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说时迟,那时快,陈宫手一松,箭嗖——的一下朝曹操飞来,曹操正值得瑟之际,这一箭明显躲闪不及,眼看就要射进他的额头,哪知他头一低,但听“咣——”的一声,他头盔一下被箭射歪了,不及回看,他拨马便往回逃,在曹操的世界里,自己的命高于一切,保命最要紧。
曹操奔回来后,头上一头冷汗,脸上淌的都是,他急忙把汗用手抹了抹,回望着城楼,这回他真是险些到地府报考了,所以这时咬着牙,一字一字,恨恨的对城楼上的陈宫道:“陈宫小人,暗放冷箭,破城之后,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眼看就要说动吕布,到了最后,曹操还是碰了一鼻子灰。
许褚这时提长刀拨马向前,刀指陈宫,扯开嗓门儿叫道:“陈宫逆贼,速速下城,与你许爷爷决一死战!”
陈宫一看是许褚,他当然也认识,他也不是傻子,总不会傻到自己和许褚打,再说他也不是许褚的对手,于是对吕布道:“奉先,快斩此人,替高将军报仇雪恨!”
吕布本想着与曹操结拜兄弟的,没想到经陈宫这么一闹,全黄了,当下也无退路,只能叫人放下吊桥,他只身出城,他可能不是头一回见许褚了,二人一罩面,吕布戟指许褚,道:“呆!!许褚,在兖州的时候,让你逃过一劫,今天我要你狗命!”
话音一落,吕布横戟朝许褚脖子扫来,他戟侧面有个月牙形的边,也是锋利无比,这一戟要是扫到许褚,管叫他人头落地。
哪知许褚把头一低,轻易躲过,然后大刀直接拦腰向吕布砍来,这一刀的力道,少说也得几百斤重,吕布要不动让他砍,那指定成两半儿,但吕布又不是傻子,看到这一刀砍来,竖戟相挡,若是别人看这一刀砍来,指定是不敢接的,但吕布艺高人胆大,直接来挡,但听“咣——”的一声,二兵器相撞,隔着多远我就觉得这二人虎口发麻,手腕发酸,胳膊发颤,许褚见吕布硬挡,并没有回刀,二人开始拼力气,许褚跟张飞打的时候,就好这一套,这回又来这一套。
若论武艺,三国没人比得了吕布,但论力气,吕布明显不是最大的,所以一拼力气,吕布还占了下风。
吕布一看大事不好,刀就要割到他的大腿了,他急忙卯足一股劲儿,把许褚大刀顶开,许褚见此招见效,不等吕布反应过来,又是一个拦腰砍,他这是故计重施,吕布再白痴,也不可能上第二次当。
所以吕布这次死活不跟他拼力气,但见吕布脚点马蹬,纵身跃起,许褚的刀从吕布脚底,嗖的一下就扫过去了,眨眼间吕布又落回马上,没等许褚再出招,吕布的大戟刷的一下就点了出去。
这一点,速度之快,用力之猛,都让许褚有点儿措手不及,他只能横刀相挡,吕布戟一被挡开,又改换刺,这杆大戟被他使的出神入化,戟与他似乎已经合为一体,指哪儿点儿哪,当年在徐州的时候,离刘备喉咙一公分他都收的住,可见他戟法之高。
眨眼间数十回合过去了,许褚明显处在弱势,连曹操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我明显感觉到许褚要倒霉了,果不其然,我刚感觉完,许褚一个没挡着,就被吕布刺到了大腿,大戟一进一出,鲜血崩流,喷了吕布一脸。
许褚硬是咬着牙,一句疼也没叫,还是愣着头硬拼,任鲜血迸流。
曹操一看,心疼的要命,他已经失去一员爱将典卫了,要是许褚再死了,他这辈子就没指望了,所以他这时急忙大叫一声:“许褚快回!”
(本章完)
第155章 救人如救火()
许褚自觉脸上无光,以死相拼,但大腿上挨了一戟,他不叫不代表不疼,所以这时更不是吕布的对手,眨眼之间,肩上又被大戟开了个口子,血往外吐吐的冒着,还好他护住重要部位,若是刺到心脏,那他就要去地府报名考大学了。
曹操见许褚不肯回来,马上就对我和刘备道:“玄德兄,吞云将军,快救许褚。”
说时迟,那时快,曹操话音刚落,我与刘备拨马而出,救人如救火,迟一步许褚就可能有生命的险。
我们刚到旁边,吕布大戟正要刺穿许褚心脏,刘备双股剑一挑,力灌几百斤力量,把吕布大戟险些挑飞了。
我也从侧面攻击吕布,当年吕布吃了我不少亏,一招“狼来了”把他骗的够呛,所以我一到,他分外留神。
我百忙之中对许褚道:“仲康快回,曹司空正为你担心呢。”
许褚咬着牙,捂住伤口,脸和嘴唇都白了,五官都疼的挪了位,见我如此一说,急忙拨马往回奔。
吕布见许褚往回逃,挡招之中也大喝一声:“许褚逆贼,有种别走!”
