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正是小人。”
阿倍比罗夫的职务是倭国兵部省兵马司尉。虽然没有位高权重,但也算倭**方中年轻有为之人。
“阿倍君,要记住倭刀就是我们的力量,你安排在朝鲜三国的眼线进行得怎么样了?”
“嘿,殿下,我明白,已经都基本就位了。”
“有了铁,我们就能制造兵器,征服天下,那么朝鲜三国的陶瓷、人民和花花江山都会是我们的。没有铁,我们就一无是处,明白吗?”
“是的,阿倍明白。”
这个阿倍比罗夫原来是厩户王子手下一个低贱的使唤奴仆,与物部氏作战时,阿倍比罗夫作战勇敢,不仅两次救了厩户,还杀死了物部方面的一员大将联军转败为胜,凭借出色的战功,他脱掉了奴籍,担任了中层军官,甚得厩户信任。
厩户在年轻的时候就充满了野心,如果他多活一些岁月,说不定会御驾亲征朝鲜三国吧。
而此时年轻的刘仁轨在经历了重重磨难后,逐渐学会了一身武艺和兵法战阵。此时已经是隋朝末期,朝廷贪墨**,不顾百姓死活,各地农民起义不断,战争让无数人流离失所无数沃野荒无人烟,仁轨内心对这些现象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却无力改变这个世道。
刘仁轨只有把全身力气和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学习、再学习之中,以求有朝一日能将所学捍卫家园、扶持弱小。
筱雅和仁轨比试结束后,两人坐在一起休息。
筱雅说:“你进步真快,就到这里了,如果我们用真刀真枪比拼,我就算能保住小命,也得重伤了。”
“你谦虚了,我也差点没命了,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武艺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你是女子,还那么刻苦训练,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
筱雅沉默了。
“这个,如果不好说,就不用说了。”
“刘哥你不懂吗,我不能告诉你我心中的敌人的。走吧。”
回到罗家,仁轨看见老罗和小郭在做许多菜肴。
“今天什么日子啊?做这么多好吃的?”仁轨不禁问。
“又到了一年的七月半,我们当然要拜祭一下筱雅的亲生父母,她那杀身成仁的父亲和贤惠善良的母亲。”小郭回答。
“怎么十年来都没有拜祭过?现在又要拜祭呢?”筱雅问。
“就是因为有十年没有做了,所以现在才让你做。”老罗道。
“难道你要逃避你父母的忌日吗?忘记了父母,是对先人的大不敬啊。”小郭说。
“在我没有替父母报仇前,我是不会做这个的。只要那个人还活着,父母就无法得到安息。”筱雅生气地道,说完,扭头走了。
罗峰回到了屋子中沉默不语,呆呆地坐着。原来筱雅并不是罗峰的亲生女,而是他的养女。
仁轨来到罗峰身边说:“师傅,在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峰不回答。
“师傅,那个仇人到底是谁?”
罗峰长叹一声,讲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罗峰在长安大狱当典狱官,他和刑部员外郎张永、步兵指挥都司高嘉三人是好朋友。张永被宇文化及陷害,关进了长安大狱。
高嘉凭借一身武艺打入长安大狱,接连打翻五十名看守,要把张永救出去。
闻讯而来的罗峰在大狱门口堵住了两人。
罗峰着急地说:“高大哥,您怎么能来劫狱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让开!”
