,那个人就会马上清醒,那个如同稚子般的睡颜也会在他醒来的时候变成一贯的温和角度。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快就醒来呢。】那个时候他是这样问的。
【因为你的到来……】
少年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闹了他一个大红脸。
【让这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温暖,但是你的呼吸太大声了。】
【= =#】
那抹淡蓝色的身影几乎就是他所交的第一个朋友。
少年身上的温度很冷,每次他倚在少年身上睡觉的时候,他能听见少年胸口里面缓慢有序的心跳声,少年身上总有淡淡的莲香,不会让人感到刺鼻,就好像少年一样,不张扬,只是永远都坐在一旁挂着温和的笑容,静静地听着他说每一天的事情。
那个平静知道那个红发女生的闯入。
和往常一样进入梦境,但是那个唯一被他还有那个少年进入的世界,被一个女生闯进了。
那个少女亲昵的挽住少年的手,最后还在被少年在少女耳边轻声细语才被哄走的。
到了最后他说要走,也没有挽留……
后来,就没有见过他了。
就好像,那个世界否认了他,拒绝让他进入了……
心酸、无力,不知道暗自哭过多少次,甚至想过睡觉三秒以后那抹淡蓝色清幽的影子又会出现。
没有出现,自从他因为少年没有挽留而毫不犹豫的离开,他就……没有在一次见过那个少年了。
第一个朋友,第一个除了亲人亲昵的叫他名字的人,第一个愿意听他的诉苦的一个人,第一个……让他迫不及待的进入梦境的原因。
渴望……
见到那个人……
我……比任何人都还要希望见到那个人……
明明那么重要的人……
我却……
连他的名字也忘记了……
好想,再见到那个人……
“初次见面,我是桦根。”
那名少年好像看出他的尴尬,替他解围。
“……初次见面,我是泽田纲吉。”
没错,这确实是,他们现实中的第一次见面。
“蠢纲!蓝波大人要糖果,蓝波大人要糖果,快给蓝波大人去买糖果!!!”穿着黑白色的奶牛装的小孩子扯着浅棕发少年的裤子。
浅棕发少年好像才反应过来,慌张的和少年打了一个招呼就往便利店里面走去。
少年也没有因为浅棕发少年而停下脚步离开,只是,两个人背对着往不同的地方离开了。
“蠢纲,那家伙是谁。”身穿黑色西装,脸颊附近的发鬓异常可爱的翘起来,只是脸上的凝重,还有黑色大眼珠中不明的锋利让浅棕发少年一瞬间有认为小婴儿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要打他的主意!”浅棕发少年反射性的说道。
“蠢纲,什么时候也轮到你反问我了。”小婴儿一脚就踹到浅棕发少年的脸上。
“……刚才你不是听清楚了了吗……桦根……”Reborn快从我脸上下来……
“哔哔——”
小婴儿掏出手机,手机上的信息霎时间让他所有的疑问化为乌有。
难怪那么熟悉,原来是六道骸。
【六道骸从复仇者监狱里面逃走了,目标是Vongola的首领。】
哼,还在想最近要怎么折磨蠢纲呢,那么快就有东西送上门了。
***
和往常一样,被自家可怜的永远长不大【划掉】的家庭教师教训了一顿以后就进入梦境。最近被家庭教师操…练的每晚都是深度睡眠,没有力气到连做梦这种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到。一睁眼就是家庭教师那个巨锤……【= =】
“……哦呀,没想到这次见面连接近四年没有连接的梦境也连接起来了啊。”蓝发少年站在树底下,相隔四年,没有变化的还是那个地方,那个人,澄澈的天空,广阔的草原,徐徐的清风。或者,变得不是这个地方,而是人心已经发生变化。所谓的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
“好久不见,泽田纲吉。”
“好久不见。”
浅棕发少年张了张嘴,然后终究没有吐出‘桦根’,而是……
“m……”
“如果想不起来就不用说了。”少年快速打断他的话语,而且幽蓝色的眼睛闪过几分狠戾,虽然他没有看见,只能感觉几分心寒。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劲。浅棕发少年下意识的脚步往后面退后,那个少年的身上还有一种妖异的颜色,嘴角的角度也不是这样的。不对,好危险……这个人好危险……快逃……快逃……身体在颤栗着,身体在叫嚣着。
“你可是在颤抖哦,实在害怕我吗。”少年的眼神直棱棱的照在他的眼睛里。硬生生的看过她的一切。
“……”好恐怖……好想逃……可是……明明……我一直都在渴望见到他啊……他不是m……
m……是谁……他不是叫做桦根吗……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浅棕发少年的身影从这个空间脱离。
“Kufufufu~还是太勉强从他的记忆里面删除一些重要的东西吗……”
“蠢纲!”小婴儿一脚踹到少年脸上。
棕发少年从床下醒来,不过请忽略那猪头样的脸。
“R……Reborn……?”
