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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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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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首位。”

    周学正自然就是周邦彦,其实周邦彦才是婉约派中被称为“正宗”,这个正宗之意,大概就是魁首,亦或也有祖师的味道。李清照也是婉约词人,自然对周邦彦多有推崇。

    周邦彦词作斐然、名气极大,这一点郑智是知道的,却是后世课本之中似乎并无周邦彦之词,郑智也就并未读过多少周邦彦的大作,也就不太了解。

    便听郑智接话道:“苏学士之词作,冠绝古今,奈何仙人故去,无缘得见,遗憾啊。”

    郑智心中必然是想与李清照有一番交谈,一个千古才女,岂能不见。奈何两人交谈,必然少了不词,郑智也只能带着心虚与之谈论了,好在后世对于诗词的教育也有十几年,郑智对于语文也是极为用心,并非真的没有谈论的资格。

    “看来郑相公对于苏学士是极为推崇的,苏学士之词,人皆谓之豪放,奈何不协音律,乃曲中之缚不住者,是为以诗为词,乃句读不葺之诗,文不同科,众人随多称赞,却是也不可取也。”李清照推崇周邦彦,乃婉约派代表人物。郑智推崇苏轼,乃豪放派代表人物。

    两派对于诗词的理解必然是有所出入的。但是李清照话语倒是没错,苏轼之词,不符合音律之法,常常唱不出来。便是格式也随心所欲,常常不按严格的格式来写,李清照在这一点上是看不过眼的。评之:句读不葺之诗。

    意思便是苏轼把词写成了语句不整齐的诗。此语并非瞎说,有例为证:《念奴娇?赤壁怀古》之中,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若是严格按照格式,应该是: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若是如此,自然不通。

    李清照也不是全盘否定苏轼,苏轼文学,并非几首词句,还有文章绝顶。却是李清照也看不过眼苏轼这种随心更改格式的做法,词本是合音的,乱改之后,自然也就合不了音,便是不协音律。对于李清照来说,不协音律的词,也就失去了词的意义。

    郑智闻言,脑袋一麻,这千古第一才女说话间就把苏轼拿来批评了一顿,这叫郑智如何去接?

    “哈哈。。。男儿多豪放,文辞多抒胸意,苏学士想来也是未多在意音律之事,居士不需烦心。”郑智便是帮苏轼解释一句,回想起来,当初苏轼作得此词,正在黄州自己耕地,哪里还管得了伶人唱曲之事,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想郑相公所作之《金缕曲》,极为协音,必然不似苏学士之法,此法颇不可取。”李清照又道,便是对郑智有了一番肯定。

    若真要分婉约派与豪放派,其实也简单。中国词牌古曲,多是婉转动听,温柔唱法,协音的词,自然也是温柔婉转的,便是婉约派居多。苏轼辛弃疾作的词,词句豪放,唱起来大多也就不那么婉转动听。

    便是岳飞之词,吃人肉喝人血的,唱起来必然更不好听。大声读起来兴许更显胸怀。

    诗词之别,就在于此了。吟诗唱词,吟便有诵的意思,朗诵。也难怪李清照评价苏轼之词为“句读不葺之诗”,便是说苏轼的词更适合朗诵。

    郑智再也就接不下去话语了,半桶水与专家实在谈不到一块去,脑中忽然浮现出另外一人,开口便道:“居士说到诗词之别,在下深以为然,便是想起了一首诗来,还请居士品鉴。”

    李清照几语,便是把苏轼也拿来小小批判了一下,可见也是一个治学的性子。闻言便道:“相公请。”

    “此诗只有十个字,便是: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居士请。”郑智说出此诗便是要拿到一个谈论主动权,不然随着李清照说下去,郑智必然多是无言以对。

    李清照听言眉头一皱,便是这一首诗只有十个字,也是第一次听闻。

    左右众人皆是惊讶之色,脑中也在飞速运转,想弄明白郑相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众人想得多时,皆是一脸的疑惑。

    却是才女李清照忽然眉眼一笑,开口道:“郑相公这是在考我啊,此诗原是回文,正反拆解之,便是一首五言。甚是巧妙,相公大才啊。”

    李清照看得这首诗,也是见猎心喜,这首回文诗实在巧妙。便是郑智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平常抄写词作,郑智早已无所谓。但是在李清照面前,郑智总有些心虚。

    这首诗自然不是郑智所作,而是中国历史上明末清初另外一个大才女吴绛雪的大作,一共有春夏秋冬四首回文诗。郑智便拿出了“春”这一首。只是这个吴绛雪结局悲惨,被逼得跳崖而亡。

    便是郑智把这两个相隔几百年的才女来了一场跨越时空的交流。

    左右众人听得李清照一语,连忙都在正反拆解,得一首五言: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岸啼莺。

