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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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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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伸手点指一干戍卒:“是我边地百姓的血泪钱。”

    “鲜卑寇边,烧杀抢掠。杀得是何人?是你们的相亲邻里不是?若是他日,鲜卑人踏破长城,尔等纵使置下万贯家财,也不过是鲜卑人的囊中之物。”

    “一群係子,哪有万贯家财!”

    吕布骂了一声,二百戍卒,面面相觑。吕布说得在理,他们如今置下的田产,若是鲜卑人的马刀一过,立刻荡然无存。

    “功名利禄,谁人不想?但要取之有道。”

    吕布的声音柔和下来,脸上那骇人的表情,也变得如往日那般,波澜不惊。

    “取之有道,我等寒门子,如何取之有道?”

    下面有胆大莽汉,发出一声异议。

    话说开了,有人附和道:“我等若有生财之道,哪有人愿意与这通敌之事为伍?”

    “谁说的?站出来!”

    吕布冷冷一声,眼神扫视这二人。

    二人敢说这话,平时就是混不吝。相视一眼,大不了咔嚓一刀,站出来直面吕布,自报名号:

    “金甲!”

    “童环!”

    “倒是两个带种的。”

    和这些兵痞说话,吕布口气也粗了起来:“本官帐下,生财之道,就是他娘的到鲜卑人那里去抢。牛羊、马匹、金银、还有那鲜卑美人,要什么没有?”

    “抢完了,回来。他娘的谁见了,不得称你一声英雄。”

    粗话仅说一句,吕布正了正身姿,问金甲、童环:“你二人敢抢吗?”

    “敢,有何不敢?”

    金甲撸胳膊、挽袖子:“某就是马匪出身,罪发边军。今天才知,抢汉地百姓算什么,要抢就抢鲜卑人。抢两个鲜卑娘子回来,我大汉边军再赏两个。”

    “对,他娘的见鲜卑人来,躲在城里听他们骂娘的日子过够了。“

    “抢他娘的!”

    童环一声怒吼,咆哮出多年郁结。

    “好!“

    吕布叫了一声好,下令道:“金甲、童环听令,任你二人为屯长。鲜卑人再来犯边,给我带人去抢。“

    “缴获物资不用报于官家?”

    童环稍稍冷静下来了,眉头轻蹙问起吕布。

    “你所缴物资,尽数报与官家。”

    吕布笑了笑,这时候问这个,大煞风景:“金甲缴获,在你一屯五十人内,分得公平便是。”

    “这吕鄣尉练得哪是铁军啊?是一群匪军!”

    成廉对唐琳一声低语。

    “……”

    唐琳不知该说什么,鲜卑人哪那么好抢的?

    儒表法里,道本兵用。

    忘记了上一世,从哪听得这八个字。只知道这八个字,乃是用兵精髓。

    叫起来很响,赢得了一场朝堂之争。

    然而,吕布更喜欢另外一句话:

    用兵如匪。

    哪管他来得是谁,抄起家伙就是干!

第33章 关中四剑() 
……

    雷声大,雨点小。

    吕布一番慷慨陈词之后的半个月,一干热血沸腾的戍卒发现,这个鄣尉,好像就是说说而已。

    唐琳任为从史,成廉为一士吏。过了两日等来了尉丞陈治,又过了两日,魏续归来,带来了两名好友。

    侯成、宋宪。

    两个人被吕布拜为屯长,宋宪带五十游骑斥候,出障城数日才归一次。偶尔还带回几个人来,男女老幼都有。

    侯成则带着五十戍卒,在城外种起苓草。

    又过了几日,侍中杨彪姗姗来迟。边关风大,杨彪洁白的面衣遮面,还带了四个随从照顾起居。

    这四个随从,吕布一眼望去,就是武艺高强之人。衣着、打扮可以掩饰,习武之人举手投足间那种硕硕带风的感觉,根本隐藏不了。

    吕布也不管他,继续种着苓草。

    过了几日,童环来找吕布:“鄣尉,这监军杨彪,暗地里拉帮结党,似要与你为敌,你怎么不管不问呢?”

    “无妨!”

    吕布随口一答,把一个苓草幼苗,插在土中,小心的埋上。

    “关中杨氏,累世公卿,吏卒中有不少人已经倒向那杨彪了。”

    童环面色凝重,看着吕布继续种苓草,急得直跺脚:“你可别种了,如今屯长侯成、宋宪都投向杨彪了,你怎么不着急呢?”

    “无妨!”

    吕布一脸的不耐烦,这杨彪跳梁小丑一般,真是懒得理他。有侯成、宋宪陪他玩,闹不出什么动静。

    “哎!”

