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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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之花-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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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人总会有点少儿不宜的秘密的,小家伙,你以后长大就知道了。

    他那样居高临下的,用长辈对待小孩子的特有的口吻回答,好像里面是什么人生守则之类的。

    结果,还真是少儿不宜的东西。

    赫洛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沙耶罗深夜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打开那个摄像仪,看着那些他亲手拍摄下的画面,然后闭上眼……

    他火速把脖子包扎好,将衣领往上提了提,强行把“沙耶罗也许早就喜欢他且对自己有性…趣”这个推测抛到脑后,颅内却像炸开了般不可收拾。

    假如是这样,那么沙耶罗每一次做着那些的举动……

    譬如打屁股以后帮他上药。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赫洛打开水龙头一通乱冲,理了理杂乱的思绪,目不斜视地朝隔离区外走去,在经过沙耶罗的医疗舱时被突然冒出来的电缆绊了个跟头。

    这玩意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他揉了揉撞到舱底的额头,抬起头去,视线在不经意扫过舱内的瞬间,看到沙耶罗的身体似乎动弹了一下。想起遗漏了什么,他果断地按下了启动束缚带的那个键,不忘使用了最高限制模式。

    一根根黑色的软金属带交叉着勒住男人雕塑般健美的躯体,让他宽肩窄腰的体型毕露无余,富有力量感的肌肉曲线都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来,整个人像一柄被武装好的军刀般内敛锋芒,又隐隐显露出让人窒息的禁欲意味。越是禁欲越是性感,越是性感越禁忌……

    束缚带环住男人结实的大腿时,他的腹肌一下子收紧了。这立即引发了另一种连锁反应——

    赫洛扯开自己停留在对方胯间的视线,扭过脸,心脏跳动得像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车祸。

    他背过身去告诫自己该离开,脚却钉在了地面一般,对方的呼吸声都像极了海妖的吟唱,一波一波往他耳膜里钻。更要命的是他听见了束缚带微弱的收紧声,沙耶罗发出了一声低哑的闷哼。

    他的整个后背都麻了。

第24章 chapter24初犯禁忌() 
只是……帮忙纾解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况且沙耶罗也这样帮过当初不知怎么办的自己,没什么的。一直放着不管恐怕才会出问题。

    除了他,又有谁能帮沙耶罗解决这个?

    将玻璃舱打开的时候,赫洛这样劝解着自己,却做贼心虚地关闭了监视器,眼睛望着上方,顺着冰冷柔软的束缚带摸下,探向对方的腹下。掌心触碰到那灼人的温度时,他的大脑似乎当场当机,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只是按照一个编制好的程序指令重复执行着手上的动作,手里像捧着一团半熔的火山岩,要被焚成了焦炭。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放肆的触碰沙耶罗,是在对方不知情的状况下。

    灭顶的罪恶感几乎将他要压垮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让人煎熬的兴奋感。

    赫洛闭上眼动作起来,却不知背后玻璃舱内的人悄然睁开了眼,暗沉的双眸在黑暗中无声地窥视着自己。

    昏暗的光线中,青年压抑着紊乱的呼吸,优美白皙的侧脸烧得通红,汗液顺着鬓角滴下来,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孩子……

    男人的瞳孔再一次紧缩起来,感到那条脆弱的、刚抓在手里的绳索又要被洪流般的劲力冲散了,即将把他淹没在混沌汹涌的恶水之内。

    他咬紧齿关,口腔里漫出一片血腥味。

    感到对方轻微的一阵痉挛后,浓稠的“岩浆”溢满了他的掌心,赫洛才颤抖地缩回了手。他僵立着好一会,闻到空气中弥漫开的那种淡淡的腥气,心里罪恶感也愈发强烈起来。他都干了什么?该死……

    不敢直视沙耶罗的脸,他草草的在无菌棉上擦了手,将对方一片狼藉的下半身清理干净,迅速合上玻璃盖,看着男人昏迷中安静的面容,忽然错觉自己是个强…暴犯,又一次在对方面前羞耻得无地自容。

    挑选了一剂温和稳定的长效镇定剂注入对方静脉导管里,他抬起手恋恋不舍在玻璃上摸过,低下头,逃也般的疾步走了出去。

    黑漆漆的轨道舱不时被窗户外透进来的光照亮,他侧头望去,发现魔鬼山上积压了厚厚的云层,朝沙漠上缓缓的铺卷而下,里面隐约闪烁着雷电的光芒,低沉的轰鸣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可恶,怎么跑到了外星还避免不了遭遇他的童年阴影?

