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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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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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文先聪敏过人,谋得大局,又出自名门,定能助你踏平弹汗山。”

    张俭点到为止,不说了。

    吕布看着张俭,心中有思绪涌动。元节公,真乃神人,知我秋射回来寻他,定是要找他讨这安定边关之策。

    只可惜,这元节公有些妄自菲薄了。上一世,吕布兵败身死之时,这元节公尚在乡间教化万民。

    ……

    接下来的几日,支就塞来往结交之人络绎不绝。

    就连舅父魏姜,都修书嘘寒问暖,吕布和魏续当初从军,可是负气而走的。

    当然,舅父没有错。

    魏家有财有势,五原豪强之中,也是有一号的。

    不让十六岁的吕布从军,情有可原。

    只可惜,他不知这吕氏子,总被人当作魏氏子看待,是何心情。

    ……

    转眼到了十月上辛日。

    十月上辛,命典馈清麹,酿冬酒,以供腊祀也。侯成又忙起来了,带着一屯兵马,在换岗休息之后,酿酒。

    天气转冷了,支就塞戍卒皆换了一身复衣,夜晚值夜之时,直接穿上了新作的羊皮袄。

    翌日,一骑快马,疾驰至支就塞。

    来人仰望城头,这边军冬装尚未配发,支就塞居然人人都有新衣。

    今日,就是赖,也要在这里赖下来。

    “河阳亭长李肃,辞官投军,请见吕鄣尉。”

第63章 复袍白裘() 
关中四剑走了些许日子,一直未有消息。

    也算得上是好消息,起码王智将他们收下了。

    不然这四个棒槌,早该回来了。

    吕布难得几日清闲,总喜欢那么默默的看着苓儿,回忆着前一世的点点滴滴。

    忽然想起来了:儒表法里,道本兵用这句话,那是苓儿说的。

    苓儿说忘记哪里看的了,不知道具体什么意思,但觉得很有道理。

    吕布也觉得很有道理,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不知道怎么用,但很有用。

    朝堂上的士大夫,估计也不懂。

    “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苓儿眉头拧在一起,日前听说那侍中杨彪,都在吕布嘴下讨不得便宜,怎么和她在一起,这吕布就像个闷葫芦一样。

    “军中争斗太多、琐事太多,就想这么安静的看着你,心里难得平静。”

    吕布嘴角挂起一丝笑容,十六岁,活了三十八年。过了这个年,就三十九了。真不知与十二岁的苓儿聊些什么。

    不过看到她,心里就出奇的平静。脑中想得不是争天下,而是治天下。

    “不让你看!”

    苓儿一嘟嘴,快步走回西厢。

    绯红着脸颊,苓儿从匮里,找到了日夜为吕布做得复衣。刚要捧出去,送给吕布,就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吕鄣尉,有客来访。”

    苓儿的心,一下子涌起一丝失落。

    复衣是一件白越袍子,越地苎麻,穿在身上舒服得很。为了这件袍子,苓儿忍痛拆了自己最喜欢的白越襦衣。

    还求了母亲的几日,求来了母亲一直没舍得穿的的那件曲裾白越袍。

    要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要是拿出来,岂不是让吕布知道了夜半为他量衣?

    好羞人。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居然有客来访。

    “这才消停几日,又有客来,不见。”

    吕布眉头紧锁,边军官吏的嘴脸,真是看够了:“若是六百石以上官员,让陈尉丞接见吧。”

    苓儿一听吕布这么说,小眉头拧了起来。心里不希望吕布走,也觉得吕布应该去。

    来者是客,避而不见,这哪是待客之道啊?

    再者吕布二百石少吏,六百石以上官员才让尉丞接待,两千石高官也没这么大架子吧。

    戍卒倒是没想这么多,单看近来结交之人,非富即贵,吕不这小小二百吏卒之长,早就当出了度辽将军的气势。

    “那人自称河阳亭长李肃,辞官来投我军中。”

    戍卒犹豫了一下,对吕布说道。毕竟人家是来投军的,而且很有诚意。

    “李肃?”

