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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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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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治眉头紧锁,看着吕布。金甲、童环两个兵匪,理他陈治才怪。

    这陈治何时才能长进啊!

    吕布脸上漏出点点笑容,想起了初回烽燧,箕坐在小丘上,陈治一番说辞,竟与今日八成相似。

    侯成、宋宪、金甲、童环,应该是在军中豪饮。

    魏续、唐琳一定是在张俭处,成廉一早就不见人影。

    吕布孤家寡人,立于城头之上,思来想去,倒是许久未去仓中看看这些党人了。

    行至仓门,吕布倒吸一口凉气,关上仓门扬长而去。

    仓中皆为党人及其家小,陷于党锢之中,执此仲秋佳节,不免有慷慨悲歌之士。

    老王密击罄而歌:

    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

    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

    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

    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

    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好好的仲秋佳节,一首去者日以疏,活生生的过成了党人缅怀去去世亲人的日子。

    城中党人,扶老携幼,每个人身上,都是一曲悲歌。

    “哎!”

    吕布叹了一口气,走入营舍当中。

    家眷在军中者,此时早已归家。一群光棍,在营中饮宴。

    行至营门外,吕布就听到童环那粗犷的声音:“告诉你们,咱们吕鄣尉是七杀之相。七杀懂吗?极凶之煞。“

    “瞎说,吕鄣尉人家就是性子冷了些。你看他在元节公面前,恭顺得像个学子,哪有什么七杀之相?”

    说话的人没和吕布一起出去打过仗,印象中吕布永远都是那样冷着脸,遇到有趣的是也只是微微一笑。

    偶有诛杀周当、史黄那种杀伐果断,但杀此二人,再不牵连其他人等。甚至重用金甲、童环。

    “你们是没和吕鄣尉一起杀过敌,只要跨在马上,脸上那股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

    吕布听着大家这么编排自己,也不生气。咬了咬嘴唇。还是别进去了?进去了金甲、童环和一众戍卒,反倒没那么自在了。

    城内转了转,天色渐晚。

    吕布登城头,眼望落日余晖下,百里苓草间那一朵朵紫色的小花,深感孤寂?

    口中喃喃念出那首爱妻教他个思美人:

    思美人兮,擥涕而竚眙。

    媒绝而路阻兮,言不可结而诒。

    蹇蹇之烦冤兮,陷滞而不发。

    申旦以舒中情兮,志沈菀而莫达。

    愿寄言于浮云兮,遇丰隆而不将;

    因归鸟而致辞兮,羌迅高而难当。

    高辛之灵盛兮,遭玄鸟而致诒。

    欲变节以从俗兮,媿易初而屈志。

    独历年而离愍兮,羌冯心犹未化。

    ……

    翌日一早,宋宪当值。

    昨夜喝大了,晃着昏沉沉的头颅,登上城墙。

    一上城墙,宋宪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精神了。

    眉头紧锁,对左右说道:“速去通知鄣尉,有人动他苓草。”

第39章 战鼓起() 
苓草盛开,美不胜收。风不止,紫色的浪涛便在那此起彼伏。这百里苓草,种下了党锢士人的生机,也种下了吕布对爱妻的思念。

    浪涛太美,引来了一行三十余人。头戴又高又尖的风帽,架着高轮大车,上面是帐篷,后面白花花一片,上千只羊。

    不用看他们穿着、面目,就知道是匈奴人。

    并州北部胡汉混居已有百年,匈奴人出塞放牧,也屡见不鲜。尤其是这仲秋时节,正是收秋草越冬的时节。

    塞内之地,一直在放牧,草不及边关长得茂盛。

    本来匈奴人是不允许出边塞的,但汉朝对匈奴政策乃是抓大放小,又怕激起胡汉矛盾。这般小事,汉家官吏遇到了也只是劝阻两句。

    劝得住,那为最好。劝不住,也只好任其北上。

    三十余匈奴人,一路收秋草,收到了支就塞下。苓草味甘,可以药用,匈奴人兴高采烈的冲进去收割。

    宋宪见了,顿时火冒三丈。

    我奉先兄长一根根种的,你一片片收割,那还了得?

    一面吩咐人去叫吕布,宋宪命人备马,领一队十骑,策马出塞。

    “住手!”

    宋宪一声断喝,十五岁的脸庞充满着稚嫩,一双手臂却是粗壮。马鞍桥上,明晃晃的环首刀,挂在弓侧,箭囊又在侧。

    “谁家小儿来此多管闲事。”

    匈奴人抬眼看了看宋宪,继续收割苓草。

    “支就塞屯长宋宪在此,再不住手,休怪某不客气了。”

    这下可气恼了宋宪,“苍啷啷”刀出鞘,直指这帮匈奴人。

    “屯长,对方是匈奴人,切莫冲动。你看他那胯下马,毛发油亮,应该是宝马。”

    有人在宋宪耳边小声提醒,这人绝对不是普通平民。胡、汉混居百年来,胡汉摩擦不断,任何一点小事都有可能激发两族矛盾。

    若是两族再起争端,鲜卑有机可乘。官家怪罪下来,不是一小小屯长可以承担的。

    “区区一候长,也敢拔刀。”

    匈奴人见宋宪拔刀,笑了:你可知我须卜昌是须卜骨都侯族中的射雕人?”