    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向隔音效果最好的会议舱走去。

    医疗舱里男人再次睁开了眼,目光一路追随匆匆离去的背影,扎入渺远的雷雨云里。

    ……

    天际传来滚滚的雷鸣,雨水倾盆而下。

    少年从一场险恶的梦魇里醒了过来,满身淋漓的大汗,被毯都似黏在了身上,仿佛梦里那无数双将他缠住的手。他坐起身,把被子小心地掀开一个角,唯恐惊动身旁熟睡的男人,却猛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不适。

    他的双腿间那尚未发育成熟的物体半硬着,裤子里一片黏腻。

    像所有初经历这一遭的男孩那样惊慌,他浑身一抖,蜷缩起身体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赫洛?”

    沙耶罗从身旁的动静中蓦然醒来。他撑起身体,半睁着睡意盎然的眼,脊背上刺青的鳞片花纹在及肩金发下露出来,宛如一只昼伏夜出的蜥蜴。凭借着与生具来的夜视力,他看见小家伙在黑暗中紧贴着床板,脸蛋通红,双眼大睁,惶惑地看着他。

    “做噩梦了?”

    男人疑惑地伸出手,还没碰到少年的脸,对方就触电似的躲了开来,抱起了膝盖。

    注意到少年屁股下一片浊渍,他了然地眯眼笑了一下,握住少年一只纤细的脚踝,安慰性的捏了捏:“这没什么,小家伙,只是代表你长大了。”

    “真的?我不是生病了吗?”少年半信半疑地皱着眉毛,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男人坐起身,拽着他的一只小腿,把他拉进怀里,手指勾了勾他湿答答的内裤边缘。

    少年被吓了一跳,惊慌羞耻地捂住了下半身:“哥哥?”

    “你想一整晚穿着这脏兮兮的玩意睡觉?脱下来,让我看看你发育得正不正常。”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男人的语气宠溺而慵懒,带着惯常的那种不容拒绝的魄力,一如雷鸣灌进赫洛的耳中,让他连一丁点说“不”的勇气也没有。

    少年低着头,顺从的任由对方慢条斯理地将内裤剥了下来,用卫生纸替他清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全身上下都要在男人观察的视线下烧了起来,幸而黑暗遮蔽了一切。

    “怎…怎么样,哥哥,我没问题吧……”

    他蜷起脚趾,不敢抬头,蚊子般地小声问,却突然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碰了碰,激得他差点跳起来。

    “还有的长呢。小家伙,跟你一样嫩。”说着,男人捏了捏他的鼻子,声音有些沙哑。

    他羞愤得忍无可忍的像只兔子般从床上蹿起来,光着屁股跳下了地,却被轰隆一声惊雷吓得缩了回去。

    电闪雷鸣顷刻勾起了幼时最可怕的记忆,他瑟瑟发抖地钻进被窝,像一只兔子回到熟悉的巢穴那样下意识地蜷进沙耶罗的怀抱,头枕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却感到对方刻意退后了一段距离,将被子隔在了他们的身体之间,才把他搂在了怀里。

    “乖,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男人抱着怀里的少年,似乎捧着一尊脆弱的玻璃制品般小心而克制。

    他的鼻梁抵着他的后颈,能嗅到少年皮肤散发的牛奶一样诱人甜美的芬芳,一股岩浆般的热流在腹下流窜,仿佛要从里到外将他烧穿了。他闭上眼睛,极力压抑着狂躁的心跳,紧握着少年稚嫩的小手。

    他试图用并不存在的血缘关系来约束自己,把他当成记忆里的那个人,潜意识里却又觉得他们是不同的。

    艾灵是一生无法磨灭的罪咎,赫洛却是从他伤口里生根发芽长出来的一朵罂粟,他散发着暗香的毒,似乎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初衷侵蚀掉了。

    tbc

第25章 chapter25危险的决定() 
渐渐逼近的雷鸣声在幽长的轨道舱回荡,仿佛一头远古巨兽在缓缓逼近。赫洛捂住了耳朵,一头钻进附近的活动舱里。里面灯火通明,几个人在进行各自的体能训练。

    白鹰在和独狼在练习搏击,夜莺在跑步机上晒日光灯浴,安藤则泡在小型循环蓄水池里悠哉悠哉的仰泳,对着进来的人吹了一声口哨:“过来,这里有亚洲帅哥可以看!”

    赫洛翻了个白眼,关上舱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音浪让他刚刚惨遭雷鸣蹂i躏的耳膜一阵生疼。他走到播放器的旁边,将音乐调成低沉悠扬的大提琴曲,坐到腹肌拉伸器上做了几十个来回,紧张的神经才舒缓了过来。

    “昨晚没睡好吧?我猜你又被雷声吓醒了是不是?”安藤恶质地在水池里笑了一下,侧过头兴趣昂然地看向健身器上气喘吁吁的青年。

    对方并没有搭理他,双目直视着仪表,有条不紊地完成了第一百零一个仰卧起坐,才坐起身来,掀起衣服擦了擦汗。

    这样做时青年的衣摆下露出白瓷似的一截细腰,尾椎处的钢钉随身体起伏微微闪烁,散发出一种残酷的美感。

    安藤吞咽了一下喉头,哗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浑不在意地坦露出自己的*,走到最近的窗边打开了遮光板。

    闪电忽明忽灭的光芒无声地透过玻璃落进室内,尽管听不见声音,仍然隔空给赫洛造成了一点冲击。

    他闭上眼,恼火地咬牙骂了声:“你找死吗,安藤?白鹰!”

