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你莫要着急,你问了这么多问题,可得容老夫慢慢给你回答了,不过眼前你最重要的是要将你自己身上的伤治好,要知道稍有不慎,出现恶化的话,你这条胳膊就会毁了!”
蒋医师秉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苦口婆心的劝告了一番,见朱允炆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状态,知道自己说这些不是时候,所以赶紧转移话题道:“至于这位夫人,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小不得,老夫能够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朱允炆显然是被这个问题激的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下意识的话脱口而出:“依然是夫妻关系,不然我为什么会拼死拼活的去救她?!但是这些问题与她的伤势有半毛钱的关系,你有话快说,爷的耐心有限。”
“呵呵,”蒋政并不在意朱允炆的恼羞成怒,而是乐呵呵的道:“以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看得出爷你之前处理伤口的手段很是有效,的确是控制住了病情的加深,但也只是辅助作用,世上虽然有灵丹妙药,却是少有人能够得到。
所以,夫人身上的伤疤和脸上的伤疤老夫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好的解决策略,只是能够保证让它在短时间内快速的痊愈,无有生命的威胁,至于头部的伤,还不好说,或许会有不定数,等几个时辰之后她醒过来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因此忘掉一些事情或者是脑子不太好使了,是不是?”朱允炆思索了片刻,然后开口问道,徐妙芸在大火燃烧之后肺部吸入了大量的粉尘和浓烟,导致了大脑供氧不足休克,之后又伤到了头部。
其中的有害气体例如一氧化碳对大脑定然会有不利的影响,重则死亡,轻则失忆变傻,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朱允炆所说的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根据,相反是有科学的依据的。
“是的,”蒋政点点头,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朱允炆会了解的那么清楚,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原则上来说是这样的,她的头部可能是因为晕倒的受到了撞击,再加上本来就神志不清,身上大小不一都是伤痕。
就算是本来没有任何的问题,经历了一场那么惊心动魄的大火,而且到以后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心里定然会刻意的回避之前的经历,将一切都忘记了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了,身体上的伤好治疗,心上的伤我就无能为力了。”
“谢谢蒋医师,你去开药吧,就按照你的方案来,或许。忘记过去的一切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的事情,至于身上的伤疤,我相信定然会有解决办法的,还请医师多和我的人沟通,”
朱允炆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对着卫三继续道:“你去跟着蒋医师拿药,内服外用的千万要记好,顺便先把药钱和赏钱给了,辛苦他这么晚了还被我们拉过来救命。”
“辛苦倒不算什么,我们做医师的,本就是担任着救死扶伤的声明,纵然医术不精,也不敢有违圣门师道,”蒋政感慨道:“既如此,我且开了方子,你随我一起将药抓好拿过来,让夫人和爷一起使用,定然药到病除。”
“爷和夫人虽然都是烧伤,但位置不太一样,用一样的药可否妥当?”沈卿一直没有出声,现在却主动开口问道:“再者说夫人身上伤着的地方多为娇嫩肌肤,有些药怕是不能用吧。”
“这个你且放心了,老夫自幼研习草药,一般外服的药全都是草药制成,刺激性很小,但是药效非凡,一来解决了孩子们怕痛的顾虑,二来也避免了有些不必要的麻烦,”蒋政摸了摸胡子,十分自豪的继续道:
“咱们的长春堂开了几十年,能够昌盛下去,也是有我的独门技术的,这也算是其中之一,至于内服之药,作用相同,就不必再浪费过多的药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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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65章 你不可以()
亲自将熬好的药喂徐妙芸喝下去,朱允炆看着她被白布包着的右脸,心里想着她要是疯了傻了忘了也就罢了,要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所有的一切,他还怎么去解释为什么会将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她如今的遭受都要与他曾经的过错有关。