“哼,终于醒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要睡死呢。”小婴儿轻哼一声,说道。
……梦……吗?……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①纲吉误会了,以为撞到六道骸=…=
☆、番外·初云十雾(上)
作为国家情报局局长,往往会因为很多属下胜任不了的任务而必须亲自出收集情报。更何况,是阿诺德这个爱国主义者……= =。
阿诺德,自从上任国家情报局局长以后,以各种闻风丧胆的手段征服了国家情报局,占得这个混乱的意大利一片根地。
只要你犯过罪的话,无论是你大到祖宗名字性别犯过的各种罪,小到你今天去了几次厕所、喝了几次水都清清楚楚标在上面。意大利那个时候更是流传着宁愿得罪意大利国家总部也不要得罪国家情报局,因为,第二天不仅把你给抓了,还把你做过的种种丑事都放在街边。当然,不是国家情报局局长做的,而是那群国家情报局中死忠局长阿诺德的属下做的。
和往常一样,接到任务就赶到任务区那里。
最近情报局局长阿诺德心情各种不好,拿任务麻痹不爽的心情,至于原因,估计就阿诺德一个人知道。
这次的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只是参加一个宴会,将任务人物抽出来杀掉就好了。
虽然阿诺德是情报局局长,但是难以压抑他心中,不对,应该说是本能,如同野兽一样喜爱在战场中厮杀,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享受战场,但也比任何一个人期待战场的停息,否则他就不会加入国家机关这种绝对会封锁、束缚他的地方了。
只是,宴会这种杂乱的地方实在让阿诺德喜欢不起,太过吵闹,而且,他不喜欢。
“KUfufufu~给我去死吧。”
任务目标因为离开了宴会,让阿诺德在意这个宴会的东西也不在了,只要杀掉那个人就好了,最好的,猎杀机会。
那个熟悉的让他恼怒的声音让阿诺德下意识的躲到一边。
不要让他知道是那个冬菇,绝对会拷杀他的!
要说云雾之间的关系,那还要追溯到两个月,阿诺德同样是在出任务,同样是任务目标出席宴会,同样是任务目标被那个初遇的雾杀掉了,同样是被勾起了兴趣,同样打起来了,同样……阿诺德被人甩了,虽然不是情爱,而是那个雾被人叫走了。
要说这个世界上让云最讨厌的事情,无疑就是打着打着就被放鸽子了= =。
虽然不是那个冬菇,而是凤梨。
那名大概才十二三岁的蓝发少年站在任务目标身上放肆的笑着。
连同那个笑容角度,那个诡异的发型、发色,也有各种异曲同工的相似。让阿诺德,很想冲出去,杀掉那个人。
“我说过了吧,绝对要杀了你。”蓝发少年头一歪,另一只邪异的红色眼珠浮现在他眼前。
“谁在那里。”
火焰散去,那名蓝发少年弯了弯眼,往他那个方向走来。
既然被他发现了,阿诺德就不会继续藏下去。
“哦呀,原来是情报局局长啊。”蓝发少年看到了他,轻而易举的道破他的身份。
“……你是谁,在我的名单上可没有你这种幻术师的存在。”
就好像云与雾并存一样,无论云怎么藏在天空之上,雾也会在地面遥望得到。
就好像雾与云一体一样,无论雾再怎么掩饰自己,云也会高高在上的在天空上看到。
“Kufufufu~我不会告诉你的。”蓝发少年手中的三叉戟一挥,消失的火焰化为火柱出现了。
那些张扬的火舌如同扑向猎物一样扑向阿诺德。
“哇哦,真是凌厉的幻术啊。”青年脸上浮现了嗜血的表情,“虽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 =#
“如果打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那你也没有连出去了,情报局局长。”
“NUfufufu,Nebbia该走了哦。……哦呀,我就说你动作怎么那么慢,原来是你啊,阿诺德。”蓝发青年一出现,蓝发少年就褪去了身上的幻术,变成栗色发色的样子。
“……拷杀!!!”
