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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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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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初元年公元76年元月,耿恭的表兄弟耿秉被任命为征西将军,进驻酒泉,期望恢复汉朝对西域的领有,并派将军王蒙出塞,到柳中与交河城,实地评估西域形势。

    至汉建初元年(76)正月方得援军救助,同年三月,耿恭所部仅存13人回到玉门关。

    “我问你,戊己校尉守御何术?”

    成廉再次开口问道,这次是俯览众人,眼神最后落到了杨彪头上:“支就塞城池坚利,给养充足,城内有井。”

    “守御,见招拆招,没有一定之规。今日廉长篇大论,讲出个子丑寅卯又如何?”

    成廉起身,站直了身体,俯览众人,厉声喝道:

    “据城死守,守御之术便是一个死字。哪怕城头之上,仅有廉一人,也要手持环首刀,向鲜卑人高喝……”

    “成廉不死,支就不破!”

    话说完了,成廉复而坐下。一席话,毫无煽动力,比起吕布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然而,成廉的眼神、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充斥着一股必死的信念。

    “是要我们和你一起送死吗?”

    侯成不甘心,抓住成廉的漏洞,一声质问。

    “你怕死吗?”

    成廉不答反问,而后笑道:“侯子都,不要为了辩而辩,难道你想如杨监军所说,守十日便登阴山?”

    此言一出,杨彪眼前一亮。

    成廉说话水平一般,看问题却很透彻。没有卷入和侯成的争辩之中,而是究其根本说道:“今日,某为士吏,定下大策。”

    “死守支就塞,待吕都尉归返。至于守御之术,你、我、文短、杨监军等人,都能参详。塞中还有元节公,仓中还有王密、李笃、毛钦。”

    “日后,廉不能居于高堂,自当能者居之。”

    说罢,成廉语气渐渐转弱,对诸将说道:“同心协力的时候到了,吕都尉说过大家都做自己擅长的事。”

    “廉不通兵书战册,举此位也要做自己擅长的事。”

    成廉接下来的话,令人叹服。

    分二百吏卒三班,三班吏卒又各分四面城墙,没面城墙各分两部,交由各自屯长分配。

    敌台上有转射,守御部队不用太多。成廉分二百吏卒二十四部,有抽调仓中有武艺党人四十。

    二十四部,每部十人。每面城墙上两部人马,二十人。四具转射,四人装弩、四人射击。墙垣之上,亦是两人持盾,四人持弩,四人射击。

    若敌攻势迅猛,不在转射上的戍卒,持滚木、礌石,长柄大斧御敌。

    四面城墙,八部人马。其余十二部,八部待援、八部休息。以四个时辰为轮换,保持守军有充沛体力。

    杨彪听罢,与魏续对视一眼。

    这成廉哪是没有守御之术,排兵布阵非常规矩。大敌当前,想得不是增强城头守备力量,而是让戍卒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

    洛阳北宫,曹节的马车缓缓驶入……

第133章 鲜卑来攻() 
《墨子·备穴》:转射机,长六尺,可以环转发射弩箭。

    敌台上的转射,由上下两横坊间竖装二立坊构成,形似Ⅱ状,中心有圆轴,上开一内高外低的斜孔,可以左右旋转。

    转射置于敌台之上。

    连弩,架在Ⅱ状中孔之中。可以向外左有旋转发射,敌方的箭难以射到持弩射击之人。

    夜幕降临,成廉依次,巡视敌台上的转射机,守十五日,主要依仗的便是转射。

    仓中粮草、弩箭。

    天将明之时,哒哒哒哒,马蹄声震天响。

    成廉知道,鲜卑人要攻来了,亲自站在北门迎敌,手中是一石二斗硬弓。

    魏续、侯成、宋宪,各守东、西、南三门。

    遥望鲜卑兵至,转射、强弩准备就绪,成廉在北门楼上高喝一声:“诸戍卒备战。”

    声音很高,回声在四面城墙间回荡。

    “鲜卑兵马,数百倍与我。”

    成廉又加大了音量,嗓子都喊破音了,忍着喉咙的疼痛,成廉继续吼道:“君可闻,骑都尉李陵,五千步兵出居延,大战匈奴八万奇兵于会嵇山?”

    “李陵手下的是什么兵?”

    “郡兵!”

    成廉自问自答,继续吼道:“五千郡兵,胯下无马亦无城可守,与匈奴八万骑兵鏖战,若不是出了叛逆,定能从容而退。”

    “君可闻,耿恭守疏勒,二十六人守匈奴两万骑,冬去春来,守了数月。

    成廉顿了一下,狠狠的喝了一口水,润了润了嗓子。

    而后大吼道:“此役,我支就塞上下一心,来书写自己的传奇!