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曹操曹孟德的信仰,却不是他的,面对自己内心里崇敬和敬爱以及各种混合的情感交织的女人,他实在是做不到心狠手辣去不管不顾,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一时半会儿也理不开头绪。
沈卿从头到尾跟在朱允炆的后面参加了赤焰军决赛,见识到了朱允炆的胆识和谋略,又经历了他对徐妙芸这个拥有特殊身份的女人的特殊感情,心里莫名的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也越发的想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面是自己从未见到的,也从来没有从其他人身上看到过。
毕竟男女有别,徐妙芸身上七七八八的都有烧伤,沈卿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子,自然要比朱允炆操作起来方便许多,她一面上药一面唏嘘,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没有受伤的时候,即便是她是一个女子也忍不住动心,更别说朱允炆这一个大男子了。
但是谁都知道自古男子多薄幸,徐妙芸好着的时候有好多人趋之若鹜,想要据为己有,金屋藏娇,然而如今伤成了这个样子,就连她引以为傲的绝美脸庞都清白的增添了疤痕,所以说即便是朱允炆内心里对她再怎么喜爱,或许也只是一时的愧疚和疼惜,并不能真的长久吧。
上面的想法是沈卿最初的看法,然而她看到朱允炆面对徐妙芸时紧张的神色,以及从未有过的疼惜之意,让她第一次对自己的看法有了质疑,憋了好久,等着朱允炆慢腾腾仔仔细细话的喂好药,才开口试探的问道:
“沈卿有一件事情不太清楚,还请皇孙殿下能够给我答案。”
“但说无妨,”朱允炆丝毫没有介意,纵然脸上带有疲惫的神情,还是点点头应承道:“说吧,只要本殿下能够解释的,绝对会给你答案。”
“想必殿下也猜出来了,我的问题是什么,”沈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徐妙芸,继续道:“殿下心里比属下更清楚这个女人身份的特殊性,或许稍有不慎都为我等带来灭顶之灾,就算是皇孙殿下有太子庇佑,倘若真的透露了风声,估计也是自顾不暇吧。
所以,既然是如此,殿下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要拼了命要将一个危险品放在自己的身边,即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如今她面貌已毁,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令你心潮澎湃的美人儿了,还用得着大费周章的救治和亲自照料?”
“不,你错了,”朱允炆摇摇头,神情恹恹的道:“她能够有如今的下场,说实在的的确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拜我所赐,本皇孙实在是没有理由弃她于不顾,一个女人嘛,倒还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要的作用,即便是有,”
朱允炆说着,眼神执着的盯着徐妙芸的脸蛋,不屑一顾的继续道:“倘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消息透露了出去,本殿下被人拿到了把柄,从而被人收拾,那也只能说我自己的实力不如人,并不是任何人的过错。
本皇孙想要的女人,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以后还怎么能够走的更远?都只能是开玩笑罢了!这也是男人们一直想要权利和王冠的原因,因为有了它们他才可以拥有更多,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至于你说的容貌,不可以否认,本殿下对于绝色美人儿心中有想要占有的强烈冲动,但是也绝不仅仅是只看一个人的外表的容貌的,一个人的外貌总有一天会变丑,就连本皇孙也是,又怎么能够要求别人一直貌若天仙?
我想要只是能够陪我到老为我生儿育女的女人,而不是高高在上,让我供着敬着的仙女儿,所以,既然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女人变老变丑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只要内心依旧美丽,我又怎么会疏离与抛弃呢?
就正如她一样,在整件事情之中,她何其的无辜,充其量就是皇室之中明争暗斗的牺牲品,这样的女人在每一年之中都会有很多,所以,本身她就已经是受害者,被人抛弃,我又怎么会因为一丁点儿不是问题的问题而再次抛弃她呢?”
这一番话从别的男人的口中说出来沈卿是不会相信的,可是今天从朱允炆的嘴中说出来,她却是莫名的笃定这个男人会说到做到,作为皇孙可以不管不顾拼命去救一个仅仅是因为他不幸的女子,就可以看出他是认真的。
于是,沈卿看着他的眼光也越发的不一样了,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那种目光叫做敬佩,叫做迷恋,叫做向往,也是,任天下间哪一个女子听到这么几段话,即便是说的另外一个女人,都是会十分心动的,沈卿自然也不例外。
心中的震动和震撼还在击打着沈卿的心神,刚才紧绷的心弦终于放下来,她松松垮垮的倚在屏风上,淡笑着对着朱允炆试探的问道:“哎呀,殿下你说的那么的认真,就连我这样铁石心肠的人都心动了,倘若真是如此,我喜欢上了你,您会不会也如此对我?”
