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风云之弘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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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风云之弘云录- 第6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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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霍的一扬头,朝李旸和殷弘智死死瞪大双眼,怒吼道:“李旸!殷弘智!你们逼死我娘,我在此对天发誓,必要灭你们满门!”接着,他锵的拔出环首刀,丢开刀鞘,将刀锋指向天际:“郑直!”

    “遵命!”郑直也将环首刀拔出,唰得向正前方指去,仰天大吼:“全军……进攻!”

    吼!!!八万左千牛卫士兵齐声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如八万头在咆哮的猛虎被放出了牢笼般向着叛军的军阵奔腾而去!

    看到这副景象,李旸和殷弘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只有几个经验比较丰富的将领强自镇定下来,高举战刀:“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分至两翼,火器准备!”

    这道命令下得不可谓不快,可关键是下道命令容易,士兵们要执行起来却要困难很多,除了两万屯田军较快的各就各位以外,其他新招募的八万兵士依旧行动迟缓,而他们的对手却是身经百战之辈。

    轰轰轰……火炮开始呼啸,成千上万支弩箭铺天盖地落下,这是左千牛卫的进攻!

    他们采取了步兵中部冲锋,两侧由骑兵掩护冲击,后方则是火炮群和弓弩手利用炮火和弩箭为步兵冲锋进行掩护。

    左千牛卫的攻势开始时,叛军才刚刚把盾牌阵集结起来,还没用上就遭弩箭和炮火打击损失惨重,弓箭手正在往两翼移动集结时,左千牛卫的骑兵便似一股风般杀到,反应不及的叛军弓箭手成了待宰的羔羊,骑兵队来也似风,去也似风,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了上千具尸首。

    火炮和弩箭停止的同时,步兵以几员大将为刀锋,形成了几柄致命的利刃狠狠的插进了叛军防御薄弱的军阵中,除了屯田军以外,其他那些动作生疏的士兵只有被砍杀和逃跑的份。

    所有的阻挡都以失败告终,其实除了第一个命令以外,叛军并没有其他有效的防御动作,以致于军队溃败一发不可收拾。

    “投降!我……”好些士兵绝望之际想要举手投降,可左千牛卫士兵还没来得及听清楚他说什么就手起刀落,这一天战死的叛军士兵大部分都没有进行像样的抵抗,他们的死完全是因为左千牛卫士兵已经杀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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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时间的问题() 
郑直挥刀斩杀了一员叛军大将后,环视四周,叛军已是兵败如山倒,传令兵尊奉周磐的意思前去各处传令,命士兵们改杀戮为招降,主动投降的叛军士兵一律免死,收缴兵器后聚集在一处。

    五王之乱中的庆州战役最重要的部分,八万左千牛卫对十万叛军,本应该是一场胶着的战役,可实际上却只经过了一个时辰便分出了胜负,十万叛军战损竟超过五万,余者皆被俘虏,只剩下不到两千人跟着李旸和殷弘智逃回了庆州城,他们现在已是必死无疑。

    战场尚未打扫完毕,满腔怨恨的周磐便亲自带着大军向庆州城垣发动了猛攻,叛军当中也觉得这样下去无望,与其就这么死了,不如主动开门投降或许还能换得一线生机。

    于是,在李旸和殷弘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守城的叛军士兵打开城门,用了不到一刻钟,庆州便被攻破了。

    左千牛卫进城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李旸和殷弘智耳中,他们都在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可从叛军士兵口中得知他们去处的周磐命前军大将花浪领一队兵马去捉拿李旸,自己亲率一队去捉拿殷弘智,目睹母亲惨死,他现在连撕碎殷弘智的心都有!

    李旸不在别处,正在庆州刺史府衙,他做梦都没想到左千牛卫来得这么快,花浪命人将整座府衙围得水泄不通,李旸一脚踏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门外站满了左千牛卫的士兵,还有更多士兵从他身后出现,他呆住了,连身上的包裹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现。

    至于殷弘智,他去的地方当然是殷家宅邸,其实他的动作也很快,可是偏偏他有这么一大家子人,他们发现他匆匆忙忙的跑回来、灰头土脸的就以为一定是出事了,便围着他要一个说法。

    他不肯带着这么多人一起走,想要搪塞过去,谁知殷家人却齐声道:“当初是你力主要跟着造反,还把家里的财产全都捐了出去!这些财产我们也有份,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他们正在纠缠的时候,周磐已经命令军队将这里团团围住,自己带着一队士兵直接闯了进去,府邸里的那些家丁一看是朝廷的军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正想要躲起来却没想到周磐早已有令,凡是这座府邸里的人都要拘押起来,士兵们立即行动,在府里各处实施抓捕,家丁丫鬟哪里有抵抗的勇气,一个个都只能束手就擒。

    士兵们闯进来的骚动也传到了殷家众人的耳中,他们还没眨眼,周磐便带着军队进来了,他冷冷的扫视着众人,在这里的人他都还记得,记得他们当初是怎么欺辱他们母子俩的,这些人的嘴脸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殷弘智怔怔的看着周磐,大脑中一片空白,……完了!