“=…=”
“Nufufu,别挡路。”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初云十雾(下)
番外·初云十雾(下)
“我说,为什么我那么倒霉又遇见你了。”蓝发少年好像看到什么邪物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嗤,看到你被追杀的样子还真是有趣。”青年嗤笑一声,回敬道。
“……KUfufufu,你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多好吧,话说你的手铐怎么那么硬= =#”蓝发少年摇了摇和他一样绑在一起的手,“而且你还没有带钥匙闹哪样。”
“……”
再一次遇见那个和戴蒙·斯佩多差不多的少年是被Vongola的首领邀请后,在总部看到他的。
第三次,就是看到少年被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追杀。
虽然那个时候不知道就贸然跑去和那个少年打了一顿,还因为黑袍人的幻术害的两个人都被他的手铐锁在一起。
因为阿诺德使用的武器是比较鸡肋型的手铐,而且为了防止犯人拿走钥匙逃跑,阿诺德从来都没有带过手铐钥匙,钥匙全在监狱里面= =。所谓的损人终害己吧→ →
那个时候少年和他一起被追杀了四个月,要是落在以前,阿诺德在两个月的时候就将手铐解开了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但是,他就一个人陪着那个少年几乎逃边了张一个意大利,有时可能连城市都没有到达,就立刻转弯进入深山野林露宿,晚上就两个人互相依靠取暖,逃亡时刻很不凑巧是刚好迈进冬天的意大利,不管是下着大雪还是偶尔经过Vongola,他们就是不敢停歇,两个人各有不同的原因而导致他们没有停下。
没有任何原因,阿诺德没有问那个少年为什么会被追杀。
没有任何原因,阿诺德会放弃暂时的情报局陪着少年乱疯。
或许是因为少年身上让他感兴趣。
他不知道。
或许是野兽最本能的喜欢。
喜欢从来都不是□□裸的,喜欢也从来都不需要什么波折。
自然而然的,他想喜欢就是喜欢。
他想要,那就要吧。
喜欢和爱的区别很大。
喜欢永远都是平平淡淡的。
爱是要把一切都分享给另外一半。
他们两个无论是谁也不会愿意。
云和雾。
很自私。
但是,
却很直白。
有一天,少年的吻意外的落在他的唇上。
甜的。
比蛋糕、甜食还要甜上一点。少年身上淡淡的莲香味随之钻进他的鼻内。
有一天,他发现少年死亡了。
就在那个并不算索然无味,而是深刻的刻在他的心上的吻的下午。
在那个逢魔时刻。
黄昏总是因为天空染上一层红色,而降临的逢魔时刻。无论是哪里,长辈们总是喜欢在孩子们小时候说一到黄昏,各种妖魔鬼怪就会出现的了。
阿诺德不知道那个黑袍人算不算妖魔鬼怪,他只知道那个如同鬼怪般的少年在逢魔时刻中死去了。
在那个黑袍人手里,如同从血液中爆炸一样,化为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