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脸色一变。
“老婆,你说什么?”男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女人问道。
“你真是个猪脑袋,什么沙归子,那是个假名,他是告诉女人,日本人是他杀的。”女人撇了男人一眼说道。
“日本人是他杀的?你你怎么知道?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瞎说呀。”男人瞪着眼睛问道。
“我说你是猪脑你还不服气是吧,沙归子,你快点读,是不是杀鬼子?”
“沙归子,杀鬼子对呀,还真是杀鬼子,我的老天爷,这家伙也太霸道了吧,杀了小鬼子,还特殊跑来告诉她,是自己杀的。”老婆再三提醒之下,男人终于开了窍,一拍大腿,失声大叫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咋咋呼呼?对了,小六子说没说那个男的把钱拿走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女人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拿走了。”
“拿走多少,是大洋还是小黄鱼?”
“小六说,那个女的把家里所人的大洋和小黄鱼都给了对方,具体是多少,小六子没说,反正不会少的。”男人看着老婆说道。
“这就对了,我说我怎么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吧,原来是”女人如大梦初醒般的自言自语道。
“老婆,你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我一点也没明白。”
“你个猪脑袋,你要是能听明白那可怪了。”女人白了他一眼说道。
“你要是再敢说我是猪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让自己的老婆抢白不说,还一个劲的说自己笨,是猪脑,男人有点不高兴了。
“说你是猪脑那是抬举你了。我问你,来咱家吃饭的那一男一女,男的叫什么?”女人一看丈夫不服气的样子,于是问道。
“我知道叫什么呀,我也没问。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男人的想了一下说道。
“我当然知道了,他就叫沙归子。”女人十分肯定的说道。
听女人这么一说,男人一下子从坐着的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你说什么?那个男的就是就是杀鬼子?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呀。看着文质彬彬的那么帅气,他怎么会是”
“踩猫尾巴上了?你跳什么跳呀。我问你,今天上午,除了那男的外,你还看到谁去过对面的院子里?”
“你说的对,除了他之外还真没有看到别人进去。但咱们没看到,不等于别人没去呀。再说了,人家不是说了吗,吃饭的小伙子是问院子卖不卖。怎么可能是他呢?看着还是个孩子呢。”男人不相信的摇头说道。
“他说对面的院子要卖只是一个借口。我们俩都被他给唬住了。还孩子,你没看那眼神,能把人杀死。”女人回忆般的说道。
“什么眼神?”
“就是那家伙最后警告时,怕我没在意,眼睛一立,我当时冷汗差点没下来。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注意没注意,他从咱屋里走的时候,背着包,回来他把那个包夹在了胳膊下面,当时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现在一想,那个包一定是装了太多的东西,怕我们看出来,只好夹着了。”女人说道。
“有有这回事?我怎么没注意呀?”听老婆这么一说,男人有些相信的大睁着眼睛说道。
“你要是注意,就不是猪脑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恐怖,太吓人了。连小鬼子也敢杀,怪不得多给了我两块大洋,我不以为”女人说到这儿,一看丈夫还在身旁,一下子把话闭住了。
“什么,你说他多给了你两块大洋?那你怎么没和我说呀。你这败家老娘们,是不是想跟人家”男人一听老婆这么说,心里可就有点不高兴了。也不怨他不高兴,跟猛子比起来,只能说自己是个男人。
“想你个大头鬼。这样的人物,我到是想,可人家连半眼也没搭理咱呀。不过,多得两块大洋也不错,够咱一个月的收入了,你进去自己炒个菜,烫壶酒,今天买卖不做了,咱两口子喝一口庆祝一番。”女人得意的笑着说道。
“庆祝什么?”男人一时没明白过来。
“当然是庆祝咱遇到一个东北的纯爷们。”女人瞪了一眼丈夫说道。
男人一听女人这么说,虽然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但一听能喝酒,还是高兴的进到厨房里面准备去了。