许褚已经跑出多远,理也不理吕布,命都快没了,不走是傻子。
趁吕布喊话之际,我也忍不住喊道:“吕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亲手杀死自己俩爹,天都不会放过你!”
吕布听我一说,气的直咬牙,闷着头硬是无言以对,我烟锅似雨打梨花,嗖嗖嗖嗖,猛往他身上扪,但他接招就跟玩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挡住了,我一看,气的直咬嘴唇。
刘备在另一边,也是没少出招,奈何就是伤不了吕布,正当此时,关羽拨马而来,刚一到,青龙偃月刀嗖的一下,就朝吕布天灵盖儿劈来,这一招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名招,叫做力劈华山,有劈山之力,再加上关羽招数娴熟,一劈正准吕布的头,吕布情急之下,只能拿大戟在头顶横挡,但听“咣——”的一声,关羽大刀劈在戟上,吕布咬牙咬的眼都直了,额上青筋暴动,一根根清晰可数,关羽这一刀劈下的力量,没千斤,也得有个八百斤。
趁吕布挡刀之际,我与刘备齐出招,刘备用剑来刺吕布的胸膛,我拿烟锅来闷吕布的后背,我心想,这一回你吕布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吃个大亏,哪知吕布狂吼一声,硬是咬着牙把关羽的刀给顶开了,眨眼间他便又跃起马来,我和刘备的招,尽数落空。
我气得直咬牙,吕布一落下来,一句话也没说,拨马就跑。
我在后面大叫一声:“吕布别急,吃我一锅再跑!”
吕布听我说话,头也不回,我们三人齐追,奈何我的追云马,和刘备的的卢马,被赤兔马甩在了后面,一会儿吕布就过了吊桥,他们急忙把吊桥拉起,有护城河挡着,我们也只能望而却步。
刘备这时直喘粗气,心有不甘的望着城楼,好几次了,都杀不了吕布,真是气人。
我们几人只好悻悻的拨马而回,许褚早就被人送回小沛治伤。
我看到陈镇好像有点怯场,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他要真和吕布打,估计一招都接不住,这种人最聪明,我也提倡这种多大头戴多大帽子的精神。
曹操这时也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吕布真是猛将啊,又让他逃过一命,真是可惜。”
说罢,便下令撤兵,他也不让强攻,可能在等陈登的好消息。
回来之后,我便来看张飞了,这次没提酒,提了一壶白水来了,我来的时候,张飞刚上完药,一见我来,他便侧着身子,哈哈一笑,道:“邵也,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带给我。”
我一愣,眨眼道:“什么好消息?我们败回来了,是坏消息才对呀。”
张飞还是合不拢口,道:“哈哈,你别骗我,我都听说了,许褚那斯,被吕布刺穿了大腿,比我还惨呢,哈哈。”
他说着话,一把把我手里的水夺了过去,咕嘟嘟往嘴里灌了两口,用手一抹嘴,接着笑道:“呀呀,听到这个消息后,我饭都多吃了两碗,我心里美呀,哈哈。”
我看他一脸得瑟,这明显是落井下石,但无可厚非的是,他心里真的很美,美的连酒和水都忘了区分了,我叹道:“飞哥,虽说人家许褚受了伤,你也不该雪上加霜啊。”
张飞道:“哼!我就加霜,我打屁股的时候,他差点儿没笑掉大牙,我也得笑笑他,明天我就去探望他!”
我道:“飞哥你还是别去了,你这是往伤口上撒盐,万一你俩再打起来,曹司空罚你们养一辈子的马,你就吃大亏了。”
张飞咕嘟嘟又喝了一口水,扑——的一下喷了出来,瞪着我道:“我说邵也,你这是什么酒?怎么跟白开水一样?”
我嘿嘿一笑,道:“这是著名的水酒。”
张飞咣当把水壶往地上一丢,道:“酒个鬼,你当我傻子啊,你以为我怕养马啊,我告诉你,我就是养一辈子的马,也得拉上许褚当垫背!”
我道:“何必呢飞哥,你与许褚并无深仇大恨,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也不用处处针锋相对吧?”
