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改长沙郡为湘州,东晋初改回长沙国,后又改长沙郡,刘宋时改湘州,以临湘治长沙郡。隋炀帝改州为郡,又改潭州为长沙郡,辖长沙、衡山、益阳、邵阳四县,以长沙县为郡治。唐武德三年,复改长沙郡为潭州,从此长沙郡在历史上未再出现。
长沙郡内有一县城为巴陵,巴陵县只是个人口仅有几十户的下等县,皆以打鱼为生。在巴陵县西北面有一山名为张师山,所为张师山,便是汉朝开国功臣张良老师黄石公隐居的山林,故而得此名;在距离张师山正东一百里的地方。也有一山名为黄袍山。黄袍山相传为张良隐居的地方,不过,这是传说,至于是否如此,便无人可知。
在黄袍山林深处,却是建有一座道观,显得极为冷清。虽然如今的时代道教兴盛。然则历经战火,兼且这道观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香火不旺也就极为正常了。
黄袍山深处的道观无名无姓,此时,在道观之中,一名中年道士盘腿而坐,束发盘髻,戴一顶莲花冠,顶髻用木簪别住,身穿青兰色道袍。只见这道士手捏子午印,双目紧闭。一脸的平淡气息,若不是看到他坐在这里,仿佛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一般。而在这中年道士的跟前,还有另外三名道士盘腿而坐,其中一个为满头银发的老年道士;另外两个则也是同样的中年道士。三人脸上都挂着同样的神情,那便是恭敬,肃穆。如此看来,前方盘腿而坐的中年道士必然是这三人的长辈。只是,这老年道士怎么看年纪都已经不小,却是这中年道士的晚辈,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奇怪。还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为首的中年道士实力高深。展现出来的外表与他的年纪不符,或许便只有这样一个解释才能说的过去了。
三人闭目念叨良久,为首的中年道士这才终于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三个或老年,或中年的道士,云淡风轻的说道:“近日为师推演盘算,竟发现幽州涿郡境内有龙气凝聚。此事却是颇为怪异;此外,这龙气凝聚之处,竟伴有黑云压顶之势,或有一场灾厄。南华,元放,你二人这便动身前往幽州涿郡一探究竟,若有机遇,便出手相助一番,为师隐隐察觉幽州涿郡境内的主人与为师有所干系。”
“谨遵师傅之命!”
那个老年道士和其中的一个中年道士稽首对着为首的中年道士行了一礼,便起身大步行去。两人虽然看似在行走,且步伐缓慢,然而,却是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剩下二人的眼前。剩下二人在他们走后,便再次阖目,口中低颂。
幽州涿郡范阳县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卢礼和卢义二人,还带着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袁常顿时忍不住就有些想笑。卢礼和卢义还真以为他们的动作很隐蔽,难道当他袁常麾下的探子是吃白饭的不成?
“哦!”
袁常低应一声,看着卢礼和卢义二人,不紧不慢的说道:“二位,如今本州牧麾下精兵过万,更有你们卢家刚归顺的数千青壮护卫;而你们卢家如今不过数十人,本州牧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将你们这数十人碾为齑粉,难道,二位认为你们卢家还有机会翻盘不成?”
“哼!”
卢礼冷哼一声,高昂着脑袋,激愤的说道:“即便你灭了我们范阳卢家又如何?难道天下便只有我们范阳卢家一家不成?你倒行逆施,擅改朝廷法令,不得人心,莫非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堵得住天下所有人之口不成?如今幽州十郡之地,各郡皆有反抗你这暴政的起义,即便我们卢家灭亡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家族,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可笑!”
袁常倒是被卢礼的一番话语说的大笑出来,嘲讽道:“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兼并百姓土地,对百姓剥削收割,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们真当天下百姓愚蠢可欺不成?幽州自改革变法以来,百姓响应者无数,皆翘首以盼。如此有益于民的法令,你竟然说是暴政?到底是你们老糊涂了,还是本州牧眼睛瞎了。至于你说的十郡之地的反叛,本州牧早有预料,不过是与你们一般自私自利的世家大族罢了,他们若是没有动手还好,若是动手,本州牧麾下的精锐士兵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小儿,若无我等世家大族的子弟执掌政事,你以为官府能够政令通畅吗?难道,你还真敢向我等世家大族下手不成。”
“哈哈,本州牧麾下士兵的兵戈早已饥渴难耐,你也可以试一试本州牧的刀利否!”
