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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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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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家的,回去吧!我那小儿才三岁。”

第97章 上司命临凡() 
“当家的,撤吧!”

    “当家的,我家娃子才刚出世!”

    “当家的,这吕布保不齐是官军一伙的,就是要围剿我们!”

    “当家的,夫人久病未愈……”

    ……

    听着兄弟们的呼唤,杨敢沉默不语。他想立即回马驰援,但夹谷中骏马奔腾声,拷问些杨敢的内心。

    我走了,吕布怎么办。我阴山杨敢当,岂是背信弃义之人?

    那这些兄弟,妻儿、老父又怎么办?

    “干爹,楞什么呢?”

    小六一声高喝:“杨家堡还有坞墙,干娘他们也能自守。”

    他也着急了,看着杨敢当断不断,一声催促。

    下面,乌泱泱的汉军中,仍能看到吕布一杆方天戟闪着寒芒。小六不知道吕布还能撑多久。

    “球小子,这两日你干娘白给你烹肉了。”

    杨敢白了一眼小六,一声令下:“每人掷一礌石,石毕立即回援。”

    “好嘞!”

    这帮马匪,心中少有国,多有家。一个个壮汉举起羊头大的礌石,奋力向谷中掷去。

    也有两个人,一人一头,搬起滚木,狠狠地扔入山谷。

    “轰隆隆隆……”

    山谷中滚石之声大作,扔完滚木、礌石的马匪,不多向山谷中看一眼,立即翻身上马,向杨家堡极速奔跑。

    “轰隆隆……”

    滚木礌石之声在山谷中回响,头曼城骑千人惊恐的看着两侧,大吼一声:“有埋伏!”

    拨马回头,发现谷中人挤人、人挨人,不少人都下马方才战得安稳,哪有逃生之路?

    “啊!”

    被礌石砸得血肉模糊。

    “快跑啊!”

    “啊!”

    “伍长,救我!”

    “不要丢下我!”

    “轰隆隆隆……”

    滚木礌石倾泻而下之声,与惊呼声、惨叫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四处都是血光四溅、骨肉分离。

    吕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惨叫声都是我汉家儿郎。

    这笔账,算在督瓒头上!

    方天戟立于地上,持弓策马,或停、或行、或跃于礌石之上。礌石之上,还能马打盘旋,宛若天神下凡,行于空中。

    嗜血的双眸,看着满地血肉模糊。吕布一双鹰目,在人群中去找督瓒。

    督瓒被侍卫护着,立于夹谷当中,这里滚木礌石较少。侍卫死死的护着督瓒,不被败兵冲散。

    吕布呢?

    督瓒放眼望去,不见吕布身影。

    放眼望去,一片血色的大地上。一个年轻的士兵,挥刀斩断自己被礌石砸得血肉模糊的手臂,刚跑出去两步,就被一个落下的砸中双腿。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家中还有老母!”

    士兵死命的呼号,却没人对他伸出援手。

    砰!

    羊头大的滚石,将他的头颅砸暴,终止了他的呼喊声。

    在他身边不远处,一个壮汉被砸在滚木之下。

    一个年轻人用力抬起滚木,眼看就要拉出壮汉了。

    “砰!”

    羊头石从空中掉落,将此二人砸得血肉模糊,分都分不开了。

    有人说,他们是父子兵。

    父亲是一伍长,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儿子为了见父亲,今冬刚刚入伍。

    督瓒胆寒了,祈祷苍天,祈祷那吕布已然葬身滚木礌石之中。

    身边的侍卫也在寻找吕布,那吕布比起这谷中的滚木礌石,还要凶险万分。

    “看吕布在飞!”

    不知道谁一声惊呼,督瓒抬头一看。

    夕阳落下,余晖仍在。头顶一月,没有光芒。月下吕布,马踏礌石奋力跃起,在礌石间不停跳跃。

    马上滚木,马打盘旋。再跃上羊头石,前蹄高高扬起。

    吕布手中一把斑斓的角端弓,霎时间放出光芒,头顶上的皓月几乎看不到了。

    挽弓搭箭。

    双目透出冰冷的光芒。

    督瓒心头一紧,连忙俯身,藏到侍卫身后。手中印绶掉在地上,浑然不觉。

    孬种!

    吕布微微一脚,收弓策马。马踏礌石,越跳越高。身旁两侧,滚木礌石滚滚而下,仿佛那是吕布召唤来的一般。

    “看,上司命!”

    不知谁指着天边策马的吕布,高呼一声。

    汉司命分上下,上司命掌人死,下司命掌新生儿出生。

    上司命邻凡,谷中戍卒,哪怕是不在滚木、礌石落下区域内的,亦是纷纷拨马奔逃。

    有溃退,必有人马相互踩踏。尤其是谷后那个尸体冻成的红丘,策马难上。

    嘶鸣声、奔逃声、惨叫声,家在这戍卒们胆寒的呼喊:“快逃,上司命降临!”

