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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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第一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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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十六岁的样子,可朝制规定是要十七岁才允许参加科考。这一岁的年龄差距又怎么办?汴州的封丘县县太爷李江在汴州客栈中教训着自己的儿子李天。李天正是在汴州城里和仁轨发生争执的富人。“不思上进的东西,不好好在客栈里温习,准备科考,跑出去又和人打架争执了?”“是那个乡巴佬先撞到我的。”“你说,你这是第几次参加科考了?第七次了,第七次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再考不上,老爹老了,我在朝中的人脉关系也用不了了,你真是没救了。”蒋阿牛和仁轨一起来汴州的,但是他不想参加科考,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他对仁轨道:“朝廷已经如此**,行将朽木,正则你还要考?做朝廷的官吗?”“我若为官,当为百姓谋福祉。”“可一个清廉的官员能改变整个**的朝廷吗?”“唉,能改变多少算多少吧,至少让我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东西坏了就应该修好它,这比怨天尤人,虚妄度日强一百倍,一个真正的大丈夫会努力按照自己的原则和信仰而活,没有信仰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其实,刘仁轨还有一个目的:能考上当官,即使拿最低的每年一千五百钱的俸禄,也能对家里的经济有莫大的帮助母亲和弟弟的生活好过一些。一天又过去了,仁轨在汴州城城隍庙前失落地坐着,看来是参加不了科考了。明天就考了,算了,回家吧。蒋阿牛匆匆而来,把一个文牒递给了仁轨道:“正则,好机会啊,来,你看看是什么。”“一看,居然是参加科考的文牒,不过上面的名字是李金戈,户籍是汴州城里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在汴州城里蒋阿牛的远房亲戚李金戈本来报名参加科考的,但小李突然得了伤寒,床都下不了。可一旦报名了,就不退钱的,得知消息的蒋阿牛用三十钱买来了这个“准考证”仁轨冒名顶替去参加考试。阿牛说:“要做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官,首先要经历一般百姓的饥苦,正则,去吧,明天去考试吧,我相信你能做一个好官,能实现自己的梦想的。将来你做官了,也要保持像在汴州城街上为穷苦百姓出头的这颗正直的心,保持为照顾亲人而牺牲自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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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竹篮打水() 
你小子是替人代考吧,考官大人,我要举报,有人钱财,替人代考。——李天

    以后你也会遇到因为自己无法掌控的原因而走上非你所愿的道路。——刘母

    蒋阿牛又把身上剩余的钱去街上买来一套士子服,给仁轨道:“去参加皇上亲自主考的恩科,得体的衣服是必不可少的。”

    “阿牛,太谢谢你了。”

    “正则,这是灰毛笔,卖笔的说这是用灰鼬的毛做的,写起来最流畅、顺手的了,拿着。”

    “我若能中举,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汴州城里共有三百多名读书人参加考试,隋朝廷在汴州城郊军营的操练场上一次摆放下了三百多套桌椅,一起全部考完。

    官吏开始对考生唱名入场。考生们蜂拥向考场而去。考生的亲人和仆役全部垂手而立。他们目送自己的亲人或主人在考场门口消失,他们面对那肃静的考场,没有人敢贸然说话,敢贸然动作,氛围紧张、严峻,而且悲壮。考试的时间慢得让人窒息。

    隋帝杨广坐在龙椅上,呵欠连连,放纵过度的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考卷试题为:

    朕乃天子,奉上苍之命以统亿民,必先之以咸有乐生,俾遂有其安欲,然后庶几尽父母斯民之任,为无愧焉。夫民之所安者,所欲者,必首之以衣与食。使无衣无食,未免有冻馁死亡,流离困苦之害。夫匪耕则何以取食?弗蚕则何以资衣?斯二者亦王者之所念而忧者也。

    今也,耕者无几而食者众,蚕者甚稀而衣者多,又加以水旱虫蝗之为灾,游惰冗杂之为害,边有烟尘,内有盗贼,无怪乎民受其殃而日甚一日也。……子诸士,明于理,识夫时,蕴抱于内而有以资我者,亦既久矣。当直陈所见所知,备述于篇,朕亲览焉,勿惮勿隐。

    仁轨略一思考,洋洋洒洒挥笔而就曰:

    民学识疏浅,智识愚昧,不敢以奉大问。窃维陛下当亨泰之交,抚盈成之运……

    民伏读圣策,有以见陛下拳拳以民生冻馁流离为忧,以足衣足食为急。此诚至诚恻怛以惠元元之念,天下之所愿少须臾无死,以待德化之成者……

    民观史册,见三代以后之能富其民者,于汉得一人焉,曰文帝。当秦乱干戈之后,当时之民,盖日不暇给矣。文帝视当时之坐于困寒者,盖甚于涂炭也。育之以春风,沐之以甘雨,煦煦然与天下为相休息之政,而涂炭者衽席矣……