卢礼顿时噤声不言,先前他认为袁常即便动手,也不敢真的杀人。毕竟这天下还要靠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来治理,毕竟寻常百姓鲜有读书之人,更不用说出仕为官。治理一方。故此,他觉得袁常派遣兵马,也不过是想要吓唬他们一番罢了。然而,此刻听袁常话中的意思,以及展现出来的杀意,袁常似乎是真的会动手,而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的。卢礼先前有勇气跟袁常对着干。那是考虑到袁常不会下杀手;可是,一旦袁常真的敢下杀手。卢礼自然不会再有丝毫大声说话的勇气。贪恋家族大权,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享受生活,如此的人物,又岂是一个慷慨就义的人物?
“怎么,不敢说话了?”
袁常不屑的看着卢礼和卢义二人,嘲讽说道:“刚才不是还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怎么转眼间就如此没脾气,你们这样,让本州牧觉得很没有挑战性啊!”
虽然袁常在鄙视。嘲讽他们,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卢礼和卢义二人觉得还是要忍一忍。
“很好,看来你们是决定要做缩头乌龟了。既然你们选择认输,那就给本州牧跪下,告诉所有人。你们支持本州牧的改革变法,从此不再阻碍。否则,本州牧今天就拿你们二人的脑袋来祭旗,告诉天下所有人,本州牧改革变法之心绝不动摇,但有阻拦之人。必杀之!”
“袁常,你莫要欺人太甚…”
卢礼和卢义二人气得满面通红,让他们隐忍屈服,他们还能接受。可是,让他们向袁常下跪投降,那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若是真的这样做了,他们日后还有面目在这范阳县立足?怕是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们的屈辱事迹便会传遍天下,以后他们也就不用抬起头做人了。
“在你们选择和本州牧对抗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预料到今天这样的结局吗?要么下跪认输,要么,就用你们的性命来成就你们的节义。”
言毕,袁常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抽出,表示了自己的决心。此刻,摆在卢礼和卢义二人面前的只有这两个选择,要么生,下跪认输;要么死,慷慨就义。如此的选择,卢礼和卢义又会怎样选择?
袁常身边,郭嘉神色淡然,眼中露出满意之色,觉得袁常就应该如何果毅,如此方为一个雄主所为;而一旁的点位也是神色兴奋,脸上满是嗜血的表情,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而卢毓则有些犹豫,虽然他对卢礼和卢义二人的行为也感到不满,但是,怎么说二人也是他的叔祖。只是,在看到袁常一脸坚定,不可改变的表情,卢毓心中长叹一声,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法改变袁常的意志。看了一眼卢礼和卢义二人,卢毓转过头有些不忍继续看二人,或许,二人如今的下场是自找的,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便是如此道理。
“扑通!”
在袁常充满杀意目光的盯视下,卢礼和卢义二人,最终不得不选择屈服。在生命和尊严两个选择之下,他们选择了尊严。其实,从他们二人以往的作为看来,就知二人不是那种为了尊严有勇气面对死亡的人物。刚才对二人还有一些怜悯,此刻,卢毓对于二人却是充满了鄙夷之情。家族教育出来的人物,竟然就这点脾气,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卢毓不得不叹息,这或许就如他父亲说的那样,家族的教育,已经让他们走上了一条歪路。
“草民二人不知幽州牧天威,冒犯幽州牧,还请幽州牧恕罪。”卢礼和卢义二人咬着牙,屈辱的说道。
“你们这一点说错了,你们并非是冒犯本州牧!”
袁常看着卢礼和卢义二人,并没有因为二人年老而有所不忍。有一句话说的好,老而不死是为贼,或许便是指的卢礼和卢义这般人物。
“本州牧的改革变法是为了天下万民谋取福利,而你们二人却为了一己之私阻拦本州牧的改革变法。你们冒犯的是天下万民,阻碍了历史前进的脚步。所以,你们要请罪的并不是本州牧,而是天下万民。”
“幽州牧教训的是!”