“不行。”
“你知道张永是被冤枉的。”
“可是你也不能来劫狱啊。”
“我不能让兄弟冤屈而死。”
“高大哥,你不明白吗?这样做你就完了。”
“哈,那我刚好可以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高嘉满乎地道。
“高大哥,三思啊。”
“还是我们兄弟的话,就让开我们走。”
罗峰两难选择,还是放走了两人。然后罗峰把此事向上级刑部侍郎赵权汇报。
“什么?步兵指挥都司高嘉劫狱,劫走了张永?怎么高嘉的胆子会这么大?”赵权听报后,大吃一惊。
“赵大人,此事我想低调处理,我会尽快把两人缉拿归案的。”
“不,我亲自去,高嘉胆大妄为,他不会听你的。”
高嘉把张永救回了张府,牵来准备好的马车,对张永的妻子和女儿道:“走,上车,快走吧,不然没时间了。”
张妻抱住受刑后的张永痛哭流涕。
“不,我不走。”张永说。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丢弃了信念就不是一个君子所。能为大义而死,是我的光荣。”
“永啊,你这样做会让你的朋友无地自容的。”
“无地自容吗?抱歉你背负这么深厚的愧疚,以后小女就拜托你了。虽然我这次失败了,但是总有一天一定能够让朝堂上的贪官全部被问罪。筱雅,孩子,你过来。”张永把年仅七岁的女儿唤到身边。
“爹。”
“这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无怨无悔,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你靠你自己的这双小手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要怎么生活啊?”张永说着拉住了女儿的手。
“这个你留着,这是爹的一点心意。”老张说着,把一个锦囊递到筱雅的手中。
“爹。”
正说着话,一大队追捕的官兵和衙役来到了。
“两个罪人,你们被捕了!”赵权道。
“赵权小儿,是你把我出卖给宇文化及的吧?来吧,我要带着你一起共赴黄泉路。”张永道。
赵权一挥手,众手下挥动兵器杀了上去。高嘉被众官兵围攻,赵权则挥刀杀死了张永及其妻子,七岁的筱雅就眼睁睁看着双亲倒在自己面前。
第四十四节又见阿牛()
总管大人,这些姑娘全部赏给我,陪我睡觉吧。
——张正斌
趁着一片混乱,罗峰赶忙救走了筱雅,逃入深山中隐居。
张永给筱雅的锦囊里有一方白手帕,手帕上是张永书写的“忠义”二字。
筱雅走到树林边上掏出了白手帕,想起了十年前的血案,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仁轨寻找了过来,道:“筱雅,原来你在这里。”
筱雅赶忙擦去眼泪,笑道:“实在太丢脸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都是爹,总给我找麻烦,走,我们回去吧。”
仁轨挡住了筱雅,说:“不要强颜欢笑,难过的话,就哭吧。为什么你要忍住自己的悲伤,为什么要一个人背负?”
“我觉得我不应该哭,如果我现在哭了,我会失去报仇的勇气。”筱雅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仁轨想把肩膀借给她,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只递给了她一方手帕。
罗峰问小郭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是,师傅。明天我们去喂子坪码头,能不能叫着仁轨一起去?我觉得筱雅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去。我认识的字不多,也不能自己去。”郭永能道。
“知道了,就这样吧。”
第二天,喂子坪码头上,张正斌边搬运粮食,边抱怨道:“真是的,我干吗要死要活的搬运着这些给波斯国的粮食啊,重死了,最好吃这些粮食的波斯人全部噎死、呛死。”
负责监管的蒋阿牛道:“你这个家伙,这是皇帝陛下赏赐波斯国的大米,不想挨鞭子的话,就小心点搬运。”
“是。”
看着阿牛走远,老张对着阿牛的背影挥舞起了拳头,并抱怨道:“切,以前还不是和我一起干普通伙计,怎么就当了总管呢?真是投靠了王石就有好处。”
刘仁轨和郭永能把陶器售卖、交割给商团后,正要离开,遇到了张正斌。
“啊,正则,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噢,正斌,走,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选个地方喝点酒说话。”
三人来到一处乡下的小酒馆,落座。
老张迫不及待地喝下一碗米酒,然后说:“正则,你走了之后,发生了许多事。”
“哦,阿牛怎么样?”
“唉,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石还为难他吗?”
老张哂笑道:“恰恰相反,也不知道王石吃错了什么药,不仅让阿牛做了总管,平日里还赏赐颇丰。自从做了总管后,阿牛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苟言笑,还整晚整晚地读书识字,学习商务和记账方面的知识,现在他已经是洛阳城里小有名气的商会总管了。王石现在就把他当子侄一般对待。他们两个还真是狼狈为奸。”
仁轨陷入了思考,道:“王石要对阿牛这么好,到底是图什么啊?”
“你别问了,阿牛帮着王石为商会做了不少坏事。”
入夜,一行倭人找到了阿牛及王石。
王石连忙对倭人的头目道:“藤田大人,一路辛苦了。”
“恩,王大人,我想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阿牛,你打开让藤田大人看看。”
“是。”阿牛答应着,用一把匕首割开了一麻袋的粮食。
原来麻袋里装的不是粮食,而是包裹好的上好镔铁。
藤田满意地看完镔铁,说:“这次除了铁块外,我还需要一些其它东西?”
王石问:“什么东西?”