“你?别,”朱允炆摇摇头,伸手揉了揉眉角和眼角,疲倦的道:“你还是别了,不要喜欢我,不要对我这样的人心动,不然到最后受伤的只能是你。”
看他依旧认真回答的模样,好像是真的对她一点儿的心思也没有,虽然之前并没有太多的惦念,沈卿还是心中一痛,内心里波涛汹涌不平静,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开口问道:“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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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66章 君若兰()
“你们女人呐,就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找一个所谓的答案,可是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够改变些什么呢?”朱允炆轻轻的笑道:“为什么你不可以呢?其实这个答案还是要问你自己,因为你和别的人都不一样。
你的祖父是经商的天才,一生之中经历过从首富到流放边疆然后死亡的坎坷经历,所以自幼你的经历就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也正是因为这些经历,让你拥有了和你祖父一般绝色的经商头脑,能够让你施展自己才华的是江湖。
你生性自由洒脱,不喜欢被各种规则所束缚,常常是是剑走偏锋,但是即便是如此,内心却是十分柔软,对情感十分重视,而我将来势必是属于那一方宫城的,倘若你真的喜欢上我,就希望能够长相厮守。
你定然是不愿意进来,我更是需要时间出来,别的女人能够做到和我一起守在那个方城之中,你却是做不到,结果到最后受伤的人只能是你,到时候我会有很多的红颜知己陪着,即便是一时神伤,也很快能够忘却,反观你却是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忘却。
所以,沈卿姑娘,今日我提醒你一句,即便是面对一个愿意对你说真心话的男人,也不要轻易的把自己的心给了出去,一时的心动是令人愉悦的,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不单单是那一瞬间可以解决的了的,就正如我如今的处境是一样的。
我的身份特殊,其实并算不上一个很好的选择,世间上能够与你志同道合的男人有大把大把的,你可千万不要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到我这个不会随着你的意愿改变到男人身上,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人对待。”
这种在后世被称作贴好人标签的话语,定然是让人恨得牙痒痒想要群殴的,然而几百年前的明朝,自然是撩妹技能满分,沈卿听的是眼角都有些湿润了,却故作不在意的道:“知道了,谨遵殿下吩咐,我一定找一个比你好的。”
朱允炆表面上装作十分大方的样子,心里却在嘀咕道:“嘿,这个世上哪有比本殿下还要好的男人呢?那是不可能存在的好伐?可是即便是如此,你这朵带刺的玫瑰,我还是不要惹的好,以免到最后刺伤了自己。”
纵然是说开了,气氛变得还是变得与以往的的不太一样,朱允炆放松了下来,累的一时半会儿之间不想说什么,沈卿靠着屏风,眼神发散,思绪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在此时,床上一阵骚动,徐妙芸睁开了眼。
朱允炆连忙站起来按着她挣扎的双臂,尽量避免碰触到她受伤的地方,声音温和的开口问道:“醒了?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身上还疼不疼?饿了没有?”
茫然的摇摇头,徐妙芸四下的左看右看了一番,用略带疑惑的眼光盯着朱允炆问道:“请问这位小兄弟,我是谁?我这是在哪儿?怎么受的伤?”
朱允炆扭过头和沈卿对视了一眼,心道那蒋政猜测的还真是不错,徐妙芸真的是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但是即便是如此,她说话的方式还没有变,他当下放下心来,说去谎来一点草稿都不打,径直道:
“你是若兰,君若兰,我是王白,你的夫君王白,咱们王家世代经商,三代单传,就我这一根独苗,小的时候母亲为我测了一卦,说是必须立一位长姐夫人才能够保证王家人丁兴旺,于是在我五岁的时候收了你做王家的长女。
半年之前,咱们成了亲,生意也逐渐走向了正规,日子过的还算是顺心,奈何一月前母亲仙逝,撒手人寰,为夫我因为忧思过度茶饭不思,娘子你便提议陪我一同散心,便遣退了仆人四下行走,奈何天不遂人愿。”
朱允炆说着,硬生生的从眼角挤出来几滴泪,泪眼婆娑的道:“昨日里咱们住的房屋里失火,为夫我又昏睡不起,娘子你为了救我,顾不得自己身上也有伤,硬撑着把我背了出去,却在倒下的瞬间被门梁砸到,就连……”
摸了一把辛酸泪,就这演技朱允炆真是觉得他要是穿越到后世说不定还能做一回影帝夺得奥斯卡小金人呢,意淫了一下下,继续抽抽噎噎的道:“就连半边脸都受到了影响。
不过娘子你放心,娘在世的时候,为夫就曾经向她发过誓,言道这辈子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状况都不会将娘子你丢下,我们都会一如既往地恩爱下去,你要知道为夫在意的是你这个人,而不单单是你这张脸。”
茫然的盯着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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