张飞道:“哼!俺老张就是要跟他针锋相对,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事,飞哥你歇着吧,我先走了。”
张飞道:“好吧,我也累了,你下次记得给我带点儿好酒来。”
我没说话,走了出来,世人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刚刀,这两样沾了哪一样都不是好事,我在心里劝老张少喝点儿酒。
第二天,我本以为曹操会通知我们再攻吕布,但到天黑也没半点儿动静。
第三天,还是没动静。
第四天,更没动静,听说这几天曹操一直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根本不开会,还听说他抱着高顺那俩老婆,夜夜鱼水翻腾,他这个色鬼,肾可真好。
曹操一直沉迷酒色之中,概不提攻吕布的事,刘备都急的坐不住了,找我们开了几次小会,张飞瘸着腿也来了,他的伤大有好转,没伤到骨头,毕竟好的快,他一听曹操天天抱着美人,直骂曹操色鬼。
(本章完)
第156章 顶不住了()
又过了几天,曹操终于金枪倒了,其实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曹操不攻城,自然有他的理由,要不然他身边的荀彧,郭嘉,早就死谏出兵了,看来曹操还是对自己的人讲了真话。
曹操终于顶不住了,病了,听人传出话来,他病的很严重,严重到快要归那世去了,但我是死也不信,我一听就知道是曹操耍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让吕布上当。
曹操为了这个计谋,也是煞费苦心,但就是不知道陈宫和马昀他们会不会上当,但我想他们就是再利害,也不可能有未卜先知之能,算出陈登是叛徒。
果然,吕布真的上当了,我想即便是陈宫和马昀不上当,吕布却必定会上这个当,因为吕布天性稚嫩,爱听好话,说白了就是爱听溜须的话,据我所知,他身边有个人,光是《溜须传》就看了三十六遍,他要是再打不好溜须,就对不起那三十六遍,这个人就是陈登,听说他爹陈珪比他还利害,《溜须传》看了七十二遍,遗憾的是我与他爹缘堪一面,如果能见他爹一面,听他爹打一下溜须,最少得多活十年。
吕布带,张辽,马昀,陈宫,来到小沛城外叫阵,他不但叫阵,还准备攻城,不知道是不是傻,若非情非得已,傻子才攻城呢,他当下要攻城,不知道是谁的主意,难道他真以为曹操一病,沛城就可以轻易拿下?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的要命,带着我们就上了城楼,吕布一看到曹操精神十足,简直大跌眼镜,差点儿从马上跌下来,冲楼上狂嗥道:“曹贼!你不是病了么?!”
“哈哈哈哈!”曹操仰着脖子狂笑几声,然后露出了一脸欠揍的得瑟,对吕布道:“奉先兄啊,我曹操是病了,但听说你要来,我一下就好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哈哈哈哈!”
曹操今天分外高兴,使劲儿狂笑。
吕布这时才明白,又上了个大当,马昀他们几个又跟吕布嘀咕起来,好一会儿,陈宫才伸着脖子,瞪着曹操道:“曹贼!你别得意,等我们杀进城去,把你碎尸万段!”
曹操一眯眼,这会儿好像闪住了思绪,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问道:“讲话的是何人?”
陈宫冷哼道:“曹操,你是病傻了吧,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正是陈宫!”
曹操装作茅塞顿开的样子,道:“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公台兄,瞧我这记性,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记得当年在中牟县的时候,咱俩还一块儿喝过汤呢,呵呵,你可记得否?”
陈宫听到这里,脸一下就黑了,气极败坏道:“我呸!和贼一起喝汤,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曹操本来跟人叙旧的,没想到吃了个憋,笑容转瞬消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公台兄啊,你觉得是耻辱,我却觉得是荣幸,世人皆知,我曹操爱才,惜才,英雄不问出身,在这里我当着众人的面向你保证,将来我若杀了吕布,只要你愿意投降,我绝对重用你,此生不能和你联手,才是我最大的遗憾。”
“哈哈!曹操,只怕你要遗憾终生了!”说话的正是张辽。
曹操又是一眯眼,仔细瞧了瞧,确定不认识才问道:“你乃何人?!”
张辽在马上把头一仰,道:“好说,在下张辽,字文远!”
曹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张文远张将军,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是英气夺人,遗憾的是,你选错了主子啊,不过你放心,待我杀了吕布,只要你肯投降,我决不为难你,我要能与你联手,必定是天下无敌啊,哈哈!”
“我呸!”张辽在马上对着曹操猛喷一口吐沫,道:“曹贼,你是出了名的不要脸,见谁都想联手,你也不问人家愿不愿与你联手,你脸皮可真厚啊!你以为我是城楼上那些笨蛋吗?想叫我降贼,简直痴心妄想!”
曹操摸了摸鼻子,又笑不出来了,他是跟谁说话谁骂他,跟谁说话谁都说他是贼,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贼。
片刻后,曹操自我圆场的说:“文远兄,我不怪你,你今天说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肯投降,我将来必定重用!”
“哈哈,曹操,你简直毫无尊严啊,在三军面前,任人羞辱,你居然面不改色,淡定自若,在下真是佩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