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夜晚的寒冷让战士们无法入眠,坦克营盘前战战巍巍地伫立着几个哨兵。
我能分析出一点,就是他们这些人得知侦察连除我之外全连被捕,然后对于我又有所谓的狗日的热成像追踪,所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早就已经放松了警惕。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还是来了。
这时我身旁传来脚步声,听声音大概有七八个人,军靴声音十分滞重,不像是特种部队的作风。
机会终于是被我等到了。
在这之前我为防止热量的散出在身上涂了三次泥巴,现在就连我的双手也因为寒冷而剧烈地颤抖,然后寒冷的状态更加使我冷静。
“班长,我想上个厕所。”一个士兵说道。
“你小子懒驴上磨,赶紧的!”
一个士兵朝我埋伏的树丛走来,然后我感到身上留下了温暖的液体,这个家伙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我,反而是往我身上撒了一泡尿。
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早顾不得了,我迅速起身一把捂住他的嘴拖进了树丛。
“你牺牲了!给老子安静!!”我低声嘶吼。
“你就是那个王灿吧,你完了,这周围都是我们的人。”
“你真是到死都不明白,我告诉你,你们的热成像对爷爷我早失效了,你们忙活了一晚上也没捉住我,简直是一堆造粪机器。”
寒冷,疼痛、屈辱让我变得异常的粗暴。
“你想要怎么样!”士兵问我。
“把衣服给老子脱下来!不想死就快脱!!”我说道。
“哎!大刘!你小子上完没有!”蓝军的班长在树林外喊道。
我成功的换上了蓝军士兵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出树林,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我其实走路都在摇晃,更没注意到这个叫大刘的士兵脸庞完全是换了一个人。
我站在了他们队伍的最后面,他们依然没认出来是我,反而带领我迈着整齐的步子走进了坦克团的硬盘。
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渗透进来了。
96g式主战坦克、…2000像是一群睡梦中的铁兽,安静地趴在坦克硬盘上面。
我钻入了一辆99式坦克,这是我头一次驾驶坦克,但我熟悉坦克车辆的驾驶技术,我“通”的一声打开了车灯,将坦克从车位上开出,巨大的轰鸣声传遍了整座营盘。军士兵瞬间炸了窝一样向我冲来,可惜已经迟了,我驾驶着这辆坦克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完全忘记了这是在演习,蓝军士兵惧怕坦克坚硬的履带吓得纷纷后退。
“老子要把你们炸成灰!”
我向两旁还在睡梦中的坦克疯狂地开炮,同时横冲直撞,营盘里乱成了一锅粥。
惨叫声,履带声,炮火声。。。。。。营盘内宛如人间地狱。
在我强大的炮火下,坦克团团部内几乎所有的一切都被判定死亡或者是成为了一堆破铜烂铁。
我疯狂地驾驶了足足5分钟,直到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硝烟后才终止了火炮攻击,打开车盖后站了起来。
我的四周已经被特种兵和蓝军士兵包围了。
“从车上下来!你玩够了吧!”一个特种兵吼道。
“南哥。。。我完成任务了。。。。。。”
我一头栽了下来,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第十九回 新病号()
我被送往了军区总院治疗,在我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团长以及各部队领导轮番来探望我,据说我那一晚的战绩轰动了整个军区,王灿的名字遍在部队上更加的出名,新兵们甚至把我当做榜样来看待。
这一天,上午十点钟,我总算是睁开了昏睡的双眼,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这才感觉到浑身很别扭,插满了管子。
“你别乱动啊,你要是出意外领导非骂死我不可。”
我面前站着一位护士正在给我换吊瓶。
“南哥呢?”
“什么南哥?你烧退了么?”护士摸了摸我的头。
“我们红军赢了输了!”
我愤怒地起身,同时扥断了所有输液管,还把护士推到一边。
“躺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野的兵!”
面对她严厉的吼声,我还是乖乖地躺在了床上,毕竟是在医院,还得听从这些护士的安排,其实她们也就是和我一个列兵凶凶,臭牛什么啊。
“就算是你全军区的大名人,你也别难为我们医护人员行么?我命怎么这么苦,偏偏护理你们这么两个病号,你们野战部队都这个德行啊!”护士说道。
“我们两个?还有谁?是南哥么?”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南哥是谁,我护理的另一个病号是个女的,比你还任性,上次竟然带伤出院,要不是院长打电话她还不肯回来呢。。。。。。”
“儿子!!!”