    童环狠狠的跺了一脚,气冲冲的走回支就塞。

    一入塞门,就见到杨彪在那里谈笑风生,身边围着的侯成、宋宪为首,一干军中小吏,能有十几人。

    似乎在讲经学。

    “不行,我得帮鄣尉看着这杨彪。”

    童环自言自语着,走向杨彪:“杨侍中,吕布匹夫气煞我也,今天起我童环就跟着你了。”

    ……

    时间转眼到了六月底,支就塞平静得如这石门水一般。

    终于有一天。

    杨彪正襟危坐,居于堂上。手中一卷《春秋》,细细品读,时不时开口品评一番。

    四个随从,身着丝帛白袍,立于其后,时不时附和杨彪对春秋的品评。

    侯成、宋宪、金甲、童环、唐琳、陈治,分坐左右。其后还有什长十二人,居于末席。

    “杨监军,和你学两年经学,某是不是也能考太学了?”

    童环跟了杨彪之后,才知道金甲这些人,和他都是一个心思,这时起了玩心。

    “人家关中大儒,别说两年,就是半年,也够了。”

    金甲跟着捧,捧得杨彪心头一喜,对众人连连摆手:“所谓学无止境,经学深奥,彪也才窥其境。尔等若有向学之心,与我共同问道。”

    “公子,何必过谦。若论学问,何人及我杨家?”

    关中四剑,为首之人,一脸谄媚。支就塞人心所向,不用我等出手,杨文先就已胜券在握。

    “嗵嗵嗵…嗵嗵嗵…“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杨彪放下手中《春秋》,整了整衣襟,心里觉得有些无趣。

    本以为要与这吕奉先斗上一斗,没想到如此轻松,就把这支就塞什长以上,拉拢过半。

    吕布匹夫来了!

    杨彪嘴角上扬,注视着门口。等着看吕布见他,诧异的表情,也许面如死灰吧。

    “诶?杨侍中这么喜欢我鄣尉的位子,要不我上表陛下,咱们换换?”

    吕布进门,看着杨彪胡子上都洋溢着一股傲娇气,故作诧异,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看似无所适从。

    “吕布,你治军无方,离心离德。本监军今日召集诸吏,你可知罪?”

    杨彪笑看吕布,军权被夺,居然浑然不知吗。一介武夫,难登大雅之堂。

    若不是我杨彪来了,这支就塞离心离德,后果不堪设想。

    “布身犯何罪?”

    吕布微微一笑,不知道这杨彪罗织了何等罪名。

    童环饶有深意的看着吕布,你可听好了,这金甲日前喝多了,口若悬河编了不少你的不是。

    “尉史周当、士吏史黄,此二人娇妻美哉,你见色起意杀此二人。而后修书谎称二人战死。”

    “此罪一也。”

    杨彪顿了一下。

    吕布望向金甲,这种事,也就他编得出来。

    金甲向吕布一挑眉毛,仿佛再说,编得不错吧。

    “即为鄣尉,不知为战事殚精竭虑,终日在外耕种苓草。”

    “此罪二也。”

    杨彪一拍案牍:“有此二罪,本监军这就将你革职,再上表朝廷查办。”

    “谁给你的权利呢?”

    吕布饶有兴致的问杨彪。文弱书生,连个符节都没有,哪里来的勇气与他为敌?

    “自是陛下隆恩浩荡,支就塞军心所向。”

    杨彪向上一拱手,然后玩味的说道:“我劝你速速束手就擒,免得我支就吏卒大动干戈。”

    “军心所向?”

    吕布玩味的看着杨彪:“还真是军心所向。”

    “拿下!”

    吕布抽冷子一声令下。

    “你以为,这支就塞还是你的支就塞吗?”

    杨彪一脸得意的看着吕布,刚要说拿下,居然让你说了?

    “喏!”

    诸吏齐声应和,一齐冲向杨彪。

    “你们……怎么?”

    杨彪面露惧色,恍然大悟,这几日居然被他们耍了。惧色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愤怒:

    “吕布係子,你既耍我,就别怪我关中四剑无情了。”

    “上!”

    杨彪一声令下。

    “苍郞啷”

    关中四剑一齐抽出腰间软剑,一跃而起,四人并立宛如苍鹰啄食,跳向杨彪身前。

    “花架子。”

    成廉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丈八的竹竿,一个横扫。

    “咚!”

    关中四剑,变成了关中四趴。

    侯成、宋宪、金甲、童环,四个人一起上前,把关中四趴死死摁住。

    什么关中四剑?

    杨彪见状,拔腿就跑。

    屏风后,魏续等待许久,拉肩头、拢二背,就把杨彪擒了个结实。

    吕布阔步缓行,箕坐在案后胡床上。

    看着魏续将杨彪压至堂下,杨彪一直在魏续手中挣扎,口中厉声呵斥:“一群竖子,不足与谋!”