    周磐没有说话,直接重重的一挥手,士兵们立即行动,一时间殷家人的哀嚎声、痛哭声、嘶喊声响成了一片……

    拿下李旸和殷弘智全家之后,庆州的叛乱也到此为止了,捷报抵达洛京,送到皇帝的手中,他仔细的看了一遍,看完后只是无比惋惜的感叹了一句:“还真是一个慷慨激烈的奇女子啊!”随即他下令工部在庆州为周磐的母亲建造一座生词,以纪念她在这场战役中的特殊表现。

    “如今,五王中已有两王兵败,永王也再难翻身!”皇帝把奏折放在桌上,望着被他叫来的霍云,“朕现在想知道,现在是否是我们动手的时机了?”

    “呵!”霍云一笑,对皇帝点点头,“陛下说的是,锦衣卫在各地的部署已经停当,只等陛下下令便可实施!”

    “好,”皇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霍云在去皇宫见过皇帝之后,一条条讯息便从洛京发向了各地,在接下来的四个多月当中,除了洛京以外,夏朝的大部州县都将迎来一场剧烈的变动,黎民百姓议论纷纷,因为这场变动的激烈程度像极了五年前江刘之乱后,他们猜测,朝廷内部该不会发生了相同的大事吧?!

    只不过现在,夏朝百姓们最关心的还是五王之乱的进展,朝廷向五地各派出一路平叛兵马,虽然战前很多人提出疑问,叛乱如此来势汹汹,朝廷有没有一举平定的把握?可现在看来,这种疑问纯属是瞎担心,如今才没过多长时间,德王、庆王先后被平,永王也是朝不保夕,这样下去,另外两个也是时间问题。

    而经过了此次,百姓们对于朝廷的力量是更加信任和安心了。

    就在这天晚上,来自佑州的消息也传到了,还是一份捷报……

    夏朝中央禁军之一的左武威卫驻扎的伦州与佑州相邻,现任的上将军吕望也以才智和忠勇著称,可左武威卫上下却都知道,吕望有一个缺点,就是过于重情义。虽然这也不能算是什么可以指摘的缺点,但这一次的确是他的这个缺点让左武威卫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佑州的佑王李永琰也是好武之人,弓马娴熟,经常往返于佑州和伦州之间的苍梧山打猎,一年秋天,因一只狍子而与吕望结识,当时两人都在山上打猎,互相都不知道,这只狍子本来是吕望发现的,他射出了一箭伤到了狍子,却没能让它失去行动能力。

    这种动物跑得飞快,吕望岂会让眼看到手的猎物溜掉,便立即追了上去,那只狍子被吕望紧紧追着,慌不择路结果撞上了李永琰,被他一箭洞穿了喉咙,从后方跟上来的吕望下了马与李永琰在狍子旁边碰上了。

    两人都不是气量狭窄之人,吕望见这只狍子是被李永琰射杀的也没有表示不服气,反而夸赞他箭法好,将这只猎物让给了他,李永琰则说若不是吕兄将它逼得走投无路,自己也不会碰上,射杀它完全是运气好,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够据为己有呢?

    两人都客气的推辞了起来,最后李永琰提议干脆他们比试一场,看看这一天下来谁的猎物更多,多的一方这只狍子就归谁,吕望对此没有异议。

    于是,接下来两人便并骑同行,各自猎取猎物的同时也能防止对方作弊,一天下来,两人的猎物数量竟是相同的,只不过吕望猎得了几只大的,分量明显比李永琰重,因此狍子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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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章 致命的懈怠() 
吕望见李永琰性情直爽便与其结交,相处下来两人志趣相投,颇有相见恨晚之感,自那次之后,两人便建立了联系,逢年过节相互送礼拜访已是平常。

    后来,他们之间的情义逐渐深厚,在一次酒后,吕望提议干脆两人结为异姓兄弟,今后福共享、难共当,李永琰也立即说正有此意,于是两人向天地盟誓,就此结为了异姓兄弟,两人中李永琰稍长,当了大哥。

    结了兄弟之后,两人的关系也愈加亲密,伦州和佑州相隔不远,互相走动得也越发频繁,左武威卫的士兵们看到李永琰出现在军营里也是再正常不过了,而就是因为这种正常才让李永琰的计划进行得格外顺利。