这一声慈祥地喊话打断了我和护士的聊天,我朝门外看去,来的人是我母亲,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小时候发烧快要死掉她都没管过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妈,你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真是绝情,留下封信就走了,怎么如今受了伤也不肯告诉妈妈吗?”
“我当初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么,你也没说不让我去啊。”
“妈妈那会儿工作忙,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怎么还真去当兵了,当兵有什么好啊!儿子,咱回家吧,你不愿意上学就不上了,妈妈给你安排工作!好不好?”
“哎!妈,当兵怎么不好了,我就是想当兵了。。。。。。我还得找我爸爸的老部队呢。”
“你找他部队干什么!受伤我就够心疼了,你还想死给妈看啊!”
“我必须留下来,我的队友们需要我!”
护士有些听不下去了,出来帮我圆场说道:“阿姨,他的病还没好呢,还是先让他休息吧。”
我的母亲听完,起身把礼物捡起来放在床头,走出了病房。这时,一个身穿作战服的战士走进了医院,我母亲被这位高大、彪悍的军人吓了一跳,他的手里拿着一束花,恶狼一样的眼神完全没注意到母亲,只是推门进了病房。
“南哥!”
“小灿灿!哈哈,病好了没有!想死老子了!”
我母亲此刻或许明白了,原来我睁眼的瞬间想到的只有我的部队和战友,这不是不孝顺,而是一个解放军士兵对于部队崇高的热爱还有信仰,她显然不知道这一年来我经受了什么样的洗礼,我已经不是她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了,我是一名合格而优秀的军人。
“南哥,你没受伤吧?”
“你叫我什么?我没听错过吧。”
“南哥,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当我是个孩子就别跟我计较了。。。。。。”我很难为情。
“哈哈哈,小屁孩长大了,不过我当时选择掩护你是正确的,你可是给咱们连长脸了啊!”南哥还从没有这么高兴过。
“嘿嘿,当时你和那些特种兵打了么?那个东北虎刘彪可厉害了。”
“他妈了巴子的别跟我提他,我见着他非踢死他不可,就他揍我揍得最凶。”
“哈哈,南哥,年后咱们去参加选拔么?”
“必须去啊!”
“干他狗日的特种大队!哈哈哈!!”
房间内都是我们爽朗的笑声。
第二十回 带病出院()
我的病差不多康复了,但是按照规定,部队上准给我的假期还有两天,我闲来无事在医院的后花园里练起了拳脚。
说实话,发烧感冒容易康复,我脸上的拳印可没那么容易忘记,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勾拳的威力,那个特种兵竟然对我出手这么重,早晚有一天我会用十倍的力气还给他。
“哎,你是王灿吧?”我身后传来了一个乖巧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生,看样子就20岁不到,他一头乌黑的短发看起了十分干练,下面是一张白皙的脸庞,两只聪明的杏仁眼好奇地看着我。
“我是。”
女孩走向了我,伸手说道:“我叫吴畅畅,咱们都是特护病区的,我在医院都听他们传你传遍了,这才决定来见你一面的。”
我难为情的握住了她雪白的小手。
“见我干什么?”
“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孩能够躲避我们部队的搜捕啊。”
“你们部队?你是哪支部队的?”我问道。
女孩笑了笑,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臂章递给了我,上面画着一只凶恶的狼头。
“狼狐。。。。。。你这臂章不是地摊上买的吧?”
“亏你也是一个立了功的士兵,说话怎么这么没有常识啊,我们特种部队对外番号绝密,地摊上怎么可能买的到?”
“你是特种部队的?你怎么进去的?你很能打么?”
面对我一连串的问题,吴畅畅说道:“回去换衣服,医院对面咖啡厅里,我给你讲。”
就这样我被她约到了咖啡厅,她换上了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条牛仔裤,下面穿了一双帆布鞋,看上去很休闲,我当时在想如果她是长发一定会很美的。
原来吴畅畅是狼狐特种大队的战地医生,但去年参加了国际维和行动,在维和部队里担任战地急救专家,所以没有在狼狐大队里生活,她的父亲就是狼狐大队的队员,所以身为医科大学研究生的她就有了特招进入特种部队的机会。
“你为什么住院?”我问她。
“受伤了,枪伤,我在维和部队的时候,恐怖分子打进了我们战地医院,我们这些医生只好持枪反抗,结果我中了一发冲锋枪弹。”吴畅畅说道。
“枪伤?在哪儿啊?我看你生龙活虎的啊?”
