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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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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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新疆的人都知道,新疆的路还是不错的,由于地势平坦的原因,柏油路都是笔直笔直的,绝大多数路段的两边植树离道路远,高速公路不收费,两边植树离得很远,当兵后才知道这样的道路上是为了在战时起降战斗机的方便,甚至在一些人烟稀少的路段,可能一天都不会过几辆车,但是路却修得十分宽,这是为了对应起降大型动输机的。

    所以说,在新j境内,军队动员与投送是相当的快速的。

    不一会儿,有人开始脱掉外套干活,大约半个钟后,路面就被清理出一段出来,一些司机们也不好意思地坐在有暖气的驾驶室里看热闹,开始帮忙起来。

    一直觉得部队上的做事和地方上的做事很不一样,在部队像什么大扫除或一些劳动之类的,一旦人员投入阵地时,那场面只能用马不停蹄四个字来形容,除了喘口气和喝口水以外,都恨不得早点完工,当然这是和军人的利落果断作风有关,而地方上就不样了,首先到了工作地上得休息一下,然后再慢慢地开始,生怕自已每一个细节别人看不到一样的,劳动一会儿后,又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如果是有记者在的话,领导们还得摆几个好看的pose让记者们拍摄一下。所以经常看到有一些大腹便便的领导,在照片中拿着一个铁锹在那里挖坑植树,其实连农民伯伯都知道,植树挖坑用锄头最省事,铁锹不好上力,又容易累人。甚至一些地方植树时是头天先将坑挖好,只等领导第二天来摆下pose,照张像就行了。

    有时本来半个小时可以完成的事,不搞个半天那不叫工程,具体一点说就是形象工程,当然这还算是好的了,更有一些人干脆找个代工的就行了。

    有一年,军地双方和学校搞联谊,突然间下大雨了,估计是为了体现吃苦耐劳的精神吧,领导决定,哪怕下雨也要将活动搞完,于是出现了一个场面,学生们在雨中淋着雨搞节目,而那些领导也在雨中端端正正地坐在领导席上,不过他们身后多了一个学生给他们撑伞。

    当时我们的领导心里来火了,全体士兵加上所有军官拒绝打伞,和学生一起淋雨。

    “一班长,你带人过去到前面把山口上的车给推到路上。”房连喊道。

    “是!”熊掌柜应道。

    我们几个便跟着熊掌柜到前面去了,在最前面有一辆小卡车在转弯的时候,一下子滑出路基,一边的水泥墩子都撞飞了,车右前灯那一块完全撞碎了,再差两米就是一条十几米深的山沟,现在大冬天的,下面全结冰了。而且是还有许多突出的冰锥,如果掉下去的话,那就可乐了,车不仅会报废,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名维族司机当时估计也吓得不轻。

    我们先找了几块石头垫在轮胎下,这时的车早已打不燃了,只能先推到路面上后再生火把发动机烤热,因为如果在现在这个地方点火的话冻土万一一解冻,那么泥土就会发生泥石流,路面一塌,搞不好我们也顺着路面滑下去就完了。

    “一,二,三……”熊掌柜叫道。

    我们使出吃奶的使把那车往上推,司机在驾驶室里把着方向盘。虽然车子不是太重,而且坡度也不是太陡,难就难在地面上很滑,而且我们在后面一用力脚下也打滑,车子动了起来后,一点也不敢放松,只得一鼓作气地把它向上推,但是在脚下去不敢用太大力,这是个技术活儿。

    “稳住!稳住!不要太急,慢慢向前!”熊掌柜说道。

    “亚克西!亚克西!”那名维族司机边小心打着方向盘边说道。

    车子一点一点地向前驶进了,我们在后面反而绷着一条神经,因为车子还没有上道前,很容易滑下来的。

    这时车子一顿,然后再用力也推不上去,熊掌柜一看,下面的泥中露出一大块石头。

    “找石头先垫着。”熊掌柜叫道。

    找了些石头垫在下面,熊掌柜便钻到车底下,用一支工兵锹开始把那石头边上的土锹开,但是刚铲几下就发现不对劲了,下面是一块大石,那冒顶的石头只是冰山一角的。

    “哎哟,他娘的,白费一半天的劲。都注意了,你们几个到左边来把车子向右移,你们几个在后面给扎稳了,不能让车子向后移。”