“陶器,武藏,拿样品给王大人看。”
“是。”一名倭人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有一个陶瓷花瓶。
“嗯,这个陶瓶做工不错,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王石问。
“据说是在长安城附近的深山里,武藏会和你们一起去,能拿到类似的陶器的话,越多越好。”藤田道。
张正斌找到了刘仁轨,倾述苦衷。
“什么?王石居然偷偷倒卖上好的镔铁给东瀛人?”仁轨听了老张所说,惊讶地道。
“当然是千真万确的。”
“向他国售卖镔铁是国法禁止的啊。”
“哼,王石的商会是越来越不守法了,不停地干一些骗人的勾当。”老张义愤填膺地道。
“正斌,我知道可能有些过分,但还是请问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仁轨道。
蒋阿牛正在房间中秉烛夜读,老张敲门进去道:“总管大人,我有点事。”
“什么事?”
“那个,我。。。。。。”
在说好时间的一个日子里,老张领着蒋阿牛来到长安近郊,与仁轨碰头。
两个曾经刎颈之交的好朋友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了,仁轨着急地想说事情,阿牛示意不急,带着两人去到了附近一个县城的**中喝花酒。
阿牛说:“不要紧张,尽管放松下来,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老张在一边帮腔道:“是啊,是啊,平日里哪里有机会来这种地方,这么多,难得阿牛请客,是该好好乐呵乐呵。”
阿牛闻言,脸色一沉,瞪着老张说:“你以为是在和谁说话啊?没大没小的。”然后阿牛命令**的仆役道:“你们把这个人领到大厅里吃喝去,不要让他在这里。”
“是。”
“不要啊,总管大人,这样弄的话,我多难受啊,我会安静的,我不再多嘴了求让我留下来吧。”老张请求道。
阿牛也不再坚持,命令坐在仁轨两边的**女子道:“你们给我把这位客人侍候好了,他曾经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呵呵,是,大人,您放心吧。”
那两名**姑娘答应着,就忙不迭地为仁轨夹菜、倒酒。
仁轨拒绝不过,只好让她们忙活。
“正则,来干杯!”阿牛邀请道。
“阿牛,我们能出去单独谈一谈吗?”
“别这样,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我们好好放松一下,开心,开心。对了,你们这里头牌的红萍姑娘跑哪里去了?还不叫她来献上一曲琵琶曲,难道要叫我去亲自请她出来吗?”阿牛对身边的姑娘喝道。
“阿牛,别这样。”仁轨劝道。
“哈,还真是的,你一点都没变,算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用进来。”阿牛对陪吃喝的几名**女子道。
“啊,啊,怎么能这样?我连她们的手都没摸呢。”老张一边激动地说着,赶忙一边就近地去摸一名女子的手,并想袭胸、亲嘴。
那名女子猝不及防被老张抓了手,但是反应了过来,知道老张是这些客人中最没地位的,推开了他。
“正斌,你也出去吧。”阿牛说。
“好的,好的,总管大人,这些姑娘全部赏给我,陪我睡觉吧。”老张忙不迭地道。
阿牛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既然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阿牛得意地左拥右抱,说:“走吧,姑娘们你们见识见识大爷的厉害,哈,哈。”
第四十五节暗买陶器()
你记住,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低贱的平民蒋阿牛了,不要给我讲大道理,明白吗?”
——蒋阿牛
等整个雅间里只剩下仁轨和阿牛,仁轨道:“你变了许多,看来你过得很不错,华丽的衣服和俊秀的冠带放在你的身上,挺合适的。”
阿牛点了点头,回道:“我们来喝酒吧。”
“为什么?为什么是王石?你有其它选择的,为什么要选择王石?”
“王大人是我信任和敬重的人,不要在我面前说他的不是。”
“你难道不知道王石是什么样的人吗?你是亲眼目睹到于总管的下场的,王石让你干那些非法的勾当,你不知道,他只是在利用你吗?以后出了事情,肯定把你当替罪羊。”仁轨着急道。
仁轨的话让阿牛很不高兴,阿牛说:“哪又怎么样,你要告发我和王大人吗?你去吧,我还真有点好奇,官府是会相信王大人,还是会相信一个逃犯说的话。”
“别这样,阿牛,该收手了,你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仁轨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我走了,你记住,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低贱的平民蒋阿牛了,不要给我讲大道理,明白吗?”
第二天,仁轨和小郭在烧制陶瓷,突然,烧窑里的火才烧了一会儿就全部熄灭了。一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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