    民窃谓今日陛下忧民之心不为不切;爱民之政不为不行。然臣所以敢谓陛下于斯民之冻馁流离而未见其实,于足民之衣食而未得其道者,窃陛下有爱人之仁心,而未能如王者之诚怛恳至;有爱人之仁政,而未能如王者之详悉光明……

    民闻立国有三计:有万世不易之计;有终岁应办之计;有因时苟且之计。万世不易之计者,《大学》所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者也。故《王制》三年耕则有一年之积,例之则九年当有三年之豫……

    其所谓冗杂之弊三者,一曰冗员,三曰冗兵,三曰冗费。冗员之弊必澄,冗兵之弊必汰,冗费之弊必省。三冗去而财裕矣。夫圣人所以制禄以养天下之吏与兵者,何也?吏有治人之明,则食之也。兵有敌人之勇,则食之也。是其食之者,以其明且勇也……

    夫山泽之利未尽恳,则天下固有无田之忧。今夫京师以东,蔡郑齐鲁之间,古称富庶强国,三代财赋多出于此。汉唐以来名臣贤守,其所以兴田利而裨国用者,沟洫封浍之迹,往往犹存……

    民又闻之,关市不征,泽梁无禁,王者所以通天下,大公大同之制也。臣闻之:王者所以总制**,而镇服民心张大国体者,固在道德之厚薄,不问财赋之有无。臣观征利之说,不出于丰泰之国,恒出于衰乱之世。纤纤然与民争利者,匹夫之事也。万乘而下行匹夫之事,则其国辱,非丰泰之时所尚也……

    衷情所激,诚不知其言之犹有所惮,亦不知其言之犹有所隐。惟陛下宽其狂易,谅其朴直,而一赐览之,天下幸甚。民谨对。

    仁轨从内心希望皇帝能采纳自己的建议朝廷上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得享太平。他全身心投入到作答中,写得人我两忘。连主考官久久站在其背后都不知道,主考官边看边暗暗赞叹道:“李金戈,李金戈,真是令人惊讶的才华啊!如果不出所料,其应为此次取试的前三甲。”

    仁轨答题完毕,又校对了一遍,起立,拿着考卷去交卷。正碰到李天满纸荒唐言,写无可写,也是交卷。当然,李江已经买通考官,李天写得再差劲,也有人来为他代笔,替换考卷,会中举的。

    “哟,乡巴佬,你也来参加考试啊,这可是上好的砚台哦,羡慕吧。”李天说着拿出一方砚台向仁轨炫耀。

    突然,李天看见了仁轨考卷上的名字是:李金戈。

    仁轨脸色一变,想赶忙收起考试文牒,来不及了,被李天一把抓住。“呦,汴州城里人氏李金戈。”

    “臭小子,你不是来自乡下农村叫刘仁轨,字正则吗?”

    李天忽然反应过来,“哦,你小子是替人代考吧,考官大人,我要举报,有人钱财,替人代考。”

    “你胡说什么开。”

    一干负责监考保卫的官兵拥了上来,把仁轨给抓绑住。

    “没有,我没有替人代考,我是年龄不够,还差一岁,想早日通过科考报效朝廷,刚好碰到有朋友的亲戚生病,参加不了考试,我才来考试的。”

    吵吵闹闹的,把睡梦中的炀帝杨广给惊醒了。

    “到底何事?”

    早有人把事情原委报给了杨广。

    “哦,吩咐下去,把此事查清楚,若是拿人钱财,替人代考的话,按律杀无赦,若是真像那未成年士子所说想早日报效朝廷的话,难得他一片赤子之心,就打二十大板,规定原试者和代笔者十年内不许其参加科考就是了。”杨广懒洋洋地道。

    派出专人经过彻底查办,得知仁轨冒名顶替考试不仅没得到一个钱,其朋友还出了三十大钱买来考试文牒。按照皇帝的圣谕打了仁轨二十大板,规定十年内不许参加科考。

    当然了,杨广不知道其和大隋王朝的寿命都已经不足三年了。十年不能参加科考,只是一个笑话。

    因为科考失败,仁轨有数天的时间都异常愤懑不已。不停地上山打猎,通过猎杀野兽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正儿,别灰心,不就是一场科考而已,以后你也会遇到因为自己无法掌控的原因而走上非你所愿的道路。”仁轨的母亲道。

    “是的,娘亲,儿明白,儿不会再自暴自弃怨天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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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苛捐重税() 
你是说在用无数不同名目的税收来压榨百姓的血汗钱是正当的?----刘仁轨

    封丘县尉何兆卿向县太爷李江汇报:“大人,收不上税来啊。”

    “什么,那些屁民敢不交税。”

    “大人,百姓的怨声已经吵翻天了,上次收税没多久,现在又要收,恐怕。。。。。。。”

    “混账,难道你想替他们交吗?他们反抗是因为他们不明白反抗的后果,不是吗?”

