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向天请彪子他们吃了一顿饭后就动身去歌厅门口等了起来,当看见白天见到的那个胡启明摇摇晃晃出现在歌厅门口的时候,坐在车里的彪子用手一指歌厅大门的方向,道:“向天,那个就是胡启明,我们现在上去动手吗?”
向天看看时间,觉得还早,他的两个兄弟还在来清水镇的路上,所以向天不急。
两支烟的时间过去后,向天感觉到了口袋中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显示是龚单打过来的,向天的嘴角挂起一道弧线,电话一接通,向天就把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报告了出来。等了约有十分钟的样子,方正和龚单出现在了歌厅门口。
向天拉开面包车的车门,走下去朝着歌厅的方向挥挥手,提起气喊了一嗓子。方正和龚单赶紧跑过来,方正的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向天吩咐他去买的东西。
彪子见向天下车,招呼他的三个兄弟一起下了车,四个人威风凛凛地站在向天身后,彪子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方正和龚单,给彪子的感觉不像是在道上玩的,应该是向天的小兄弟。彪子还没和他俩打招呼,龚单却在那喊起了他:“彪哥也在啊。”
彪哥?在场的除了贾学彪还有谁的名字当中有彪字啊。被人这么一称赞,彪子的心里暖洋洋,看来他没有白混,还是有人知道他名号的。龚单喊了一声彪哥,龚单旁边的方正同样喊了一声。
人家客气地打招呼,彪子不能不理会吧,所以彪子一人给他们发了一根烟,美滋滋地用手拍拍胸脯,道:“我现在在江灵市的市区混,有什么事去顺发超市找我,就说是我贾学彪的兄弟。”
向天一阵无语,叫他们过来是助威的,才见面倒是攀起朋友来了,这彪子的脸皮看来不是一般的厚。人到齐后,就没有等下去的必要了。彪子刚还在车里说一会进去了尽管动手,后面的事不需要向天担忧,还叫向天打完人只顾走好了,到时老板那里他会去打招呼的。
后面有没有事向天不管,他又没带管制刀具过来,他过来的目的就是在气势上吓唬一下胡启明,好叫他以后做人低调一点,别太猖狂。
向天在清水镇上是人生地不熟,所以彪子走在了前头,其余的人都跟在彪子的身后。方正玩到现在可是第一次跟着社会上混的好的混子去打架,所以他心里特别开心,要是有相机,他真想把这段美好的时光记录下来。
方正的走路独具匠心,人家走路是晃脑袋,他走路是晃肩膀,还差一点把他旁边的龚单撞到地上去。龚单被方正一撞,小声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装啊,一天到晚装bi,有意思吗?”
方正依旧我行我素,龚单说过他后他变得更加夸张起来,像是舞池当中嗑药的,这一次不光把脑袋带动了起来,连他的臀部也跟着摇摆起来,在上楼梯的时候,方正走到一半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幸好他把塑料袋给了龚单要不然非出洋相不可。
方正滚下楼梯闹出来的动静,把走在前头的人都吓了一跳。向天只知道方正与常人有点不一样,还不知道他喜欢装bi,以为是楼梯滑或者是心里紧张导致腿发颤,没注意脚下的情况一不小心滑下去的,毕竟过来打架是属于破坏社会安定团结的违法行为,心里免不了要紧张。
方正捂着膝盖,好像很痛的样子,为了不让人引起怀疑,向天对方正说道:“方正,你在外面等我们一会吧,就不要上去了。”向天当然不怕,他怕的是万一办事的过程中出现意外,那样肯定要撒腿跑路,方正的膝盖刚磕到,不可能跑的很快,要是被抓进去,向天还要花钱去保他,那样有点太麻烦了,所以向天要方正在下面等一会,也是出于为方正考虑。
听到向天让自己在下面等一会,方正的心里好像变轻松了许多,叫他去吓唬吓唬还好说,真要叫他去和人对打,方正那身板能打过谁,上去就是被人一拳放倒的料。有向天那句话方正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是划算的。
龚单有点羡慕方正,要是知道向天这么好说话,他就不帮方正拿袋子了,干脆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那样他就可以不参与打架斗殴。龚单亲眼见过好几次斗殴事件了,那可是拿着真刀往人身上挥砍的,人家逃跑了还穷追不舍,不把人放倒誓不罢休。
龚单是在江灵市长大的,小时候又经常来清水镇上玩,在他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听闻了贾学彪的一些事情,拿着一把破菜刀,足足追了人家八条街,直到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才放过人家。今天向天把贾学彪喊了过来,那肯定是和人家打架,一会打起手来龚单要是掉头逃跑,那么回到江灵市后他就会被向天轰出去,到那个时候他和方正将继续回到流浪的道路上,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晚上没地方睡觉就睡在涵洞里面,要是天冷就睡到放置atm机的屋里去,那个晚上一般不会有人去驱赶他们。帮向天摆摆台球子每天有鱼有肉,还管饱,龚单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他的内心在反复较量。
彪子在前台和一个中年人热情地打着招呼,那个中年人还出来发了一圈香烟,向天把烟拿在手里,往耳朵后面一夹。彪子说了一会话后就出来了,走到向天的身旁,低声细语道:“最后一个小包厢就是,好像喝的挺多的,现在过去吗?”