既然已经选择了屈服,卢礼和卢义也就不再表现什么节气,对于袁常的话,无不赞同,“草民阻碍了幽州牧的改革变法,对不起天下百姓,自知有愧。不过,还希望幽州牧仁慈,看在草民二人年迈,饶恕草民二人的罪过。此后,草民二人对于幽州牧的改革变法自是无不遵从,不敢有任何的阻碍。”
既然卢礼和卢义都已经屈从到如此地步了,范阳卢家也兵不血刃的拿下,袁常自然也就不再纠结,将卢礼和卢义给放过了。当然,袁常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完结。卢礼和卢义还有另外的安排,二人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其实都在袁常的掌控之中。如今,袁常也没有揭破,先让两人高兴一阵,等到时候,他再一并解决。
正如袁常所想,卢礼和卢义当然并不甘心就此就范。
对于袁常今日给予他们二人的屈辱,他们早晚都会回报给袁常。正所谓狡兔三窟,卢礼和卢义虽然还没有智慧到安排多个出路,不过,凭着他们多年的经验,还是安排了另外一个出路。在选择和袁常对抗的时候,卢礼和卢义就考虑过是否会失败。因此,他们二人各自将自己的儿子卢俊和卢海给安排离开,前往幽州北方异族之地联络。到时候卢俊和卢海二人将异族兵马引入幽州,袁常又岂有活命之理?到了那时,便是他们向袁常讨债的时候了。至于他们曾经的屈辱,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只会记载他们的隐忍大义,而不会说记下他们下跪认输的这一幕。
解决完卢家的事情,袁常便和郭嘉等人在范阳县安排驻守了几日。顺便看看改革变法的效果,在范阳县呆了五、六日,范阳县的政务也处理的差不多,在经过卢毓的推荐之后,袁常让卢涛和卢林二人暂时管理范阳县,至于能否长久担任,那就要看他们的能力了。而卢大和卢二则选择护卫卢毓,并不想呆在范阳。
这一日,袁常只觉眼皮直跳,似乎大事发生。当下,便不再逗留范阳县,直接启程返回北京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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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二章 敌踪初现()
北京城在袁常的规划设计下,以四方格局开始扩建。根据后世北京的基础,将幽州府衙建在坐北朝南的风水宝地之上,也就是后世的皇城位置。以府衙为中心的乃是内城的大城,主要建有府衙,还有庙市,以及无数的空地。而袁常等人的住宅也建在大城之内,至于其他的空地,袁常自然是留着以后备用。而内城剩下的地方则是小城,当然,小城并非是说它的占地范围小,事实上小城的占地范围比大城还要大上许多。只不过大城作为行政中心,才这般取名。小城则多是平民百姓与商人居住的地方,此外,商贸往来的东西两市也是建在小城之内。
东市,以经营瓷器、绸缎等珍贵奇珍为主;而西市,则以经营衣、食、住、行等用品为主。故此,东市周边居住的多为世家大族,身份地位较高的官吏人家;而西市,多是百姓、商人、工人等。
而此刻,在西市一处毫不起眼的民宅之中,正有三人围坐一堂,低声密语着什么。住宅之内,一点灯火也没有点起,而且说话的三人也是长相普通,丢在人群之中好似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队长,关于幽州牧袁常以及他的亲眷,属下已经查探清楚了。”一名年纪稍小的男子,低着头沉声说道。
“说!”
为首那名被称之为队长的男子,却是干脆利落的只说了一个字。先前说话的男子颔首回应,接着说道:“袁常现如今的心腹麾下共有赵云,典韦,郭嘉,韩恂,太史慈。于禁六人。此外,声名传播的大儒蔡邕也在北京城中,据查。蔡邕之女蔡琰与袁常关系匪浅。而后,袁常的府中有一女眷。两人虽为成婚,却已是被袁常的属下当成他的夫人对待,不过,此女只知道她名为刘曦,至于是何处之人,父母为谁,没有丝毫线索;还有一女,便是蔡琰;除了此二女之外。还有一女名为刁秀儿,亦是经常出入袁常府中的女子,这女子与刘曦一样,也不知从何处而来,没有丝毫的线索。”
“嗯!”
被称之为队长的男子轻轻的应了一声,却是并没有言语,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先说话的男子见状,犹豫了片刻,又说道:“队长。除了以上之人外,其余人等无足轻重,也并非是袁常的心腹。如新近投效袁常的刘和、公孙续等人。或许是迫于袁常的压力,才会投效袁常,我们并没有下手的必要。只要将袁常以及他的亲眷和心腹下属铲除,幽州便会群龙无首,我们也可以完成任务。就这些人,只要几名护法带领便可轻易铲除,盟里又何必派遣执事和堂主带队,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司马六,闭嘴!”
被称为队长的男子脸色一般。低声呵斥道。“你平日里看起来这么精明的一个人,难道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嘛?盟里如何安排,不是你我能够过问的。我们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记住,下次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否则,到时候一旦被盟里知道,我都救不了你。”
“知道了,队长,属下下次不敢再说了。”司马六闻言,诚惶诚恐的回应到。想到盟里严厉的处罚,身子都忍不住颤了起来。
“你们只要知道,盟里对逆天者的出现是极为重视就行了。至于逆天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这般机密的内容,怕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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