    我们把汽车硬生生向右推,好在下面全是泞泥,车子很容易地向右推过了过去。这时我马上向车子后面跑去,现在只要再加把劲,车子就能上主干道了。

    刚走到后面,脚踩到一块冰上面,身子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在冰面上就往下滑去,还来不及抓到什么就直径向下滑过去了,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下面一空,然后身子向下掉了下去。

    只觉得身子重重地摔在坚硬件的物件上面,来不及看清楚的时候,眼前一黑,一种生生的巨痛弥漫在我的脑海之中,一下了晕了过去。

    好一半天后,我才醒了过来,浑身上下很痛,睁开眼睛看清自己的处境时,心一子掉了起来,我现在贴在悬崖的中间,下面六米处都是有手臂粗的朝上冰锥,如果这样掉下去,那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我记得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抓住了一件什么东西,抬头一看,是一处突出的石头,是它让我没有掉到下面去,而现在自己的身子就插在一条冰石缝中,脚下只好只能供踩一下,不过,现在在冰缝里看不到的左腿应该受伤了,稍动下,就十分痛楚。不知能不能算是幸运,虽然受伤了,但是活着,还好,好像胯部还有一点痛。

    “袁睿,你给撑着,我们马上来你。”熊掌柜大声地说道。

    我,双手紧紧地抓住石头,胯下的冰好像在碎了,身子在一点一点地向外滑。

    “把绳子拿过来。”房连叫道。

    一根救生绳开始往下放了,绳子一点一点的递到我的面前,不过,好像问题来了,我觉得自已好像被卡住了,现在冰开始在碎,我一半身子卡在冰缝里,一半身子在向下滑,自己没有办法将左腿拿出来,如果强行将自己的左腿拿出来的话,很容易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行,我的脚卡在冰缝里,拿不出来。”我大声地说道。

第22章 :医务助理() 
“我下去。”房连说道。

    “不行!连长,他是我的兵,让我下去。”熊掌柜说道。

    “他是你的兵?你还是我的兵呢?极限攀登我们连谁是第一?”房连说道。

    “是你,连长。”熊掌柜说道。

    “那就不要说了,把绳子给我。”房连说道。

    他戴上皮手套后,将绳子打在安全扣上,再将绳子给扔下去,绳子从他的胯下绕过,放在腰间,然后双手抓住绳子,身子向后,向下开始跳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到房连一点一点地向下蹦了下来,很快他就到了我的身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又冷又痛。”我说道。

    “我现在开始要凿冰了,小心点。”他边固定好绳子边说道:“骨肉在低温下时间长了,会引起肌体的坏死,我们得快。”房连说道。

    “是,谢谢连长。”我说道。

    “谢什么?”他转过身子看着我,笑了一下:“现在还没有放开?作为一名军人,如果没有军纪军法的话,那和流氓土匪有什么区别?令行禁止这四个字说得容易啊,许多人都认为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没有必要小题大作,但是我们是军人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要谁都只按着自己意愿做事的话,这支军队也就快完蛋。

    新兵,就是一支军队的未来,从一开始都学不会令行禁止,以后将成铸成真正的大错,你现在也许还不明白,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不,连长,我明白了,是我的错了,对不起。”我说道

    听到他的话后,我突然就那么一下子,再对他没有什么意见,他做的没有错,是我太过年轻气盛。

    “呵呵,臭小子,小心了。”房连说道。

    呯!

    房连一下子将一块厚冰给凿碎了,他看了一眼说道:“还挺深的。”

    然后又挥起锤子向冰块砸去。

    这时天空中飘起大粒大粒的雪花,伴着一股股刺骨的冷风,我都觉得自己的左腿都没有知觉了,不一会儿,帽子上,肩膀上都是了一层厚厚的雪粒。

    “好了。”房连说道。

    我这才将左腿拿了出来,发现血渍都结成冰了,心里一沉了,丫了,在极寒之下,伤口很容易引起机体坏死,那时就不好了。

    “先拉袁睿!”房连向上面大声地说道。

    我的双腿不能再用力,只得靠上面的人拉上去,身子一点一点的向上移时,心里有一种终于解脱的感觉。

    在离上方还有三米的时候,我看到系我的绳子,在冰壁上被冰锋给划了开一条口子,断口一下子卡在冰缝上,上面的人用力向上拉的时候,那裂缝也越来越大。

    “小心,不要……”

    我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那继口一下子断裂开来,身子猛烈向下坠去。

    “让开,连长!”