    众人皆是大惊。

    “相公大才也,我等不及也。。。”

    “此诗一出,当流传千古。今日有幸得见,足慰平生。”

    待得众人各自默念完毕,郑智才开口道:“居士,此诗还可成七言。”

    李清照一听,忙默念几番,惊讶道:“相公此诗一出,只怕这天下鲜少有能及者,佩服佩服,这一趟沧州来得实在值当,郑相公当名传天下。”

    “居士过奖了,此诗也不记得是哪里听来的,今日拿来卖弄,能入居士慧眼,也是幸事。”郑智说道,其实郑智也不过就是想自己掌握话语主导权,免得陷入尴尬,才如此卖弄一下。

    左右众人又是连忙正反去拆,自然拆得七言: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此诗惊为天人,今日算是见识了天下有才之士,佩服佩服。。。”

    “坐井观天这么多年,今日才拨开云雾,相公有礼。。。”

    便是一旁的赵明诚也出言说道:“原来也听过回文之诗,还有苏小妹与东坡学士回文之美谈,今日得见相公十字成两首,便是东坡学士回文之中也只是前后,如此相差甚远。此诗一出,回文之中,堪称第一。”

    赵明诚之语,说的便是当初苏轼与其妹妹泛舟游湖时候对的三首回文诗,一首为苏小妹之夫秦少游所作,一首为苏小妹所作,一首为苏轼所作。只是这三首诗,不似这首通篇回文。

    秦少游:静思伊久阻归期,久阻归期忆别离。忆别离时闻漏转,时闻漏转静思伊。

    苏小妹附和一首:采莲人在绿杨津,在绿杨津一阙新。一阙新歌声漱玉,歌声漱玉才连人。

    苏轼见得两首,也不甘寂寞,便作: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

    这三首回文,也是传为美谈。郑智十个字能成一五言七言两首,技术上已然是技高一筹。

    众人不吝赞美,郑智忙拱手道:“诸位过奖,他人处听来的而已,不敢当得诸位谬赞。”

    却是李清照也笑道:“听闻郑相公作词,皆托他人所作,侥幸听闻,头前以为是时人传笑。今日一见,果然是真,妙人也。”

    郑智闻言,笑了笑道:“赵兄,居士,二位远来,适才在下已于楼下订得几座酒菜,同入席间以酒佐文,岂不妙哉。”

    赵明诚忙起身拱手答道:“多谢相公款待,能结识沧州郑相公这等允文允武之大才,实乃在下荣幸。相公请!”

    郑智也起身作请,又左右说道:“诸位同请。”

    便是郑智也心情大好,这样的文人聚会,比之东京那种文人功利相比,更让郑智舒服。能见千古第一才女,虽然有些许心虚,却是也挡不住郑智拳拳之心。

    看似普通聚会,其实也是郑智对于千古之人的这一份怀念之情。

    席间李师师也坐到了头前,与李清照毗邻。

    酒菜三巡,李师师更是取琴来唱。

    《声声慢》《如梦令》《一剪梅》《武陵春》《醉花阴》《渔家傲》《清平乐》《蝶恋花》《浣溪沙》《点绛唇》《行香子》《念奴娇》《临江仙》《菩萨蛮》。。。

    道不尽这个女子一生幸福与悲苦。8)

    1

第四百四十八章你这老货今年多少岁了?() 
宴饮接近尾声,郑智忽然开口道:“赵兄,听闻赵兄最近往东京多有走动?”

    郑智其实并不知道赵明诚是不是在东京多有走动,但是却知道赵明诚过得两年会到莱州任知州,显然不可能是平空来的。为此事,李清照与赵明诚还两地分居了许久。

    赵明诚闻言忽然尴尬一笑,只道:“有些许走动,蔡京如今失了势,想来朝中也无人再打压在下了,也就有了些许心思。”

    赵明诚话语倒是直白,却是这些年隐居生活,离开东京久了,似乎对于朝堂一些事情还真不是很清楚。如今人人都知道郑智是童贯的人,也多靠蔡京帮忙才得了如今权职,却是这赵明诚并不知晓此事,若是赵明诚也知道,定然不会在郑智这个蔡京“党羽”面前说出这番话语。

    却是赵明诚话语一出,左右许多明白其中事情的人面色立马一变,更有甚者直接挤眉弄眼去提醒赵明诚。

    官场向来如此,如今郑智身上早已打上了蔡京童贯的印记。

    郑智却是假装没有看见这些,开口笑问:“赵兄,听闻易安居士乃齐州人士?”