    吕布嘴角挂起玩味的笑容:“告诉他,支就塞不要孬种。”

    “哎,这性子总是……”

    苓儿摇了摇头,低头看着手中复衣,脸颊又是绯红。

    捧着复衣,推开门。

    苓儿潸然泪下。

    吕布手上,捧着一件白如雪的狐皮小裘,看尺寸就是给她的。

    诸裘之中,白狐最为名贵。

    苓儿认得这白狐裘,那是日前上党豪强陈促,差人送来的白狐大䰈。她只是多看了一眼,想不到吕布居然给她改了一件冬衣。

    “我……我这复衣……”

    苓儿欲言又止,越地白越名贵,也不如这白狐裘。

    “拆了你母女的白越襦衣,秋奴都告诉我了。”

    吕布微微一笑,手上这件裘皮也是秋奴帮忙做的。

    居然想到一起去了,陈促差人赠裘的时候,吕布本不想收的,打开一看是白裘,就知道苓儿喜欢。

    “秋奴她……哼……”

    苓儿脸颊绯红,一跺脚,捧着裘皮回去了。

    回到西厢,苓儿吐了吐舌头,迫不及待的将白裘穿在身上,在铜镜中端详许久,又小心的放入匮中。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甜甜的微笑。

    吕布也换上了这一袭白越常服,就想出去转转,向城头走去。

    金甲、童环在路上偶遇吕布,金甲问道:“鄣尉,这李亭长辞官相投,不让他进来吗?”

    金甲有些不解,他不知道吕布识得李肃,觉得这李肃很有诚意。

    “不用了。”

    吕布闻听李肃未走,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李肃居然在城门外作秀,真是把我吕布想得太简单了。

    兴致全无,吕布走向仓处,许久没和这些党人聊聊了。冬日里,看看他们还缺什么不。

    “吕鄣尉这白袍,是苴麻的吗?“

    金甲眉头深索,他印象中,最好的麻就是苴麻,也就是雌麻,质地柔软一些。

    不过吕布身上这白袍,看起来光鲜亮丽,不输丝帛,又不像苴麻。

    “这是苎麻,可不比帛便宜。”

    童环见识要多一些,虽说看不出那是越地白越,也知道它是苎麻。

    “怪不得穿得如此威风。”

    金甲挠着头,也想有一件。

    ……

    夜里,气温骤降。今冬少水,若是往年,这时节改下雪了。

    李肃一件素素的灰袍,早就被这塞外的风吹透了。

    再等等吧,过了这一夜,那吕布定能看到我的诚意。

    等得越久,他便会越重视我。

    将来吕布平步青云之时,某李肃至少也能为一千夫长。

    起风了。

    狂风肆虐着李肃的脸颊,耳朵仿佛不存在一样。

    李肃咬了咬牙,怨恨的看了一眼支就。

    没想到吕布如此绝情,见一面都不肯。他日若落到某手中,也让他尝尝塞外风寒。

    李肃颤抖着身体,牵马缓行。

    ……

    稒阳别馆。

    陈促、田乾先后夜入。

    督瓒挑灯以待。

    桌上除了油灯,还有热气腾腾的蜜浆,以供待客。

    蜜浆,乃是蜂蜜煮水,甘甜可口。这寒夜里。饮一口温热的蜜浆,自内而在的温暖、甘甜。

    三人略略客套几句,饮浆长谈。口中甘甜,眉上却都有一抹愁云,压得他们呼吸都困难。

    这愁云的名字,叫做吕布。区区二百石少吏,做得都是比两千石高官的事。

    亦不把他们这些达官显贵放在眼里。

    “檀石槐大人有令,除这吕布小儿。”

    陈促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田乾。

    他便是檀石槐在五原郡的心腹,在这里他的话就是檀石槐的话,哪怕檀石槐没有说过。

    田乾与陈促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自稒阳别过吕布,吕布的话,夜夜环绕耳侧。田乾这几日寝食难安,腮下多了许多白髯。

第64章 谋诛吕() 
杀吕布?

    督瓒都没敢想过。

    闻听陈促所言,思量了一下,开口说道:“某乃汉臣,他鲜卑大人,岂敢对某下令?“

    这一句话,既保全了面子,又有些许豪气。

    他不是不怕檀石槐,但檀石槐远在弹汗山,未必会知道这支就鄣尉吕布。

    陈促假借檀石槐之言,对他发号施令,也不是一两次了。

    “诶,自家弟兄,别伤了和气。”

    田乾见督瓒说得豪气,心里却在鄙夷。你真有忠肝义胆,为何要染指私盐之事啊?

    “对,自家弟兄。”

    陈促接着田乾的话,继续说道:“吕布小儿,实乃大患。今为支就鄣尉,这私盐出塞之事,业已知悉。”

    “此人好大喜功,不知何谓一个死字!自闰五月始退宇文、斩拓跋、斗朝堂、震匈奴。下一步他会做什么?”

    陈促顿了一下,自问自答:“查私盐。”

    “那就祸水东引,引他去查军粮之事。”

    督瓒轻捋八字胡,对陈促说道:“王甫不要拉拢那吕奉先吗?就让他看看,那吕奉先乃是一养不熟的狼崽子。”

    “诶,宫中常侍与平氏君,分这互市与私盐之利,早就说好了的。”

    陈促一手托三家,檀石槐、宦官、平氏君,即便是答应了田乾,设法除掉吕布。

    他也不能答应这祸水东引之事,利用宦官去除吕布。

    本来一桩私盐就够头疼的了,若是吕布再知道了宦官与檀石槐互市,那还了得?