    匈奴二十四长,骨都侯位在大当户之下,已经接近末席了。但须卜骨都侯不一样,他是呼征单于的密友,地位堪比贤王。

    须卜昌此话也是想喝退宋宪。汉家讲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怒!

    宋宪提刀的手颤抖着,直指来人,大吼一声:“莫说是区区骨都侯,便是你们呼征单于来了,也没有割我支就塞苓草的道理。”

    “你支就塞苓草?这苓草又没写名字,你若叫他答应,我领人掉头就走。”

    须卜昌哈哈一笑:“我是射雕人,再不收刀,让你看看我胡人的厉害。”

    气煞我也!

    宋宪紧要牙关,强压火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须卜昌。

    这边军小吏当得憋屈,若他只是五原一民,管他匈奴贵族,提刀便砍就是。如今身在边军,又是在吕布麾下。惹到了匈奴高官,恐怕会牵连吕布。

    “量你也不敢出刀。”

    须卜昌一拂衣袖,伸手轻抚马鞍桥上一把角弓:“莫说是你一区区屯长,就是你汉家传闻的边军奉天,也不是某的对手。”

    “你……”

    宋宪一时进退两难,僵在这里。怒火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怒火窝在心窝,无法发泄。

    就这么怂了?

    宋宪一人能忍,但他是支就塞的人、大汉边军、吕布好友,岂不是丢尽了脸?

    打。

    不论能不能打胜,都是麻烦事。匈奴无小事,匈奴与边军冲突,无异会挑起争端,官家亦不会轻罚这支就塞。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一轮骄阳肆意的炙烤大地。宋宪迎着骄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缓缓滑下。

    须卜昌一身傲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是在嘲笑他,亦或是嘲笑大汗边军。

    那些该死的匈奴人,还在那里收割苓草。这帮家伙,生得矮小、圆头高颧,头戴尖帽,从来都只有我宋宪嘲笑他们的份。

    怎么办?

    进退两难,羞愤难当。

    “咚…咚…咚…”

    城头上,有人擂响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越擂越急、越擂越响,急促的鼓声回响在天地间,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

    宋宪眉头轻蹙,回头望去。

    但见城门楼上,吕布挽起袖口,双手持锤,奋力的敲击。

    “宋蛮子,你这个孬种,提刀砍他便是,管那么许多?打死了,某这一障将士帮你顶着。”

    吕布说完,摇摇手臂,鼓声哑然而止。

    城头上,吕布身后、两侧密密麻麻的全是城中戍卒。

    魏续、侯成、宋宪、陈治、唐琳、成廉、金甲、童环,各个手持鼓锤。

    “咚咚咚……”

    吕布复而击鼓,双臂鼓起老高。

    “咚咚咚……”

    魏续跟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其余戍吏跟上,八人击二鼓,嘈杂而散乱。

    然,这鼓声,落到宋宪耳中,仿佛众人奋力击鼓的力量,都灌入了双臂之中。

    “咚!”

    吕布奋力的擂了一下战鼓,牛皮的鼓面,应声而破。

    手持鼓锤,点指宋宪。

    吕布一声高喝:“宋蛮子,你要是败了,就给我收拾行囊,滚回九原。”

    “啊!”

    宋宪一声高喝,胸口的一团恶气尽数吼出。策马持刀,宋宪奋力出击,胯下战马仿佛也受到了鼓舞,奋力跃出。

    “看刀!”

    宋宪居高临下,奋力一击。这一击,宋宪倾注了浑身的力量,刀带风声“

    呜呜“作响。

    “自取其辱!”

    须卜昌扭扭脖子,方才策马出刀,二马错蹬之际,须卜昌一把刀直奔宋宪肋间。

    十五岁的宋宪,只有一股蛮力。匈奴的射雕人,乃是匈奴最强的勇士。边军战马,又怎敌须卜昌胯下宝马。

    胜负在开始之前,就已经以分出了。

    宋宪憨而不傻,知道这实力之间的差距。

    眼见刀奔肋间,宋宪不躲不闪,劈头一刀又加了些力度。纵我身死,也要在这片草原上,书写下壮烈的一笔。

    我宋蛮子,不是孬种。

    “嗖!”