    赵明诚看得有人挤眉弄眼,大概也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却是不知到底错在了哪里,答道:“内子正是齐州人士。”

    “甚好,如今齐州正在经略府治下,不若赵兄到齐州当个知府如何?以赵兄之才,当个知府绰绰有余了。”郑智说道。如今正是加强辖地掌控的时候,此时许赵明诚一个官职,这赵明诚正值人生低谷的时候,必然心怀感激。赵明诚虽然治学有成,终究也逃不脱文人骨子里的追求。

    赵明诚任莱州,淄州之后,靖康大难,赵明诚正在南京奔丧,李清照一人带着十五车金石藏品历经千辛万苦南下,最终这些金石书册国宝之物还是毁于一旦。赵明诚不久也病死了。

    几年以后,四五十岁的李清照在杭州又嫁给了一个卑鄙之人张汝舟,张汝舟取一个年老色衰的寡妇,就是想要李清照还保有的一些金石与书册。李清照不给,便是拳打脚踢,最终李清照上告张汝舟贪赃枉法之事,以宋律例,妻告夫也要坐牢两年,两人双双入狱,分道扬镳,李家多有官员奔走,李清照坐牢九天出狱,以后郁郁而终。便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此时的赵李夫妇,也是李清照最是幸福的时候,赵死之时,李清照还活了二十六年。从靖康开始,李清照的后半生全部都在悲苦之中。遇见无数小人,便是租住的房东都做了贼人,把李清照最后一点存下来的金石之物也偷盗殆尽。便是李清照对于亡夫的最后一点念想了,于是悬重赏追回,这房东竟然还拿出一小部分来领赏。

    一个年老寡妇,悲愤交加,难以言表。

    赵明诚听得郑智言语,双眼一亮,连忙答道:“相公,此事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赵兄多才,任职齐州话下,至于升迁调动之事,直有某来操办,便是问赵兄愿不愿了。”郑智答道,赵明诚乃太学出身,也是当过官的,此事郑智操作起来倒是不难,蔡京“党羽”这个身份此时自然还是好用的。

    便是郑智话语一出,满座都是惊讶,闲赋十年之人,不过是到沧州来拜会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便得了启用,还是齐州知府,如此好事,众人心中只想,为何这么好的事情为何不落到自己头上来。

    便是李清照也闻言大喜,李清照本就是齐州人士,家族之地也在齐州,能到齐州为官,自然有衣锦还乡的感觉,连忙回头去看自己的夫君赵明诚。

    赵明诚却是已经起身大拜道:“多谢相公厚恩,在下无以为报,定当竭尽全力为相公分忧,把齐州治理好。”

    “好,赵兄且回青州收拾家当,待得月余时间,便到齐州赴任。”郑智笑道。

    如此似乎也改变了两人命运,特别是改变了这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的命运。兵祸之事,郑智最基本的自信便是可保辖地无忧。

    东京汴梁城,赵佶从王黼家中而回,思前想后许久,许多事情已然清晰可见,王黼家隔壁住着梁师成,一个当朝权相,一个内侍大太监,两人毗邻而居倒是无妨,却是家宅都相通。

    再往深处去想,那梁师成最近为何屡屡攻讦蔡京,为何朝童贯所说之语,第二天王黼就一模一样又说了一遍。其中事情,已然一目了然。

    赵佶落座案几之后,竟然自己提笔在锦帛之上写起了圣旨,以前从来都是赵佶口述即可,圣谕之事皆有门下省官员来操弄。

    写得一半,梁师成兴冲冲走了进来,禀道:“陛下,王黼差人送来了一株玉芝,说是刚刚采摘下来的,要不要吩咐御膳房今夜把玉芝料理了?”

    赵佶笔下不停,口中却道:“你这老货今年多少岁了?”

    梁师成闻言一愣,忙答道:“回禀陛下,奴今年六十有五。”

    赵佶此时才放下笔,开口说道:“既然六十有五了,便回家中养老去吧,你有这检校太傅的俸禄,城中也有大宅,养老已然足够。今夜便收拾东西回去吧。”

    梁师成大惊失色,连忙拜倒说道:“陛下,老奴惶恐,自小入宫,兢兢业业,还请陛下恕罪啊!”

    赵佶提笔又写,口中只道:“你不需谢罪,在宫中一辈子伺候人,如今年长了,回家享受几日被人伺候的日子吧。”

    梁师成已然涕泪俱下,又道:“陛下,老奴腿脚还算灵便,还能伺候陛下一些时日,还请陛下。。。。”

    便是梁师成话语还未说完,赵佶拿起手中黄色锦帛已经站起身来,口中说道:“那这圣旨拿去加盖了大印之后一起带回去,你与王黼家宅相通,也是方便,便把这圣旨带给王黼吧,也算你为朕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圣旨就不要示于旁人了。”

    梁师成闻言,连忙起身去接圣旨,口中千言万语却是说不不出来。

    待得接过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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