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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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前传- 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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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扬扭头朝门上看去,门上残留着相同形状的痕迹,果然是从上面摘下的门牌。

    “宋三,这是你们摘的?”

    宋三道:“可不是嘛。瞧着金灿灿的,原想着能值几个钱,谁知道全是些假货,一文不值。”

    程宗扬强压着心里的激动,自己只想着一四七五是门牌号,却忘了酒店的房间也有门牌。唯一的麻烦是这些房间的门牌都被撬得七零八落,不知还能不能找到那间一四七五。

    程宗扬没有声张,转身去找小紫。萧遥逸这会儿也回来了,正和小紫说话。程宗扬道:“你们搞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小紫笑道:“挖坑去了。”

    “小狐狸,你是不是挖坑上瘾啊?”程宗扬走到一旁,压抑着兴奋道:“找到了!”

    萧遥逸道:“找到什么了?”

    程宗扬一笑,“你在玉露楼找的东西。”

    萧遥逸霍然站起身,“什么?”

    程宗扬道:“丫头,你来不来?”

    小紫道:“没意思,人家才不去呢。”

    “看个热闹也好,”程宗扬笑道:“说不定他还给你留东西了。”

    话刚出口,程宗扬就想把舌头咬掉。岳鸟人根本就不知道小紫的存在,怎么可能给她留东西?

    小紫却没有生气,她眼珠一转,改变了主意,“好啊,我们去看看。”

    “啥热闹啊?”朱老头凑过来,眨巴眼道:“俺也去瞅瞅?”

    …………………………………………………………………………………

    程宗扬一边跨上楼梯,一边对萧遥逸解释道:“你们岳帅留了枚钥匙,还有句话:太泉熊谷一四七五。”他信心满满地说道:“太泉就是太泉古阵,熊谷就是这里。”

    萧遥逸却有几分怀疑,“圣人兄,你怎么知道这里是熊谷?”

    程宗扬不好透露小紫能看到紫外线的秘密,半是玩笑地说道:“看这里的规模,多半是熊瞎子住的吧。”

    萧遥逸接着问道:“那一四七五呢?”

    “是门牌号。”程宗扬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四是指第十四层楼,七五是第七十五个房间。”

    萧遥逸和朱老头一起点头,“有理!有理!”

    “咱们站的位置是第十层,上去五层就是十四楼。”程宗扬估量了一下大楼的高度,“差不多到楼顶了。”

    萧遥逸道:“难道这下面还有九层?”

    “可能有。我刚才问过宋三,下面都有铁门锁着,他们费尽力气也只进过三层,而且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程宗扬停下脚步,“这里就是十四楼了。太好了!”

    这里的门牌倒没有被取下来,也许宋三等人撬了几个,发现这东西不值钱,没有再费这工夫,倒是省了自己一个大麻烦。

    “1401”、“1402”……“1435”……“1456”……

    程宗扬一间间数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心情也越来越兴奋。没有知道岳鸟人究竟留下了什么东西,但以鸟人当年的权势地位,他留下的物品绝对不简单。只希望鸟人的品位别恶俗到留下一屋子的金条——就算值钱,自己也搬不动。

    “1472”、“1473”、“1474”——

    程宗扬怔了片刻,然後猛地推开大门,一股寒风夹着雪花涌进走廊,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雪。

    “幹!”程宗扬禁不住一声大骂。自己白费了这么大一番工夫,结果整个酒店的房间号只到1474,根本就没有1475!自己本来早有准备,以岳鸟人一贯的尿性,寻宝之旅肯定不会一帆风顺,可万万没想到那鸟人会给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房间,这纯粹是拿自己当羊肉片,涮着玩呢。

    程宗扬还不死心,转身挨个房间查看,萧遥逸则掠上天台,在大雪中寻找岳帅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看着程宗扬的糗态,朱老头一张老脸都笑成菊花,那感觉比三伏天喝冰水还美上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小程子,玩砸了吧?我就说,那混蛋怎么会安好心?没留泡屎让你掏就是好的。”

    程宗扬“呯呯”地开着门,他一肚子的火没地方撒,黑着脸道:“想散伙是不是?”

    “急了吧?急了吧?”朱老头倒是识趣,没再撩拨程宗扬,扭头道:“紫丫头,别难过,他不给我给!往後大爷的破衣裳啊,破碗啊,破箱子啊,都给你留着。”

    小紫倒没看出多少失望,她皱了皱鼻子,“人家才不稀罕你的衣钵呢。”

    程宗扬找遍所有房间,也没找到一点值钱的物件。萧遥逸也不比他好多少,他把整个天台都翻了一遍,衣袖都被雪水湿透,同样一无所获。

    程宗扬心里这个憋闷,恨不得把岳鸟人吊起来往死里打。没想到这鸟人这么缺德,人都蒸发了还玩自己一道。

    萧遥逸却是兴致勃勃,一边拧着袖子一边赞叹道:“天马行空,无迹可寻,这才是岳帅的手笔!”

