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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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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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诩看着吕布刚毅的脸庞,忽然有些崇拜。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光辉,士人尚且视庶人之命为草芥一般。吕布身为武将,却惜兵卒。将来若位登三公,定能保境安民。

    也许,合适的时候,应该劝他自立,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吕布不知道,贾诩看他的眼神,是这个意思。

    ……

    贾诩亲自为吕布研磨,四人商议许久,引经据典,讲这互市之事。

    最有说服力的是武帝时,举国之力北伐匈奴,不惜卖官鬻爵,筹措军费。彼时,匈奴军械、装备远逊于大汉,武帝仍未关闭与匈奴互市之地。为得就是这互市之地,有匈奴人在此聚落。

    奏书写完,洋洋洒洒数千字。吕布为示郑重,定稿之后,皆书于木简之上。

    封装之前,吕布眉头轻蹙,在木简最后加上:“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致,皆为汉土。汉土之地,可以有汉市。”

    ……

    “哒哒哒哒……”

    邮人行书,一日夜六百里。三日至公车司马门,吕布现在别的不怕,就怕王甫从中作梗。

    想了想王甫日前,还有书信求和。

    吕布又想修书王甫言和,苓儿研得了墨,舔饱了笔,吕布盯着白帛,迟迟不肯落笔。

    两世的荣耀,吕布真不愿放下身段,与宦官言和。

    “吕郎。”

    苓儿温婉的唤了一声:“为了边军千万生灵,为了五原边军,以及他们的父母、妻儿,折尊便最为尊。”

    “折尊便最为尊。”

    吕布抬头看着苓儿,一十三岁了,谈吐却远远超过这个年岁的少女。

    “苓儿,真是等不及与你大婚了。”

    奋笔疾书

    ……

    吕布一封奏书,经公车司马门,直接交到了皇帝刘宏手中。

    皇帝刘宏,自然是与王甫商议。北巡归来,他本想重罚王甫,与鲜卑互市之罪。

    但王甫跪地哭求,最后落得个罚奉半年。

    “兹事体大,先送至司徒府吧!”

    王甫还未收到吕布书信,开始是想借故打压吕布的。想到吕布在皇帝刘宏心中的地位,先交给司徒杨赐吧。

    若是司徒杨赐对此颇有微词,再借故打压吕布不迟。

    “这边关开市……”

    皇帝刘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若是旁人上书言此,必定是一番责罚。

    怎么看都有通敌之嫌。

    只有那最后一句,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致,皆为汉土。看得皇帝刘宏心动,让王甫差人,交与司徒杨赐。

    他决定,去找吕强聊聊。小事找王甫,大事找吕强。可能刘宏自己都没发现,他这个习惯。

第183章 宦官吕强() 
西苑雪景,美不胜收。

    皇帝刘宏在此等候吕强。

    吕强来了,臃肿的深衣,走起路来非常笨拙,看得皇帝刘宏嘴角上扬,心中的郁气一扫而光。

    “陛下!”

    吕强恭敬的作揖,近日偶感风寒,没忍住轻轻咳了一声。

    “来,看看这奏书。”

    刘宏说罢,引吕强走向避风处。

    吕强接过吕布木简,一共三卷,洋洋洒洒引经据典,讲得是要在边塞开市。

    时而眉头深索,时而心中赞叹其中用词潜句,这奏书是吕布写的,吕强打死都不信。

    看毕,吕强眉头深锁。皇帝刘宏在他之前一定问过王甫,王甫不知道怎么说的。

    “兹事体大!”

    吕强恭敬作揖,表情十分慎重的说道:“臣惭愧,不学《管子》、不读《盐铁轮》、更不知兵。此时若问臣的意见,还真难住了。”

    “朕何尝不是如此啊!”

    皇帝刘宏叹了一口气,吕强却为之侧目。北巡之后皇帝刘宏的变化有目共睹,今日能够有这种感慨,说明皇帝刘宏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了。

    “陛下,某举荐一人,北地太守皇甫嵩,世代将门知兵。又是边将,了解边关战事。且这皇甫一门,以士人自居,《经史子集》博古通今。可以为史与吕布当面问答。”

    吕强这是第二次和皇帝刘宏举荐皇甫嵩了,皇甫嵩叔父皇甫规,在并、凉二州统兵,之兵。

    党锢之时,皇甫规自称党人,求先帝禁锢,打心底里他是自认士人。

    “皇甫嵩啊!”

    皇帝刘宏对自己一手提拔的皇甫嵩也是厚爱有加,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叹息一声:“他与吕布一党啊!”

    “陛下,您自北巡归来,一直英明神武,这时候,怎么糊涂了?”

    吕强靠近刘宏,仿佛是忘年老友,对刘宏说道:“皇甫嵩与吕布结党,那是曹节一党相诬。既已坐实,怎能说其结党?而且陛下今年大赦党人,朝野之上,一片欢声。为何还要防着皇甫嵩和吕布呢?”