    我二百吏卒,固守支就塞,勇斗鲜卑数万骑兵,必将如李陵、耿恭一般,随风飘荡数百年,每有人提及,必是如雷贯耳。”

    讲完这些,成廉的嗓子实在是顶不住了。

    干咳了两声,饮水之后,成廉休息一下,继续吼道:“十五日,吕都尉来书,十五日归。这十五日,都给我撑住了,吕都尉归来,带你我杀上弹汗山,立他陈汤、窦宪之功。”

    陈汤远赴西域,斩匈奴北单于。窦宪远征,史书上再无北匈奴。

    “为,我大汉边关,死去的兄弟手足、父母妻儿报仇!”

    成廉的语言很朴实,支就塞吏卒却是听得热血沸腾。耳熟能详的传奇的故事,一个个早就印在他们骨子里了。

    杨彪距离成廉不远,成廉的嗓音震得他不太舒服。

    心中,却对成廉敬佩有加,这成廉还真不是看起来那种闷汉子。

    守城,正如成廉所说,死守,再无他法。

    城墙高一丈,鲜卑人又不善攻城。只要城内士气不崩,鲜卑人必攻不入。如今成廉诓称吕布来书,十五日归。

    这十五日,城内戍卒必吊着一口气,无论战事再艰难,也会咬牙撑过去。

    但是……

    吕布十五日能回来吗?

    杨彪真怕,十五日吕布不归,将士们顿有万念俱灰之感。届时城中若有流言蜚语,城内士气崩溃。

    那整个支就塞,必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算了,先撑过这里再说吧。

    杨彪站起身来,高喝一声:“诸吏卒听令,此役定当斩敌无数,需将生死置之度外。某杨彪以……”

    杨彪喊破音了,缓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以杨氏声名起誓,此役过后。诸吏卒家中儿郎,可入我杨氏门下求学。

    凡子有才,入太学、举孝廉、征掾属,前途不可限量。子学未有大成,也能闻达乡间,教化民众、老为三老。”

    成廉一言,使诸吏卒热血沸腾。杨彪这一言,则更为实际。

    入杨氏门下求学,那就是一脚踏入了士人阶层。举孝廉、征掾属、入太学,也许不太可能。

    但杨氏门生故吏遍天下,保不齐被哪方县吏辟为吏用,即便是古稀之年为乡间三老,那也是福泽后辈之事。

    三老,在乡间掌教化,非官非吏,却能直接向朝廷上书。县令一级的官员,每年都会由三老形成文书,上奏官家,这一年所行之事,是否合民心。

    哪怕是州刺史监察院的督官从事,每年核查郡守治郡,也会与三老相问。

    若能为三老,子嗣一脚踏入了县吏大门。对于这些戍卒,这是多少钱财都换不来的。

    “这杨彪也是够拼的,如此许诺有僭越之嫌啊!”

    童环嘴角上扬,对金甲说道:“可惜你我家中无子,枉费了这大好的机会。”

    “要是能给某家讨个老婆,生他一窝儿郎,总能出个天资聪颖之人。”

    金甲嘿嘿一笑,与童环插科打诨。

    “一窝儿郎,也是一窝蛮汉子。”

    童环讪笑着看着金甲:“种不行!”

    “鲜卑人来了!”

    不知道谁大吼一声,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鲜卑铁骑。

    听声音、看声势,成廉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鲜卑兴兵至多五千围城。没想到,这一来近万兵马。

    看来这鲜卑人,是要奋力强攻,誓要在奉先归来之前,拿下支就塞。

    城门楼上,令旗闪动。

    有戍卒要扣手中连弩,身边伍长给了他一撇子,一指令旗的方向,这是不要放箭。

    鲜卑兵百步之外,呈口袋之势,将支就塞包裹在内。

    兵马之后是羊群,时至冬日,这羊群定不是来放牧的,看来鲜卑人带足了口粮。

    围城三面,留以南面。所谓围城必缺,匹孤自然通得其法。

    鲜卑人未有停留,稍稍肃整部队,立即攻城。头排骑兵下马,这严冬之中,不少人的羊皮袄上尽是补丁。

    不出意料,这头批攻城的是奴隶。

    鲜卑人的奴隶,如贵族一般,世袭罔替。匹孤对这些奴隶也有承诺,凡战死者,子嗣得羊十匹,不再为奴。

    这些奴隶,抱着必死的信念,手中的马刀磨得锃亮,注定要死,死之前怎么也要杀皆汉人。

    为自己报仇!

    支就塞上,令旗闪动。

    戍卒们各个腮帮子努着,太阳穴鼓着,就等令旗旗语。

    放箭!

    鲜卑人近了。

    百步。

    九十步。

    八十步。

    七十步。

    ……

    五十步!

    令旗闪动。

    成廉、侯成、魏续,三人居于三面城墙,齐声高喝一声:“放箭!”

    “放箭!”