猛子多给两块大洋,猛子和小小走后,女人才发现。这两块大洋,猛子放在了老板娘算帐的本子下面,两个人一走,老板娘收拾桌面才看到。老板娘当时还真有点想歪了,所以,她并没有告诉男人,只是悄悄的收了起来。现在她才明白,原来那两块大洋是封口费。
“这小子,老娘还以为你这家伙有别的想法呢,原来是为了封住老娘的口。你也太小看老娘我了。别说是多给了这两块大洋,看着你是东北爷们的面儿,就是让老娘倒贴,那也愿意。”一看丈夫进到厨房里面准备去了,老板娘笑着自言自语道。
饺子馆两口子关店庆祝不说,对面院子里的那个女人,此时肠子差一点没悔青了。
自从与王宝旦勾搭成奸、把那个比自己大上差不多二十岁的土财主送进监狱后,虽然时不时的也偷点腥,但她确确实实地想跟王宝旦白头到老:这年头,人荒马乱的,找个靠山不容易,能找到一个靠得住的就更不容易了。好在自己的命运不错,虽然不能明媒正娶的进到王宝旦的家,但他对自己还真的不错,把这些年来捞到的好处,都给了自己。
谁知道好景不长,突然出了这么一出,王宝旦竟然让人给杀了。
杀就杀了吧,大不着急再找一个。反正凭借自己的姿色,找个男人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最让她咽不下这口气的是,这个杀人的家伙,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杀完人如没事一般,还敢来老娘这里骗走那么多的钱。
“嘿嘿,亏得老娘多长了个心眼,否则,这一次可真的是鸡飞蛋打了。”女人一想到这儿,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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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老不正经()
第一三四章老不正经
院子里的女主人名叫马翠花。
提起马翠花,十几年前,在本溪湖的窑界,绝对是一个传奇:十五岁被抽大烟的父亲卖给了本溪湖的春红院,没过上一年,刚满十六岁的时候,马翠花已经是春红院的头牌了,当然,这时候已经没有知道她叫马翠花了,因为她已经有了一个更响亮的艺名:白玫瑰。
之所以起了个艺名白玫瑰,据知情人透露,这个马翠花一旦什么也不穿,那身体白得如出水的嫩藕,老鸨子多聪明啊,一看长得这么白,于是就把白玫瑰的名号给了她。加上她骨子里透露出的妖艳、妩媚和放d,自己不想成为头牌都不行。
过了两年,白玫瑰十八岁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春红院的老鸨子突然得罪了官府,被关进了监狱。
本来大家以为风靡一时的春红院完了,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在老鸨子被抓进去的第二天,十八岁的白玫瑰摇身一变,成为了春红院的新主人,当然,这时候她是身兼两职:一个身份是春红院的老板,掌管着院子里近三十名女人的命运,另外一个身份,继续当着院子里的头牌,每天接待着从四面八方慕名而来的形形色色的男人们。
白玫瑰没接管春红院之前,春红院在本溪湖,在这一行,只能算得上二流的水准,无论是人脉还是影响力,跟那些大红大紫的院子相比,只能算是小妹妹。
白玫瑰虽然年龄不大,但心眼多。三年的大院生活,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管理这些姐妹,不能如以前一样高高在上,要放低了身段,反正自己也是业务出身,所以,在院子里,她从来不以老板自居,与手下的这帮女人以姐妹想称,凡是有什么难活,重活,白玫瑰更是从来不躲不绕,主动上阵,亲自操刀。
还别说,她这一手还真见效,时间不长,春红院在这一带渐渐的打出了名号,都知道有一个既年轻又漂亮的老板娘,最关键的是,这个老板娘敢于担当,到了她这里,不管你多么勇猛,没有接不了的活。
要说白玫瑰还真不是一般的女人。春红院在她的手里不到三年,就从原来没有什么名气的二流院子,成为本溪湖地区的头牌。不只是在本溪湖,周边的安东、盛京等等,凡来这里的客商,除了自身的买卖外,都以能到本溪湖,跟白玫瑰睡上一晚上为荣。
聪明的女人无论做哪一行,都能出人头地。
当东北易旗后,白玫瑰时来运转,摇身一变,竟然成为国会女人代表。
有了身份,白玫瑰明白,急流勇退的时候到了。在她二十五岁的那年,毅然把红得发紫的春红院出手,得了一笔银子,嫁给了一个东北军驻防在本溪湖地区的团长。
说起这个团长,虽然没有什么显赫的出身,但他的父亲,就是这一带最名的宁大财主。既然嫁了人,白玫瑰的名号从此退出了江湖,她又恢复成马翠花。
说句实在话,马翠花之所以从良,她也想自己的下半生过点正常人的日子。毕竟皮肉生意是吃青春饭的,当失去卖艺卖身的资本后,不可能有好结局的。
马翠花虽然干这么行时间不长,但毕竟那么多的前辈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那呢。