    “手笔个鸟啊!”程宗扬关上最後一扇门,没好气地说道:“不找了!”

    回到大厅,天已经黑透了。凉州盟的好汉们从林中捡来树枝,在大厅里生起火,架起铁锅,烧了一锅雪水,锅里煮着肉乾。

    程宗扬一肚子气,咬了几口乾粮,喝了口热汤便丢下了。铁中宝等人倒是兴高采烈,他们没找到朱老头说的夜明珠,却拆了几大包的弹簧,按程老板开出的价码,至少能换五六百银铢,也算小捞一笔。

    半夜时分又下起雪来,外面风雪交加,酒店内却其暖融融,凉州盟安排了两名汉子警戒,众人累了一天,围着篝火说了会儿话,便各自睡去。厅中声音渐渐低沉,偶尔有几声低咳,却是惠远因为肺伤而发出的。

    徐君房怕冷,离篝火最近,朱老头远远缩在角落里,和萧遥逸挤在一处。程宗扬满心都在想着岳鹏举留下的那句话,不明白岳鸟人是缺德到都死翘翘了还要捉弄人,还是别有蹊跷?

    小紫合身偎依在他怀中,把他当成睡觉的垫子,她闭着眼,发出轻柔悠长的呼吸,似乎正睡得香甜。

    程宗扬在她耳边道:“别装了,陪我说说话。”

    小紫红唇微张,用口型道:“大笨瓜,快睡觉。”

    程宗扬低声道:“武二那厮去哪儿了?咱们不会真把二爷给丢了吧?”

    小紫一指竖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程宗扬道:“行了吧,我才不信你能睡得着呢。”

    小紫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用口型道:“睡着了才能看好戏。”

    程宗扬来了兴致,“什么好戏?”

    小紫张开手掌,露出掌心一面小小的凸面镜。

    大厅的光线原本极暗,但这面镜子不知用了什么巫术,镜中的景物比实际明亮了许多,隐约能辨认出里面的人影。

    随着小紫手掌的转动,镜中的景物不住变化,程宗扬看到铁中宝大模大样地躺在一堆海绵间,枕着一包捡来的弹簧,打着呼噜睡得正熟。旁边五六名汉子挤在一起,紧紧裹着毡毯,兵刃都堆在一处。

    左彤芝靠着柱子,盘膝而坐,用一种奇异的节奏正在吐纳。朱老头靠着墙,两手拢在袖子,身体弯得像虾米一样,头一点一点正在钓鱼。萧遥逸却没睡着,警觉地睁着双眼,似乎在等待什么。

    忽然程宗扬眼角一跳,看到微凸的镜面中出现一根大理石柱,柱下肩并肩躺着两个人,却是宋三和宁素。

    程宗扬抬起头,那根石柱在大厅另一侧,众人都挤在离篝火尽量近的位置,那边并没有多少人,而且那两人睡在柱後,从自己的角度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他们的方位。不知小紫用什么手段让光线折射到镜中。

    篝火越来越暗,厅中鼾声四起。镜面中宋三忽然睁开眼,瞳孔像猫一样发出莹光,他侧耳听了片刻,然後慢慢伸出手,探到宁素裙下。

    程宗扬心里“哈”了一声,看不出这家伙居然是条色狼,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偷香窃玉。宁素要是惊醒过来,反手给他一个耳光,那就热闹了。

    宁素身子微微一动,从睡梦中惊醒。出乎程宗扬的意料,那少女竟然没有挣扎,反而顺从地抬起圆臀,任由抚弄。

    程宗扬心里笑骂,自己还以为是强姦,原来是通姦。没想到这个看着挺清纯的小丫头竟然和宋三搞到一起。

    “这对野鸳鸯够大胆的,满屋子的人,他们就敢来真的。”

    “大笨瓜,只知道看人家小姑娘的屁股。”

    “废话,不看小姑娘的屁股,难道还看宋三的吗?”

    程宗扬嘴里说着,目光向上移去,只见宁素双目紧闭,睫毛间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程宗扬一怔之下,顿时明白过来,接着心头火起,从火堆中抽出一根松枝,朝石柱甩去。

    宋三和宁素藏在大理石柱後面,松枝扔过去只会被石柱挡住,但程宗扬是向上投出,松枝撞在天花板上,带着溅落的火星反弹过来,正好落在宋三头顶。

    宋三一声怪叫,抬臂格开松枝。众人都惊醒过来,纷纷跃起身。铁中宝沾着一身碎海绵拔刀叫嚷道:“有敌!”

    左彤芝凤目一扫,厉声道:“宋三!你在做什么!”

    灯光亮起,宁素就呆住了,这时才惊叫一声,连忙掩住身体。宋三一把揽住她,亮出袖中一把匕首,对准她粉嫩的脖颈,厉声道:“都滚开!”