    左武威卫还活着的士兵们都还记得那天傍晚时分,李永琰带着他的护卫再次出现在了军营门口,此前他已经写信给了吕望,说要来拜访他,因此吕望早已发下话,看到李永琰出现不得阻拦,即刻将他带进军营。当然,他的护卫队只能留在外面。

    此外,李永琰还带来了一车好酒,说是佑州刺史犒劳左武威卫将士的,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值得疑惑的,处在中央禁军防区中的各州都有偶尔犒军的义务,这是只有中央禁军才能享受的特别待遇。

    只是那只有在年节时,像这次这样平常时的犒军不免让人心生奇怪,不过士兵们看在李永琰和吕望是结义兄弟也没有多想,而且数量也不是很多,至于将领们难免要多想一些,不过他们之前也与李永琰有过接触,这位王爷的人品不错,值得深交,更何况他们相信吕望的眼光。

    就是因为这样,左武威卫没能及时意识到在李永琰抵达之时,他麾下的佑州军便开始隐蔽的向伦州移动,他们走的正是以前他在苍梧山打猎时所发现的一条人迹罕至的道路,一万多人马不停蹄,花了三个多时辰终于从当中穿出,悄悄接近了左武威卫的军营。

    李永琰此来除了以犒师为名转移了左武威卫的大部分注意力以外,还有着让左武威卫的指挥层在关键时刻无法发挥作用的目的。

    伦州位于夏朝腹地,长年和平,这里的百姓已经有数代都没有看到过战争了,和平的日子固然好,却也容易让人沉湎其中,即便是军队也不例外,虽然左武威卫的士兵们时常被耳提面命要时刻做好充足的战斗准备以应对不测,可说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士兵们表面上依旧警觉,心理上却难免产生懈怠。

    这种懈怠即便只是一瞬间,也可能是致命的。

    这天晚上,左武威卫的一众将领都被请到了吕望的中军大营饮酒,只剩下那晚当值的将领没有去,这也是左武威卫没有遭受更严重损失的重要原因。

    深夜,事先装醉的李永琰偷偷的从中军大帐中离去,随即埋伏已久的佑州军开始发动进攻!

    烽火烧红了黑色的夜幕,全副武装的步兵们在火箭和炮火的掩护下,向左武威卫的大营进行冲锋,大量还在睡梦中的士兵因此失去失去生命,负责巡逻和站岗的士兵猝不及防损失了大半。

    负责值班的将领从营帐中奔出,他强忍住慌乱,镇定的进行部署,可此时军中的大部分主要将领却都因为喝了酒而人事不省,再加上突遭袭击,这些过惯了和平生活的士兵一时之间都找不着北,很多命令都无法进行充分的贯彻,防线一败再败。

    深知这种情况的将领只能当机立断,亲自前往中军大帐,用一盆水浇醒了正迷迷糊糊的吕望,大声告诉他现在的危急情况,吕望强压下倦意和混沌,立即听从将领意见,下令全军撤离军营。

    这是危急时刻的无奈之举,若是将领们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就算军队因突袭而慌乱,也能立刻恢复镇定,可现在军情如火,外面的情况每一刻都在发生变化,显然已经等不及这些将领到位了,所以撤离重整军队不仅可以保存现在的军力,还可以有时间恢复和振作士气。

    在清醒后的吕望及那位将领的部署下,左武威卫的撤离显得井然有序,吕望亲率自己的亲兵在后方抵挡追兵,让士兵们恢复了一些理智,为整个撤退行动的成功起到了关键作用。

    左武威卫的秩序正在恢复,李永琰知道仅凭佑州军是阻挡不了他们的,因此只能命令军队停止追击和阻截,任由左武威卫撤离而去,其实这场战斗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左武威卫虽然最终撤离,却损失了接近两万人,这样的损失自左武威卫建立以来都没有经历过。

    这个地区唯一可能对李永琰造成威胁的军队已经落败,他率领佑州军又挟大胜之威攻克了伦州,这使得他成为了五王之乱中唯一击败过中央禁军的一位。

    吕望带着左武威卫残部退到了信州,这场大败对他、对左武威卫都是很大的打击,袭击他们的人打着佑州军的旗帜,而且在撤退路上他也亲眼看见了李永琰出现在大旗下,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李永琰策划的,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李永琰要在这个时候带着一车酒前来犒军?原来竟然包藏祸心!

    想起他们以前,他怎么敢相信自己的结拜义兄,那个直爽豪气的王爷竟然会是一个出卖兄弟、背反朝廷的逆贼?!

    尽管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吕望却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事情已经发生,他没有时间懊悔,因为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困难的局面,眼下左武威卫遭遇大败,士气低落,李永琰又公然反叛,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他都几乎觉得这是一场噩梦。

    对左武威卫来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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