    城头上,一支箭矢划破长空。

第40章 苓草解相思() 
箭矢划破长空,三棱羊头簇,在日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箭杆依稀可见,洁白的箭羽好似给这支箭,加上了两只翅膀。

    只要吕布看向哪,这翅膀就会带着箭矢飞向哪,绝无虚发。

    “噗!”

    箭矢刺入了须卜昌持刀的手臂,又在另一端探出头来。巨大的力量,带着须卜昌整个人飞下马去。

    须卜昌抬头望去,城头上站立一人,剑眉鹰目手上一把弓,泛着斑斓的光芒。

    “角端弓,还不错。”

    吕布微微一笑,持弓沿城头一跃而下。

    魏续十六岁、宋宪十五岁、侯成十七、成廉十七,这须卜昌是欺我支就塞一群娃娃兵,家里没大人啊!

    匈奴人哪里见过如此力道的弓,一时间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吕布顺城头跃下那飘逸之姿,居然没人去管中箭堕马的须卜昌。

    “奉先兄长……”

    宋宪败了,脸一红。

    吕布一摆手,打断了宋宪的话。

    缓步行至须卜昌处,蹲在他的身边对他说道:“我支就塞,乃我大汉国门,岂是你说来就来的?”

    “你……你是何人?”

    须卜昌惊恐的看着吕布,未蓄须是个成童,哪里来得力量,开如此强弓。

    “不就是你口中的奉天吗?”

    吕布微微一笑,问须卜昌:“想死吗?”

    “你……你敢杀我?”

    须卜昌漏出惊恐的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吕布。哪怕是他匈奴人犯法,也需要交由匈奴中郎将定夺。

    “天底下,还没有某不敢干的事呢!”

    吕布捡起须卜昌的马刀,刀背轻轻滑过他的脸庞。

    “我……我不想死。”

    须卜昌声音低不可闻,满面羞愤,恨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这一把刀在脸庞,那冰冷的刀刃仿佛渗入血液中。

    “大点声,没听到。“

    吕布用刀敲击须卜昌的脸庞,“啪啪……”将他敲得像是涂了腮红一样。

    “我……我不想死!”

    须卜昌高喝一声,恐惧的看着吕布。

    “回去你就没有这般顺从了。”

    吕布说完,刀刃轻轻割开了他的喉咙。

    须卜昌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脖颈,血流入袖口、温热的感觉顺着手臂直流入胸膛。

    吕布抬头,看这帮吓破胆的匈奴人,一声高喝:“某,奉皇命,为天子守国门。回去告诉你们须卜骨都侯,放你们归去,已经是给他莫大的面子了!”

    “牛羊、马匹留下,归去吧。”

    吕布摆摆手,转身返回支就城。

    须卜骨都侯,多少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十年后,南匈奴反叛大乱并州,和这个须卜骨都侯分不开干系。

    杀一个须卜昌,算是敲山震虎。让匈奴人都知道,我大汉边关,可不是你肆意进出的。

    若不是同为大汉子民,胡汉二族共戍并州边关,吕布断不会放这些匈奴人归去。

    匈奴牧民,都是须卜昌族人。兄弟、子侄都在,攥紧了拳头敢怒而不敢言。

    城头上,守城将士搭箭在弦。

    密密麻麻的羊头簇,宛如繁星,令人胆寒。

    牛羊、马匹留下,匈奴人好似逃难的难民,走向石门障方向。好在这“奉天”只有一个,到了石门障自有人会送他们归返。

    匈奴人走了,留下了数十匹马、上千的牛羊,还有十余牛车的草料。

    午后杀羊。

    城头貊炙。

    杨彪闻讯,匆匆赶来,见吕布慷慨陈词:“竖子不足与谋,胡汉相安十余年,胡人与我共戍边关,怎可杀其射雕人?”

    关中四剑跟在杨彪身后,恨不得当场踹杨彪一脚。居然还敢惹吕布,苦头没吃够啊?

    再者说做都做了,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以为,若不是胡汉共戍边关,我能放他们须卜族人归去?”

    吕布微微一笑,走过杨彪,懒得理他。

    “站住!我看你就是看上了鲜卑人的牛羊,尔此举与强盗何异?”

    杨彪情急之下,上去抓吕布臂膀。

    吕布一抬手,这杨彪便掀了个跟头:“告诉你,某为天子守国门,岂容你非议?”

    “匈奴人常与鲜卑互通有无,怎保这些牧民不会携汉地消息传至塞外?”

    吕布说完,快步出城,免得杨彪喋喋不休。

    “强词夺理,气煞我也!”

    杨彪明知吕布诡辩,却无法反驳,顿足捶胸。

    关中四剑冷眼旁观,直到吕布走了,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险!

    出城再看这百里苓草,吕布眉头深锁。

    牛羊在其上肆意的踩踏、咀嚼,又有匈奴人收割了一大片。

    一望无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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