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们都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但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们却是不得不信了。”曹操看着袁绍,语气坚定的说道:“但是,我曹操绝对不会任由他人摆布自己的人生,任何妄图这样做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不管他是谁。所以,本初,你是否愿意和我们一同对付顺天盟,让这天下回归自然?”
“呵!”
袁绍轻笑一声,似嘲讽曹操的无知,说道:“孟德,不妨告诉你,自从我手中掌控势力之后,我便暗中开始调查顺天盟之事,你怕是不知道顺天盟究竟有多可怕,他们随便来一个人,都能轻易的将我们斩杀。你告诉我,这样的敌人,我们要如何对付?”
“你既然知道幽州牧是逆天者,既然有逆天者合作,难道还怕顺天盟不成?”曹操的语气充满了战意,没有丝毫的妥协。
“我知道六弟是逆天者,但是,逆天者又不是无敌的。就我所知,在与顺天盟的斗争之中,逆天者从来没有赢过,皆以失败收场,你觉得,我们有几分胜算?”袁绍的表情很淡漠,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咳咳!”
袁常轻咳一声,将二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这才说道:“兄长如今身体里应该是性格懦弱的一方主导,是否?”
“你…”
袁绍瞪直了双眼,指着袁常,好似有些惊讶他知道。不过,随后想想袁常逆天者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兄长身体之中有两个意识体,一个是懦弱畏惧的性格;一个是果敢自信的性格,如今兄长畏惧顺天盟,想来做主的是懦弱的性格。”
“是又如何!”
袁绍也没有隐瞒,很干脆的说道:“无论是哪个性格做主,这具身体是唯一的。不与顺天盟交手,也是为了我们共有的生命着想。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同意和顺天盟开战的。当然,六弟你和孟德愿意与顺天盟开战,我也不会阻拦。”
“本初,与顺天盟开战这是必然的!”
曹操很坚定的说了一句,随后接着道:“此番我与幽州牧前来,是希望本初你能与我们联手对付顺天盟。不过,本初你既然不愿意,我们自然也是不会强求。既然如此,我们希望本初你能够放下手中权力,去做个平淡的富家翁,将冀州、并州和青州交给我与幽州牧,如何?”
“这是不可能的!”
袁绍咬牙应了一声,说道:“这三州之地,乃是某辛苦得来,岂能说放就放。况且,幽州若非六弟你与我许诺,幽州也是我的。如今,你们却是想让我把这偌大的势力交给你们,你们想都不要想。”
“看来本初你是铁了心,既然这样的话…”
曹操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那按照我与幽州牧此前的商议,若是本初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兖州和幽州的兵马就不会客气了。”
“怎么,这是打算动手了?”
袁绍冷笑一声,阴恻恻的说道:“六弟,孟德,你们莫不是忘了,如今你们还是身在我冀州之地。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能否走得出这大门都不一定。”
“呵!”
曹操也是冷笑一声,不屑道:“本初,你怕是忘了幽州牧乃是逆天者?不怕告诉你,若是幽州牧想的话,以他的实力在你这冀州杀个七进七出怕是也没人能够阻拦。若是你有这想法,想来幽州牧也不会客气。”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言不合就干仗,多不好啊!”
袁常摆了摆手,看向袁绍说道:“兄长当初愿意把幽州交给我,我自是很感激的。但是,既然准备与顺天盟交手,那么,就必须把实力给集中起来。兄长若是不愿意和我们联手,那么,我和兖州牧就只能自己出手把兄长的地盘给拿了,然后再与顺天盟交手。当然,这一切都在战场上解决,其他的手段我自然是不会用。”
袁绍恍然,就他对逆天者的了解,逆天者要在他这邺城杀个七进七出确实不是问题。而若是用战场的手段来解决,袁绍也不会惧怕,他占据三州之地,特别是冀州,在十三个州里面也是比较富裕,人口众多的,绝对可以排进前三。所以,凭借三州之地,袁绍不信自己对付不了袁常和曹操的联合。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战场上决一雌雄。”
袁绍冷笑一声,此次的谈话算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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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八章 应对之策()
与袁绍的谈判破裂,袁常和曹操也没有继续逗留冀州。曹操返回兖州,厉兵秣马,屯聚粮草,以备大战;而袁常自是带着天子和百官返回幽州。
邺城城府
袁常和曹操刚离去,袁绍便召集麾下文武议事。袁绍高坐主位之上,其余文武依照职位分坐两侧,待人马到齐后,袁绍也没有多余废话,直言说道:“诸位,如今幽州牧与兖州牧联合,欲攻伐我冀州,诸位以为如何?”
田丰上前,不解问道:“主公,幽州牧和兖州牧缘何无故侵犯冀州?”
