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国C军区狼狐特种大队王牌队员王陌臣在一次反恐行动中壮烈牺牲留下了年仅六岁的儿子王灿十二年后王灿不满于大学生活选择了从军开始了寻找父亲老部队的道路从一名刺头兵成长为了一名侦察兵随后接受我国最精锐反恐大队狼狐的地狱训练成为特种兵后屡次和队友们出生入死在热带雨林沙漠边城冰川冻土中夺取一切想要危害国家利益的敌人性命他逐渐地找到了从军的方向和动力知道了父亲的身世之后更是对共和国军人的观念产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开始把部队当做自己的信仰将捍卫祖国当做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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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想念()
凌晨5:00钟,我一如既往的被噩梦惊醒了。
这些年里,我独自一人定居在这个人群如潮水般涌动的城市里,享受着本不属于我的安逸,没有人认得我,没有人会记起我,唯一能够证明我的存在的只有时间。
六年过去了,这座城市的楼房密集了起来,街道上也变得更加繁华了。我从一个酒吧的吉他手变成了酒吧的老板,酒吧的位置就在市中心的商贸区附近,几个合伙人和我关系都很好,他们都是一些20岁出头的年轻人,也是离开了家乡,怀揣着梦想来到了这座城市。
谈到梦想这东西,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一名航海家,后来上了中学被家里人灌输着传统的观念,开始好好考学想当一名人民教师,最后高考时由于失常发挥变得没有了目标。
我怀念。。。。。。
怀念一段处于我人生断层期间的梦想。
一个关于承诺、坚持、兄弟还有誓言得得梦想。
我叫王灿,今年30岁了,上帝作证,我还没有女朋友,前不久幸得同事介绍了一位温文尔雅的姑娘,21岁,相处了不到一个月便受不了我时不时烟瘾般发作的怪癖而弃暗投明。
在我像她这个年龄的时候,我的生活好像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我没有如今的长发,更没有这一身奢华的名牌,还有那让我自己都嫌弃的啤酒肚。
那时的天很蓝,那时的空气比现在的还有新鲜。
在我17岁到20岁的这些年里,我几乎每天都在享受着不一样的生活,一个不管过了多少秋冬也不会改变的生活,那是一份真挚的独特,至少在那些年里,我的目光非常非常的炙热。
那时的我服役于中国人民解放军,而且在我的印象里我好像是个非常勇敢的战士,我曾经在零下40度的雪峰上无畏地向前冲锋,也曾在热带雨林中差点枕在鳄鱼的背上睡起了大觉。
这就是我到今天为止都无法从记忆里抹去的一段回忆。
我想念那时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想念那动听的口号声。
想念在美军兵营里的那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
想念我的她。
想念我永永远远的从军记忆。
可这又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长到我不知道从何讲起。。。。。。
故事的开局,请让我冷静地用第一人称的视角回忆一下17岁那一年我漫无目的地决定。
第二回 草率的决定()
时间,请你倒流,倒流到我17岁的那一年。
那一年,我发烧40度蹒跚着走进了高考考场,高考考官非常照顾我,时不时地走到我身边来问我需不需要喝水,但他却迟迟没有让我退出考场,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在那个年代,穷人家的独生子放弃了高考意味着什么。
可有件事他们或许是想错了,我并不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那年不知道有没有富二代这个词,我母亲是一家跨国公司的执行总监,也正因为如此,商务会议要比自己发烧40度的儿子要重要的多。
在我的印象里,从小到大我母亲陪在我身边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工作原因她就没怎么管过我,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初三爷爷去世后,我便一个人住在了一间90平米的三居室里。
就这样,高考我发挥的很失常,至少失常了两道物理大题。
但是凭借着我体育特长生这个加分优势,我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忘了介绍了,我是国家二级短跑运动员,最快的成绩100米是10。7秒,教练都替我因为高考原因没能成为一级运动员而感到遗憾。