    徐君房也爬了起来,见状跳着脚地骂道:“宋三!你个狗东西!我早就看你们这些外姓人不地道!好端端的,你扯人家姑娘裤子做什么!”

    “扯裤子?”宋三嘿嘿笑了两声,接着伸出舌头,在宁素脸颊上狠狠舔了一记,“扯她裤子又算什么?”

    宁素身体微微战慄着,在众人的注视下面孔时红时白。

    左彤芝忽然一笑,柔声道:“宋三,你且放开宁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

    宋三嘻笑道:“咱家虽然困在苍澜,但也听说过,丹霞宗的左护法是有名的蛇蝎美人儿。”他哈哈笑道:“算你运气好,遇到宋三爷。一会儿三爷拔了你的毒牙,剪了你的蝎钩,好好玩玩你这个大美人儿。”

    铁中宝大吼一声,“好狗贼!吃铁爷一刀!”

    第一个出手的程宗扬这时却没有作声,他拧眉看着宋三,这家伙孤身一人,凉州盟却有好几十号人马,一人一拳都能把他打成肉泥,他为何还有恃无恐?

    正怀疑间,宋三忽然拍掌笑道:“倒!倒!倒!”

    铁中宝刚掠出两步,身体忽然像散了架一样,“哗啦”一声跌倒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与此同时,凉州盟的好汉们也接二连三跌倒,最後连左彤芝也未能幸免,背靠着柱子缓缓坐下。

    左彤芝用最後一点力气摸出一截竹哨,在唇间用力吹响。尖锐的哨声远远传开,留在地道戒备的汉子自然能够听见,宋三却冷笑不语。

    片刻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甩了进来,在地板上滚了几滚,露出一双怒睁的眼睛,正是在外面戒备那名汉子的头颅。

    两道鬼魅般的身影掠进来,两人身材高瘦,身穿白衣,两道眉毛直竖着,脸色像抹过石灰一样苍白,就像一对阴间出来的无常鬼。

    宋三一脸开心地笑道:“大伙儿可能有些面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一姓活,一姓死,右边这位是活无常,左边这位是死有分。”

    左彤芝如堕冰窟,不由打个了寒噤,“你死我活?”

    宋三挑起大拇指,赞道:“左护法果然见闻广博,江湖人称的你死我活,就是这两位,没想到左护法也听说过。”

    左彤芝勉强笑道:“两位名声赫赫,没想到这次也来了太泉古阵。”

    宋三、活无常和死有分对视一眼,然後哈哈大笑。

    宋三笑道:“刚夸你见闻广博,这就漏了底了。活爷和死爷在咱们苍澜已经住了七八年,这太泉古阵不敢说一次不漏,隔三差五总要来上一遭。”

    左彤芝道:“是奴家孟浪了,不知两位是找什么东西?也许我们凉州盟可以帮帮两位。”

    宋三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淫笑道:“找的就是你这活宝贝。”说着他扭过头,“徐瘦子,你还站那儿幹吗?”

    满堂几十条汉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就剩下徐君房自己还站着。他瞧了瞧地上,有点儿拿不准自己是不是也该躺下。

    宋三道:“徐瘦子,看在都苍澜人的份上,三爷今天不为难你,识相的赶紧给我滚。”

    徐君房巴不得赶紧走,想了想又停住脚步,壮着胆子道:“我走可以,但随我来的几位客人我要带走。”

    “好说,”宋三手一指,“只要把那丫头留下。”

    程宗扬侧了侧肩膀,把小紫挡在身後。

    徐君房赔着小心道:“几位哥,我大半年没开张了,好不容易接了笔生意,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怎么说也得让我混口饭吃吧?再说了,这丫头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你留她还不是白添了一张吃饭的嘴?咱们都是给人领路的,摸摸良心说,你们也不能把自己的客人丢在阵里吧?”

    宋三笑骂道:“这徐瘦子还当真了!”他一把扯过宁素,托起她的下巴道:“明白告诉你,这一大一小两隻雌兔一进古阵就被我们哥四个盯上了,要不是哥几个玩得高兴误了时辰,这会儿早带回院子慢慢调教了。”

    “这小雌兔倒是好收拾。那老雌兔却有点性子,被黑疯子弄得受不了了,踢碎了玻璃要自杀,没成想钓了你们这一大堆鱼。嘿嘿,死爷和活爷刚才不在,没奈何,三爷只好在雪锅里下了点佐料,不仅捞到了左护法,还弄了个绝色。好运气啊好运气!”

    程宗扬本来还有些担心,看到他们用出下毒的手段,反而气定神闲,玩什么不好?居然在自己面前玩下毒,这种**裸打脸的行为,就算死老头能忍,死丫头也不能忍啊。

    程宗扬这会儿早已明白过来,雪地上的四行足迹并没有错,但其实是四个人背着两个人,因此有两行显得更深一些。宁素师徒被他们劫到酒店,师傅踢碎玻璃,引来守阵力士和惠远二僧。结果自己误打误撞进了酒店,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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