袁绍颇显烦躁的说道:“当今时局混乱,各方势力皆为扩张势力,幽州牧和兖州牧联合,不过是为了我冀州的势力,何须缘由。”
真实的原因,如今掌控身体的乃是懦弱性格的袁绍自然不会说出来。虽然麾下的文武彼此之间有所争斗,也分成派系支持各自看好的袁谭和袁尚。但是,这些麾下也都是高傲、有个性的人,若是让他们知道天下间有一股势力顺天盟,在暗中操纵天下的走势,怕是他们也不会答应,必然会反抗。然而,顺天盟的可怕,懦弱性格的袁绍自不愿与他们出现冲突,宁可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苟活,待他死后,又哪里管他洪水滔天。若是掌控身体的是果敢性格的袁绍,自然是选择与袁常和曹操联合。奈何,两种性格出现的时间没有丝毫规律,有时候前一秒还是这种性格做主,下一秒就换了一个性格。
“主公恕罪,是属下愚昧!”
田丰也不疑有他,觉得是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如今天下各方势力都在争夺地盘,扩张势力,开启站端又需要什么理由。不过,他依然还是有些疑惑,因此还是询问到:“主公,兖州牧出兵我冀州,尚可理解。然则,幽州牧乃是主公族弟,他能担任幽州牧还是主公出力。若是主公与幽州牧交战,怕是会令天下人取笑袁氏,想来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主公可派遣使者前往幽州与幽州牧细说,或可免除争端。”
“够了!”
袁氏低吼一声,脸色略显阴沉,不满的说道:“田元皓,吾今日召尔等前来是商议对策,而非是讨论其中缘由,你如此这般,莫不是要延误军情。”
“主公恕罪!”
田丰适时的致歉请罪,袁绍也没打算追究这个问题,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而袁绍的反应让田丰内心里明白,袁绍和袁常、曹操的争端或许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不过,是否有什么隐秘已经与他无关,他作为袁绍的属下,如今要做的,正如袁绍所说的是商讨如何应对袁常和曹操的联合进攻。
因此,在思索了片刻之后,田丰再次发言道:“主公,属下以为,幽州牧和兖州牧若要侵犯冀州,当先取并州和青州。不然,他们的兵马深入冀州,待青州的兵马和并州的兵马与我冀州的兵马成三方合围之势,可断其粮道与退路,令其首尾难顾,必败无疑。故而,属下以为主公可令大公子和高将军加固边境防御,以备不时。”
“主公,属下以为田元皓此言甚是!”
紧随田丰之后,沮授站出来赞同田丰的意见。
可以说,在袁绍所有的谋士武将麾下之中,谋士里面田丰和沮授,武将里面文丑和颜良,他们四人是完全不参与派系争斗,纯粹的忠于袁绍。因此,他们四人比较得到袁绍的信任。相对于田丰和沮授而言,文丑和颜良却是更受袁绍看重。为何如此,并非是因为颜良、文丑护卫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沮授和田丰二人是谋士,时常要出言献策,且二人的性格又比较耿直,会触犯袁绍的脸面,换做任何一个掌权者,碰到这样的属下估计都不会太高兴,更何况是袁绍这种爱好脸面之人。
不过,不管袁绍如何恼怒于他们,田丰和沮授却不曾改变他们的做法,或许,就是为了报答袁绍当初对他们的看重。有时候,有的人在不得志的时候得到重任,便会用一生或者生命来报答,而田丰和沮授就是这样的人。
赞同田丰的建议后,沮授再次说道:“主公,袁常和曹操二人联合,必然是曹操取青州,袁常取并州。且说青州,曹操若要攻取青州,唯有兵出济南国或者齐国两条路,平原郡有黄河支流齐河拱卫,曹操麾下并无水军,必然不会选择这条路,所以,如今青州方面要防范的就济南国和齐国两面。而与齐国接壤的乃是泰山郡,曹操虽是兖州之主,这泰山郡却并未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是在泰山贼臧霸手中。臧霸为人狂妄自大,不把任何势力放在眼中,曹操多次诏安都未能折服臧霸,而因为有泰山天险抵御,曹操一时也没能攻下臧霸。故而,主公可以从臧霸出手,断了曹操从齐国出兵的路线。”
“哦,计将安出?”
沮授躬身行了一礼,自信十足的说道:“泰山贼以劫掠为生,只要有足够的钱财,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因此,只要主公带上厚礼给予臧霸,让他在曹操出兵之时,骚扰曹操粮道,那么,齐国这一条路必然崩溃。”
“哈哈,此计甚妙,公与真乃吾之子房。”
袁绍大笑着称赞了一句,面对顺天盟这种可怕的敌人,如今掌控身体的懦弱性格完全没有勇气跟对方交手。但是,跟曹操和袁常交手,袁绍却是不曾有丝毫的惧怕,以他如今占据三个州的势力,放眼天下,袁绍自信无人是他的敌手。
“主公且看地图!”