后来转眼间步入了大学的校园,学了法律专业,并且认识了法学系的一个才女,后来成为了我的女朋友。
她的名字叫莫童,和我一样,家庭环境很优越,甚至比我家里还要优越,当时我母亲听说后特地从国外跑回来见了她一面,并让我好好珍惜。
当年我成人礼、百日誓师都没有收到母亲的一封信件,高考高烧40度都没有母亲的车接车送,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更不要说是什么爱心午餐之类的了。
所以她能为了我找个女朋友而回国我也是哭笑不得了。
大学的生活开始让我变得不像高中那么的安逸了,我一心想当运动员,几乎是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拿去练了田径,没有去打过工,当然我并不缺钱。
除此之外我的另一个爱好就是沉迷于军事小说。
军旅生活那个时候在我的心中有了一个基本的雏形(当然后来和我参军有很大的差别,这个以后再细说)。
我爱看军事小说的原因是我父亲是一名解放军战士,谈起他就更让我难以启齿,他当年是背着我爷爷去当的兵,到后来来信告诉家里面说是在八一集团军当了排长,那时候家里人还是很为他自豪的,而一年后部队就向家里面传来了噩耗,我父亲在一次演习当中牺牲了,和他一起牺牲的共有四名士兵,其中一位曾经还来家里做过客。
我的爷爷,一个简单朴素的老爷子,听闻这个消息后老了十岁,在我父亲的追悼会上,家里人和部队上的战友们哭得泣不成声,唯独只有两个人没有落泪。
一个是爷爷,还一个就是我。
我相信老爷子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故此没有落泪,而我没有落泪的原因是我似乎没怎么见过我的父亲,这是实话,我就记着个影儿,一个大个子,笑起来脸上有酒窝。
于是我就成为了烈士的孩子,一个从小失去父爱的孩子。
军事小说慢慢取代了我部分练田径的时间,最后发展到我看小说逃了好几堂法律课。
命运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样,也刚好是那一年,赶上了冬季招兵,我的班主任极力鼓励我去参军,说我这样的年轻人多去历练历练是对人生有帮助的。
听闻这个消息后,我拨通了我母亲的电话,我本意是不想去当兵的,因为像我这样娇生惯养的孩子谁愿意去吃苦呢?更何况我的父亲。。。。。。
我多么的希望我母亲温柔地劝阻我几句,哪怕只是心理安慰,因为只要她稍稍地劝阻我几句,我兴许就打消了当兵的念头。
而在电话里,他流露出了太多太多的不耐烦,最后说如果我去当兵,她会清静不少,然后便又以工作为由结束了短短不到一分钟的对话。
电话挂断的瞬间我就已经决定了。
我要去当兵!
我没有把这个决定告诉任何人,虽然也没谁可以告诉。
两个月后,我上了新兵们的列车。
可是我并不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第三回 起点()
那辆铁皮火车在我不经意间就驶往了山区,沿途的风景十分单调,就是野树林子和小山包交错着排列着。火车上的新兵们有些耐不住十几个小时车程的寂寞,有的已经开始嗑瓜子聊大天了,从车箱内的香水味就可以猜得出来,温室的花朵不只有我一个。
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起身去了洗手间。
面对着那面小镜子,镜子里的我穿着新发的迷彩服,蓬松的长发变成了圆寸。
这还是我么。
开了又不知道有多久,列车在一个不错的车站停了下来。
下了车的新兵们就像是宇航员重返地球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几个年轻的干部上来把我们重新组成新的方队。
“王灿!”
“到!!”
我这简直是再给自己壮胆,我来参军没有家里人的嘱托,没有朋友们的送别,甚至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和这些新兵都一样,有点像待杀的绵羊。
我到底干什么来了?
做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不算,还要再做几个小时的汽车,大巴车上坐着30几个身着冬季作训服的士兵,此时天色渐渐昏暗,山路两旁的山谷变得漆黑一片,我不知道这辆车会驶向哪里,那时我的心里开始无比怀念着自己的小床。
当大巴车再次停稳的时候,这座军营终于是到了,我们被带队干部带到了操场上,操场上灯火通明,现在是晚上8点,仍然可以依稀听见操场上的口号声。
我们再次站成方队,站在教官们的面前,可以看得出来,这些教官里面也有不少是穷苦出身,真的是那种不当兵就吃不上饭的。
“立正!”
我们笔杆条直的站好。
“首先我代表八一集团军601团全体官兵向新兵同志们表示欢迎,我是你们新兵连的连长,我的名字叫郭志军!今天时间有些晚了,别的话我们明天出操时再讲!现在请教官带你们前往宿舍,整理内务,听明白了么!”