    八十戍卒齐声高喝。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连弩开动,箭如雨下。

    鲜卑奴隶们,迎着箭雨,一脸狰狞的笑容。

第134章 骁将成廉() 
“杀!”

    喊声震天,是鲜卑语。

    “嗖嗖嗖嗖……”

    箭矢作响,鲜卑人布下冲城放箭。

    “当当当……”

    打在转射、盾牌上。

    “嗖嗖嗖……”

    汉军连弩射击,射在鲜卑奴隶的血肉上,哀嚎遍野。

    攻守之间,差距就是这么大。一丈的城墙不高,不用木梯便能攀登,支就塞的护城河,不需多久便被尸体填满。

    看着鲜卑奴隶,化为一片血色,拓拔匹孤一口吞下一个乳酪,一脸的毫不在意。

    汉人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此役拿下支就塞,不需数日之后,收服吕布。

    这些奴隶,还有自己的父亲、大父,他们的死,都有价值。拓跋部迁居河西,如关中,得汉庭半壁江山,便是那檀石槐,也会对我拓拔匹孤俯首称臣。

    看看自己的兵马,一万人。

    这一万人,足矣填平支就塞城墙。大军踩着尸体,驰入城中。烧城门、挖地道,这种小伎俩,拓拔匹孤不屑使用。

    兵有的是,这一万兵不够,再调一万兵便是。

    反正,这都是置鞬部人。

    置鞬落罗的叔父,置鞬部实际上的首领,此时坐在拓拔匹孤之侧,一脸得意的笑容。

    攻城将士,悍不畏死,对于守城戍卒来讲,压力巨大。

    围城三面,不需多久,他们必有退意。

    这时候,不会太久。连弩虽强,换矢时间颇长。待换矢之时,便是鲜卑人攀上城头之时。

    届时挥师追杀,马上较量,那是鲜卑的天下。

    屠尽支就塞吏卒,他置鞬冢也算为置鞬落罗复仇了。

    届时,置鞬部大人,便从置鞬落罗这支,移到了他置鞬冢这边。

    他本来没动过这个心思,本就是次子,父兄多有宠爱。

    如今侄置鞬落罗身死,也是临危受命。

    想着,置鞬冢看了一眼身旁的拓拔匹孤。若不是他提醒,自己从未向夺权的方向考虑过。

    这小子说得对,如今置鞬、拓拔二部遭受重挫,宇文莫那煞有独大之势。置鞬部,需要一个成年的领路人。

    少许时间,置鞬冢眉头紧锁。

    按理说,连弩早该换矢了,为何这转射中的箭矢,还源源不断的射出。

    “不好,敌定是二弩交替使用!”

    置鞬冢眼见部人前仆后继的惨死,对拓拔匹孤吼道:“停!快停!攻城不是这么攻的!”

    “那怎么攻?”

    拓拔匹孤玩味一笑,对置鞬冢说道:“这攻城先锋,可是你执意为之。”

    “这……”

    置鞬冢大呼上当,支就塞小,区区二百戍卒。置鞬冢本想大军压境,围城三面,对方必然四散逃窜。

    拓拔匹孤言语也多有引诱,向这个方向引导他。

    他还以置鞬部大人之位,相诱惑。若能有此破支就塞之功,登高一呼,族人必纷纷响应。

    如今看来,中计了!

    “啪!”

    置鞬冢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吼一声:“而先前说,大军压境,支就塞吏卒必四散逃窜。如今看来,对方并无退却之意。那四角转射,弩箭毫无间隙,这哪里是攻城先锋,明明是赴死之师。”

    “我可是真金白银的拿出我拓跋部羊作为犒赏,你我二人相互定策之时,我拓拔部可是吃了大亏的。”

    拓拔匹孤眼神忽而转厉,质问置鞬冢:“难道尔以为,敌四散逃窜,便是你打先锋。若是据城死守,我拓拔部人前去送死?”

    “我……”

    置鞬冢一时语塞,死瞪着拓拔匹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话不投机,某这就引部众退去。”

    说罢,置鞬冢大吼一声:“鸣金收兵!”

    无人响应……

    看看左右,置鞬冢这才想起:为了得这先锋之位,得攻支就塞为置鞬落罗报仇之大功。

    他答应拓拔匹孤,他置鞬部出兵,而拓跋部挂帅。

    这是一种交换条件,如今二人搭高台远望。令旗兵、周边侍卫,皆是他拓拔匹孤的人。

    自己随行有几个侍卫,此时却不见踪。早闻拓拔匹孤浪子野心,没想到他战场之上,算计的不止是敌军,还有友军。

    而且,拓拔、置鞬二部,同属鲜卑,在汉人面前,二人便是族人。

    好狠!

    此役,不止要拿下支就塞,还有再次削弱他置鞬部的实力。

    悔不当初!

    一轮冲锋,奴隶千人,死伤殆尽。

    二轮冲锋,亦是奴隶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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