不过,沮授的话还没说完,指了指地图上的位置,再次说道:“齐国一路可令曹操寸步难行,与兖州济北国接壤的济南国,前有东平陵天然的屏障,主公只需让大公子在此山陵布下兵马,自可让曹操无功而返。如此一来,青州之局自然破解。”
“好好好!”
听了沮授的分析,袁绍顿时高兴的大呼起来。他心中也是极为得意,麾下有如此人才,他又何须惧怕曹操,到时候,他定要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曹操面前,好好的嘲讽一番,连他袁绍都打不过,还谈何与顺天盟交手,简直是不知所谓。
“主公,公与之策虽妙,却也不得不防!”
在袁绍兴头上站出来提醒的除了田丰也就没有别人了,田丰被评价为“刚而犯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时候正是袁绍高兴得意的时间,你却跳出来泼冷水,换了谁估计都不会高兴。不过,田丰作为下属,或者说他的性格如此,他不会考虑这些,而是说出自己的看法道:“泰山贼乃是贼子,他们并没有什么信义可言,主公给他们好处的时候他们会听从;而一旦曹操给了他们更多的好处,难免他们不会首鼠两端。”
“哼!”
兴头上被泼了一盆冷水,袁绍自然是心里不高兴。但是,他也知道田丰是为自己着想,在怒气值还没有达到巅峰之前,袁绍自然不会怪罪田丰。而历史上的田丰,直到官渡之战前夕被袁绍下狱,就是因为经过长年累月的怒气积攒,才会让袁绍有那样的举动。
因此,袁绍不屑的冷声道:“我袁家四世三公,如何是曹操那宦官之后可比的,泰山贼莫非还敢违逆吾不成。若是他们敢如此,吾定要让他们知晓厉害。曹操无能奈何不得他们,并不代表本公就不能如何他们了。所以,派遣使者前去泰山郡之时,当要表明吾之态度,让他们紧守本分,若是胆敢违逆本公,待解决了曹操,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主公所言甚是!”
郭图听了袁绍的话,当即跳出来拍马屁,道:“主公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曹操宦官之后,泰山贼不惧怕曹操,难道就敢轻视主公不成。相信主公的威名抵达之时,便是那些泰山贼俯首称臣之日。田元皓你就莫要杞人忧天,还是说你难道质疑主公的威名不成?”
“吾自是不会质疑主公的威名,郭公则你莫要在此挑拨离间。作为谋士,吾自当是为主公忧虑,让主公的行事更加完善。”
田丰瞥了郭图一眼,不屑的回了一句。
郭图他们几人分成两派分别支持袁谭和袁尚,田丰不参与进去,自然被两派的人给排挤、打压。但是,田丰却不会因此同流合污,君子坦荡荡,他岂会跟郭图他们这些的小人妥协。
“好了,元皓、公则你们无需争吵!”
袁尚挥手制止了二人,说道:“公则说的没错,本公的威名泰山贼自当看在眼里;元皓说的也没错,尔等皆是尽心为吾出谋划策,吾又岂会怪责。不过,元皓说的也对,不怕万一,泰山贼这边也要仔细盯着,若是他们但凡冒犯于吾,便让显思兵出青州,解决了他们便是,好教他们知道吾袁绍不是曹操那般无能之辈,岂容他们冒犯。”
“主公威武!”
袁绍总算听进自己的建议,田丰内心里感到欣慰,又再次说道:“主公,曹操此人素来诡计多端,济南国虽有东平陵为天然屏障护卫,却也需防备曹操用计破之。如今大公子麾下无谋士在旁,恐中了曹操奸计,放弃东平陵的优势,而与曹操野外交战,怕是会有所损失。故此,属下以为主公当遣一谋士前往青州,替大公子出谋划策。”
这话,袁绍倒也没有反驳,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格袁绍很清楚,能力是有一些,不过有时候做事冲动,一旦被人激怒,或许会不管不顾的放弃东平陵关卡的优势,而与曹操的兵马在野外交战。
“元皓此言甚善,诸位,何人愿往青州助显思一臂之力。”
“主公,属下愿往!”
“主公,属下愿往!”
袁绍话音才落下,便有两人跳了出来,其中一人乃是辛评。辛评和郭图乃是支持袁谭的一派,如今要派遣谋士前往青州援助袁谭,辛评自是当仁不让。郭图能言善辩,他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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