    “笑话,何人分的?”

    督瓒一声冷哼,重重的敲了下桌子:“他王甫、曹节拉拢吕布小儿,不就是要与我争这盐之利吗?”

    “督都尉,你就别再这里捕风捉影了。”

    陈促手掌向下摆了摆,示意督瓒稍安:“檀石槐大人早已洞悉此事,叫我劝你与王使君不要伤了和气。”

    “一切皆因一个吕布起,杀这吕布,也是这个意思。”

    陈促微微一笑:“难道檀石槐大人,还真担心这吕布杀上他弹汗山啊?”

    “吕布武艺,堪称边军第一人,如何杀得?”

    督瓒眉头紧锁,一个大大的川字正在眉心。并州尚武、任侠之风,绝冠大汉。

    武艺高强之辈,比比皆是,却想不出何人能强过五原吕布。

    “久闻督都尉和阴山三十六友私交甚笃,何不请其出山诛杀吕布?”

    陈促一脸得意的笑:“吕奉先武艺冠绝,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阴山三十六友,早年是阴山盗匪,号阴山三十六豪侠。

    区区三十六人,却是阴山绿林道的魁首。早年五原郡屡屡派兵平叛,去多少死多少,最后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这几年三十六豪侠改号阴山三十六友。

    劫镖、复仇、暗杀、盗宝,只要你出得起钱,他们没有不干的。

    “某倒是把这三十六豪侠忘了,此三十六人,各有所长。纵他吕布武艺再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督瓒早年平叛之时,与这三十六豪侠有些许往来。私交不密,不过无所谓他,三十六友认钱不认人。

    “督都尉如此爽快,也不枉我掷重金赴洛阳会任之家,请杀手相助。”

    洛阳会任之人,网罗天下杀手。田乾在与吕布分别当晚,就派人南下洛阳。

    只不过洛阳会任之家择取杀手还需耗些时日,田乾等得实在是焦躁,才请陈促相助。

    “这么说来,我还有一个人选,可行刺杀之事。我三人各请一路杀手,纵那吕布杀神下凡,也是应接不暇。”

    陈促也下血本了,杨阿若虽然只有一人,价格却在会任之家与阴山三十六友之上。

    诛吕。

    一旦开始,便不容事败。

    “就怕那杨阿若到时,吕布小儿早已身首异处。”

    三人相视而笑,昏暗的桌前灯下,一个赛一个阴险。

    ……

    暴风雨前的宁静持续了数日,时间来到了十一月,冬节将至。

    朝堂公卿,以大鸿胪为首,开始筹备“贺冬”。正所谓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

    塞外北疆,迎来了第一场雪。

    雪不大,气温反而有升。支就塞军属们制腊肉、肉醢、乳酪,应礼俗,冬节前后,亲友间要以美食相赠。

    城头上的戍卒,羊皮袄内又加了复衣。臃肿的身姿,招来帅游骑斥候出城日迹的侯成一阵嘲笑。

    城内,一汪溪水,早已结冰。

    军属中的孩童,在结冰的溪水两侧,手持木棍,玩起了打仗游戏。

    游戏还没开始,几个孩童争着谁当吕布、谁当匈奴,真的打了起来。几个孩子在雪中滚成一团,旁边的孩子纷纷放下木棍,向他们身上扬雪。

    水榭里,张俭手中一卷《老子》,丝毫不为孩童所扰。偶尔抬眼望望,满眼慈爱。

    “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张俭似在自言自语,也似在提点这些孩童。

    “别打了,元节公看着呢!”

    有个孩子,看到张俭,顿时扔下了手中的木棍。其他的孩童也扔下木棍,望向张俭。

    “来,都过来。”

    张俭慈爱的目光看着这些孩子,开口笑道:“都谁想做吕布啊?”

    “我!”

    “我……”

    “我。”

    ……

    人人自告奋勇,张俭老脸荡起丝丝笑意:“人人都是将军,那谁是马前卒啊?”

    “我。”

    有一人弱弱的回答。

    张俭脸上挂起笑意:“旁人未见得成吕布,你定能成魏续。”

    ……

    冬日日短,又是风雪交加。

    晡时,城头上便已燃起火把,将这塞外飘雪照得金黄。

    城门楼上,吕布双手背后,踱着步子。这风雪交加日,侯成日迹至今未返,当真令人担忧。

    尤其是稒阳敲山震虎,与田乾一番口舌之争,至今这田乾未见行动。

    成廉、魏续、金甲、童环、唐琳、陈治跟在吕布身后,担心侯成至于,总觉得这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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