    夹谷路窄,虽说是水泄不通,但至多不到千人。奔逃之下,互有踩踏,但很快就出了退路。

    督瓒不干的看了一眼吕布,策马奔逃。

    “轰隆隆……”

    滚石声退去,杨敢立于夹谷之巅高呼一声:“某等退去!”

    看着吕布跨马空中行,杨敢也放心离去。拱手施礼之际,不自觉的透出崇敬的目光。

    “谢情谊相挺!”

    吕布在空中向杨敢施礼,高处风大,吹没了头上鹖冠,束发、衣带齐飘扬。

    最后看了一眼吕布,策马踏羊头石而下。杨敢赫然发现,数千的边军业已退却。

    吕布从地上拔起方天画戟,奋起直追,今日定要那督瓒狗命。

    时间不长,也就一刻钟。

    人马在登杨家堡岔路肃整,但见前方自然尘土飞扬,策马之声不减,杨敢眉头轻蹙,然后笑了。

    “玩了半辈子虚张声势,居然让人玩了。”

    杨敢咬了咬牙,而后又是玩味一笑:“老豹,交给你,记得给吕鄣尉留几个活的。”

    “好嘞!”

    老豹也看出来虚张声势了,看样子不足百人。在阴山这地头上,跟我玩虚张声势,老豹帅人而去,盛势更是震天。

    杨敢拨马,带上三百弟兄高喝一声:“为吕鄣尉助战!”

    此时,夜以黑。月明星稀之下,杨敢帅人复登满夷谷东,峭壁之巅。

    吕布不在,下面空有满谷血红,和十架无主牛车。

    再向北追去,追至一高坡处,杨敢倒吸一口凉气?

    月明星稀之夜,枯黄的茫茫沃野上,数千兵马策马狂奔向北,卷起那一丈高的烟尘,在月光之下,泛着光泽。

    定睛望去,一骑黑马,倒拖腾龙画杆方天戟,竭力向北追击。

    苍天!

    吕布单人独骑,追得数千兵马四散逃窜!

    “看来是不用我们了!”

    杨敢慨叹一声,引众归去。心里盘算着,这吕布日后还得好生结交一番。

第98章 汉室宗亲(加更)() 
夜幕降临,依山傍水的头曼城,静得可怕。城头上戍卒寥寥无几,手中火把映在他们脸上,仿佛跳跃的灵魂。

    大军倾巢而出,只有鄣尉刘侃帅数十人守城。说是守城,其实是刘侃一听带兵杀吕布,怕了。

    亲眼见他杀匈奴四力士,焉能不怕。

    还有一丝敬畏之心,敬畏吕布武艺,更敬畏他的为人。

    头曼城归来之际,刘侃并不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纵他武勇过人,又怎敌战场上的千军万马?

    纵能敌千军万马,跨马出塞,斩得檀石槐首级回来。一个边地出身的七科谪子,哪怕是封候拜将,风光褪去之后。

    满朝公卿,又有谁会把他放在眼里。也许,比起自己这个边地鄣尉,那是遥不可及。

    但到了朝堂,他始终是个异类。

    直到刘侃看到,吕布见督瓒,客套一句。第二句说得就与赵季家人报丧。

    刘侃知道,他的风光,永不退。单这一点,支就塞戍卒,至今传颂。

    借托头曼城需要有人坐镇,刘侃抵死不去,督瓒也拿他没有办法。

    官职再低,再是卑微。他刘侃也是个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

    可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而是家中有族谱可查的。

    “鄣尉,那边来人了!”

    南墙侍卫一声惊呼,眼望远处尘土飞扬,不一会“哒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大地。

    刘侃抬眼望去,数千骑丢盔卸甲的逃兵,定睛一看,那不是才被督瓒带走不足三个时辰的石门鄣守军吗?

    最前方单人独骑逃得最快,定睛一看居然是督瓒。身穿干缯袍、绛缘领袖为中衣。胯下一匹黄鬃马,膘肥体健,有号曰:黄骠马。

    如此一匹宝马良驹,纵是溃逃,也跑得比旁人快很多。

    吕布,到底请了何人相助,就将这五千守军杀得溃散?

    难道他伙同南匈奴谋反了吗?

    不可能,羌渠单于不会答应。

    鲜卑……

    不可能,拓拔部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乌桓!

    一定是乌桓,东北部的乌桓人来了!

    “快开城门!“

    刘侃一声大吼,逃军渐行渐近,滚滚烟尘之后,一杆方天画戟,在夜色中最为夺目。

    明瓦瓦、煞腾腾。看清了,那是吕布单人独骑,追击这数千兵马。

    “怎……怎么可能!”

    刘侃定睛再看,果真仅有吕布一人。胯下那匹黑马,蹄下带风。被他追上的戍卒,无不向两边逃窜,为吕布让出路来。

    他眼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督瓒。

    二百石少吏,追杀两千石高官,他不要命了?