向天点了一下脑袋,彪子哼着房的门他都要把脑袋凑过去朝包间里面看上几眼,这是彪子多年来的习惯,想改都改不了,寻常人看到彪子这样都是睁一眼闭一眼,要是谁用眼睛去瞟彪子,那么彪子肯定会恶狠狠地骂上两句,骂过之后还敢还嘴,彪子他们就会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蹂躏一番后才会大摇大摆地离去。
来到他们要去的包间门口后,彪子伸手准备去把门推开来,却被旁边的向天拉住了,向天摇摇头,对着龚单使了一个眼色。
龚单下定决心,要是怕这个怕那个,一辈子不会有出头之日,干脆豁出去或许还有一线机会。看到向天的眼神,龚单鼻子中呼出一团热气,用手将黑塑料袋拉开,双手托着袋底。在向天的手放在包厢门把手上的时候,龚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当看到包房门打开的时候,龚单闭上眼睛,朝着事先看好的方位,把塑料袋抛了进去。
到这个时候彪子才看清了那黑色塑料袋里装的是什么,那是菜市场买过来的辣椒粉。包间里面狭小的地方,要是有一大包辣椒粉飞到上空,在飘洒出来,那可真是要了人半条命啊。
很快,包间里面有人开始不住的咳嗽起来,向天反方向拉着把手,不让里面的人可以打开包间门。持续不断的鬼哭狼嚎,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等里面传来咒骂声后,向天推开包房门,冲进去二话不说,逮着胡启明就是一通拳点子加飞脚。
胡启明晚上喝了半斤白酒,被向天腹部掏了两拳胃里面是翻江倒海,哇的一声,晚饭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跟在后面的彪子他们冲进来后也是啥都没说,看见一个算一个,用身上随身携带的甩棍死命的鞭打,哀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要说谁最惨,当然是非王喜奎莫属,他被彪子在包厢里拖着打,主要原因就是因为王喜奎用脏话骂人了。
彪子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除非你比他还要凶,不然彪子是不会服人的。好比向天,要不是向天的出手震慑到了彪子心里,彪子今天会带人过来给向天助拳吗?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当初在洪福的歌厅里面,向天用彪子的匕首反扎了他一下,彪子事后还寻思着喊人过来报复,在死胡同里向天对空放的那两枪才彻底把彪子征服。
王喜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纯粹的纸老虎,一开始嘴上还挺凶的,一甩棍抽下去马上就求饶起来,要不是两条腿被彪子的兄弟拉住,恐怕他要跪下去三叩首呢。华夏的装bi犯举世闻名,包间里发生的这一幕在地大物博的华夏,只能说是冰山一角。
第217章 一枪定启明()
王喜奎的脸上是胃液加米饭和一些让人看了倒胃的东西,向天只是看了一眼,随后把目光锁定在胡启明的脸上,此时的胡启明鼻涕眼泪流了满面,似乎是要断气的样子,一双眼睛无精打采地看着向天,嘴唇哆嗦着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向天打了一个喷嚏,看来空气里面的辣椒粉末还没完全消散,向天用手搓搓鼻子,用脚踢了下烂泥一般的胡启明。此刻包间里的殴打还在继续,一向胆小的龚单像是打了鸡血,抓着一个人的头发用脚不停地踹着人家的腹部。
哀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只有身体遭受外力打击的时候才会发出如此凄惨的声音。胡启明算是领教了向天的手段,用辣椒粉丢进包厢让他大开眼界,真是卑鄙到了家。飞进来的辣椒粉简直比警方的催泪弹还要厉害,呼吸道里面吸入带有辣椒粉末的颗粒,真应一句老话,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简直死神降临一般,让人痛不欲生。
胡启明看清了向天的面容,又看清了殴打王喜奎的彪子,到这一刻他才深深的明白了向天是社会上的无赖。胡启明得罪老百姓没事,得罪这些上过山的混子,那他堪比鸡蛋和石头相撞,主要还是他的屁股不干净,因为他当着向天的面说过一句让他后悔终生的话,他把自己比喻成是第二政府,这话的份量不足以要他的命,但是可以要了他后半生的自由。