    “再者,陛下觉得吕布将军粮、私盐的边关势力连根拔起,难道是为了据为己有?”

    “那倒不是,那曹节、王甫之前,对吕布力挺,必是有心拉拢。想来早已许过重利,朕断定,吕布上奏开市,定不是为了中饱私囊。”

    皇帝刘宏脸上漏出了一阵喜悦。眼前浮现出吕布单骑入鲜卑阵中,一路冲杀十余里,到了支就塞外,引兵复而冲杀的情景。

    “你知道吕布杀了多少鲜卑人吗?朕看那血腥的场面,都觉得心寒。这大汉若仅有一人,不会里通鲜卑,那一定是吕布。”

    说到这,皇帝刘宏随手折下一根枯枝,忽然跳起来了:“那吕布,手中一杆腾龙画杆方天戟,抡圆了就这么一通斩杀。朕看着都心惊,开始的时候,担心这吕布哪里一个闪失,惨死乱军之中。后来担心这鲜卑人跑了,吕布一人如何去追啊!”

    “当真如此?”

    吕强知道话题被刘宏带跑了,也不向回拉。这个皇帝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心智单纯,思维跳脱。

    有人说,这是一个昏君。吕强听书过,一笑置之。大汉四百年,若论皇帝有情有义,这刘宏当之魁首。

    只是皇帝身边人,没有一个能臣。曾几何时,吕强恨自己不是霍光,能够辅汉室江山,匡扶大汉社稷。

    如今,皇帝亲政了,要有一番作为。吕强心中也燃着一团火焰,他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那就是在皇帝身边,不显山、不露水的,保护吕布、皇甫嵩、杨彪这一干大汉忠良。

    “那就派皇甫卿去?”

    刘宏笑笑,随手把枯枝扔在地上。也只有在这些宦官面前,可以恣意一些,若是被杨赐、刘宽这些公卿看到,恐怕又要一番劝谏了。

    “边关之事,没有比皇甫嵩再了解的了。而且北地郡与羌零互市,若此法可行,皇甫嵩也能传授吕布一些经验。”

    吕强说完,恭敬一揖:“其实陛下早有决断了,不是吗?”

    “那是自然!”

    皇帝刘宏笑笑,吕强刚直在宦官中是出了名的,如今也学会说话了:“皇甫嵩此事若办得好,朕定给你封侯。”

    “臣愧不敢当!”

    “你啊,朕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朝堂之上,人人都想为侯。遥想汉飞将军李广,终身不得封侯,含恨自刎。如今中常侍各个为侯,唯独你不是。”

    皇帝刘宏想要给吕强封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早在少不更事之时,便下过旨了。

    那时好像是都乡侯吧!这吕强辞不就就罢了。还上书请求斥奸佞,任忠良,薄赋敛,厚农桑,开言路。

    烦不胜烦。

    ……

    皇甫嵩最近头疼的很啊!

    听闻元节公一番教诲,满腹的新政,要向羌零部落推行。

    前有羌零部落相迎鲜卑牵制吕布,蠢蠢欲动,与汉庭关系紧张。还没平息下来,就接到皇帝刘宏口谕,帅军东北行,驰援吕布。

    人没到,闻听塞外捷报。皇帝刘宏没有下旨撤军,皇甫嵩只要硬着头皮,到了五原。

    没想到,皇帝刘宏面都没见到,和吕布寥寥数语,又回去了。平静了不到一个月,和羌零部落关系稍稍平静。

    皇甫嵩刚想推行新政,又接到皇帝刘宏出使五原的诏书。

    心里多少有些埋怨,不过皇甫嵩还是很欣慰的,皇帝刘宏开始做事了,与鲜卑开市,这么不靠谱的奏书,也开始认真思量了。

    吕布奏书,尚书台尽数抄过,送与皇甫嵩过目。华丽的辞藻、引经据典,一看就不是吕布写的。

    唯有最后一句: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致,皆为汉土。汉土之上,可以有汉市。

    皇甫嵩看得出,这是吕布自己写的,复合吕布一贯的风格。慷慨激昂的话语,振奋皇帝刘宏的内心。

    硬生生将这一个得过且过,不问朝政的皇帝,变成了一个一心扫平鲜卑的皇帝。

    “唤阎、梁二位先生来!”

    皇甫嵩对门外侍卫说道,这二位先生都是凉州名士。一个阎忠、一个梁衍。

第184章 校场话兵事() 
皇甫嵩与阎忠、梁衍商议一番。

    又亲自赴官市、走羌零,去了解官市的作用和羌零诸部驻扎情况。

    又看了一遍吕布奏书,皇甫嵩心头一惊。这吕布开市鲜卑,绝对是兵不血刃之良策。

    策马赴五原,皇甫嵩走官道上秦直道,三日便至。

    免不了饮宴问策,与皇甫嵩对答之人,那是凉州贾诩。这贾诩,其貌不扬,确是语出惊人。

    如果说张俭,博古通今,凡事自根源出发,分析利弊,发人深省。那么这贾诩行的是治世之道,学问不及张俭,却能将经史子集融会贯通,为我所用。

    对答之后,皇甫嵩一封奏书,上秉皇帝刘宏。言辞恳切,求陛下准许开市鲜卑。

    私下里,皇甫嵩略有责备阎忠。这贾诩良辅,为何一早举荐于他。反倒让这吕布得了便宜。

    张元节、贾文和,当世之中还有几人?