    “是,大人。”

    “杀鸡儆猴,不懂吗?把闹的最凶的那个给我收拾了。”

    “是。”

    蒋阿牛的父亲蒋坤已经快六十岁了,长期高强度的农活使他步履蹒跚,落下了一身疾病,他向收税的官吏叫道:“大人,收税也要留点东西给我们活下去啊不要那么残忍。”

    “真麻烦,老子我无法跟你沟通了,你是决定不纳皇粮了?”

    “交,交,交啊,要是能交我们一定会交,但是我们已经没有余粮交了啊。”

    “抗税可是重罪,你知道吗?别浪费我时间了,肥仔,山鸡,你们还等什么,把老蒋家的耕牛拖走。”

    “大人,不行啊,您这是要我的命啊。”说着,蒋坤就去阻挡两名衙役。

    “除非你们先把我杀了。”

    “你居然敢抗税,你以为你会没事吗?还等什么,把这老头抓起来。”

    蒋坤被抓到县衙中,重打五十大板,早已经风烛残年的蒋坤才挨了二十大板就昏死了,李江为免闹出人命人把老蒋丢了出去。

    在别处买农具的蒋阿牛得知消息后,急忙赶到县衙,把老父亲背回了家。

    “爹,您为什么要阻挡他们牵走耕牛啊,牵就牵了,您就不会被打了。”

    “耕牛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我不能让他们抢走,来年丰收了,得让你娶媳妇啊。”老蒋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还有什么能比父亲的命更呢?!”

    “对不起,爹没本事,只能留给你穷困的生活,媳妇都娶不上。”

    “爹,别说了,我们一直辛勤劳作,要怪只能怪朝廷心太黑,官员心太毒。”

    “阿牛,去灶台,去灶台下看看。”

    “爹。。。。。。”

    “阿牛,我,我。。。。。。”老蒋头一口气没上来,就此咽气。

    “爹,爹,爹啊。。。。。。”

    仁轨赶来和阿牛一起埋葬了老蒋头。

    老蒋临终前,示意灶台底下有东西,阿牛去灶台底下扒开草木灰,发现是一个小铁兜,打开里面原来有一百个开皇大钱。

    阿牛再次痛哭起来,叫道:“爹,为什么,为什么不把钱给他们算了。老顽固,有什么比命还的,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去看病?爹,傻瓜,你是个大傻瓜,我不会放过这些贪官污吏的,爹,爹,我可怜的爹。。。。。。”

    劝说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仁轨给了阿牛紧紧的拥抱,一直陪伴着他。

    官府的衙役又来找蒋阿牛家收税。

    仁轨道:“你们找一个办丧事的人干什么?”

    “办丧事?”

    “哦,他爹身体不太好你传个话,他家该交税了。”

    “交税,交税,你们打死了人,还要来收税?”

    “你难道要污蔑朝廷乱打死人吗?村里的人都知道老蒋头身体不好的,他会咳嗽吐血的。”

    “什么,你说我爹是咳嗽死的,你这个杂碎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要和你拼了,我杀了你们,再自杀。”闻言的蒋阿牛冲出来,悲愤地叫道,要不是仁轨死命拉住他,他真的要冲上去拼命。

    “快回去吧,阿牛的父亲刚去世,他正悲伤不已呢。”仁轨道。

    “我们走可以,但是还得要缴税的。”衙役见势头不妙,决定先去收其他人的再说。

    “快滚!”

    县衙中,知县李江听报后,说:“混账,一个屁民和一个被皇帝陛下责令十年不能参加科考的罪人居然敢阻挡你们收税,实在无法无天了,不能放过他们!”

    小阳村村民杨洪惊异地问:“正则,你是说你要去找太守理论收税一事?”

    “是的,但是我必须知道你们已经交了多少税,才好写状纸。”

    “算了,别做异想天开的事,你吃饱饭没事做,是吧。太守眼睛都不会看一眼你的状纸的。”

    “汴州太守不管的话,我就去长安刑部告状,再没人管,我一路追着皇帝的车驾,到扬州去告御状。”

    “你难道不明白我们这些贱民的处境吗?要是告状有用,至于到处有平民揭竿而起吗?没用的。”

    结果,仁轨走遍了十多户人家,都没人愿意告诉其交税的数目,没人他去告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两户人家愿意把交税的数目告诉仁轨,并愿意作证。

    杨洪找到蒋阿牛,道:“阿牛,快,快去劝劝正则,他在找麻烦。”

    喝醉了的阿牛说:“随便。”

    “难道你想看着他把大家都害了吗?”

    “我什么都乎了。”

    正则又来找到阿牛,说:“阿牛,我通过调查,发现我们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几乎都是把每年收入的八成都上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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