“枪伤在我后背上,怎么着你还想看看啊?”
这个女人的话简直是让我无地自容,我只好乖乖地坐在她对面不说话。
“一会儿干什么去啊?”她又问我。
“我不知道。”
“我开车咱们出去兜风吧。”
“呵呵,田护士说的那个经常带病出院的就是你吧。。。。。。”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本来嘛,我都伤都好了,大队里就是让我静养不让我归队,我自己在不溜达溜达会变胖的。”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我说道。
“求你了,陪我兜风去吧,去哪儿你挑还不行么!”
“那。。。。。。能不能去趟我们大学,我想去找我女朋友了。”
“你。。。都有女朋友了?”吴畅畅问我。
“对啊,我的大学同学。”
“哦,我不想去。。。。。。”
“行吧,反正今天闲着也是闲着,你慢慢喝,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说完我起身走出了咖啡厅,自己慢慢地走向公交车站,随后吴畅畅还是开车跟上了我。
“我说不去你就真自己去啊,快上车!”吴畅畅放下车窗喊道。
“呦呵,雪佛兰啊。”
“快上车,免得我一会儿又没兴趣了。”
第二十一回 部队才是我的家()
她的车速很快,显然是想赶快把我送到然后自己回去,我坐在副驾驶上默默地看着她,其实这个脾气直爽的姑娘静静地看上去还是挺可爱的。
“你看我干嘛?”吴畅畅突然问我。
“没。。。没什么。。。。。。”
“呵呵,我长这么好看,你就不怕你女朋友吃错么?”她又说道。
“我女朋友哪儿有那么小气。”
车子开到大学正门口,我还没来得及下车,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和莫童勾肩搭背地走了出来,手里还。
“王灿,我可是给你送到了,你见媳妇儿去吧,我自己。。。。。。”
我似乎没有听到吴畅畅说什么,依然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吴畅畅看了看外面的莫童和高个子男生,也赶忙从车上走了下来。
莫童看到我后怔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我又把目光移到了那个男的的身上,显然这个男的也听莫童提起过我,见到我之后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王灿,你听我解释。。。。。。”莫童道。
“呃,不用解释,我来是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新女朋友。。。。。。”
我一把把吴畅畅搂到怀里,心里恳求她能配合我演一出戏,至少让我别太难堪,显然吴畅畅明白我的意思,乖乖地被我搂在怀里,不屑地看着莫童和她的新男朋友。
“王灿,她是谁?”莫童又问我。
“我叫吴畅畅,王灿的女朋友,你好。”
吴畅畅伸手走向莫童,吴畅畅的身高175左右,走近莫童的时候几乎是在俯视着她。
“畅畅,咱们走吧。”我说道。
“王灿!!!”莫童哭着哀求我。
“莫童同学,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祝你幸福,再见。”
我和吴畅畅重新回到了车上,吴畅畅的语气不再那样的任性,反而握着我的手说道:“你还好吧,王灿。”
“我没事,回医院吧。”
一路上我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我心乱如麻,有一种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感觉,她明明没有死心塌地等我却干嘛又写信给我那么大的希望,真是让我受够了折磨,我选择从军本就是离开了她,我也不会去怨恨莫童,我的事业就是保卫祖国和人民,就让我默默地保护她吧。
“畅畅,谢谢你,再见。”
我走下了车走回了病房,当晚吴畅畅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接。
第二天清晨我遍坐上了回部队的大巴车,没有和吴畅畅告别,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面对我摆弄过的一个道具,在车上我默默地闭上了双眼,放空自己,是时候我该回到部队了。
战士们还是那样整齐地站在训练场上,我满脸惆怅地走了过去。
南哥注意到了我,爽朗地大声问道:“小灿子,病好了么?”
我大声地回答了他:“是!”
“那还等什么!入列吧!”
我眼中充满了激动的泪水,这一刻我仿佛重新获得了所有,原来我并未失去我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我的部队,我的兄弟们,这个不管我在外面受了伤受了委屈都可以回来倾诉感情的地方,侦察连,这里就是我永远的家。
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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