当时我没有记清连长的面孔,只记得是个矮个子。
我们被带到了宿舍,分完床铺之后就入睡了,第一晚很平静。
第二天早晨6点钟不到,第一声起床号就把我从朦胧的睡意中唤醒了,我便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作训服,解决了洗漱问题,然后和新兵连的士兵们一起成方队站在了操场上。
操场上的五星红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天亮后再来看这座军营还有些山清水秀的意思,昨晚的那些教官笔直地站在我们的面前。
郭志军连长走上了领操台,这回我算是看清他那张彪悍的面孔了,他的手上有一天长长的刀疤,我想他应该是一名老兵了吧。
“立正!”
我们再次抖擞精神。
“再一次代表601团全体官兵向你们表示欢迎,在新兵连的这三个月里,我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我要做的事就是教会你们如何当一名合格的中**人,如何从一名老百姓变成一名士兵,兵之所以和老百姓不同就是兵要有兵的样子,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我不管你们这些人以前做过什么,以前是什么身份,家里面称多少钱,在这里一视同仁!都是新兵!现在是你们噩梦的开始!明白没有!”
“明白!”
“大点声!!”
“明白!!!”
“好!现在距离早饭还有一个小时,让我来看一看你们的精气神!军姿一小时!开始!”
我不知道在我的军旅生涯中站过几个小时的军姿,但我始终忘不了的是在601团新兵连的第一个一小时,这一个小时是我从一个十几年来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变成士兵的开始,也是我军旅生涯的起点,这一个小时可以说是为我之后的蜕变打下了根基。
我有太多太多该感谢的人,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最该感谢的就是这一个小时的军姿,它让我彻底地醒悟了,我不再是曾经的我了。
只可惜当年我明白的太晚,也许是太年轻的缘故了。
很多人认为军姿是在部队里面吃苦的体现,但对于我之后的军旅生涯来说,这一个小时太安逸也太短暂了。
第四回 刺头兵()
我到新兵连后一周不到,除了基本的队列训练之外,就加上了一些体能训练的部分,这或许就是野战部队的差别吧。
我们接触的第一项体能训练内容就是长跑,五公里武装越野,这个词对我来说并不陌生,高中时代练田径的日子里早有接触。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被排列成方队,背着背囊,里面是部队里配发的被子水壶脸盆等日常用品,其实加在一起是有些重量的,走路都嫌累,更何况要去喊着口号跑步呢。
教官们就在跑到旁边对我们破口大骂,要求我们不停地加速。
纯粹是拿我们泄泄私愤。
当时仅仅是过了1000米,这些新兵里面开始有人体力不支了,长跑毕竟不是一两天可以练出来的,虽然我当初的专项是短跑,但五公里对我来说的确是没有压力。
身边的几个战友接连倒下了,方队也逐渐的支离破碎,那些体能差的新兵开始出现眩晕甚至于呕吐。
而我就像是一只不知疲惫的野马,从队伍的中后方一直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逐渐进入状态的我,三步一呼气三步一吸气,双臂自然地摆动着。
但我不知道武装越野全连第一的成绩对我来说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公认全连体能最优的人,蛙跳俯卧撑什么的我开始不放在眼里。正因为这样,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我成了教官们集体关注的对象,他们竭尽全力的想办法整我,压我的气焰,一个军事动作能让我重复上百次。
教官们知道像匍匐前进、翻越障碍物这样的训练内容是难不倒我的,对于我这种爱出风头的人就得用精神摧残的办法。
所以我有一次被罚站军姿站了一上午。
真是一种要死的感觉。
那天我收到了一封莫童的来信,信上她并非一味的埋汰我,而是关心我在部队的情况,说她很想念我,不论多久都会等我回来。
要知道那是一个熄灯的夜晚,也是我从军一个月以来最幸福的一件事儿,信件带给我的暖意完全充斥了那个寒冷的季节。
我深夜里给莫童写着回信,写到了两点多,导致我第二天的出操没能按时起床。
我下楼的时候都已经快中午,战友们早已经训练结束了,把方阵排列开了,教官们也笔杆条直的站在他们面前,这下我完了,教官们每天就想着怎么整我,这回倒是给他们机会了。
“报告!新兵王灿请求入列!”我大吼。
“你为什么来晚!”班长吼道。
“我没起来!”
“你是军人么!”
“我是!”
“服从命令!严守纪律!你做到了么!”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