    夜莺看见自己杀起人来眼皮子都不眨的弟弟像狗腿子一样冲过去关上了窗。走过赫洛身边时,注意到对方纤细的脖子上渗血的纱布,少年关切地凑过去,递给他一条毛巾:“发生了什么,队长?你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擦伤而已,”赫洛接过毛巾,道了声谢,这才隐约感到颈部有些刺痛。

    “我只是看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所以替你醒醒神……”整蛊者无辜的摊了摊手,指了指窗外,“不过……就这种糟糕的天气状况,你确定要今天出发吗?”

    “你先把裤子穿上行不行?”

    赫洛皱着眉,嫌恶地扫了对方的下半身一眼,将一条毛巾甩到他脸上,在心里唾弃了这个总将自己那尺寸并不算雄浑的露阴癖一番——

    比起沙耶罗……

    他赶忙在脑子里刹住了车,不自在地擦了擦脸上的汗,迟疑了一下,决定向同伴们坦白:“我不想耽搁沙耶罗的时间,他昨晚……跑出来了,而且表现得很不正常,似乎想传递给我一些什么信息,然后试图逃走。”

    “哦?真诡异。逃走……”夜莺停下涂唇膏的手,细长的眉毛一跳,自言自语似的低喃,“他想逃去哪?又能逃去哪?”

    赫洛听到后半句,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打算离开这艘船舰。以他的身体情况下暴露在外面,简直是自杀性的行为。”

    他艰难地说道。这几个字被他自己说出来也不禁让他一阵心惊肉跳。

    “关于沙耶罗的情况,我又有了些新发现……”

    安藤清了清嗓子,走到他旁边,手肘吊儿郎当地撑着拉伸器的支架,却难得的换上了一脸正经的神情低头看着他,似乎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如果我说,沙耶罗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会不会揍死我?”

    赫洛慢悠悠地抬起眼皮,浅蓝的眼瞳犹如激光电钻般盯着他的脸两三秒,斩钉截铁地说:“我会把你一脚踹进船尾的螺旋涡里去。这么干可以省掉机油,用你身上的脂肪就够了。”

    白鹰在旁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安藤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打了个寒噤:“好吧,我的意思是,他的血细胞早就已经全部死亡,没有存在于身体里的意义了。”

    “早就?你不是说他非常健康吗?”赫洛如坠冰窖,从头寒到脚。

    “不。他的血细胞死了至少几年了,而且没有再生,”他停顿了一下,放慢语速,“而是被另一种伪装成血细胞的玩意代替了。我从没见过类似的情况……”

    “昨天我想对沙耶罗进行血液免疫实验,发现他的血细胞经过加温测试后,在显微镜下看起来就像一群异常活跃的杜氏利什曼原虫。当然,从分子量与繁殖方式上说跟那群小家伙还是有本质区别,而且沙耶罗身上没有发现类似黑热病的病征……”

    赫洛不耐地蹙起眉打断他:“别跟我讲生物课,说人话。”

    “那些玩意虽然长得像血细胞,但不具备血细胞的功能。一个人没有血细胞不可能活得下来,就算沙耶罗那样的半义体人也不能。他的身体机能之所以还能运作,只是因为寄生物在活动而已。必须把他隔离起来,和我们保持距离。最好的办法是把他锁进休眠舱里,直到我们到达殖民地。”安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痕,语速飞快。

    “我同意。”白鹰忙不迭点点头,“以我做杀手的直觉判断,沙耶罗很危险。”

    “闭嘴,死小鬼瞎跟什么风。”

    赫洛冷冷地骂道,他站起来顺手抬起锻炼器上的支架,使撑在上面的人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他弯下腰,掐起爬起来的人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一字一句地问:“死人会传递信息吗?寄生物会说话吗?”

    “这个倒是……”安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赫洛心头火起:“胡说八道!沙耶罗假如真的死了,我就让你陪葬。你欠他一条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感到下巴力度一紧,安藤享受般地眯了眯细长的狐狸眼,仿佛感到十分惬意:“但为了全船人的生命安全,我认为这是最明智的做法。”

    ——的确,比起把沙耶罗放置在医疗舱里要来得保险。

    但以沙耶罗不稳定的精神状况来说,把他再次完全隔离起来,也许会让他丧失最佳的“崩溃意识重组期”(指太空旅行中经过长期休眠的人出现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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