这一行的女人,当年老色衰之后,很多人出家为尼,但这仅仅是求得一个衣食居处;也有的急于脱离院子,从良嫁人。看起来这应该是一种比较理想的选择,但很多时候,倾自己一生所积血汗钱相随男子,却遭骗遭弃,最后还是看破红尘,甘愿出家为尼以度残生;而如马翠花这样,有些名气的,有机会成为富贵人家的小妾。应该说,这不失为最好的归宿。而也有一部分年龄大的女人,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留在院子里当女佣或领班,等容颜消逝,青春不再时孤独终老。
马翠花正处于民国晚期,这时候,这一行档跟以前相比,又有很大的不同,一般做这一行的女人最后出路有这样几种:被人相中,赎身而从良嫁人,或为人妾,或为人妇,称之为“窑变”,所谓“窑”,就是窑子,院子的俗称。不管怎样,少年纨绔多情意,但得从良值万金,是当时这一行女人最好的出路了。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马翠花本想跟着这位团长过上好日子,管它当大的还是当小的呢,以自己练就的一身本事,她还是自信能够把团长玩弄于掌股之间的,能够掌控大局。
马翠花嫁给团长第三年,天杀的日本人突然入侵东北。
她这个团长老公到是好,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夜之间,逃了个无影无踪,比兔还快。
不过,团长也算够意思,把这个诺大的宅院留给了她,还有那么多的东西,加上自己这么多年积蓄,并没有让她有过多的积怨。反正都是过日子,找个男人对她来说,绝对是小事一件。
东北有句老话,有肉烂在锅里,意思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团长老公逃了没有一个月,公爹——也就是团长的亲爹宁大财主上来了。
上面咱不是说过了吗,这个东北军的团长,虽然不是什么官二代,但绝对是土豪二代,他之所以当上团长,那是宁财主这个老爹花钱给买的。
此时团长老爹,也就是这个宁大财主,年龄也不算大,五十来岁,可能是保养的好,看面相还真不像五十岁的人。
老东西听说自己的儿子跑了,本来是想了解一下什么情况,可一到家里,看到马翠花,不由得春心大动。
马翠花是什么人呀,如果连男人的这一点儿心思都看不出来,那这些年的窑里生涯,她可真的白混了。她看着这位公爹,红光满面的,身体也不错,应该不比那个如兔子般逃走的老公差不多少,而最关键的是,小鬼子刚进来,自己一个女人家家的,孤身一个,还真不是个事,所以,一看公爹那馋猫似的表情,马翠花眼珠一转,记上心来。
公爹自然也不是傻子,儿媳娇滴滴的似看非看的瞄着自己,忙走上前去安慰了几句。马翠花一看,这个公爹还真懂行,所以,小嘴一撇,眼圈一红,眼泪可就下来了。
公爹一看,这还了得,怎么能让儿媳妇受这么大的委屈呢,于是双臂一张,马翠花就势往前一扑,扑到了公爹的怀里。
当晚,公爹也不走了,马翠花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两个人往炕上一坐,小酒一烫,喝得是有滋有味。
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平时公爹是一斤的海量,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才二两半下肚,就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要说马翠花的眼力见还真没的说,一看公爹有些醉意,手脚麻利的把炕桌外炕梢一推,把自己那套盖的被子一铺,扶着公爹就躺了下来。
这一夜就不用细说了。
马翠花多了个心眼:虽然看起来这个公爹红光满面的,身体也不错,但会不会是绣花的枕头,外面绣得五色灿烂,里面却包着一包稻草。所以,马翠花这一晚,基本没怎么睡,当然了,在她的折腾之下,这个公爹也是一夜没合眼。
公爹虽然最后还是败给了前儿媳妇,但虽败犹荣,三上三下,总算是坚持了下来,只是最后的一哆嗦有点不利落。但这已经无关大局了。
要说马翠花还真不是一般的手段,两个人在一起过了没超过三年,公爹就把所有的家产全部转移了过来。
毕竟两个人相差二十四五岁,此时马翠花已经二十七八岁的光景,公爹就算再勇猛,可哪经受得住马翠花的折腾呀。渐渐的,公爹有些身体不支。
开始的时候,马翠花也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一心一意的给老不正经的做那些大补之物,从虎边鹿边到牛边,还有什么王八汤,活物吃完了吃死的,反正有的是钱。刚开始的时候,还别说,这些东西吃完之后,真起了不少的作用。可时间一长又不行了,不管怎么吃,有的时候一天三顿,晚上照样瘟鸡耷拉头。
说真心话,马翠花从十五岁出道那天起,这十来年,从来没缺过那东西呀。此时突然没有了那个东西,比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