    刘侃刚想到这,就自嘲似的笑了。若是怕死,吕布又怎会追着数千兵马而来。

    “督瓒!受死!”

    吕布将要追上督瓒,一声暴喝,角端弓开。

    “嗖!”

    一支箭矢,划破长空。

    督瓒头都没回,闻吕布一声暴喝,脚踩马镫,下马脚点地,再回到马上。眼见头曼城门就在眼前,督瓒忽然拨马横立。

    看这上下马的动作,吕布眉头紧锁,这督瓒手底下是有功夫的,不思束卫边关,偏要与鲜卑为伍。

    该杀!

    吕布再次抽弓搭箭,却见督瓒一面大吼:“速关城门。”

    一个健步,紧跑三布,督瓒逃入头曼城中。

    “轰隆隆……”

    吕布看着头曼城城门缓缓关闭,心口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

    “督瓒鼠辈,逃窜之术无人能及!”

    吕布咬牙切齿,马匹黄骠马,横在那里挡住了箭矢的路线。

    可恶!

    吕布近了,倒拖的方天戟向上一撩。

    “噗”

    马断两节,吕布策马从血光中窜出,黑鬃马染血,吕布白色中衣亦是斑点血红。

    “刘侃,速来城门。”

    鲜血中窜出的吕布,挽弓直指刘侃:“若不然,休怪某不念往日情义!”

    “大胆反贼,妄图刺杀朝廷高官,此行当诛。”

    刘侃说完,见督瓒由登城步道而上,拱手施礼:“督都尉。”

    “竖子,真当某怕你吗?”

    督瓒拨马回头,马鞍桥上抄起环首刀,高喝一声:“边军儿郎得令,杀吕布者,赏万金。”

    金,不是黄金,而是是计量单位。二十两而一金,一两二十四铢,钱重五铢。一金就是九十六钱,一缗(mín)一千钱,万金千缗。

    边军令史这种斗食小吏,年奉不过十缗。刘侃这种城尉,年奉不过七十缗,哪怕是督瓒这种比两千石高官,年奉不过一百四十余缗。

    千缗,想都不敢想,诱惑力十足。

    有贪财者,身体明显顿了一下。回头看看吕布马鞍桥上那把角端弓,又开始策马狂奔。

    千缗换一命,划算。但这千缗诱惑之下,人家是白白送命。

    头曼守军,绕至北门,缓缓入城。

    吕布也不去追,他的目标只有督瓒一人,而若自己策马北门,北门亦会紧闭。

    “给我杀、给我上、给我屠了这乱臣贼子!”

    督瓒不住的咆哮着、好喝着,手上张牙舞爪大吼道:“禁止入城,违令者斩!”

    “督瓒,你做的孽还不够吗?”

    吕布看着督瓒,可笑、可悲又可恨,一声高喝:“还嫌我大汉边军,死得不够多吗?”

    “里通鲜卑、私盐出塞,今日我吕布就要诛你督瓒?”

    吕布手中腾龙画杆方天戟直指督瓒,高喝一声:“来吧,督瓒,像个男儿一样战斗。”

    “别以为某督瓒怕你!”

    督瓒声音很高,为自己壮胆。想当年,他也是边军中的佼佼者。

    然而,此言一毕,督瓒望向刘侃:“鄣尉刘侃,某你命肃整部队,立即给我杀了这吕布。”

    刘侃看着督瓒,眼神中充满了抗拒。

    “你敢抗命吗?”

    督瓒一步走向刘侃,咄咄逼人的气势吼道:“还是你想如那吕布小儿般谋反?”

    “我……卑职……”

    刘侃俯下身去,深深揖礼:“尊……”

    突然。

    刘侃猛的冲向督瓒,手中无兵,他便如稒阳城中吕布一样,抽腰间刀笔,刺向督瓒。

    口中大吼:“里通鲜卑,你可知我也是汉室宗亲?”

    “找死!”

    督瓒“苍啷啷”刀出窍,看准刘侃的头颅,挥刀便要斩下。

    刘侃刀笔未至,督瓒还手当已到。

    汉室宗亲,第一次昂起高贵的头颅,面对督瓒。

    纵死。

    我也要记清楚你这张脸。

    化作孤魂。

    找你索命。

    刀将至,刘侃咬牙狠狠地探出刀笔。

    “嗖!”

    一支冷箭呼啸而出。

    “噗!”

    箭矢穿过督瓒手臂。

    “砰!”

    将那手臂,狠狠地钉在城门楼大红的木柱上。

    “噗!”

    刘侃的刀笔,刺入督瓒腹中。

    感激的看了一眼吕布,他在赞许的点头。

第99章 中山靖王() 
“反了,反了!都他娘的反了!”

    督瓒手臂上的箭伤,穿过个骨头,痛彻心扉。想要挣扎,轻轻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刘侃、刘兄,你…怎能信这吕布竖子一面之词,他是反贼,他是反贼!若你放我,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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