    “吕布,尔还敢杀我不成?”

    杨彪昂首望向吕布,他不知道,上一个和吕布说这话的人,早就死了。

    “陛下特意叮嘱,叫我对你好些,布岂敢抗旨?”

    吕布微微一笑:“我军中不养闲人,今日起你为仓长。”

    “吕布,我乃陛下钦点监军,尔敢让我为一仓中小吏?”

    杨彪横眉呵斥。

    “去吧,对你不错了!”

    吕布挥挥手,示意将他押去府库。

    “匹夫,我必上书参你一本。”

第34章 愿为一仓长() 
“匹夫吕布,性暴戾、出七科谪。秽乱人妻、弑其夫、塞外杀降、朝堂惑君,犹无根之宦,极尽谄媚之能事。人神之所同疾,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

    ……

    尔等诸吏卒,犹如瞽gǔ者,有目而盲。“

    “……”

    路上,杨彪一直不停地叫骂,口若悬河,没有一个赃字。

    城内吏卒听闻,纷纷侧目:“到底人家是读书人,詈言都这么有水平。”

    听之笑之,大家都猜到了,关中杨氏,在吕布面前栽了个大跟头。

    杨彪喋喋不休,侯成却听得津津有味。儿时,没少挨吕布揍,多少年没人敢骂吕布了?

    杨彪应该感谢押他的是自己,若是魏氏那纨绔子,刚一开口,就把他打哭了。

    “到了,进去别哭。”

    侯成微微一笑,府库里有杨彪不能承受之事。

    “本官生下来,就没哭过。”

    杨彪一脸肃穆,走在侯成身前,一脸奔赴刑场的悲壮。

    诺大的院墙,只有一侧有门。里面有粮仓、军械仓、衣仓数十座,仓舍俨然,这就是府库。

    “这……”

    杨彪一入府库,不由擦了擦眼睛。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院落里,数十人,男女老幼皆有。有公子头戴巾帻对弈六博;有长者手握书卷,聚在一起,相论道;有孩童三三两两,在空地上蹴鞠。

    府库简陋,这些人脸上却洋溢着幸福,仿佛这里是世外桃源。

    眼前,颤颤巍巍走来一老者,杨彪看着有些眼熟,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杨文先?”

    老者与杨彪一样难以置信,擦了擦眼睛。看准了是杨彪,漏出兴奋的表情。

    “你是……荆州王密!”

    杨彪震惊的看着王密,这是他祖父杨震时任荆州刺史时,举的茂才,后任昌邑县令。

    杨震在由荆州刺史调任东莱太守赴任途中,路经昌邑。这王密为了报恩,特备黄金十斤,于白天谒见后,又乘更深夜静无人之机,将黄金送给杨震。

    杨震大怒:“本官和你是故交,过从甚密,我知你为人,你却知我为人,此番为何?“

    “现夜已深,又无人知晓。“

    王密捧着手中金,再次递给杨振。

    杨震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天知、地知、我知,尔如何说得,无人知晓?”

    王密闻言,老脸一红,不知如何作答。

    事后,此事不知从何人口传出,还落得个“暮夜却金”的美谈。

    如今,年过古稀,王密早已辞官在家。却不料党锢起,被仇家上书,告为党人,前年还来过杨家避祸,杨彪与他也有过交往。

    这王密学问颇深,杨彪受益匪浅。

    “文先,果真是你!你杨氏也深陷党锢?”

    王密和侯成提起过杨彪,侯成却没和他提醒过。这一见杨彪,王密一双老眼,沧然泪下。

    “没有,彪在这支就塞为……仓长”

    杨彪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仓长二字。他这才知道,吕布一直在秘密营救党人。

    他杨氏门生故吏,深陷党锢者,比比皆是。没有人比杨彪更明白,党锢复起,这遭难士人有多惨。

    杨家也设法营救过士人,但至多收留一夜,给些钱粮而已。杨彪更明白,要救这些士人有多难。若要走漏风声,支就塞二百吏卒,无一人可活。

    吕奉先,舍高官厚禄,冒死营救党人,真乃义士。

    现在再想,吕布为何在朝堂之上,什么高官都不要,单单要个支就鄣尉?

    二百石小官,不就是为了在支就城中,营救党人吗?

    至于他这个仓长,实际上是仓中党人之长。

    吕奉先真是有心了!

    “如今党锢复起,家小可好?”

    杨彪手扶老朽王密,印象中他有四子,各个才品兼优。尤其是三子,举孝廉入仕,若不是党锢复起牵连五服,此时应该也为一县之令。

    “哎!”

    王密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嘴,话哽咽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泪纵横。

    “王翁节哀。”

    杨彪的眼眶湿润了,我大汉党锢之祸,多少士人蒙难。多少士人如这王密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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