    身子连向下坠的时候,我边大声地叫道。

    想到下面的冰棱时,这一次哪怕不粉身碎身,也会被冰棱穿身而过,这一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评一个烈士,这下好了,真的要挂了。就在下坠的时候,居然没有恐慌般的大叫,反而想到是,许多还没有完成的愿望,这下要落空了吧。

    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拦住了,我一看,是房连一下子抱住了我,我们的身子猛向下顿了顿,不过,总算没有再掉下去,那一瞬间,一股冷汗一下子从后背像小喷泉一样冒出来,心脏呯呯地开始直跳,开始不住地喘气。

    看来,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淡定啊。

    “你小子,真够沉。”房连抱着我说道。

    “连长这点重量你都叫沉,以后你也要多锻炼了。”我努力让自己有些幽默。

    当我们被一点一点的拉上去后,我第一时间被放在有暖气越野车中,直接开去最近的医院。

    医生检查我是的左脚有百分之一十五的软性组织,因为寒冷而受到机体坏死,这需要好好休养治疗,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只是没有想到,我这一进医院,就再也没有回到新兵连,两个月后将伤养好后,新兵们都下连了。在我住院的第二天,招我入伍的张洋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他告诉我,以我的伤势要好也需要一些时间,不如转到他们医院得了。

    于是,我成为在新兵营里,那个唯一没有开过一枪的新兵,也是最早一个下连的新兵。

    甚至来不及向他们告别,我新兵班长,我的新兵班,我的新兵连长……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告别……

    人要学会早早的告别,这样才能好好地说再见,不要等到那天想说再见时,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再见。

    再见了,我的新兵,再见了,我的新兵兄弟们。

    离开,是重新开始。

    张洋带我去的是一个师级军医院,医院在一个市郊区,除了服务军人以外,也对社会开放。那里的环境比在新兵连好多了,起码能上街,这比通常驻扎在荒郊野岭的野战部队好多了,再说,一旦成为军医,打战冲锋便和我们开始绝缘。

    而张洋是这家医院的政委兼骨科主治医生,少校军衔。

    病房里有暖气,双层玻璃,张洋很照顾我,居然给我安排了一个团旅长待遇的单间,入院不久,我救人的三等功和坠崖的嘉奖令下来了,这让张洋很是高兴,用他的话说这也是军医院的荣誉,我笑笑了之。

    在我住院的第二天就是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不是什么医疗事故,而是得罪了一个人。

    对于她,也是我的人生的一些转折点,许多时间以后,一些不会发生的事都因她发生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戏剧性?

    那天早上,我房间的饮水机里没有桶装水了,我渴得要死,便下床拄着拐杖,一跳一跳的出去找水,由于刚到医院,根本不熟悉情况,这时看到前面有一个身影像男性的军医走过来,之所以说对方像男生,也许是因为对方刚起床的原因吧,没有把帽子给带上,也没有仔细地看背影,晃眼看到一个理着短发的家伙过来了,于是拍了拍肩说道:

    “哥们儿,请问一下饮水机在哪啊?”

    “什么?”

    一张清秀的脸转过头来看着我,声音好像很柔细,而当时我又要命地说了一句:

    “哇,还真像个女兵啊,挺帅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像个男兵么?”

    “你不是娘炮吧?”

    我一下子意识到自已犯了错误了,本来该道歉的,但是话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谁让你没事理这么短的头发呢?别人看了都会以为你是个男兵。”

    “我长得像男兵?真的有那么难看么?”

    我无语,然后马上想起一件事,然后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还有事。”

    说完后一拐一拐的向房间跑去,如果张洋当时看到我那速度,会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脚受伤了。

    那天早上,因为口误,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一个在医院里人称小魔女的一个女兵,虽然那时她没有我大,但是别人的兵龄足足比我大一年,就一年,我在她的面前就是一个新兵。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对后辈的忠告就是:你可以说一个女人不够大方,说她是一个吃货,也可以说她不解风情,但是绝不能说她不够漂亮,不能说她身材不好,更不能说她长得像男人!

    我有一个哥们儿,每一次他女友做错了事,先骂她一顿,再她还来不及反驳的时候,马上加一句: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的话,我早就……

    说完后,他女友居然无以言对。

    没有想到,过了十几分钟后,张洋来了,在他的身后跟着那个女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恨我,我心虛。

    一进门,我们就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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