被向天一番暴打后胡启明看穿了,就当是丢了六十万的人生教育费,他的手里也不缺那几个钱,要是把自己陷进去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在胡启明还没当书记的时候,有一个村支书就是被这些十恶不赦的混子差点搞到家破人亡的地步。那个时候农村修路,市政府拨款下来后,村支书想把工程承包出去,很快就有当地的恶霸找上门了,几个小时的长谈没有把事情谈拢,导致反目成仇,那个混子走的时候撂下狠话叫村支书外出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什么磕到、撞到了。
村支书是国家的基层公务员,怎会怕这些恶霸,每天继续他的工作。闹翻后的第四天村支书就出事了,在出村口的拐角口,一辆捷达朝着他的摩托车撞了过来,村支书没来得及反应,眼前金星晃动,他的身体被撞的飞了起来,躺在了一户农家后面的猪屎堆里,恶臭扑鼻,村支书恶心到晕了过去。
村支书明知道是恶霸他们故意制造的交通事故,可是苦于没有证据,这件事只能按照正常的交通事故来处理,赔偿了一万多块钱。恶霸领着人来意说明白,村支书没办法,他还想好好的多干几年呢,所以他答应了恶霸的请求。
市政府拨款是按照一平米五块钱的标准拨下来的,毕竟是水泥路,款项不是很多,但是恶霸的要求是一平米要十块钱,不然没搞头。村支书为自保满口答应了恶霸的请求,可是多余的款项哪里去弄?万般无奈之下,他发动村名捐款,还有大队里面的几个小企业也在捐款序列。
村支书辛苦的一番奔走,总算是把工程款筹集了,恶霸拿到钱马上找来施工队施工。恶霸赚了钱自然不会忘记村支书的帮忙,在自己所赚的钱里面分出了一部分钱收了起来。
公路修好了,路名还是以恶霸的名字来取的。没有十来吨的大货车在水泥路面上压过,照理说这样的水泥路挺个十年八年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恶霸修的那条路才过去了半年就不成模样了,几乎找不出水泥路的样子,全部是小石头,完全是豆腐渣工程。
本来的马路还要比水泥路好上几倍,本以为水泥路修好了能够走得舒坦一点,谁曾想竟然比以前的路还难走。这条路村民都是出了钱的,就算再不济,三年五年要保证的吧,你才过去了半年,路面全部飞起来了,比家门口的水泥地还要薄,这样的路不出问题才怪。
村支书被村民们的怨声载道骂的是无处遁形,他只能去找承包工程的恶霸,问他能不能把施工队喊过来修一修。恶霸把手一摊,意思直接明了,就是说修路可以,你必须再拿钱出来。村支书被恶霸蛮横无理的行径气的是七窍冒烟,但是他拿恶霸没有一点办法,谁叫他收受了恶霸给他的好处费呢。
村民们等了好几天没见村支书有任何的行动出来,失去耐心的村民一纸诉状把村支书告上了法庭,村名们愤怒激昂的情绪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纪委方面随后介入调查,证据确凿,村支书被依法逮捕,开除一切公职,那个恶霸因为还背负恶性伤人案件,被另案处理,结果村支书被判了十多年的刑期,恶霸开庭结束后立即押赴刑场,执行了枪决。
这个故事是发生在胡启明眼皮子底下的真实故事,最近网上不是常有这样的新闻爆料出来吗,官员包养情fu,为了利益产生了矛盾,最后是双双入狱。胡启明后悔不已,当初真不应该说那句他是、第二政府,那不是公然和执政党叫板吗,那后果简直是无法想象。
今天被向天的一顿捶打让他清醒了过来,他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小角色,放到市里面,他好比泥牛钻入大海,根本不值得一提。一个小小的镇党委书记就能把他办了,更不要说市委层面了。
胡启明越想越害怕,耳朵里还能听见杀猪般的嚎叫,他颤颤巍巍地说道:“兄弟,绕过我吧,上次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彪子这个时候来到了向天的旁边,用眼睛瞪着胡启明,一个耳光子抽上去,问道:“胡书记,你应该认识我吧,怎么,做了大队书记就开始威风八面了?”
胡启明当然知道彪子的恶名了,他的大哥钱如土在清水镇上那是横着走的,把农村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垄断了,所以说钱如土是地地道道的农村黑社会,做的生意也是和农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什么化肥啊,药水之类的,都是钱如土一个人在经营。
到了农忙季节地里收割作物的时候,都必须喊钱如土的收割机大队过去工作,谁家要是喊外人那就等着挨削吧。胡启明和钱如土的关系还不错,时不时会一起吃饭,看到彪子也在现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