    “吕使君,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如今年十六,为一郡太守,前途不可限量。”

    酒席宴间,皇甫嵩发自内心的称赞吕布。

    “布年几何?哪及皇甫使君,世代将门,不知此一行,可有相授。”

    正旦才过,吕布涨了一岁,却没有纠正皇甫嵩。十七岁的年纪却活了近四十年,如今的成就还是驰骋疆场,一刀一戟打回来的,说来惭愧。

    回想宿虏塞外截军粮之时,皇甫嵩策马立于洼地之中。身不见戾气,亦不见上阵杀敌,唯有令旗兵手中令旗不断闪烁,这皇甫义真,才是三军统帅。

    做了这个太守,吕布越发发现。纵使自己当真是铁打的汉子,那也仅有一人。成廉、魏续、侯成、宋宪四人,未有一人身到及冠之年。

    难以独当一面!

    “吕使君,少年英才,又有张、贾二位先生相助,嵩哪有可授?”

    皇甫嵩自谦一句,又开口说道:“你我二人,倒是可以取长补短,相互参详战策。”

    提起统兵打仗,皇甫嵩当仁不让。他早已洞悉吕布的弱点,一支部队有没有吕布在前冲锋,威力相差巨大。

    “那不如明日赴支就塞校场练兵,皇甫使君与我参详如何?”

    ……

    翌日午后,吕布站在了久违的支就塞。

    上一次在这里练兵,还是秋高气爽,这一次已经天寒地冻。

    没有吕布的支就塞,校场内仍是一尘不染。这里有假山、溪流,吕布为官半年,唯一一次大兴土木,就是在这校场之中。

    以往练兵,吕布将部曲分为两部,先授他们鲜卑游猎战术,再授破敌战术。逐鹿中原之时,吕布所率骑兵无敌于疆场,也是得益于早年与外族作战。

    西河产竹,与五原一郡之隔。

    吕布曾命金甲、童环购得,制成环首刀长度,命将士们实际操练。竹不取人命,抽在身上确是火辣辣的疼。

    唐琳复到校场,难免想起金甲。以往练兵,追打他最凶的是魏续,其次就是金甲。

    魏续似笑非笑的看着唐琳,仿佛再说,今天又要打你了,准备好了吗?

    唐琳回敬一个凌厉的眼色,我早已不是以往的唐琳,要战便战。

    此一役,吕布尽数召回诸将,还有支就塞八十一戍卒。各鄣塞新提拔的军吏也跟着来了,两队百人之兵列阵,单看这一脸肃杀之气,皇甫嵩就在心底暗暗叫好,好一支雄师。

    支就塞,一百四十丈见方。

    吕布入主之时,掘屯田,扩校场,占得塞内一半土地。

    其内有小丘、溪流、天田、柃柱。

    皇甫嵩携阎忠、梁衍,与吕布并立台上,不住眉头深锁。

    如此尚武之人,生平未见,亦未有耳闻。

    两军操练,喊杀声回响在塞围之内。少许,抽打声、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侯成、唐琳领一军百人,游骑而出。时而结呈口袋之势,时而散为数队各自为战。

    梁衍眉头深索,问起阎忠:“你看这战法,好似羌人,却又有所不同。”

    “与北地羌零,也有相似之处。”

    阎忠也是眉头深索,胡人战法,重在默契与配合。鲜卑人生于马上,猎、牧为生,这种战法融入在骨子里,没想到有汉将能得其精髓。

    “这是鲜卑战法,与羌氐异曲同工。”

    皇甫嵩也是第一次见这鲜卑战法,与羌氐各族大体相同,却有有所不同。叔父皇甫规曾任度辽将军,也曾说与皇甫嵩。

    今日一见,学这鲜卑人用兵,吕奉先胜得皇甫规一筹。十六岁小儿,到底是哪里得来鲜卑人用兵精髓?

    再观魏续、宋宪引这一百吏卒。结阵呈箭头之势,冲阵。游骑战法,重在避其锋芒、攻其弱侧,所谓散而不乱。

    魏续领兵冲阵,每一击都能在游骑中心位置,使其首尾不能呼应,被迫重新集结,再整部队。

    “这破阵之法,不就是冲吗?鲜卑游骑,也是战阵,也有阵眼。冲至阵眼,其阵自破。”

    阎忠嘬了嘬牙花子,实在看不出这破阵之法,有何高明之处。

    “你我俯揽全局,看得清楚。若是入这军阵之中,哪能次次寻得阵眼?”

    皇甫嵩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吕布练兵确实有意思。破阵的这员小将,阵眼找得精准,八成是被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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